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一场大火】
再说肖黎遵照秦轶吩咐蹲守在孔飞家附近，一秒一分都不敢大意。
肖黎知道孔飞嫌疑重大，现在又是破案关键时刻，如果让孔飞脱离监控，案情将可能陷入绝境；而且按照秦轶的推断，孔飞的程序尚未完成，极有可能继续犯案，更是不能让他得逞。
秦轶走后不久，孔飞开车出门，肖黎赶紧开车跟上。
今天孔飞的行程改变了，并不是去公司的路线。孔飞的车子在前面7拐8拐，肖黎在后面跟了一阵，感觉不对。
“小肖，不对啊，看情形，孔飞像是发现我们了。”同车的同事小王说。
“是啊，我也感觉不对，怎么办？要不要换人过来跟踪？”
“跟跟再说，先盯紧了，他既然想甩掉我们，肯定有事，如果现在换人，搞不好跟丢了。”
“好，先阻止他办事，等秦哥回来再说。”
“嗯，既然他发现了，就干脆跟近点，否则跟丢了出了事，秦哥回来还真没法交代。”
肖黎闻言一脚油门，车子吼叫着冲出去，几把轮之后，贴到孔飞车的左侧。
“看你哪里跑，我就不信了。”肖黎新手开车，一股子蛮劲。
“肖黎，你悠着点，出了事故，你想追都没机会了。”
“没事，你就坐好了，系上安全带，就是撞我也得撞孔飞车上，大不了大家都趴下了。”
“你这想法不错，倒省心追了，不过你撞之前先让我下车，我还没娶媳妇呢。”
两人正嬉笑着，前面出现红灯，肖黎赶紧刹车，不料孔飞不但没有刹车，反而加速冲了过去，等肖黎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左右两方来往的车辆已经拦住了去路。
“赶紧右转，从右边路上调头追过去！”小王急得大叫。
好在前面也是红灯，肖黎追到路口时看到孔飞正要右转，可是前面有车堵住了去路，孔飞狂按喇叭，前车理也未理。
这时绿灯亮了，孔飞又扳过方向来，随着车流朝前开。
肖黎不敢再大意，紧跟在孔飞的车后面，这样前前后后，虽然孔飞努力想甩开肖黎，但是肖黎有了上次的教训，加上已经不再躲着孔飞的视线；3个小时过去了，孔飞仍然没能甩掉肖黎。
“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吧？”肖黎憋着劲，暗暗要为刚才的疏忽大意挽回颜面。
“小肖，我怎么感觉不对，这孔飞也忒较真了，明知我们不再躲着他了，怎么可能还一直想甩我们？”小王说。
“不服气呗。”
“孔飞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老板，不至于为点小事，这么较真吧？”
“不好。你一说我反应过来了。”肖黎想起刚才调头的时候，孔飞的车曾离开过俩人的视线。
说话间肖黎油门踩到底，嗖地一下冲到孔飞车的前面，然后减速，挡住孔飞的车。
“你看看，是孔飞吗？”
小王转过身从后窗往后看，“看不清啊，反光。”
“不行把他逼停。”
孔飞的车却不吃这一套，变换车道，加速往前开。
“找人截下他的车，我们只怕中计了。”小王连忙拿起手台求助。
终于，孔飞的车被截停下来。
“你们凭什么拦下我的车？”一个戴墨镜的大个子嚷嚷着从车里钻出来。
“凭什么？你闯红灯了，我们追你一道了。”肖黎跑过去拉开车门，车内空无一人，果然，中了孔飞的暗渡陈仓之计。
“把他押走。”肖黎气得直摔门。
“凭什么啊！闯红灯你罚我钱，凭什么抓我？”
“甭废话，凭什么你心里明白！”
肖黎和小王反绞大个子的双手，把他塞进车后座，俩人接着钻进车里。
“老实交代，孔飞人呢？”
“我哪里知道啊？我说闯个红灯不至于这样吧？”大个子装糊涂。
“你不知道？明明孔飞开着这车出来的，现在换你开了，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是听老板吩咐在路口等着，他下车后让我开着随处转悠，他不打电话让我停，我就不能停。”
“那你老躲着我们干吗？”
“我哪里是躲着你们，你们总跟着我，我心里害怕，以为是找老板麻烦的，我只是一个打工的，犯不着替老板挡事啊。能逃当然要逃了。”
肖黎和小王看大个子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孔飞也的确没有必要把行踪告诉一个手下。
