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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为何物

    如果神的国度是有视角的,那么神就会被替代。而如果神的国度是没有视角的,那么就很难向其他个体证实神的存在。人类现今社会的科技,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过往时代所谓“神”的水平,假设千百年来,那个被我们物化的“神”存在视角,那么,人类就已经触及了过往的,我们人类所想像的“神”的范畴。于是,在这种急速上升的物质发展中,我们一再否定所谓“迷信”的存在,因为就现今的科学来说,那些曾经不能被解释的现象和谜题,现在已经被轻松的揭晓,甚至现在随便的一位初中生的科学认知,都要比过往千年以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强。于是,人类便空前的膨胀,忘记了敬畏,变得只相信物质的存在,盲目的信任来自于所谓的眼见为实。

    这种盲目的自信偶尔也会被不可认知的更高一重科技所恫吓,当一名只看了两本书便认为洞悉了宇宙真谛的人站在真正的智者面前时。盲目的自信并不能让我们感觉到所谓已认知知识的伟大,相反,我们只会认为那自大的夜郎相当可笑,可悲和愚蠢。寓言故事总是那么的深刻和睿智,但永远没有人认为那是在讽刺自己。

    而谦卑的智者是能够深刻感受的,宇宙之大无穷无尽,人类在内观时可以知道无尽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多西方的哲人称内在的体系为小宇宙,这很像一种模型的形式,通过模拟小的角落来大致理解我们不能尽收眼底的相似物体,虽然这种认知有失偏颇,但足够让人类学会敬畏。

    刹时间,李明明白了,原来恐惧和害怕,还有一种可能,是来自于无知的自大。

    可即便知道又怎样呢?无知的自大常常以保护自我意识的形态出现,保护那个在茫茫的时间长河和无尽的黑暗空间中微不足道的自我。但保护是无济于事的,假设人类可以在无尽的N次方空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坐标,那么守着那个坐标就会停滞不前,而抛开那个坐标很可能就会迷失自我。何去何从,李明是无从决定的。既然无从决定,便把自己定义为宇宙的中心,是本我唯一意义的存在,这样也许能在无穷无尽当中,聊以慰藉。

    当然,“神”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没有固定的形式存在。“神”是可以被突破的,当意识的认知突破物化的枷锁时,无论哪一个阶段的“神”都可以被扮演。这才让人类的意识像蜷缩在角落的小猫一样,伸出前爪偷摸的试探着周围不可预知的一切,探寻着更大的可生存空间。但,人类不知道的是,无论我们怎样去试探未知和黑暗,在另一个维度的薛定谔猜想的人类,只是一只既死又活的猫。

    有人说,历史的伟大是他拥有可以反映未来所有一切的事件或案例,所以我们以史为鉴。也有人说,大约在2500年前的人类已经洞悉了世间所有智慧,后来的人们只是在其之上添砖加瓦,在宇宙观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我们不去辩论命题的真伪,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答案实在过于悲观。但我们是否可以换一个角度想象问题,所谓物质和科技,是不是被什么绑架了?

    时至今日,物质的生活使人无比便利,但考究远古的文献或资料,人们常常发现,我们在很多领域上并没有比我们的祖先更为进步,甚至是衰退的。聪明的人类发现这些问题时,当然须要矢口否认的,要不然,那便是承认发展了千万年的方向竟然是将车子倒着开。此时此刻,即便是车子倒着开,也必须认为这是正向的,因为回到过去推翻重来实在显得过于愚蠢,也绝不可能。

    据推测,在大约数万年前,我们的智人祖先曾经用我们的抽象领导能力和狡猾善变打败了尼安德特人。从此这个脑容量比我们更大,四肢比我们更强壮,视力比我们更锐利的种族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无论在哪个版本的解释中,智人祖先都显现出他们无比的智慧,战胜了一个更为强大的种族,作为人类的一员,我们必须接受这个真理,因为真理是不允许被颠覆的。

    从那一刻开始,人类文明便有了固执的认知,以至于很多在现在看来是“谬论”的“真理”诞生了。我们曾经认为大地是平整的,有着四方的边界,日月星辰皆悬挂于空中,像音乐盒或者舞台旋转一样来回切换。我们也曾经认为,更重的物体在相同的高度会比更轻的物体下落更快,谁不同意便要烧死谁。我还还一度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没有什么不是为了地球的诞生而存在的,反对这一观点就是在反对神的旨意,是生而为人的立场不正确,甚至就是魔鬼派来扰乱秩序的破坏者。

    这一切在现在看起来都那么愚蠢,可是,现在我们认为光就是宇宙的极限速度;我们认为1+1必须等于2;我们认为所有正数相加的结果一定是正数。如果否定这一切,那便是伪科学或神经病,除非提出否定假设的人必须可以利用人类目前可认知的公理去推翻这些真理。虽然,提出者已经不用被火烧死,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会被认为是不符合主流世界观的神经病。所谓大胆假设和小心求证,不过是防止人类越出这禁锢牢笼的体面的说辞。

    李明不能接受这一切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从小受过的教育已经在他的意识世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好似某个朝代时,发配边疆的人需要在脸上刺些刺青,哪怕你日后成为民族英雄,也要过了这个朝代再说。而在现如今这个时代当中,被正统科学“招安”是唯一的出路。

    这不仅仅是因为外在的一切在影响着个体,而是这个个体本身也是周遭一切的一员。禁锢在意识中的意识枷锁是无形的,打破枷锁就意味着需要在一片虚无中架构一个比原来更完整的世界观体系。否则,维持原有的世界观便是唯一出路。世界上大部分的意识乐于此道,亚特兰蒂斯如此、蜥蜴人如此、G会更是如此。

    探寻未知,是要在无序中创造有序,这等于像大分子有机物合成生命一样困难。至今,也只是一种假设,内里满布疑团。

    我们当然不能认为生命的任何行为是一种过错,如果那是一种过错的话,随便定立一种标准就更可能错的离谱。生命存在意识,意识决定思维本就是所有能的其中一种表现形式,在对抗熵增上来说,无疑是积极的。

    如果没有前述任意一种行为的话,就不可能诞生出更有价值的或者更接近宇宙之道的世界观——从某种意义上说,有序和无序不是对立的,而是相互包容在内里,可以互相切换的。所以,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毁灭,而在于理解和纠错。

    圣经说,当别人打你左脸的时候,你当把右脸也伸过去。这看起来只是慈悲的包容和对暴力的化解。实际上,这是一种输送世界观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