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夜袭
当天深夜时分，刘老七在军舍里解开自己的白色铁甲放在床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几个新兵和刘老七是一个军舍，但是他们就没有铁甲了，不过也不是全无防护，新兵们分配到的是一件皮甲，皮甲大多是牛皮制成，样式乱七八糟的，不过也统统染成了白色。
刘老七睡得比较早，他的呼噜声都响起来了，几个新兵蛋子还在角落里聊着天。
“刚子，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也要来参军呢？”
“唉，也怪老子倒霉，在赌场输了一晚上，早上出门正好遇到这些拉壮丁的，他们可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身上只要没钱，该死的拉起你就走！”
“哎，小丁，你们两个都来当兵了，家里老头咋办？”
“唉……”
丁红山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里那么多地，没了自己两兄弟，家里老父亲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才能把它们收割起来。
“砰砰砰！”
忽然一阵拍门声响起，门外有人大喊道：
“吵什么吵！快点睡觉！明早巡逻起不来给老子洗厕所去！”
几个新兵一听洗厕所脸色都是一变，军舍里面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每个新兵入伍时都要体验一次洗厕所的痛苦，这种折磨没有人会想体验第二遍的。
光是苏州旗军驻扎在长野城里的有三个步兵营，一个修士小队，还有一支骑兵队加起来近万人，排泄物每天都能把厕所堵个水泄不通。
等到门外的律察兵走远了新兵们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刘老七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战争当前，当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苏州向来富庶，军队里的条件也是其他军队比不了的。
连丁红山这种新兵都能分到崭新的皮甲，睡上垫了棉花和草绒的床铺，即使冬天睡觉都不会冷。
要是不打仗的话，来当兵其实也不错，比在家里种地强。
丁红山心里默默想到。
可转念一想家里的老父亲，心中还是一酸。
也不知道这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晚上军营里面也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但和白天比起来还是安静不少。
迷迷糊糊之中，丁红山听见刘老七好像在拼命喊什么。
“快起来！都给老子快起来！”
丁红山睁开眼睛，军舍里面一片混乱，正好刘老七赶到丁红山的床边猛的踢了他一脚。
“还他吗睡，再不起来命都没啦！”
丁红山被踢的有些痛，不过这也让他快速清醒了过来。
房子在摇晃！
这是丁红山最先感受到的感觉。
新兵们还在慌乱中穿甲，刘老七早已经把那套白色的铁甲穿在了身上，手里拿着长矛，腰间还有一把短刀别着。
危险发生的时候，睡得最死的刘老七反而是醒的最快的一个。
手忙脚乱的穿上皮甲和靴子，丁红山还过去帮弟弟丁二柱穿戴装备。
有一个新兵手脚比较快已经穿好了甲，跑到刘老七面前问道。
“刘叔！发生什么了！？”
“去他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刘老七这句话刚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响声爆发了出来，整个地面都似乎开始倾斜，军舍里的床开始移动倒塌，墙面出现了裂纹。
“都快点出去！”
刘老七一声大吼，也不再去管其他人，带头离开了军舍，连续的震动和爆炸已经让这座临时搭建的军舍随时都要倒塌，一根横梁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砸在了一张床上将床铺砸成稀碎。。
幸好此时所有的人都以起床，一个个在手忙脚乱中穿戴好了装备，紧紧跟在刘老七身后离开军舍。
刘老七当了十几年兵，战斗力有多少不清楚，但是保命的本领还是很强的。
保命技能不厉害的士兵根本活不了这么久时间。
一离开自己的屋子，军舍外到处都是慌乱的士兵在跑来跑去，不少士兵从睡梦中惊醒以后都没来得及披甲，穿着内衬衣就跑到了外面，满脸的惊恐。
不仅是新兵们，连刘老七这种老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场面。
在长野漆黑的夜空之上，无数巨型翼鹰载着麟州军振翅盘旋着，一颗颗硕大黑色球体从高空中被丢下，飞在半空的时候，熊熊的烈火从球体内部爆裂而出，瞬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火球朝着苏州旗军军营呼啸而来。
