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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狗竟是我自己?

    比这更让厄鲁士人感到耻辱的事还有,苏立谦刚觉得这是在打异世界一战,和地球一战不同的地方就来了。

    当条约传回国内后,无数的学生、老师、工人和普通市民,各界阶层皆对此表现了极为强烈的愤怒,先是游行,后来抗议,最终罢工和暴动,而军队则在市民的推举以及神卫的带领下发生了哗变,将枪口对准卡利多二世,企图学习隔壁的奥兰赛第二合众国,对皇帝进行人民的判决。

    但卡利多二世却干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转而委托刚刚投降的对象,战胜国联盟,请求他们对国内的动荡进行压制,并开放了所有城市的通行权和补给帮助。

    于是驻扎于国境边际甚至还尚未撤离的三国军队,对圣弗姆恩东西包夹,镇压开始了。

    圣弗姆恩原本幸存的神卫们在这一战中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直接击溃,几乎全体牺牲,只剩下几位重伤昏迷于战场的神卫,被直接俘虏分别带回了奥兰赛和比铭,顺便免了日后的引渡扯皮,民众死伤约20万,陆军死伤大半,残军不足11万,随后奥兰赛军队召开临时军事法庭,以发动战争罪处决其中三千余人,其中大多数为中高级军事将领,然后勒令解散其中三万人,顺便帮助圣弗姆恩达成了陆军上限不得超过8万的限制。

    海军因投降迅速,并未遭到大规模损伤,只是在判决其中二千一百多人后,同样勒令解散大部分士兵,以降到条约限制之下,而所有超出限制吨位的舰船皆被收缴,由战胜国联盟共同管辖,超出条约限制口径的舰炮则全部按销毁处理,在建的舰船全部停工销毁,图纸做收缴处理。

    其后,赫尔曼因国内发生内乱而提前撤军,奥兰赛军队和比铭军队则各自留军2万,组成了一支4万人的联军于圣弗姆恩境内驻扎下来,理由是帮助圣弗姆恩皇帝维持国内治安平稳,地点就在这座城市西北方向4公里的城郊,而这座城市,斯加图西边70公里,就是已经被割让出去的阿兰萨地区和洛菲地区。而奥兰赛则借助驻扎联军的威慑,直接接管了斯加图市的治安任务,并在不停撤换着城市政务人员,下一步据说就要引入奥兰赛移民——而这座城市内本就有三成的奥兰赛人。

    这还不算,就在上个月,奥兰赛和利比斯——圣弗姆恩西北方向接壤的小国,在大战中加入了战胜国联盟——以圣弗姆恩拖延还款为由,派遣军队占领了圣弗姆恩北部的希鲁赫工业区,这是整个圣弗姆恩的心脏。此举几乎击溃了圣弗姆恩的经济。

    最后全国各地抗议浪潮频频爆发,就在这里,白天也刚爆发过一次抗议行动。

    苏立谦这才知道自己的“警察”身份代表着什么,也大概猜到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多半是半天的时候去镇压了暴动。

    而前方空地上,铁桶内的燃料早已烧到了尾巴,新的木柴刚刚投进去,还未开始燃烧,所以火光微弱而又暗淡。演讲者早已经说的口干舌燥,甚至能明显听到他的声音都已经变得沙哑,他红着眼眶,挥舞着手臂,大骂海军,指责他们当初在战争胜利的最后关头拒绝执行作战命令,背叛了国家和人民导致最终输了这场战争,而在国民们遭到外来军队镇压的时候,却瞬间投降,大骂新皇,指责正是因为他这位无能的皇帝,才破坏了国家原本能够平稳发展的轨迹,却在战争失败后,让外人的矛头对准自己的国民,大骂圣弗姆恩这个帝国本身,也骂那些离开了斯加图市,或是掀起暴乱的蠢货。

    他呼吁厄鲁士人们应该团结起来,既不能直接就此离开从而把城市拱手送给奥兰赛和比铭,也不能掀起动乱,砸坏自己的家园不说,还给奥兰赛和比铭找到再次引动战争的机会,此时此刻的厄鲁士无法抵抗他们强大的军队,厄鲁士人应该以不合作进行抗争,阻碍补给、停止生产,拖垮那支驻扎于城郊的军队。并且他们应该拒绝圣弗姆恩的统治,重归厄鲁士的荣光,建立属于厄鲁士人的厄鲁士,组建属于厄鲁士人的厄鲁士军队,而不是那些平时服务于皇室,一旦遇到危险就缩起来,对待平民却英勇无比的宠物狗士兵。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共鸣,数百名听他演讲的听众们都欢呼的挥舞起了衣服、帽子,或是身边一切能用来表达其激动内心的东西。

    这样的动静与之前可不一样,很容易引起注意,苏立谦知道该走了,如果让警察巡逻到这边,看见自己和这些“危险份子”待在一起,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趁着此刻周边光线越发稀疏,他猫着腰准备起身离开,但由于身体带伤,腿上又趴着个睡死了的人形生物,他的动作幅度难免有些大,行动也很慢。

    然后,一声高呼打破了这里欢呼兴奋的氛围。

    “喂!这里有警察!大伙都过来过来,这里有警察!”

    那人一边叫喊着,一边凶神恶煞的堵在了苏立谦身后,等到看清苏立谦的所穿制服的颜色后,又狠狠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呸!原来是奥兰赛的奴隶,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垃圾!”

    他愤怒的叫骂着,往前疾走两步,就想对着苏立谦的脑袋来一脚。

    但已经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中,有人一步踏出拉住了他,正是先前那位演讲的工人。

    “我不是刚刚才说过,现在不能和奥兰赛发生冲突,我们的敌人是圣弗姆恩帝国,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那个蠢货!”他伸出一条手臂拦住那个想要动手的家伙,同时高声喊道,虽说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中气十足,显然他担心有其他控制不住情绪的家伙直接动手。

    但说是这么说,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苏立谦的侧脸,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宽大的裤袋内,粗糙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