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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先生是神仙

    “仙长找老夫可是有事?”

    “然,几日前余某偶得一书,此书除去封面,正文却无一字。”

    “莫不是真仙所留之物?”

    “那倒是有可能。”

    二人走上茶楼,往靠窗的那桌坐了下去。

    “老夫得知,真仙之物除有机缘者得之,其余之人便是使出浑身解数皆会无果。”

    “恐与宋老所言,这,便是那奇书了。”

    说着,余瑜从袖中拿出了鹿蜀给的那本《气术精要》。

    “‘气术精要。’老夫闻所未闻啊,况且这书身有种老夫也看不出的气。”

    说罢,城隍又翻了翻书页。

    “果真与仙长所言,此书真乃奇书也。”

    “如此,那还真是个无字天书啊。”余瑜淡淡的说道。心里也在想着,这个书果然只有自己能够看到里面的字,那鹿蜀真的没有骗自己。

    “无字天书?仙长莫非是指这本书?”

    余瑜愣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对于无字天书这个传说没有概念啊。

    余瑜拿起店小二上的茶,摆了摆手又往城隍的杯中添了点。

    “正是,无字天书其书无字,确是有奥妙在其中,所能机缘巧合时破解这其中的奥妙,便可得其中的法门!”

    城隍喝着茶,又看了看桌上的《气术精要》。

    “若是如此,那仙长可有破解之法?”

    余瑜摇摇头说道:“并没有。”

    城隍也叹了一口气,也是,要是仙长都能解开,那还来问我这个老头做什么呢。

    “城隍不必担心,以后说不定会遇到那有缘之人。其中的精要等那时余某再告知于你。”

    “如此,那便谢过仙长。”

    余瑜看了看周围,又傻笑道:“自此以后,城隍叫我余先生便可。这仙长,恕余某难当啊。”

    “自然,若仙长不喜,老夫自当改口。”

    城隍拱了拱手。俩人就一边喝茶一边侃侃而谈。

    …………

    而在城里的一个院中,县令卧在院中的椅子上。其身后站着一个衙役,凑近一看是原先的许捕头。

    “许武,那余姓书生直至今日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回老爷,正是。自余先生迁入阁中居住之后,阁中并未发生变故。”

    “噢!那院中可还有歌谣时常传出?”县令正襟危坐了起来,然后接着问道。

    “回老爷,属下们皆为之害怕,并不敢靠近。几日来先生也并未出事,我等几人便想着那歌谣消了。”

    “唉~罢了罢了。既然桂阕阁已经卖于那书生,以后我也不打要回这念头了。”

    说罢,县令闭上眼接着卧在椅子上睡着了。

    那许捕头也识趣的做揖的慢慢退了下去。

    许捕头出了门,想着到余瑜那里再看看,这桂阕阁他晚上不敢过去,难道白天还不能去吗?

    “许哥这是要去哪儿啊?可需要我等陪衬。”

    “噢,无碍,兄弟们忙自个儿的事吧,我此去看那余先生。”

    “如此,那许哥一路小心。”

    “好。”

    几个衙役见没什么事,也陆陆续续的在院外徘徊放哨。

    不一会儿,许捕头也来到了街上,这也是那条通往余瑜所在的东郊必经之地。

    许捕头走着,突然看见远处茶楼窗口上上的人,那不正是余瑜吗?那旁边还坐着一个老人。

    “这老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印象呢?”

    许捕头嘀咕了几句,就加快了些脚步,往不远处的茶楼走了过去。

    “那先生可是打算在此待多久?”

    “尚未可知,也许数年,也许是明日便走了。”

    “若是如此,那先生定要常回来。”

    “自然,余某的家便在此处,自然是要常回来的。”

    两人说着,突然许捕头跑了上来。

    “余先生,这位老先生,二位好。”

    那城隍愣了一下,于是拱手道:“这是?”

    “哦,这是许捕头,与我还是颇有照顾的。”

    “噢。请坐。”

    许捕头顺着两人的手势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坐下去以后,他并没有急着说什么,反而是观望了眼前的老人一会儿。

    “还未请教这位老先生?”