长野城墙上一排排的防御设施来不及启动就被烈焰淹没，操控防御弩炮的士兵在大火中挣扎着倒下，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呸！该死！为什么一点预警都没有！？”
刘老七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眼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如此大规模的袭击居然没有半点提醒，一直到刘老七带着新兵们出来的时候，军营里才缓缓拉响敌袭警报，悠长刺耳的警报声和爆炸声混合在一起，像死神在苏州士兵耳边吹响了死亡的号角一般。
刘老七快速的四下张望一番，外面除了几个小队长在聚拢人马之外，没有任何高级将领的踪迹。
“跟我来！”
刘老七大喊一声，朝着城内跑去。
新兵们哪里见过种场面了，一个个慌得不行，此时明明是深夜，军营里却被火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在刘老七的提醒下，一个个这才恢复心神连忙跟上。
苏州旗军军营在城墙东门的边上，长野城本地守军的军营在南门附近，这也是现在受到袭击最严重的两个地方，城内的居民区暂时还没有火光出现，仍然处于黑暗之中。
这片还未被火焰染指的黑暗区域就是刘老七逃跑的地方。
不是他不想作战，而是现在的情况过于复杂，从袭击的规模来看，整个麟州军的翼鹰应该被派上场了。
几百只翼鹰一起飞行所制造的动静不是一般大，就算守城士兵和巡逻士兵全都睡着了也不应该反应不过来，起码可以在袭击之前就发出警报。
只要守城器械上有足够的兵力，这一群翼鹰想要进城势必会遭受十分强力的打击。
可现实情况是直到翼鹰已经全部进城了，警报都还没响。
这种不明不白的仗刘老七是不会去打的，谁脑子不好谁去打，反正自己不去。
逃跑的过程中，丁红山回头看见旗军军营里面也陆续飞起来了好几只翼鹰，可敌我数量悬殊，又被麟州军占尽了先机，这几只翼鹰还没来得及飞到高空之上就遭到了大量羽箭和飞剑的攻击，又哀嚎着坠落到地面上。
后面陆续还有几只翼鹰也从军营里起飞，不管是想逃跑还是反击，都与前面那几只翼鹰的下场一样迅速的被击落，翼鹰背后的苏州士兵也难逃一死。
就在丁红山和其他新兵们认为苏州军已经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场上似乎又有转机出现。
一大群裹着白袍的人腾空而起，那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却无法伤到他们分毫，箭矢离这群人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就集体停了下来，然后失去了所有动力掉落在地上。
一枚黑色的大球被扔到这群人正上方，熊熊大火从球体内喷射而出，火球身后上拖着长长的黑烟砸向他们。
“哼！”
人群里有一人往前一步跨出，右手衣袖随手一挥，那裹挟着烈焰的火球竟直接改变了运动轨迹，半空中又飞了回去。
半空中一只麟州翼鹰躲避不及被这火球砸中，黑色的大球瞬间四分五裂，每一块残片上都带着火焰掉在翼鹰身上，几个呼吸间就将这只翼鹰彻底点燃，其背后的麟州士兵也身陷大火之中。
翼鹰还在空中挣扎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可这黑色球体是用特殊材料制造的，不仅黏在身上甩不掉，这火焰在黑球燃烧完毕之前是不会熄灭的。
麟州军处心积虑研究的火球，此时也化身成为了向自己人索命的厉鬼。
这只翼鹰还未从空中坠落，它背后的麟州士兵们已经忍受不了大火的灼烧，一个个惨叫着从空中一跃而下，宁愿死亡也不想继续再承受这种痛苦。
“刘叔！”
那叫做刚子的新兵停下脚步，喊住了刘老七。
在他看来，这群人的出现正是苏州旗军反攻的希望，自己等人不应该在此时继续逃跑了。
刘老七转过头，冷冷的看他一眼。
“要去你自己去，蠢货！”
刘老七继续朝着黑暗的城区跑去，丁红山等新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咬咬牙又跟上了刘老七的步伐。
刚子失望的看着自己这群战友，他家里有钱，很小的时候他就去学堂里面读书了，长大以后也一直有私人的教书先生给自己传授知识。
不说博览群书，但也是在书堆里长大的孩子。
虽然后来染上了好赌的毛病，但是这并未改变刚子少年时形成的观念。
书上说了，好男儿就应该肩负起责任，为国为民。
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故事深深的影响着刚子，每次都能令他感同身受。
所以临阵脱逃是刚子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若是苏州军必定要输那还好，多少能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
可眼下刚子感觉自己看见了胜利的希望，若是继续跟着刘老七跑下去，那就违背了自己的底线人格。
黑暗中，刘老七带着五个新兵继续逃向城区，刚子转身将黑暗抛在了背后，手心握紧长矛，又朝火光和爆炸不断发生的战场走了回去。