俩人商量一下，觉得扣着这个大个子也没有用处，就交给交警去处理了。
“真窝囊！跟了一上午，就为了抓个闯红灯。”肖黎狠狠拍着方向盘。
“先别发火了，想想怎么跟秦哥交代吧。”
“没法交代，秦哥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回来。这么大个大洋市，上哪里找孔飞去？”
“要不要通知一下秦哥？”
“我看还是别通知了，现在他正往BJ去，看事情还挺急，就别让他分心了。”
肖黎和小王相视无奈苦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过了一会肖黎问。
“我看我们还是去孔飞公司等吧。他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已经无法掌控了。”
“也只能这样了。”
肖黎启动车，朝孔飞公司开去。
车到半路，肖黎的电话响了。
“喂？”
“是肖黎吧？”
“我是，你是哪位？”
“你今天不是跟了我一整天了吗？”
“孔飞？”
“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你搞什么？”
“我就在公司大楼，如果你能在10分钟内赶到，你还能阻止这一切。”
“你要干什么？”
“别废话了，你记住只有10分钟。”
“你要干什么！”
“嘟……嘟……”孔飞已经挂了电话。
“他妈的！”肖黎气得要摔手机。
“什么状况？”小王见肖黎气急败坏的样子，赶忙问他。
“孔飞故弄玄虚，说要我10分钟内赶到他公司大楼，听他的意思，我不去，他要炸楼似的。”
“什么？炸楼？”
“他没说炸楼，说10分钟之内赶到还能阻止这一切。”
“吓我一跳。可是我们10分钟也赶不到啊，明显他是故意吓唬你啊。”
“他不会这么无聊吧。我尽量快点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知道我们现在盯着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害怕事情败露，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说话间，肖黎抬手看表，11点19分，赶忙拉响警笛，油门到底，去开发区的公路非常通畅，车子在肖黎脚下犹如离弦之箭。
“悠着点，都180了，你开的是捷达，不是捷豹。”
“抓住把手，闭上眼睛。区区20多公里我就不信10分钟到不了。”
“你跟秦轶算是跟对人了。”小王看着肖黎无可奈何。
180的速度没能保持多久，进入开发区后，路上拉着集装箱的大拖车多了起来，10多米的车身长蛇一般霸占着超车道，肖黎左右穿梭，急进急刹，车身剧烈晃动，小王这会真是拉上把手了。
“小肖，坏了坏了，真让你说中了！”小王手指着前面，忘了自己坐在车中，刚要站起来，头砰地顶到车顶上。
小肖一直顾着寻找空隙超车，眼睛只盯着公路。听到小王喊叫，顺着他手指一看，不远处浓烟滚滚。起火的正是孔飞的“金字塔”写字楼。
孔飞放火烧了公司大楼？
肖黎再一看表，11点37分。
赶到“金字塔”，肖黎松了一口气，大楼里空无一人，烧着的只是最上面几层，但是火势正在快速向下蔓延。
10分钟不到，消防队赶到。但是火势凶猛，无法控制。幸好“金字塔”与周围写字楼相隔较远，没有波及其他。
20分钟后，大楼保安经理赶到。
据保安经理说，公司昨天就宣布全员休假。只留下保安看管大楼。今天上午10点半左右，孔飞独自一人回到大楼，让保安经理将全体保安召集到一块，并让他们立即离开大楼，否则当场开除。
大家虽然很不解，但是老板的话不能不听，就都立刻离开了大楼，回家休息去了。
“看来孔飞是计划好了烧楼，把人都遣散走了。”
“总算他还有点良心。”
火势正旺，肖黎站在大楼几百米外，依然感觉脸上发烫。
“看来这火没有几个钟头灭不了。”肖黎抬头看看火势说。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吗？”
“回去吧，等火灭了，也都是技术活，我们做不了什么。”
“你猜孔飞在不在里面？”
“我猜他是自杀了，烧了公司大楼陪葬。”
