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现在是什么卡
“她的血？！难道昨天的牛肉面里也有她的血！”
杨孤帆看着自己指甲缝里残留的鲜血，望着她大腿上还在流血的伤痕，顿时明白刚才自己迷乱挣扎时抓到的那个船岩就是她的大腿！
而由于用力拖拽，她的锁骨创口处又开始破裂，向外渗透着血迹。
杨孤帆顿时感到有些惭愧。
自己凭着第一印象认为她冷酷泼辣，心里还骂过她蛮不讲理，可真遇到事才知道她的善良。
“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谢谢，不过我自己够得着。”
“那……好吧。”
火凤凰背过身，一声不吭地给自己上药，杨孤帆和巨无伤则默默拿着两块面包退出了帐篷。
“对不起——”
巨无伤依旧十分感激又十分自责，自己没有听从杨孤帆的劝告给洞口开缝，害得火凤凰为了救他导致伤口破裂，杨孤帆为了救他，直接力尽昏厥。
杨孤帆轻轻一笑：“这下子你欠我的人情就更多了，在还完之前可不准把自己弄没了哈。”
巨无伤羞愧地点点头。
杨孤帆看着墙角那两只被拴住腿的红毛乌鸦，一只正悠闲地啄着麻袋，从一堆瘪子里面翻找可以果腹的谷子，另一只则蹲在地上闭目养神。
见到杨孤帆二人也不害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继续刨食了。
“这两个家伙倒挺胆大——”杨孤帆看着两只比较罕见的红毛乌鸦，忍不住说道。
巨无伤献宝一样地说道：“这乌鸦聪明的很，能听懂人说话呢。”
“是吗！”杨孤帆似乎听人说过这种鸟智商高很高，可是跟人交流还是有难度吧。
巨无伤见杨孤帆感兴趣，心里非常开心。
他指着一只体型稍小的乌鸦恶狠狠地说道：“小红，我昨天说过不准弄破这里的口袋，你们当耳旁风了吗！”
那只小乌鸦立刻就赶紧爪子从麻袋上拿下来，将嘴里找到的谷子吐在地上，向巨无伤不住地点头，发出低沉的叫声，似乎在请求原谅。
杨孤帆立刻来了兴趣。
巨无伤指着蹲在地上打盹的大乌鸦，对小乌鸦道：“快去喊大红起来起来吃饭了。”
那只小乌鸦真的就扑腾着翅膀，贴着地面飞到了大乌鸦身旁，用爪子使劲拍了拍大乌鸦的身体，又嘎嘎地叫了两声，大乌鸦就醒了过来，然后一起向巨无伤围过来，仰头鸣叫讨吃的。
巨无伤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里的面包掰下两个细小的块儿，向下一丢，两只乌鸦就准确地张开嘴接住，喉咙一动就吞了下去。
“嘎嘎——”两只乌鸦吃完以后，再次仰头讨食。
“贪吃鬼！”巨无伤轻轻骂了一声。
杨孤帆有样学样，拿出两块面包屑对它们道：“你们扇动翅膀三下，再原地转三圈，我就给你们一块大面包！”
两只乌鸦对杨孤帆有些陌生，齐齐向巨无伤投去问询的目光，巨无伤点点头，两只乌鸦就真的一起扑扇翅膀三下，又原地转了三圈，完毕以后就围到杨孤帆跟前。
“嘎嘎——”
杨孤帆将两块鹌鹑蛋大小的面包抛在了它们面前，两只乌鸦立刻用爪子按住，一点一点地用嘴啄开，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吃完不表示一下感谢吗？”巨无伤不满地训斥道。
两只乌鸦立刻抬起头，鸟身向杨孤帆微微鞠躬，发出难听的“嘎嘎”声。
杨孤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那天随手擒获的两只鸟儿，竟然有这么高的智商！
杨孤帆见过有人将乌鸦训练成信鸽一样的传讯大使，可是在见识了这两只乌鸦的水平以后，觉得只让他们送信有点大材小用了，潜力用途有待进一步挖掘！
杨孤帆回到帐篷，看见火凤凰正在吃力地给肩胛骨处更换绷带，雪白的绷带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她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掉，面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穿肩而过的铁索处，伤口已经有些流脓溃烂的迹象，而且铁索外边已经生锈，如果蔓延到里面，触发破伤风感染的话，可就麻烦了。
而就算是疼的浑身发抖，可她依旧倔强地一言不发，杨孤帆感到一阵刺痛。
“这伤口不能再拖了——”
杨孤帆顾不上被她一脚给踢出去的风险，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她面前，抬手就触摸到了她肩胛骨处的铁索。