    “哈哈,老夫只不过是城中一老叟,与余先生志趣相投,才于此畅谈罢了,且唤老夫宋老便可。”

    “噢,晚辈失礼了。”许捕头忙拱手道歉,毕竟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个老人看这么久,是个人都会不自在。

    “许捕头可是有什么事?”余瑜递过一杯茶问道。

    “谢过先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这几日忙于公事,未能了解到先生住的可好。”

    “许捕头有心了,余某尚且自在得。”

    “如此,那便好。”

    许捕头尴尬的摸摸后脑勺,想必是知道余瑜已经了解到那房子夜晚传出歌谣的事。

    “还请先生谅解,这桂阕阁也是段好地方,远离嘈杂。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是好的,这几日却并未有事情发生,先生果真如赵桓所说,实属为大气运之人。”

    “哈哈哈,想必那吟唱歌谣的人,怕是凶多吉少啊。”

    城隍意味深长的对着许捕头笑道。

    “老先生此话何意?”

    “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城隍笑着便站起身来,往余做揖道:“先生,今日就先说道这了。我那家中尚且有些事情,改日再会。”

    “如此,那余某送送老先生。”

    “先生且慢,老夫自己走得,自己走得。”

    “如此,也好。”

    说完,城隍爷道别后就离开了。

    “先生怎会与此人相识,我在此七年,也未曾见过这老丈。”

    “偶然相识的,也许是他深居简出吧。”

    “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然这城中还没有我许武不知道的人。”

    “许捕头来此,可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望余某得吧?”

    许捕头尴尬的笑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说着:“今日我与我家大人清谈,我家大人说,此后不会有收回桂阕阁的想法了。”

    “原来如此。”余瑜回答道,心里想着,这县令不会是让自己做替死鬼吧。这是看我没事才把这心思放下了啊。

    “倘若如此,那便有劳许捕头传话了。”

    “哪里哪里,先生说笑了。许某还想去拜访先生呢,哪知在此便遇到了先生。”

    “既是这样,那余某也是要回家中了,许捕头不去坐坐?”

    “哎,事情已经传达了,那我也不去了拜访了,改日再去先生阁中拜访。”

    也并不是许捕头不想去,只是因为天色也差不多快晚了。他可不想大晚上回来还得听到那让人背后发凉的歌声。

    “也好,那余某就先离去了。”

    “那我送送先生。”

    说罢,放了几个碎银。二人就朝着东郊走去。

    “那先生一路小心,我先回府上了。”

    “好,你且去得。”

    说罢,余瑜就走了。在这里就能够看见不远处的桂阕阁。

    看着越走越远的余瑜,许捕头也调头往回走去。

    “先生果真是好气运,与赵桓所说一样。长虫食之而未果,邪祟的阁中居住也能孜然于一身。说是奇人也不怪也。”

    许捕头自顾自的说着,但是脑子里还是在想着刚才余瑜身边的那个老人。他虽说没有见过,但是也隐隐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到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府衙门外。两边看门的衙役看到许武在思索着什么。

    “许哥这是碰到大案子了?”

    “兄弟说笑了,只是想到了些事情罢。”

    许捕头凑前回答道,然后不小心闻见衙役当中有种味道,便问道:“你这香火味挺重的啊,快快些清洗。”

    “许哥好鼻气,这不属下去那城隍庙祷告了几下。回来还得值班。所以,这香火味还没来得及清洗。”

    突然,许捕头眼前一亮。顿时把那身前的衙役吓住了。

    “许哥?莫不是受了刺激?”那衙役连忙问道。

    只见许捕头顿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在哪儿见过那个老人了。城隍庙,是城隍庙中的城隍泥像,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而在两旁的衙役二人却懵了,这城隍像哪里像什么人了?

    “如若是这样,城隍爷与那余瑜说是志趣相投,那这两位……”

    许捕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余先生岂不是神仙!”

    那就说得通了,为什么那长虫会死掉。还有这闹邪祟的屋子里他也能安然无恙。原来先生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