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罪证乍现】
晚上8点，火警报告递到了公安局。
起火点在36层孔飞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身份尚未证实。尸体胸部有11处弹孔，现场没有发现弹壳，肺部无浓烟吸入，证实为枪击致死，移尸到孔飞办公室后再焚烧。
看过报告，肖黎觉得必须给秦轶打个电话了，否则等秦轶回来少不了挨骂。
“秦哥，出大事了。”肖黎拨通了秦轶的电话。
“出什么大事了？孔飞跑了？”
“跑没跑不知道，他的公司大楼起火了，不过幸好今天公司放假，据最后离开的保安经理说，只有孔飞一人在大楼。火灭后，他办公室发现具尸体，不过不是烧死的，是被枪打死的。”
“证实是孔飞了吗？”
“死者还没证实身份。”
“我差不多还有两个钟头就回到局里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的，我等着你。”
晚上10点左右，秦轶回到公安局。肖黎已经把资料整理好放在他办公桌。
“尸体不是孔飞。”看完资料，秦轶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
“起火之前半个小时，孔飞回到大楼，赶走了所有人，可见他计划好了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假如尸体是孔飞，那他就是被人在别处杀了，移尸到办公室，然后凶手再放火，企图毁尸灭迹。如果凶手只是为了杀孔飞，何必这么费劲？”
“难道是孔飞杀了人，再放的火？”
“这也一样说不通，只要没有离开这栋楼，在哪个房间烧尸体有区别吗？何必要移动尸体呢？在哪里孔飞都脱不了嫌疑啊。除非，孔飞想制造自杀的假象，才会打电话通知你去，才会把尸体放在办公室。”
“这么说，孔飞想以死逃脱我们的调查。”
“正是这样。其实我这次去BJ基本已经证实了，孔飞就是最近连环大案的幕后黑手。”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孔飞躲起来了，大洋市这么大怎么找？”
“我们现在不单要找孔飞，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那些失踪者。孔飞连公司大楼都烧了，肯定会想到我们会搜查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但是现在除了全面搜查我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全面搜查只怕局里不会批准。孔飞本来就是大洋市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他公司又刚刚发了大火，他也生死未明。”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走，我们先去现场看看，也许有新的发现。”
说完，秦轶拿起桌上的资料就走。
月亮如圆盘几近中天，月光皎白，就快是午夜时分了。
站在刚刚被烧得只剩骨架的“金字塔”下面，秦轶感觉到阴风阵阵，呼啸从主楼两翼冲上塔尖。塔尖整个覆盖的绿色凸面玻璃在月光下散发出绿幽幽的光，好像悬浮在空中的一颗硕大的绿宝石。
“我们要爬上36层吗？”肖黎看着秦轶，心里盼望着秦轶取消今晚上去看现场的决定。
“如果你能让电梯工作，我愿意跟你一块坐电梯。”
进入大楼，秦轶打开手电，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到了孔飞的办公室。
通过资料中的现场照片，秦轶已经大概了解了现场情况。之所以一回来就赶来现场，是因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亲临现场，他脑中就会浮现出罪犯可能的多种作案经过，然后他再根据现场状况，判断出最可能的作案过程。
孔飞的办公室比秦轶想象中要亮堂许多。头顶的凸面玻璃折射进几倍于平面的光线，秦轶甚至不用打着手电就能大致看清屋内的状况。
整个办公室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秦轶双目所及除了焦黑没有别的颜色。经过烈火之后的家具残骸瘫倒一地，已经无法还原其本来面貌及摆设位置。一眼能够看到的线索，资料的照片都已经有所显示。
“这是孔飞的办公室，必定有重要资料放在这里，他放火之前一定会拿走，看看他有没有疏忽大意掉下点什么。”秦轶说。
“好，只不过房子都烧成这样了，就算掉下什么也烧成灰了吧。”
“那就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也许有不怕火烧的吧。”肖黎说话间看到墙角有个一米多高的大花瓶，“秦哥，这花瓶里会不会有东西？”
秦轶走过去，用手电筒照着花瓶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是个很普通的花瓶，普通的花纹，白色瓷质经过烟火熏烤有了焦黄的细碎裂纹。
秦轶掏出枪，枪把对着花瓶肚子用力一敲，花瓶咔嚓裂为几片。再一看，破碎的花瓶中间果然有一个木盒。
秦轶蹲下身去，拿起来一看，木盒的边边角角已经有点烤焦的摸样。
木盒只是扣着，没有上锁，秦轶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一个小本子和一叠照片。
