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氓帮分舵
“氓帮......分舵？”
“简而言之，就是一江湖帮派，待你我逃离，再慢慢细说。”
“逃离......如何逃离？”
“呵呵，入别院之前，我已与舵中兄弟商议，挑选擅掘地道者，于幽暗森林西北边缘，深挖一条直达内部的秘密通道，计算时日，应早已准备妥当，只待角斗围猎开始。”
“你是故意被擒的吧？”
“嘘......莫要声张，我隐藏身份进入别院，只想着能多救几人。”
云凡微微点头，细细思索，颇觉此计可行，利用地道逃离，既能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又能兵不血刃，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一举多得。
他放眼别院，忽而心中怅然，世事难料而人心叵测，想让角斗士们依序进入地道，安全离开，绝非易事。
“先不论他们是否信任，愿意随你离去，单是如此多的角斗士，生死关头，让他们依序进入地道，已是极难，况且这武氏，亦非泛泛之辈。”
刘牢之眉头微皱，叹道：“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事态能朝预想发展！”
几日后，在热烈的欢呼和盛大的仪式中，新一届角斗围猎，正式拉开序幕。
开幕首日，别院朱色大门洞开，贵族、富商、赌徒、阔少八方云集，或驱马或乘轿，或独行或结伴，来回穿行别院，挑选心仪角斗士。
也有不入别院，盲选号码押注的。
三日时间，押注的钱财堆满了武氏赌坊，初步清点，黄金数十万两，现银数百万两，珍珠翡翠、玛瑙首饰，不计其数。
第四日，别院中所有角斗士，都被押至幽暗森林入口，卸去枷锁聚在一起，角斗士全是男丁，有长有幼，众至百人。
护院队长跨马扬鞭，身后一队铁甲骑兵原地待命，侧面数排兵丁手握利刃，侍卫左右，角斗士虽人数众多，却多是百姓，手无寸铁，不敢妄动。
“你们之中，有一人身藏黑色骷髅令牌，只要明日日暮前，携带令牌至森林出口，即可赏金万两，余者，皆死！”
护院队长简短几句，振聋发聩，角斗士队伍一阵骚动，他们都是第一次被擒，被迫参加角斗围猎，面对未知恐惧和死亡威胁，几名角斗士立时哭喊。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一边哭喊，一边往外冲跑，“刷刷——”数箭，哭喊声戛然而止，冲跑的角斗士瞬时瘫倒在地，不再动弹，其他角斗士见状，眼神恐惧不知所措。
时间有限，而幽暗森林宽阔，那身藏令牌的角斗士，率先冲进森林，其他角斗士已然猜到，令牌就在他身上，纷纷追随而去。
云凡见角斗士都奔入森林，与刘牢之对望一眼，也跟在大队末尾，进入了幽暗森林。
二人边跑边回头观望，确认护院没有跟来后，他们放慢脚步，边走边观察四周形势。
一路向前，已有数名角斗士，葬身野兽利齿之下，继续向前，见两名角斗士正在缠斗，刘牢之纵身近前，使力将二人隔开。
“二位且慢，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那两名角斗士都觉对方藏有令牌，酣斗之际，哪里听得进旁言，纷纷指责刘牢之多管闲事。
刘牢之虽极力解释，奈何众多角斗士都相信，自己会是最后夺得令牌之人，人生一次黄金万两的机会，谁愿失去！
最终愿意跟随刘牢之逃离的，除了云凡之外仅有七人，七人均是年轻的平头百姓，刘牢之携众人至幽暗森林西北，告知众人，首要任务是寻找标记。
寻找氓帮弟兄刻在树上的标记，找到标记就能找到地道入口，找到入口就能安全离开。
幽暗森林宽阔，而九人搜寻范围有限，他们便选一处作为原点，以一个时辰为期限，四散分开搜寻，无论寻到与否，都要赶在期限前返回原点。
连续更换几次原点，终于在次日午后寻得标记，原先的九人队伍，此刻仅剩五人，五人围拢一起，掀开标记下的地道入口。
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响，偶尔还有几声凄厉惨叫，五人急忙钻入地道，云凡在前，刘牢之断后，稍稍用树枝和杂草掩住入口。
