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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探书房

    衡立轩微微一怔,才伸手看了那内衫一眼,虽针脚还有些瑕疵,可在女儿孝心的光芒加持之下也算瑕不掩瑜了。

    祁涟在病中也不忘给他做内衫,衡立轩心里很是高兴。

    但因他急着去锦绣胡同明月那处,匆匆嘱咐了祁涟几句便又离了府。

    待他走后,只剩下施景润和祁涟两人,祁涟屏退了身后的小丫鬟便和施景润找了一处隐蔽之所谈话。

    “祁涟,你的身子没事儿吧!”虽然知道生病可能只是祁涟的借口,施景润还是出口询问了一声。

    祁涟摇头,风寒是假的,不过背后出的红疹却是真的。

    她这身子向来受不得热也受不得凉,天气若是变化得太快,身上就容易出疹子,她都习惯了,心里也就没当回事。

    “哥哥,依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入施国公书房好呢?”待到走到无人之处祁涟便直接问道。

    施国公的事她也不好同施家姐妹多打听,幸而有施景润在,对国公府的情况总是了解更多。

    见她虽面色平静,可语气却很急切,施景润也不再多话,“大伯的书房平日里都由他的几个心腹轮番守着,这番去金河他带走了四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叫龙四的在府里守着。不过像他们这样的暗卫,通常是不会现身的,所以我们也很难知道他藏在何处。”

    施国公这些年在暗地里培植了许多人手,平日里大家能看见的都是明面上的人,像龙四这等暗卫就连施景润也很难知道私底下的情况。

    祁涟听罢便皱起了眉头,这样藏在暗处之人最是麻烦。当初左脉之告诉她施国公派人在背后监视她,祁涟每次行事都需要十分注意。

    这样处处都需要端着的日子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会儿真是不想回忆从前了。

    见她面带忧色,施景润又道,“不过你也别着急,如今只有龙四一个人在府中,想要解决他一人总比以前容易。届时我们想个办法将龙四引走,你就可以进去了。”

    祁涟点头,如今的关键问题变成了如何将隐藏在国公府中的暗卫引走。

    因为龙四的存在,祁涟无法,只能求助于远在金河的左脉之。

    当晚便让圆春将消息传给了左脉之,毕竟当初祁涟身后的尾巴就是他帮着处理的。

    而远在金河的左脉之收到祁涟那处来的消息之时,正处在对普通男子来说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好场面之中,身边美女如云、活色生香,而他身处其间却丝毫没有被别人掩盖住身上的光芒,反而如众星捧月,照亮群星。

    可惜别人想也想不来的美事,到了左脉之这里就成了痛苦的折磨。偏偏宴会的主人是如今世上最为尊贵的女人,太后温氏。

    往日他滑不溜手,这日好不容易在太后这里被抓住,就不可能轻易脱身了。

    左安本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公子走人,岂料这个企图第一时间便被上首的太后察觉,“脉之好不容易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待了没一会儿就想走。”

    一句话便堵了上来,如此是彻底绝了左脉之想要溜走的想法。

    左脉之抬手,阻止了左安想要上来禀报的动作。

    温太后如今已是七十高龄,对比这个普遍四五十岁寿命的时代,这已经算是活得长寿的了。最难得的是她除了鬓发花白之外,那张脸还保养地十分好,虽也是满脸的皱纹,但脸上焕发的容光却根本不显老态。

    安乐公主和温元灵都依靠在温太后身边,皆是含笑看着左脉之,以往面对她们左脉之总是有诸多借口,可如今面对太后娘娘那些借口便都失了作用。

    风流潇洒的南烛公子不是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她们面前吗?

    安乐公主抱住温太后的右手臂轻轻摇了摇,嘴里娇嗔道,“老祖宗,您可真偏心!”

    温太后嘴边的笑容不变,装作惊讶地问道,“我怎么偏心了?”

    安乐郡主眼里带着狡黠,嘴巴嘟起,“老祖宗不疼我们这些小辈,偏疼脉之哥哥。咱们天天陪在你身边,还不如脉之哥哥得您的宠爱呢。”

    温太后没生气反而一脸慈爱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头,转过头来一脸打趣地看着左脉之,“脉之,听见了吧!就连我这个小孙女都知道我多喜欢你。”

    面对温太后之时左脉之又是装模做样的小辈模样了,笑起来的时候是老人最喜爱的那种开朗亲和的笑容,“太后娘娘的宠爱脉之当然铭记于心,不过娘娘您也别对脉之太好。”

    这下温太后是真的疑惑了,“这是为何?”

    左脉之道,“您要是对我太好,我天天赖在您这里,家里的老祖宗可是会吃醋的。”

    左脉之这人真是靠着一张好皮相老少通吃,他会说话,就连温太后也被他逗得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哈哈,若是你祖母真的愿意将你这个孙子让给我,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等到宴会散席,左脉之终于能从莺莺燕燕的娘子之间挣脱出身的时候,草原上清冷的月亮已经挂上了天边。

    左脉之这下是真的头有些痛了,要同这些女人周旋半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们就像牛皮糖似地粘在你身上,甩都甩不掉,哪里像远在雍城的那人,永远对他避之不及。

    左脉之想起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被魔音穿脑了半下午的烦闷似乎也消失了少许。

    下意识勾起的唇角半僵在唇边,似乎,他最近……想起她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左脉之猛然转向左安说道,“今日是哪里来的消息?”

    此时距离上午左安拿到线报之时已经过了大半天,左安早就被那群贵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弄得脑袋发昏,若不是左脉之先提起,他估计能想起来这事还要些时间!