“肖黎你过来。”
肖黎走过去，秦轶把手电筒递给她。
“你帮我打着电筒。”
秦轶就着电筒，一看照片，欣喜万分。
“好，太好了，终于找到证据了。这回可以申请搜查证全面搜查孔飞的物业了。”秦轶说着把照片递给肖黎。
肖黎拿过去一看，照片上孔飞打扮古怪，穿着类似道袍又非道袍，左手好似做个手势，右手按着跪在他前面的一个女人的头。再细细一看，那个女人正是夏雨。照片下面还写有一行字：“2019年11月24日，信女夏雨入教留念。”
秦轶又递给肖黎几张照片，照片内容大同小异，分别是张小丽、司马亮以及其他一些肖黎并不认识的信男信女入教的留念。时间从2006年到2020年都有，可见这个秘密教派已经存在了10多年，如果不是这些照片被发掘出来，谁能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著名企业家孔飞，居然已经从事X教10多年之久，也可见4.3系列命案，贩D案，失踪案谋划之深，孔飞城府之深之可怕。
“有了这些照片，可以证明孔飞就是重燃鬼教的疯狂信徒，结合我之前的推断，孔飞是幕后黑手无疑了。”秦轶兴奋地说。
“我同意，搜查证下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这个变态揪出来。”肖黎说。
正说着，秦轶拿起了木盒里的小本子。本子封面上写着“教化艰辛”四个大大的隶书毛笔字。
翻开封面，原来是孔飞的日记。
说是日记，也并非日日所记，而且日记只记录到2017年。
孔飞记录的都是自己传教的重事大情。有些信徒的入教过程描写非常细致，不过日记中并没有关于孔飞谋划4.3命案，贩D案，和失踪案的记录，全是孔飞欣欣然的教会活动体验，以及他的教徒们跟他倾诉的烦恼和他开导之余的一些体会。在孔飞，这些事情都高尚、慈悲，教化人心。
如果不是秦轶痛恨X教，并且了解孔飞所犯之事，换做别人只看日记，还真会为孔飞辛苦传教的精神所欺骗。
“这个孔飞果然是有幻想症，他眼中高尚的教化活动，鬼知道是些什么肮脏的勾当。”秦轶快速浏览了一遍日记，心里直冒寒气，孔飞的心理已经扭曲到如此地步，如果再不能抓到他，只怕他会为了心中的信念，做出更多让人无法想像的暴行。
日记应该还有续本，这样这本日记和照片放在木盒收藏，而续本孔飞平时正在记录使用中。孔飞放火之后，匆忙之中忘记了花瓶中木盒，才会让秦轶找到。正是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有了这本日记和这些照片，孔飞从事X教，根据鬼教传说修炼M道的罪恶就有了有力的物证，只要再找到失踪的36“公主”，抓拿孔飞归案，这一系列棘手的案件就将宣告侦破。
“孔飞一日不除，我秦轶誓不罢休！”秦轶咬牙切齿地说。
起火点在36层孔飞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身份尚未证实。尸体胸部有11处弹孔，现场没有发现弹壳，肺部无浓烟吸入，证实为枪击致死，移尸到孔飞办公室后再焚烧。
看过报告，肖黎觉得必须给秦轶打个电话了，否则等秦轶回来少不了挨骂。
“秦哥，出大事了。”肖黎拨通了秦轶的电话。
“出什么大事了？孔飞跑了？”
“跑没跑不知道，他的公司大楼起火了，不过幸好今天公司放假，据最后离开的保安经理说，只有孔飞一人在大楼。火灭后，他办公室发现具尸体，不过不是烧死的，是被枪打死的。”
“证实是孔飞了吗？”
“死者还没证实身份。”
“我差不多还有两个钟头就回到局里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的，我等着你。”
晚上10点左右，秦轶回到公安局。肖黎已经把资料整理好放在他办公桌。
“尸体不是孔飞。”看完资料，秦轶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
“起火之前半个小时，孔飞回到大楼，赶走了所有人，可见他计划好了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假如尸体是孔飞，那他就是被人在别处杀了，移尸到办公室，然后凶手再放火，企图毁尸灭迹。如果凶手只是为了杀孔飞，何必这么费劲？”
“难道是孔飞杀了人，再放的火？”
“这也一样说不通，只要没有离开这栋楼，在哪个房间烧尸体有区别吗？何必要移动尸体呢？在哪里孔飞都脱不了嫌疑啊。除非，孔飞想制造自杀的假象，才会打电话通知你去，才会把尸体放在办公室。”
“这么说，孔飞想以死逃脱我们的调查。”
“正是这样。其实我这次去BJ基本已经证实了，孔飞就是最近连环大案的幕后黑手。”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孔飞躲起来了，大洋市这么大怎么找？”
“我们现在不单要找孔飞，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那些失踪者。孔飞连公司大楼都烧了，肯定会想到我们会搜查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但是现在除了全面搜查我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全面搜查只怕局里不会批准。孔飞本来就是大洋市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他公司又刚刚发了大火，他也生死未明。”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走，我们先去现场看看，也许有新的发现。”