地道曲折幽长，许多地方尚弥漫着新土，或是草木根茎的芳香，五人沿地道爬行许久，出地道口时已见夜幕，出口早有分舵弟兄守护。
见刘牢之出来，众人欢喜，寒暄数语后，让人取来水和食物，分与其他几人，又将出口封住隐藏，休整片刻，众人一起回到了氓帮分舵。
翌日清晨，云凡推门外出，发现身处环形山谷之中，山谷不大，草木茂盛，自北向南倾斜，四周高山险峻，草木葱郁，紧抱山谷。
谷中一条潺潺小溪，贯穿东西，溪水皆由山中清泉汇聚，清澈甘甜，偶有小鱼嬉戏其间。
眼前美景让云凡惊呆，他使劲揉了揉双眼，若非远处轻起的袅袅炊烟，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神农谷中。
云凡倚在屋前围栏上，见刘牢之走来，笑着招呼道：“早啊，刘大哥，不知这是何处啊？”
刘牢之走到围栏前，望着山谷，说道：“昨夜摸黑归来，天色已晚，没来得及告知你们，这里，便是我创立的氓帮分舵。”
“这分舵，着实风景秀丽，还未请教，何谓氓帮？”
“方今天下，乱象丛生，北方遭受外族欺凌，战火纷飞，大量难民南下，成为流民，南方豪门贵族肆意横行，鱼肉乡里，大量百姓沦为新的流民。
流民无身份，无地位，受人欺凌，任人宰割，性命轻微，贱如蝼蚁。
随着流民增多，和日益严峻的生存环境，流民之中有人提议，天下流民众多，何不聚拢一起，组建一个帮派，既可安身立命，又能抵抗欺凌。
众人都觉甚好，纷纷响应，于是便有了氓帮。”
“原来如此，那这分舵......”
“我受指派，来此地聚拢流民，组建氓帮分舵，分舵初建，为掩人耳目，故隐蔽在此谷中，如今分舵只有十户人家，势单力薄。
当初我假意被擒，参加武氏的角斗围猎，一来确是想搭救百姓，二来也想借机壮大分舵，结果，只救出你们四人。”
“刘大哥以身入局，这份勇气与魄力让人敬佩，氓帮心系天下流民，有刘大哥在，帮派必兴，大事可成！”
“简而言之，就是一江湖帮派，待你我逃离，再慢慢细说。”
“逃离......如何逃离？”
“呵呵，入别院之前，我已与舵中兄弟商议，挑选擅掘地道者，于幽暗森林西北边缘，深挖一条直达内部的秘密通道，计算时日，应早已准备妥当，只待角斗围猎开始。”
“你是故意被擒的吧？”
“嘘......莫要声张，我隐藏身份进入别院，只想着能多救几人。”
云凡微微点头，细细思索，颇觉此计可行，利用地道逃离，既能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又能兵不血刃，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一举多得。
他放眼别院，忽而心中怅然，世事难料而人心叵测，想让角斗士们依序进入地道，安全离开，绝非易事。
“先不论他们是否信任，愿意随你离去，单是如此多的角斗士，生死关头，让他们依序进入地道，已是极难，况且这武氏，亦非泛泛之辈。”
刘牢之眉头微皱，叹道：“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事态能朝预想发展！”
几日后，在热烈的欢呼和盛大的仪式中，新一届角斗围猎，正式拉开序幕。
开幕首日，别院朱色大门洞开，贵族、富商、赌徒、阔少八方云集，或驱马或乘轿，或独行或结伴，来回穿行别院，挑选心仪角斗士。
也有不入别院，盲选号码押注的。
三日时间，押注的钱财堆满了武氏赌坊，初步清点，黄金数十万两，现银数百万两，珍珠翡翠、玛瑙首饰，不计其数。
第四日，别院中所有角斗士，都被押至幽暗森林入口，卸去枷锁聚在一起，角斗士全是男丁，有长有幼，众至百人。
护院队长跨马扬鞭，身后一队铁甲骑兵原地待命，侧面数排兵丁手握利刃，侍卫左右，角斗士虽人数众多，却多是百姓，手无寸铁，不敢妄动。
“你们之中，有一人身藏黑色骷髅令牌，只要明日日暮前，携带令牌至森林出口，即可赏金万两，余者，皆死！”