肖黎知道孔飞嫌疑重大，现在又是破案关键时刻，如果让孔飞脱离监控，案情将可能陷入绝境；而且按照秦轶的推断，孔飞的程序尚未完成，极有可能继续犯案，更是不能让他得逞。
秦轶走后不久，孔飞开车出门，肖黎赶紧开车跟上。
今天孔飞的行程改变了，并不是去公司的路线。孔飞的车子在前面7拐8拐，肖黎在后面跟了一阵，感觉不对。
“小肖，不对啊，看情形，孔飞像是发现我们了。”同车的同事小王说。
“是啊，我也感觉不对，怎么办？要不要换人过来跟踪？”
“跟跟再说，先盯紧了，他既然想甩掉我们，肯定有事，如果现在换人，搞不好跟丢了。”
“好，先阻止他办事，等秦哥回来再说。”
“嗯，既然他发现了，就干脆跟近点，否则跟丢了出了事，秦哥回来还真没法交代。”
肖黎闻言一脚油门，车子吼叫着冲出去，几把轮之后，贴到孔飞车的左侧。
“看你哪里跑，我就不信了。”肖黎新手开车，一股子蛮劲。
“肖黎，你悠着点，出了事故，你想追都没机会了。”
“没事，你就坐好了，系上安全带，就是撞我也得撞孔飞车上，大不了大家都趴下了。”
“你这想法不错，倒省心追了，不过你撞之前先让我下车，我还没娶媳妇呢。”
两人正嬉笑着，前面出现红灯，肖黎赶紧刹车，不料孔飞不但没有刹车，反而加速冲了过去，等肖黎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左右两方来往的车辆已经拦住了去路。
“赶紧右转，从右边路上调头追过去！”小王急得大叫。
好在前面也是红灯，肖黎追到路口时看到孔飞正要右转，可是前面有车堵住了去路，孔飞狂按喇叭，前车理也未理。
这时绿灯亮了，孔飞又扳过方向来，随着车流朝前开。
肖黎不敢再大意，紧跟在孔飞的车后面，这样前前后后，虽然孔飞努力想甩开肖黎，但是肖黎有了上次的教训，加上已经不再躲着孔飞的视线；3个小时过去了，孔飞仍然没能甩掉肖黎。
“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吧？”肖黎憋着劲，暗暗要为刚才的疏忽大意挽回颜面。
“小肖，我怎么感觉不对，这孔飞也忒较真了，明知我们不再躲着他了，怎么可能还一直想甩我们？”小王说。
“不服气呗。”
“孔飞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老板，不至于为点小事，这么较真吧？”
“不好。你一说我反应过来了。”肖黎想起刚才调头的时候，孔飞的车曾离开过俩人的视线。
说话间肖黎油门踩到底，嗖地一下冲到孔飞车的前面，然后减速，挡住孔飞的车。
“你看看，是孔飞吗？”
小王转过身从后窗往后看，“看不清啊，反光。”
“不行把他逼停。”
孔飞的车却不吃这一套，变换车道，加速往前开。
“找人截下他的车，我们只怕中计了。”小王连忙拿起手台求助。
终于，孔飞的车被截停下来。
“你们凭什么拦下我的车？”一个戴墨镜的大个子嚷嚷着从车里钻出来。
“凭什么？你闯红灯了，我们追你一道了。”肖黎跑过去拉开车门，车内空无一人，果然，中了孔飞的暗渡陈仓之计。
“把他押走。”肖黎气得直摔门。
“凭什么啊！闯红灯你罚我钱，凭什么抓我？”
“甭废话，凭什么你心里明白！”
肖黎和小王反绞大个子的双手，把他塞进车后座，俩人接着钻进车里。
“老实交代，孔飞人呢？”
“我哪里知道啊？我说闯个红灯不至于这样吧？”大个子装糊涂。
“你不知道？明明孔飞开着这车出来的，现在换你开了，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是听老板吩咐在路口等着，他下车后让我开着随处转悠，他不打电话让我停，我就不能停。”
“那你老躲着我们干吗？”
“我哪里是躲着你们，你们总跟着我，我心里害怕，以为是找老板麻烦的，我只是一个打工的，犯不着替老板挡事啊。能逃当然要逃了。”
肖黎和小王看大个子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孔飞也的确没有必要把行踪告诉一个手下。
俩人商量一下，觉得扣着这个大个子也没有用处，就交给交警去处理了。
“真窝囊！跟了一上午，就为了抓个闯红灯。”肖黎狠狠拍着方向盘。
“先别发火了，想想怎么跟秦哥交代吧。”