说完，秦轶拿起桌上的资料就走。
月亮如圆盘几近中天，月光皎白，就快是午夜时分了。
站在刚刚被烧得只剩骨架的“金字塔”下面，秦轶感觉到阴风阵阵，呼啸从主楼两翼冲上塔尖。塔尖整个覆盖的绿色凸面玻璃在月光下散发出绿幽幽的光，好像悬浮在空中的一颗硕大的绿宝石。
“我们要爬上36层吗？”肖黎看着秦轶，心里盼望着秦轶取消今晚上去看现场的决定。
“如果你能让电梯工作，我愿意跟你一块坐电梯。”
进入大楼，秦轶打开手电，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到了孔飞的办公室。
通过资料中的现场照片，秦轶已经大概了解了现场情况。之所以一回来就赶来现场，是因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亲临现场，他脑中就会浮现出罪犯可能的多种作案经过，然后他再根据现场状况，判断出最可能的作案过程。
孔飞的办公室比秦轶想象中要亮堂许多。头顶的凸面玻璃折射进几倍于平面的光线，秦轶甚至不用打着手电就能大致看清屋内的状况。
整个办公室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秦轶双目所及除了焦黑没有别的颜色。经过烈火之后的家具残骸瘫倒一地，已经无法还原其本来面貌及摆设位置。一眼能够看到的线索，资料的照片都已经有所显示。
“这是孔飞的办公室，必定有重要资料放在这里，他放火之前一定会拿走，看看他有没有疏忽大意掉下点什么。”秦轶说。
“好，只不过房子都烧成这样了，就算掉下什么也烧成灰了吧。”
“那就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也许有不怕火烧的吧。”肖黎说话间看到墙角有个一米多高的大花瓶，“秦哥，这花瓶里会不会有东西？”
秦轶走过去，用手电筒照着花瓶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是个很普通的花瓶，普通的花纹，白色瓷质经过烟火熏烤有了焦黄的细碎裂纹。
秦轶掏出枪，枪把对着花瓶肚子用力一敲，花瓶咔嚓裂为几片。再一看，破碎的花瓶中间果然有一个木盒。
秦轶蹲下身去，拿起来一看，木盒的边边角角已经有点烤焦的摸样。
木盒只是扣着，没有上锁，秦轶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一个小本子和一叠照片。
“肖黎你过来。”
肖黎走过去，秦轶把手电筒递给她。
“你帮我打着电筒。”
秦轶就着电筒，一看照片，欣喜万分。
“好，太好了，终于找到证据了。这回可以申请搜查证全面搜查孔飞的物业了。”秦轶说着把照片递给肖黎。
肖黎拿过去一看，照片上孔飞打扮古怪，穿着类似道袍又非道袍，左手好似做个手势，右手按着跪在他前面的一个女人的头。再细细一看，那个女人正是夏雨。照片下面还写有一行字：“2019年11月24日，信女夏雨入教留念。”
秦轶又递给肖黎几张照片，照片内容大同小异，分别是张小丽、司马亮以及其他一些肖黎并不认识的信男信女入教的留念。时间从2006年到2020年都有，可见这个秘密教派已经存在了10多年，如果不是这些照片被发掘出来，谁能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著名企业家孔飞，居然已经从事X教10多年之久，也可见4.3系列命案，贩D案，失踪案谋划之深，孔飞城府之深之可怕。
“有了这些照片，可以证明孔飞就是重燃鬼教的疯狂信徒，结合我之前的推断，孔飞是幕后黑手无疑了。”秦轶兴奋地说。
“我同意，搜查证下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这个变态揪出来。”肖黎说。
正说着，秦轶拿起了木盒里的小本子。本子封面上写着“教化艰辛”四个大大的隶书毛笔字。
翻开封面，原来是孔飞的日记。
说是日记，也并非日日所记，而且日记只记录到2017年。
孔飞记录的都是自己传教的重事大情。有些信徒的入教过程描写非常细致，不过日记中并没有关于孔飞谋划4.3命案，贩D案，和失踪案的记录，全是孔飞欣欣然的教会活动体验，以及他的教徒们跟他倾诉的烦恼和他开导之余的一些体会。在孔飞，这些事情都高尚、慈悲，教化人心。
如果不是秦轶痛恨X教，并且了解孔飞所犯之事，换做别人只看日记，还真会为孔飞辛苦传教的精神所欺骗。
“这个孔飞果然是有幻想症，他眼中高尚的教化活动，鬼知道是些什么肮脏的勾当。”秦轶快速浏览了一遍日记，心里直冒寒气，孔飞的心理已经扭曲到如此地步，如果再不能抓到他，只怕他会为了心中的信念，做出更多让人无法想像的暴行。
日记应该还有续本，这样这本日记和照片放在木盒收藏，而续本孔飞平时正在记录使用中。孔飞放火之后，匆忙之中忘记了花瓶中木盒，才会让秦轶找到。正是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有了这本日记和这些照片，孔飞从事X教，根据鬼教传说修炼M道的罪恶就有了有力的物证，只要再找到失踪的36“公主”，抓拿孔飞归案，这一系列棘手的案件就将宣告侦破。
“孔飞一日不除，我秦轶誓不罢休！”秦轶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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