火凤凰顿时疼的身体抖了一下，那条修长有力的右腿下意识地就抬起，做出了攻击准备。
“别动！”杨孤帆神色沉重地命令道，火凤凰攻击的右腿顿时收住，
待看到他认真而凝重的目光，她的腿缓缓放下，任由他查看触目惊心的创口处。
“铁索头和四面装有很多倒钩，而且刺得很深，一旦拔动就会撕裂大片的血管皮肉，拔不出来的……”火凤凰疼的轻哼了一声，轻叹一声说道，反倒有些宽慰杨孤帆的意思。
“伤口已经化脓了，感染正在向里面渗透，再拖下去就算最终治好你，你肩膀上也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大洞”
杨孤帆语气很沉重：
“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到时候夏天可不能穿低领露肩的衣服，岂不是太可惜了。”
火凤凰差点被口水噎住，惨白的脸颊缓缓浮上一层红晕，轻声叹息道：“没啥可惜的，我从不会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着，美也罢丑也罢，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境界高！”杨孤帆忍不住赞了句，然后宽慰道：“不就是倒钩嘛，几百万人口的无双城，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帮你治疗的大夫！”
杨孤帆走出后院来到前院，几个伙计顿时躲得远远的。
“你得了流感，不好好在后院待着，到前面来做什么，连个口罩都不带，想害死我们吗！”
一向很不待见杨孤帆的猴子，见到好几天只吃饭不干活的杨孤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孤帆笑道：“别这么紧张嘛，掌柜的给我买了药吃，我已经痊愈了。”
竹竿松了口气，道：“你还是先在后院呆着吧，就不要来前面给我们添乱了，万一感染了客人可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花钱买的特效药可不是白给的。”
这时，黄掌柜笑呵呵地从前面走过来，一挥手道：“都忙去吧。”
猴子和竹竿悻悻而去。
“老黄，咱们城里有没有治伤比较厉害的医生？”
杨孤帆简要说了一下火凤凰肩胛骨处复杂的伤势，黄掌柜沉思了一下道：“她的伤势必须要做一场手术了，西城这边怕是没有这样手段的医生和手术条件，东城富人区有几家医院应该是可以做的，不过很难——”
“为什么？有钱不就行了？”杨孤帆奇怪道。
黄掌柜苦笑道：“哪有这么简单。”
原来，无双城被分为个三部分，分别是西城地区的生产劳动区，东城地区的富人阶层区，南城地区的军事管制区。
西城地区集聚了无双城几乎全部的工厂、畜牧场，生活着大批工人、手工业者、小商贩，源源不断为工厂的主人创造财富。
垃圾处理厂、废水处理厂、焚尸发电厂等脏乱差的产业，都在这里。
东城地区，生活着以四大家族为首的富人阶层，他们几乎掌握了城市全部工厂、商店的股份，控制着整个城市所有人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
几乎所有的奢侈品、高档酒店、剧院、学校、医院、武器制造局、银行、证券所等都在那里，有数不清的人为他们的幸福生活服务。
都督府和州牧府这两个军政办公处，都在东城地区。
南城地区军事管制区，驻扎着明月帝国第24军，拥有训练场、军工实验室、监狱等场所。
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关卡和布满铁丝网的高墙阻隔，不同的人群州牧府就下发不同的身份卡片。
从低级到高级依次是白卡、蓝卡、绿卡、黄卡、红卡、紫卡
比如工厂里有登基的工人、在册的小商贩、各行业的服务人员就给你发白卡，也是最低等的卡，整个西城地区基本都是白卡。
被四大家族派去管理工厂的高级管理人员，东城地区的商店老板，一般是蓝卡。
科研院所的科研人员，律师、主治医生、著名演员、学者，一般是绿卡。
税收超过100万圆的私人工厂老板，一般是黄卡；
像四大家族这种直系亲属，都督、州牧是红卡；
皇亲国戚、又爵位的勋贵，则是最高等级的紫卡。
军队和官僚，则根据职位高低，从白卡到红卡不等。
持有不同卡片的人除了身份高低的区分，享有的权益也不是同的。
很多高档的场所，只对持有一定等级卡片的人开放。
选举、被选举，则只对蓝卡以上的有价值群体开放，
白卡人员最惨，除了被选派备案过，前往东城地区、南城地区服务的人员，一辈子只能在西城地区活动。
黄掌柜就只持有白卡，杨孤帆这种初来乍到的则是黑户。
