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向外一片天
此后每天，这个刘彬都失魂落魄地守在家属院门口，捕捉着毋兰的身影。他狠狠地抽着烟盯着毋兰，象要把那个窈窕的身影，由眼入心，刻进骨子里。
毋兰视若未见，眼睛都不肯朝他转一转。和陈健一起走的时候，她还一脸甜笑，故意挎着陈健的胳膊。
陈健也注意到这个人：“兰兰，那个人天天在这门口盯着你，认识他吗？”
毋兰摇摇头：“不认识。”
陈健笑：“那是我老婆魅力大，太吸引人！”
毋兰低下眼。世上男女陷于爱情的甜和苦，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你”，“我爱你、你不爱我”或者“你爱我，可我爱的是他（她）”。爱情的路有很多条，每个人面对爱情和婚姻有多种选择。但婚姻的路只有一条，最终只能选择一个人终老。既然选择，就要尊重婚姻的神圣，心无旁骛。
这天没再见到刘彬。毋兰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晚上陈健在婆婆的病房等毋兰送中药。看到陈健一脸沮丧，毋兰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请的飞行三人组，今天做心脏搭桥手术。我又是只能缝腿！七次了，我一点都看不到手术的过程，别说关键部分了！真是对不起领导的交待……”他叹息着摇头。
“飞行三人组”是一个组合，由国外回来的一个顶尖心脏外科专家为主，结合了配合默契的麻醉师、器械护师，在国内各个医院进行心脏搭桥等疑难心脏病的手术。由接诊病人的医院做好术前一切事项，飞行三人组定好手术时间，飞抵做完手术，拿走约定好的手术费。就是后来所谓的“飞刀”。
飞行三人组在陈健他们这里已经做了几台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效果非常完美。陈健受医院指派偷师学艺，作为第一助手参与手术，也是领导层对陈健寄予厚望。但技术壁垒岂会轻易让外人偷窥打破？所以陈健只能按手术台上主刀的指令，配合扫尾。主刀医生从患者腿部截取一段血管，而陈健在主刀取完血管后要把腿部的切口缝合；待陈健缝好腿，主刀已经在心脏上用所取血管搭建好新的循环通路，留给陈健的步骤只剩关胸、缝皮。
安排好婆婆，两口子一起回到红楼。毋兰不断安慰着情绪低落的陈健。
“大家现在都笑话我，说我是缝腿医生！”陈健皱着眉。
“缝腿？”毋兰笑了起来，“对于男性或中老龄女性，短支通路搭桥，最好的选择是取乳内动脉，也可以选挠动脉。相比你们取下肢大隐静脉，血管弹性、血灌注和远期效果更好。尤其适合非体外循环微创手术。”她随口说了一句。
“乳内动脉？非体外循环？”陈健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问，“这么专业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你这个说法，心脏外科的专家都没人谈到过！”
毋兰发觉失言，赶忙改口：“我不是学中医嘛，也是医学类嘛，跟医学还是沾边的。作为局外人说的只是思路，不一定专业。”
医学的发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心脏搭桥手术在二十一世纪很普遍了，有点水准的心胸外科都在做。李萨实习期间就作为第二助手参与观摩过多台。
陈健笑起来，捧着她的脸：“你这思路真好！倒是让我醍醐灌顶。”说着就吻上那诱人的樱唇……
照例是盥洗过后，陈健就要去病房陪护老人。
他替妻子理好散在枕上的长发：“哎！在这温柔乡里我都只愿沉醉不愿醒了！”他笑着自嘲，吻吻媚眼如丝的毋兰：“你莫不是上天派来的，美丽，善良，聪慧的天使？”
想起什么，陈健又问道：“非体外循环手术？你从哪里知道的？心脏手术如何做微创？”说起专业范围内的话题，他专注而认真。
毋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含糊其辞道：“我觉得，以后的医学会随科技发展而进步，内窥镜辅助的检查诊断技术也会给医生更多帮助。微创可以用最小的创伤来达到治疗目的……”
看到陈健吃惊的样子，她只好轻描淡写地来一句：“你多关注这方面的进展吧。医学确实需要终身学习。”
陈健盯着毋兰的眼睛，象重新认识了妻子，若有所思道：“你有点神秘呢……”
毋兰也心动了一下，她试探地问道：“你，相信穿越吗？”作为妻子，她想向丈夫敞开心扉，诉说压抑心中的秘密。
陈健诧异了：“什么穿越？崂山道士的穿墙法术吗？”
毋兰呵呵一笑不再回答，催他赶紧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送中药去病房，陈健看到妻子，唇角浮上笑意：“兰兰你猜，我昨晚见到了谁？”
毋兰把婆婆的床摇高一点，头都没抬：“谁？你这神秘兮兮的。”
“就那个天天在家属院门口盯着你的那个人。他说他是你同学，高你两届，叫刘彬。你都没认出他吗？”
毋兰手里的药碗差点掉下来，“他！他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陈健道，“他昨晚被医院泵房旁边的电线杆斜拉钢丝给挂着脸了，刚好我碰到，把伤口给他处理了。伤得挺重，缝了好几针。今天会来换药，你不和同学叙叙旧？”
毋兰心里暗暗叫苦。医院泵房是医疗废水处理站，和太平间紧挨，正对着红楼。以陈健这样良善之人，不知道刘彬在此徘徊的目的，就替她应下同学之约，让她哑口无言。
但刘彬已经和陈健有了接触，他到底对陈健说过什么？她不知道怎么躲避。难道，她也该问一下刘彬：你，相信穿越吗？