    想起雍城传来的消息,左安的脑子瞬间清明,“衡大娘子准备行动了,可是施国公的书房如今仍然有一名暗卫蹲守。她传来消息说,希望公子能派人将那暗卫暂时引开,才能方便她行动,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只要让那暗卫不要察觉咱们的目的是施国公的书房就是了。”

    左脉之道,“既然她有需要,那你便去安排吧!”

    左安躬身道,“是公子!”

    正准备转身离开,又被左脉之叫住了。

    “公子还有交待吗?”左安回身问道。

    “若是行动顺利的话,还是派人将她护送到金河草原来吧!”左脉之静默了半晌对左安说道。

    草原广阔,风光无限,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不如及时行乐,莫负时光吧。

    左安为难地摸了摸脑袋,“那公子,咱么用什么样的借口将衡大娘子接过来呢?”

    衡大娘子毕竟是有父亲的人,他们明面上与衡大娘子非亲非故地,这借口实在是不好找呀!

    左脉之想了想,“那便让陆清棠邀请她过来就是了,若是不行,用良妃娘娘的名头也行。“

    听了他的吩咐,左安一瞬间福至心灵,行动矫捷地离开了。

    而此时正在草原上骑马飞驰的陆清棠,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了借口。

    左脉之的消息来得很是迅速,祁涟翌日就收到了左脉之那边来的消息,说是人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配合她行动。

    祁涟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沓,既然得知人已经准备好了,当天她便准备行动。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于是当晚祁涟便在施景润的邀请下去了隔壁的施国公府,为掩人耳目,当作是舅舅邀请两位侄女过府相聚,自然祁涟也将语嫣带上了。

    此时偌大的施国公府里只剩施景润一个主子,隔壁的两位娘子都是经常来府中的,留守府中的管事自然是没有生疑,还贴心地为三人准备了可口的饭菜。

    席上舅甥三人交谈很是畅快,于是难免多饮了几杯。

    施景润本就不胜酒力,不过三两杯薄酒下肚便有些上脸,白皙的脸上浮起两团红霞,让他清俊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媚意。

    “二公子,要不小的扶您回屋休息吧!”管事立刻出声提议道。

    施景润抬手制止,“不必了!”

    他又轻笑了一声,看起来真是有些醉了,“让两位娘子陪着我走走便好,茗修会跟着我的,周管事的你事忙,就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二公子向来脾气温和,不喜欢麻烦别人,管事的也没有多想,便顺从地退了下去。

    祁涟便半搀着施景润朝国公府花园之中行去,待走到施国公书房附近之时,祁涟拿起藏在怀中的哨子吹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就见隔着一里外的天空之上绽开了一朵烟火。

    知道此刻左脉之的人已经将龙四引走,就见本是需要靠着祁涟才能行动的施景润站直了身子,此刻看着祁涟的眼神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什么喝醉的样子。

    “祁涟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祁涟点点头,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此处她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施国公的书房。

    今夜月朗星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不用灯笼祁涟肉眼也能看清附近的大致情形。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她先是探了身子进去,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将整个书房的环境打量了一周。

    施国公的书房没有祁涟想象中的大,正对门是几张桌椅,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精忠报国”的书法作品,右手边放着博古架,上面放着几个摆件并几件兵器,左手边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鸡翅木翘头案。

    施国公虽是武将出身,可这些年来修身养性,于书法文学之上也有几分造诣。

    发现没有异状,祁涟才放轻了脚步进入了书房之内。

    施国公案头的东西摆放地十分整齐,笔墨纸砚,青花瓷笔架、笔洗、纸镇,并竹制雕状元及第图案的臂搁。

    角落一个立地青花大梅瓶,用来插画轴。

    后面也是一排博古架,只不过并未放什么摆件,都是一些书册和几个盒子。

    案头有什么东西一览无余,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祁涟直奔后面放着书册信笺的架子,大都是些普通的书籍和友人的信笺,一番翻找之后别无所获。

    于是祁涟又将目标对准了那些木盒之中,索性一番查找之后,在下面最靠里的一个已经落满灰的盒子里,祁涟找到了一卷羊皮纸,展开之后借着月光,发现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祁涟也不留恋,重又将盒子放在了原处,连灰尘落下的印记都小心地维持了原貌。

    走到书房门口之时,发现施景润和语嫣还隔着院子站在不远处,说明此刻房门之外并无别人,祁涟才动作轻巧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刚将施国公书房的门关好,祁涟一转身就见对面的施景润和语嫣恢复了方才互相搀扶的模样,幸好祁涟的脑袋转得快,见状就知道定是有人经过。

    果然,下一瞬就见着管事的带着府中的几个护院,提着灯笼朝着几人靠近。

    “大娘子为何站在国公爷的书房门口呢?”看见祁涟,周管事语气虽然客客气气的,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几分警惕。

    不是他怀疑祁涟想做些什么不轨之事,可想着这位衡大娘子,举止动作实在是奇怪。天色暗淡没带着灯笼却也不回府,黑压压地在这书房重地,虽她年纪轻轻的,可也由不得周管事不怀疑。

    祁涟面上虽平静,可这手心已是冒出许多汗了。

    原因无他,涟漪公主虽这两辈子做过许多轰轰烈烈之事,可做这梁上君子还真是头一遭,心里免不得就有些发虚,说话也缺了几分底气。

    脑子里飞速地转动,想着要如何同周管事解释当前的情况。

    “是周管事呀!方才我们行到此处有些口渴,我正让语璇给我找水喝呢。出来得匆忙连灯笼也没拿,不知怎么就到这里了,这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幸好你来了。”关键时刻,还是施景润及时出现给祁涟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