每一个月城管人员就会全城排查黑户人员，如果无法定期花钱办理白卡，则会被当成流民强制拉到城外几百里外的煤矿、铁矿等地方劳动，直到攒够办卡的两百圆钱为止。
“能动这种复杂手术的都在东城地区，我们根本过不了门岗。”
“而且你别忘了，那女孩可是全城通缉的，带着她混入东城更是难于上青天。”
杨孤帆问道：“能不能偷一个蓝卡过门岗？”
黄掌柜摇头道：“没用的。每张卡都绑定了指纹和头像，门岗一刷就能比对。”
“这个破地方还搞出这么的高科技玩意儿啊！”杨孤帆有些头疼，又问道：
“要不我去应聘服务人员，到了东城地区以后把医生给高价请到这里来？”
黄掌柜再次泼了盆凉水：“无双城等级观念深入人心，能做手术的基本都是绿卡甚至黄卡，他们基本只为东城地区绿卡以上的人群服务，很难说服他们跑那么远，到XC区来就诊。”
“如果我给的钱足够有吸引力呢？”
黄掌柜一愣，再次苦笑道：“就算你给的钱让医生心动，医生也要考虑自身的政治风险。他们跨区服务，需要严格备案审批，医院那边恐怕不会批准。就算批准，如果看到病人竟然是刺杀叶家家主的通缉犯，你可以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就这么难吗？”杨孤帆头都大了，忍不住唉声叹息。
就在这时，熊二跑进来大声道：“掌柜的，叶四公子带着两个朋友过来了，点名要喝鸡尾酒！”
杨孤帆纳闷道：“鸡尾酒？”
黄掌柜顿时古怪地小声道：“就是你前天体内排出的酒精，被过来吃饭的叶四公子闻到了，这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没等我阻止就被他喝了下去。不成想竟然连连称赞，今天直接带人过来了——”
“……”
杨孤帆差点笑出声来，突然想到：“叶四公子？他跟无双城第一大族叶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就是叶家家主叶开的最小的儿子叶以理。”
“白家的人怎么会在西城地区吃饭？”杨孤帆惊异道。
“因为他就住在西城地区啊。”
“为什么呢？”
“因为他十几年前就跟叶家闹的很僵，就自己搬到这里了，开了一家私塾，马马虎虎过得去，平时除了爱喝点小酒，也没别的爱好。”
杨孤帆小声问道：“那他现在是什么卡？”
杨孤帆看着自己指甲缝里残留的鲜血，望着她大腿上还在流血的伤痕，顿时明白刚才自己迷乱挣扎时抓到的那个船岩就是她的大腿！
而由于用力拖拽，她的锁骨创口处又开始破裂，向外渗透着血迹。
杨孤帆顿时感到有些惭愧。
自己凭着第一印象认为她冷酷泼辣，心里还骂过她蛮不讲理，可真遇到事才知道她的善良。
“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谢谢，不过我自己够得着。”
“那……好吧。”
火凤凰背过身，一声不吭地给自己上药，杨孤帆和巨无伤则默默拿着两块面包退出了帐篷。
“对不起——”
巨无伤依旧十分感激又十分自责，自己没有听从杨孤帆的劝告给洞口开缝，害得火凤凰为了救他导致伤口破裂，杨孤帆为了救他，直接力尽昏厥。
杨孤帆轻轻一笑：“这下子你欠我的人情就更多了，在还完之前可不准把自己弄没了哈。”
巨无伤羞愧地点点头。
杨孤帆看着墙角那两只被拴住腿的红毛乌鸦，一只正悠闲地啄着麻袋，从一堆瘪子里面翻找可以果腹的谷子，另一只则蹲在地上闭目养神。
见到杨孤帆二人也不害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继续刨食了。
“这两个家伙倒挺胆大——”杨孤帆看着两只比较罕见的红毛乌鸦，忍不住说道。
巨无伤献宝一样地说道：“这乌鸦聪明的很，能听懂人说话呢。”
“是吗！”杨孤帆似乎听人说过这种鸟智商高很高，可是跟人交流还是有难度吧。
巨无伤见杨孤帆感兴趣，心里非常开心。
他指着一只体型稍小的乌鸦恶狠狠地说道：“小红，我昨天说过不准弄破这里的口袋，你们当耳旁风了吗！”
那只小乌鸦立刻就赶紧爪子从麻袋上拿下来，将嘴里找到的谷子吐在地上，向巨无伤不住地点头，发出低沉的叫声，似乎在请求原谅。
杨孤帆立刻来了兴趣。
巨无伤指着蹲在地上打盹的大乌鸦，对小乌鸦道：“快去喊大红起来起来吃饭了。”
那只小乌鸦真的就扑腾着翅膀，贴着地面飞到了大乌鸦身旁，用爪子使劲拍了拍大乌鸦的身体，又嘎嘎地叫了两声，大乌鸦就醒了过来，然后一起向巨无伤围过来，仰头鸣叫讨吃的。
巨无伤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里的面包掰下两个细小的块儿，向下一丢，两只乌鸦就准确地张开嘴接住，喉咙一动就吞了下去。