毋兰视若未见，眼睛都不肯朝他转一转。和陈健一起走的时候，她还一脸甜笑，故意挎着陈健的胳膊。
陈健也注意到这个人：“兰兰，那个人天天在这门口盯着你，认识他吗？”
毋兰摇摇头：“不认识。”
陈健笑：“那是我老婆魅力大，太吸引人！”
毋兰低下眼。世上男女陷于爱情的甜和苦，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你”，“我爱你、你不爱我”或者“你爱我，可我爱的是他（她）”。爱情的路有很多条，每个人面对爱情和婚姻有多种选择。但婚姻的路只有一条，最终只能选择一个人终老。既然选择，就要尊重婚姻的神圣，心无旁骛。
这天没再见到刘彬。毋兰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晚上陈健在婆婆的病房等毋兰送中药。看到陈健一脸沮丧，毋兰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请的飞行三人组，今天做心脏搭桥手术。我又是只能缝腿！七次了，我一点都看不到手术的过程，别说关键部分了！真是对不起领导的交待……”他叹息着摇头。
“飞行三人组”是一个组合，由国外回来的一个顶尖心脏外科专家为主，结合了配合默契的麻醉师、器械护师，在国内各个医院进行心脏搭桥等疑难心脏病的手术。由接诊病人的医院做好术前一切事项，飞行三人组定好手术时间，飞抵做完手术，拿走约定好的手术费。就是后来所谓的“飞刀”。
飞行三人组在陈健他们这里已经做了几台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效果非常完美。陈健受医院指派偷师学艺，作为第一助手参与手术，也是领导层对陈健寄予厚望。但技术壁垒岂会轻易让外人偷窥打破？所以陈健只能按手术台上主刀的指令，配合扫尾。主刀医生从患者腿部截取一段血管，而陈健在主刀取完血管后要把腿部的切口缝合；待陈健缝好腿，主刀已经在心脏上用所取血管搭建好新的循环通路，留给陈健的步骤只剩关胸、缝皮。
安排好婆婆，两口子一起回到红楼。毋兰不断安慰着情绪低落的陈健。
“大家现在都笑话我，说我是缝腿医生！”陈健皱着眉。
“缝腿？”毋兰笑了起来，“对于男性或中老龄女性，短支通路搭桥，最好的选择是取乳内动脉，也可以选挠动脉。相比你们取下肢大隐静脉，血管弹性、血灌注和远期效果更好。尤其适合非体外循环微创手术。”她随口说了一句。
“乳内动脉？非体外循环？”陈健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问，“这么专业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你这个说法，心脏外科的专家都没人谈到过！”
毋兰发觉失言，赶忙改口：“我不是学中医嘛，也是医学类嘛，跟医学还是沾边的。作为局外人说的只是思路，不一定专业。”
医学的发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心脏搭桥手术在二十一世纪很普遍了，有点水准的心胸外科都在做。李萨实习期间就作为第二助手参与观摩过多台。
陈健笑起来，捧着她的脸：“你这思路真好！倒是让我醍醐灌顶。”说着就吻上那诱人的樱唇……
照例是盥洗过后，陈健就要去病房陪护老人。
他替妻子理好散在枕上的长发：“哎！在这温柔乡里我都只愿沉醉不愿醒了！”他笑着自嘲，吻吻媚眼如丝的毋兰：“你莫不是上天派来的，美丽，善良，聪慧的天使？”
想起什么，陈健又问道：“非体外循环手术？你从哪里知道的？心脏手术如何做微创？”说起专业范围内的话题，他专注而认真。
毋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含糊其辞道：“我觉得，以后的医学会随科技发展而进步，内窥镜辅助的检查诊断技术也会给医生更多帮助。微创可以用最小的创伤来达到治疗目的……”
看到陈健吃惊的样子，她只好轻描淡写地来一句：“你多关注这方面的进展吧。医学确实需要终身学习。”
陈健盯着毋兰的眼睛，象重新认识了妻子，若有所思道：“你有点神秘呢……”
毋兰也心动了一下，她试探地问道：“你，相信穿越吗？”作为妻子，她想向丈夫敞开心扉，诉说压抑心中的秘密。
陈健诧异了：“什么穿越？崂山道士的穿墙法术吗？”
毋兰呵呵一笑不再回答，催他赶紧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送中药去病房，陈健看到妻子，唇角浮上笑意：“兰兰你猜，我昨晚见到了谁？”
毋兰把婆婆的床摇高一点，头都没抬：“谁？你这神秘兮兮的。”
“就那个天天在家属院门口盯着你的那个人。他说他是你同学，高你两届，叫刘彬。你都没认出他吗？”
毋兰手里的药碗差点掉下来，“他！他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陈健道，“他昨晚被医院泵房旁边的电线杆斜拉钢丝给挂着脸了，刚好我碰到，把伤口给他处理了。伤得挺重，缝了好几针。今天会来换药，你不和同学叙叙旧？”
毋兰心里暗暗叫苦。医院泵房是医疗废水处理站，和太平间紧挨，正对着红楼。以陈健这样良善之人，不知道刘彬在此徘徊的目的，就替她应下同学之约，让她哑口无言。
但刘彬已经和陈健有了接触，他到底对陈健说过什么？她不知道怎么躲避。难道，她也该问一下刘彬：你，相信穿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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