此时，尽管苏州军遭受了突如其来的轰炸，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反应了过来，苏州旗军也开始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几个新兵和刘老七是一个军舍，但是他们就没有铁甲了，不过也不是全无防护，新兵们分配到的是一件皮甲，皮甲大多是牛皮制成，样式乱七八糟的，不过也统统染成了白色。
刘老七睡得比较早，他的呼噜声都响起来了，几个新兵蛋子还在角落里聊着天。
“刚子，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也要来参军呢？”
“唉，也怪老子倒霉，在赌场输了一晚上，早上出门正好遇到这些拉壮丁的，他们可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身上只要没钱，该死的拉起你就走！”
“哎，小丁，你们两个都来当兵了，家里老头咋办？”
“唉……”
丁红山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里那么多地，没了自己两兄弟，家里老父亲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才能把它们收割起来。
“砰砰砰！”
忽然一阵拍门声响起，门外有人大喊道：
“吵什么吵！快点睡觉！明早巡逻起不来给老子洗厕所去！”
几个新兵一听洗厕所脸色都是一变，军舍里面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每个新兵入伍时都要体验一次洗厕所的痛苦，这种折磨没有人会想体验第二遍的。
光是苏州旗军驻扎在长野城里的有三个步兵营，一个修士小队，还有一支骑兵队加起来近万人，排泄物每天都能把厕所堵个水泄不通。
等到门外的律察兵走远了新兵们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刘老七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战争当前，当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苏州向来富庶，军队里的条件也是其他军队比不了的。
连丁红山这种新兵都能分到崭新的皮甲，睡上垫了棉花和草绒的床铺，即使冬天睡觉都不会冷。
要是不打仗的话，来当兵其实也不错，比在家里种地强。
丁红山心里默默想到。
可转念一想家里的老父亲，心中还是一酸。
也不知道这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晚上军营里面也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但和白天比起来还是安静不少。
迷迷糊糊之中，丁红山听见刘老七好像在拼命喊什么。
“快起来！都给老子快起来！”
丁红山睁开眼睛，军舍里面一片混乱，正好刘老七赶到丁红山的床边猛的踢了他一脚。
“还他吗睡，再不起来命都没啦！”
丁红山被踢的有些痛，不过这也让他快速清醒了过来。
房子在摇晃！
这是丁红山最先感受到的感觉。
新兵们还在慌乱中穿甲，刘老七早已经把那套白色的铁甲穿在了身上，手里拿着长矛，腰间还有一把短刀别着。
危险发生的时候，睡得最死的刘老七反而是醒的最快的一个。
手忙脚乱的穿上皮甲和靴子，丁红山还过去帮弟弟丁二柱穿戴装备。
有一个新兵手脚比较快已经穿好了甲，跑到刘老七面前问道。
“刘叔！发生什么了！？”
“去他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刘老七这句话刚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响声爆发了出来，整个地面都似乎开始倾斜，军舍里的床开始移动倒塌，墙面出现了裂纹。
“都快点出去！”
刘老七一声大吼，也不再去管其他人，带头离开了军舍，连续的震动和爆炸已经让这座临时搭建的军舍随时都要倒塌，一根横梁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砸在了一张床上将床铺砸成稀碎。。
幸好此时所有的人都以起床，一个个在手忙脚乱中穿戴好了装备，紧紧跟在刘老七身后离开军舍。
刘老七当了十几年兵，战斗力有多少不清楚，但是保命的本领还是很强的。
保命技能不厉害的士兵根本活不了这么久时间。
一离开自己的屋子，军舍外到处都是慌乱的士兵在跑来跑去，不少士兵从睡梦中惊醒以后都没来得及披甲，穿着内衬衣就跑到了外面，满脸的惊恐。
不仅是新兵们，连刘老七这种老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场面。
在长野漆黑的夜空之上，无数巨型翼鹰载着麟州军振翅盘旋着，一颗颗硕大黑色球体从高空中被丢下，飞在半空的时候，熊熊的烈火从球体内部爆裂而出，瞬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火球朝着苏州旗军军营呼啸而来。
长野城墙上一排排的防御设施来不及启动就被烈焰淹没，操控防御弩炮的士兵在大火中挣扎着倒下，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呸！该死！为什么一点预警都没有！？”