“嘎嘎——”两只乌鸦吃完以后，再次仰头讨食。
“贪吃鬼！”巨无伤轻轻骂了一声。
杨孤帆有样学样，拿出两块面包屑对它们道：“你们扇动翅膀三下，再原地转三圈，我就给你们一块大面包！”
两只乌鸦对杨孤帆有些陌生，齐齐向巨无伤投去问询的目光，巨无伤点点头，两只乌鸦就真的一起扑扇翅膀三下，又原地转了三圈，完毕以后就围到杨孤帆跟前。
“嘎嘎——”
杨孤帆将两块鹌鹑蛋大小的面包抛在了它们面前，两只乌鸦立刻用爪子按住，一点一点地用嘴啄开，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吃完不表示一下感谢吗？”巨无伤不满地训斥道。
两只乌鸦立刻抬起头，鸟身向杨孤帆微微鞠躬，发出难听的“嘎嘎”声。
杨孤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那天随手擒获的两只鸟儿，竟然有这么高的智商！
杨孤帆见过有人将乌鸦训练成信鸽一样的传讯大使，可是在见识了这两只乌鸦的水平以后，觉得只让他们送信有点大材小用了，潜力用途有待进一步挖掘！
杨孤帆回到帐篷，看见火凤凰正在吃力地给肩胛骨处更换绷带，雪白的绷带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她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掉，面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穿肩而过的铁索处，伤口已经有些流脓溃烂的迹象，而且铁索外边已经生锈，如果蔓延到里面，触发破伤风感染的话，可就麻烦了。
而就算是疼的浑身发抖，可她依旧倔强地一言不发，杨孤帆感到一阵刺痛。
“这伤口不能再拖了——”
杨孤帆顾不上被她一脚给踢出去的风险，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她面前，抬手就触摸到了她肩胛骨处的铁索。
火凤凰顿时疼的身体抖了一下，那条修长有力的右腿下意识地就抬起，做出了攻击准备。
“别动！”杨孤帆神色沉重地命令道，火凤凰攻击的右腿顿时收住，
待看到他认真而凝重的目光，她的腿缓缓放下，任由他查看触目惊心的创口处。
“铁索头和四面装有很多倒钩，而且刺得很深，一旦拔动就会撕裂大片的血管皮肉，拔不出来的……”火凤凰疼的轻哼了一声，轻叹一声说道，反倒有些宽慰杨孤帆的意思。
“伤口已经化脓了，感染正在向里面渗透，再拖下去就算最终治好你，你肩膀上也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大洞”
杨孤帆语气很沉重：
“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到时候夏天可不能穿低领露肩的衣服，岂不是太可惜了。”
火凤凰差点被口水噎住，惨白的脸颊缓缓浮上一层红晕，轻声叹息道：“没啥可惜的，我从不会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着，美也罢丑也罢，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境界高！”杨孤帆忍不住赞了句，然后宽慰道：“不就是倒钩嘛，几百万人口的无双城，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帮你治疗的大夫！”
杨孤帆走出后院来到前院，几个伙计顿时躲得远远的。
“你得了流感，不好好在后院待着，到前面来做什么，连个口罩都不带，想害死我们吗！”
一向很不待见杨孤帆的猴子，见到好几天只吃饭不干活的杨孤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孤帆笑道：“别这么紧张嘛，掌柜的给我买了药吃，我已经痊愈了。”
竹竿松了口气，道：“你还是先在后院呆着吧，就不要来前面给我们添乱了，万一感染了客人可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花钱买的特效药可不是白给的。”
这时，黄掌柜笑呵呵地从前面走过来，一挥手道：“都忙去吧。”
猴子和竹竿悻悻而去。
“老黄，咱们城里有没有治伤比较厉害的医生？”
杨孤帆简要说了一下火凤凰肩胛骨处复杂的伤势，黄掌柜沉思了一下道：“她的伤势必须要做一场手术了，西城这边怕是没有这样手段的医生和手术条件，东城富人区有几家医院应该是可以做的，不过很难——”