护院队长简短几句，振聋发聩，角斗士队伍一阵骚动，他们都是第一次被擒，被迫参加角斗围猎，面对未知恐惧和死亡威胁，几名角斗士立时哭喊。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一边哭喊，一边往外冲跑，“刷刷——”数箭，哭喊声戛然而止，冲跑的角斗士瞬时瘫倒在地，不再动弹，其他角斗士见状，眼神恐惧不知所措。
时间有限，而幽暗森林宽阔，那身藏令牌的角斗士，率先冲进森林，其他角斗士已然猜到，令牌就在他身上，纷纷追随而去。
云凡见角斗士都奔入森林，与刘牢之对望一眼，也跟在大队末尾，进入了幽暗森林。
二人边跑边回头观望，确认护院没有跟来后，他们放慢脚步，边走边观察四周形势。
一路向前，已有数名角斗士，葬身野兽利齿之下，继续向前，见两名角斗士正在缠斗，刘牢之纵身近前，使力将二人隔开。
“二位且慢，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那两名角斗士都觉对方藏有令牌，酣斗之际，哪里听得进旁言，纷纷指责刘牢之多管闲事。
刘牢之虽极力解释，奈何众多角斗士都相信，自己会是最后夺得令牌之人，人生一次黄金万两的机会，谁愿失去！
最终愿意跟随刘牢之逃离的，除了云凡之外仅有七人，七人均是年轻的平头百姓，刘牢之携众人至幽暗森林西北，告知众人，首要任务是寻找标记。
寻找氓帮弟兄刻在树上的标记，找到标记就能找到地道入口，找到入口就能安全离开。
幽暗森林宽阔，而九人搜寻范围有限，他们便选一处作为原点，以一个时辰为期限，四散分开搜寻，无论寻到与否，都要赶在期限前返回原点。
连续更换几次原点，终于在次日午后寻得标记，原先的九人队伍，此刻仅剩五人，五人围拢一起，掀开标记下的地道入口。
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响，偶尔还有几声凄厉惨叫，五人急忙钻入地道，云凡在前，刘牢之断后，稍稍用树枝和杂草掩住入口。
地道曲折幽长，许多地方尚弥漫着新土，或是草木根茎的芳香，五人沿地道爬行许久，出地道口时已见夜幕，出口早有分舵弟兄守护。
见刘牢之出来，众人欢喜，寒暄数语后，让人取来水和食物，分与其他几人，又将出口封住隐藏，休整片刻，众人一起回到了氓帮分舵。
翌日清晨，云凡推门外出，发现身处环形山谷之中，山谷不大，草木茂盛，自北向南倾斜，四周高山险峻，草木葱郁，紧抱山谷。
谷中一条潺潺小溪，贯穿东西，溪水皆由山中清泉汇聚，清澈甘甜，偶有小鱼嬉戏其间。
眼前美景让云凡惊呆，他使劲揉了揉双眼，若非远处轻起的袅袅炊烟，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神农谷中。
云凡倚在屋前围栏上，见刘牢之走来，笑着招呼道：“早啊，刘大哥，不知这是何处啊？”
刘牢之走到围栏前，望着山谷，说道：“昨夜摸黑归来，天色已晚，没来得及告知你们，这里，便是我创立的氓帮分舵。”
“这分舵，着实风景秀丽，还未请教，何谓氓帮？”
“方今天下，乱象丛生，北方遭受外族欺凌，战火纷飞，大量难民南下，成为流民，南方豪门贵族肆意横行，鱼肉乡里，大量百姓沦为新的流民。
流民无身份，无地位，受人欺凌，任人宰割，性命轻微，贱如蝼蚁。
随着流民增多，和日益严峻的生存环境，流民之中有人提议，天下流民众多，何不聚拢一起，组建一个帮派，既可安身立命，又能抵抗欺凌。
众人都觉甚好，纷纷响应，于是便有了氓帮。”
“原来如此，那这分舵......”
“我受指派，来此地聚拢流民，组建氓帮分舵，分舵初建，为掩人耳目，故隐蔽在此谷中，如今分舵只有十户人家，势单力薄。
当初我假意被擒，参加武氏的角斗围猎，一来确是想搭救百姓，二来也想借机壮大分舵，结果，只救出你们四人。”
“刘大哥以身入局，这份勇气与魄力让人敬佩，氓帮心系天下流民，有刘大哥在，帮派必兴，大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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