刘老七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眼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如此大规模的袭击居然没有半点提醒，一直到刘老七带着新兵们出来的时候，军营里才缓缓拉响敌袭警报，悠长刺耳的警报声和爆炸声混合在一起，像死神在苏州士兵耳边吹响了死亡的号角一般。
刘老七快速的四下张望一番，外面除了几个小队长在聚拢人马之外，没有任何高级将领的踪迹。
“跟我来！”
刘老七大喊一声，朝着城内跑去。
新兵们哪里见过种场面了，一个个慌得不行，此时明明是深夜，军营里却被火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在刘老七的提醒下，一个个这才恢复心神连忙跟上。
苏州旗军军营在城墙东门的边上，长野城本地守军的军营在南门附近，这也是现在受到袭击最严重的两个地方，城内的居民区暂时还没有火光出现，仍然处于黑暗之中。
这片还未被火焰染指的黑暗区域就是刘老七逃跑的地方。
不是他不想作战，而是现在的情况过于复杂，从袭击的规模来看，整个麟州军的翼鹰应该被派上场了。
几百只翼鹰一起飞行所制造的动静不是一般大，就算守城士兵和巡逻士兵全都睡着了也不应该反应不过来，起码可以在袭击之前就发出警报。
只要守城器械上有足够的兵力，这一群翼鹰想要进城势必会遭受十分强力的打击。
可现实情况是直到翼鹰已经全部进城了，警报都还没响。
这种不明不白的仗刘老七是不会去打的，谁脑子不好谁去打，反正自己不去。
逃跑的过程中，丁红山回头看见旗军军营里面也陆续飞起来了好几只翼鹰，可敌我数量悬殊，又被麟州军占尽了先机，这几只翼鹰还没来得及飞到高空之上就遭到了大量羽箭和飞剑的攻击，又哀嚎着坠落到地面上。
后面陆续还有几只翼鹰也从军营里起飞，不管是想逃跑还是反击，都与前面那几只翼鹰的下场一样迅速的被击落，翼鹰背后的苏州士兵也难逃一死。
就在丁红山和其他新兵们认为苏州军已经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场上似乎又有转机出现。
一大群裹着白袍的人腾空而起，那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却无法伤到他们分毫，箭矢离这群人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就集体停了下来，然后失去了所有动力掉落在地上。
一枚黑色的大球被扔到这群人正上方，熊熊大火从球体内喷射而出，火球身后上拖着长长的黑烟砸向他们。
“哼！”
人群里有一人往前一步跨出，右手衣袖随手一挥，那裹挟着烈焰的火球竟直接改变了运动轨迹，半空中又飞了回去。
半空中一只麟州翼鹰躲避不及被这火球砸中，黑色的大球瞬间四分五裂，每一块残片上都带着火焰掉在翼鹰身上，几个呼吸间就将这只翼鹰彻底点燃，其背后的麟州士兵也身陷大火之中。
翼鹰还在空中挣扎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可这黑色球体是用特殊材料制造的，不仅黏在身上甩不掉，这火焰在黑球燃烧完毕之前是不会熄灭的。
麟州军处心积虑研究的火球，此时也化身成为了向自己人索命的厉鬼。
这只翼鹰还未从空中坠落，它背后的麟州士兵们已经忍受不了大火的灼烧，一个个惨叫着从空中一跃而下，宁愿死亡也不想继续再承受这种痛苦。
“刘叔！”
那叫做刚子的新兵停下脚步，喊住了刘老七。
在他看来，这群人的出现正是苏州旗军反攻的希望，自己等人不应该在此时继续逃跑了。
刘老七转过头，冷冷的看他一眼。
“要去你自己去，蠢货！”
刘老七继续朝着黑暗的城区跑去，丁红山等新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咬咬牙又跟上了刘老七的步伐。
刚子失望的看着自己这群战友，他家里有钱，很小的时候他就去学堂里面读书了，长大以后也一直有私人的教书先生给自己传授知识。
不说博览群书，但也是在书堆里长大的孩子。
虽然后来染上了好赌的毛病，但是这并未改变刚子少年时形成的观念。
书上说了，好男儿就应该肩负起责任，为国为民。
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故事深深的影响着刚子，每次都能令他感同身受。
所以临阵脱逃是刚子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若是苏州军必定要输那还好，多少能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
可眼下刚子感觉自己看见了胜利的希望，若是继续跟着刘老七跑下去，那就违背了自己的底线人格。
黑暗中，刘老七带着五个新兵继续逃向城区，刚子转身将黑暗抛在了背后，手心握紧长矛，又朝火光和爆炸不断发生的战场走了回去。
此时，尽管苏州军遭受了突如其来的轰炸，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反应了过来，苏州旗军也开始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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