“为什么？有钱不就行了？”杨孤帆奇怪道。
黄掌柜苦笑道：“哪有这么简单。”
原来，无双城被分为个三部分，分别是西城地区的生产劳动区，东城地区的富人阶层区，南城地区的军事管制区。
西城地区集聚了无双城几乎全部的工厂、畜牧场，生活着大批工人、手工业者、小商贩，源源不断为工厂的主人创造财富。
垃圾处理厂、废水处理厂、焚尸发电厂等脏乱差的产业，都在这里。
东城地区，生活着以四大家族为首的富人阶层，他们几乎掌握了城市全部工厂、商店的股份，控制着整个城市所有人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
几乎所有的奢侈品、高档酒店、剧院、学校、医院、武器制造局、银行、证券所等都在那里，有数不清的人为他们的幸福生活服务。
都督府和州牧府这两个军政办公处，都在东城地区。
南城地区军事管制区，驻扎着明月帝国第24军，拥有训练场、军工实验室、监狱等场所。
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关卡和布满铁丝网的高墙阻隔，不同的人群州牧府就下发不同的身份卡片。
从低级到高级依次是白卡、蓝卡、绿卡、黄卡、红卡、紫卡
比如工厂里有登基的工人、在册的小商贩、各行业的服务人员就给你发白卡，也是最低等的卡，整个西城地区基本都是白卡。
被四大家族派去管理工厂的高级管理人员，东城地区的商店老板，一般是蓝卡。
科研院所的科研人员，律师、主治医生、著名演员、学者，一般是绿卡。
税收超过100万圆的私人工厂老板，一般是黄卡；
像四大家族这种直系亲属，都督、州牧是红卡；
皇亲国戚、又爵位的勋贵，则是最高等级的紫卡。
军队和官僚，则根据职位高低，从白卡到红卡不等。
持有不同卡片的人除了身份高低的区分，享有的权益也不是同的。
很多高档的场所，只对持有一定等级卡片的人开放。
选举、被选举，则只对蓝卡以上的有价值群体开放，
白卡人员最惨，除了被选派备案过，前往东城地区、南城地区服务的人员，一辈子只能在西城地区活动。
黄掌柜就只持有白卡，杨孤帆这种初来乍到的则是黑户。
每一个月城管人员就会全城排查黑户人员，如果无法定期花钱办理白卡，则会被当成流民强制拉到城外几百里外的煤矿、铁矿等地方劳动，直到攒够办卡的两百圆钱为止。
“能动这种复杂手术的都在东城地区，我们根本过不了门岗。”
“而且你别忘了，那女孩可是全城通缉的，带着她混入东城更是难于上青天。”
杨孤帆问道：“能不能偷一个蓝卡过门岗？”
黄掌柜摇头道：“没用的。每张卡都绑定了指纹和头像，门岗一刷就能比对。”
“这个破地方还搞出这么的高科技玩意儿啊！”杨孤帆有些头疼，又问道：
“要不我去应聘服务人员，到了东城地区以后把医生给高价请到这里来？”
黄掌柜再次泼了盆凉水：“无双城等级观念深入人心，能做手术的基本都是绿卡甚至黄卡，他们基本只为东城地区绿卡以上的人群服务，很难说服他们跑那么远，到XC区来就诊。”
“如果我给的钱足够有吸引力呢？”
黄掌柜一愣，再次苦笑道：“就算你给的钱让医生心动，医生也要考虑自身的政治风险。他们跨区服务，需要严格备案审批，医院那边恐怕不会批准。就算批准，如果看到病人竟然是刺杀叶家家主的通缉犯，你可以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就这么难吗？”杨孤帆头都大了，忍不住唉声叹息。
就在这时，熊二跑进来大声道：“掌柜的，叶四公子带着两个朋友过来了，点名要喝鸡尾酒！”
杨孤帆纳闷道：“鸡尾酒？”
黄掌柜顿时古怪地小声道：“就是你前天体内排出的酒精，被过来吃饭的叶四公子闻到了，这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没等我阻止就被他喝了下去。不成想竟然连连称赞，今天直接带人过来了——”
“……”
杨孤帆差点笑出声来，突然想到：“叶四公子？他跟无双城第一大族叶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就是叶家家主叶开的最小的儿子叶以理。”
“白家的人怎么会在西城地区吃饭？”杨孤帆惊异道。
“因为他就住在西城地区啊。”
“为什么呢？”
“因为他十几年前就跟叶家闹的很僵，就自己搬到这里了，开了一家私塾，马马虎虎过得去，平时除了爱喝点小酒，也没别的爱好。”
杨孤帆小声问道：“那他现在是什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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