“没法交代，秦哥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回来。这么大个大洋市，上哪里找孔飞去？”
“要不要通知一下秦哥？”
“我看还是别通知了，现在他正往BJ去，看事情还挺急，就别让他分心了。”
肖黎和小王相视无奈苦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过了一会肖黎问。
“我看我们还是去孔飞公司等吧。他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已经无法掌控了。”
“也只能这样了。”
肖黎启动车，朝孔飞公司开去。
车到半路，肖黎的电话响了。
“喂？”
“是肖黎吧？”
“我是，你是哪位？”
“你今天不是跟了我一整天了吗？”
“孔飞？”
“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你搞什么？”
“我就在公司大楼，如果你能在10分钟内赶到，你还能阻止这一切。”
“你要干什么？”
“别废话了，你记住只有10分钟。”
“你要干什么！”
“嘟……嘟……”孔飞已经挂了电话。
“他妈的！”肖黎气得要摔手机。
“什么状况？”小王见肖黎气急败坏的样子，赶忙问他。
“孔飞故弄玄虚，说要我10分钟内赶到他公司大楼，听他的意思，我不去，他要炸楼似的。”
“什么？炸楼？”
“他没说炸楼，说10分钟之内赶到还能阻止这一切。”
“吓我一跳。可是我们10分钟也赶不到啊，明显他是故意吓唬你啊。”
“他不会这么无聊吧。我尽量快点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知道我们现在盯着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害怕事情败露，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说话间，肖黎抬手看表，11点19分，赶忙拉响警笛，油门到底，去开发区的公路非常通畅，车子在肖黎脚下犹如离弦之箭。
“悠着点，都180了，你开的是捷达，不是捷豹。”
“抓住把手，闭上眼睛。区区20多公里我就不信10分钟到不了。”
“你跟秦轶算是跟对人了。”小王看着肖黎无可奈何。
180的速度没能保持多久，进入开发区后，路上拉着集装箱的大拖车多了起来，10多米的车身长蛇一般霸占着超车道，肖黎左右穿梭，急进急刹，车身剧烈晃动，小王这会真是拉上把手了。
“小肖，坏了坏了，真让你说中了！”小王手指着前面，忘了自己坐在车中，刚要站起来，头砰地顶到车顶上。
小肖一直顾着寻找空隙超车，眼睛只盯着公路。听到小王喊叫，顺着他手指一看，不远处浓烟滚滚。起火的正是孔飞的“金字塔”写字楼。
孔飞放火烧了公司大楼？
肖黎再一看表，11点37分。
赶到“金字塔”，肖黎松了一口气，大楼里空无一人，烧着的只是最上面几层，但是火势正在快速向下蔓延。
10分钟不到，消防队赶到。但是火势凶猛，无法控制。幸好“金字塔”与周围写字楼相隔较远，没有波及其他。
20分钟后，大楼保安经理赶到。
据保安经理说，公司昨天就宣布全员休假。只留下保安看管大楼。今天上午10点半左右，孔飞独自一人回到大楼，让保安经理将全体保安召集到一块，并让他们立即离开大楼，否则当场开除。
大家虽然很不解，但是老板的话不能不听，就都立刻离开了大楼，回家休息去了。
“看来孔飞是计划好了烧楼，把人都遣散走了。”
“总算他还有点良心。”
火势正旺，肖黎站在大楼几百米外，依然感觉脸上发烫。
“看来这火没有几个钟头灭不了。”肖黎抬头看看火势说。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吗？”
“回去吧，等火灭了，也都是技术活，我们做不了什么。”
“你猜孔飞在不在里面？”
“我猜他是自杀了，烧了公司大楼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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