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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同志帮立志高远 少年王初展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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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桃源村时,土地神便告辞了。近乡情更怯,幸幸的心情由深沉变为激动不安,他怕见到像送他离开时的人潮。

    天还不大亮。他走近家门前,听见前方的灵灵喊:“看,哥哥回来了!哥哥!”

    礼炮炸响,锣鼓喧天。力森家门前人声鼎沸。“噢!噢!幸幸回来啰!幸幸回来啰!”人们把他当作英雄凯旋一般庆祝。

    他听见礼炮、锣鼓、呐喊声,看见黑压压的人潮涌向自己,惊喜、激动、感慨、不知所措,停住了脚步。

    柔慈、力森、灵灵,杰明、木春、渔王及所有猎队队员、渔队队员,春树老师、夏花老师、依欣、同学们,以及许多熟悉的面孔但叫不出名字的村民,都争先靠前,想好好端详他一翻。

    柔慈最先抱着他:“幸幸!你可回来了,想死妈妈了!”她搂着他的肩上下打量,又抚摸他的脸颊,“来,让妈好好看看你,哟,脸黑了,清瘦了!”她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妈,我也想您!您也瘦了。我没事,我的身体更结实了呢!”他早已蓄满眼眶的眼泪也掉落了。

    力森、灵灵也围抱过来,一家四口抱成一团。

    而后,幸幸与老师、同学们拥抱,向大家问好。他和依欣拥抱时,彼此深情地凝视,红了脸,没说什么,他露出笑靥,她抿嘴微笑。

    幸幸在家里吃完丰盛的早饭,被拥到院子里给大家讲在紫云山的经历。天大亮,大家这才发现他变化很大,长高了,脸瘦了,衣服旧了,头发长了,原来平整的学生头变成了奇怪的及肩发型,肤色变了,嗓音变了,话语也变了,都变成大人样式了。

    他讲到晒卧大石、倒排岩、紫云、怪鸟、巨蛇、大灰狼、野芭蕉地、瀑布深潭、古木林、冷热密林、幸猴、幸猴家洞、幸猴家屋、读书、练功、坠崖、猎禽兽、觅野果、从树上摔下、被棕熊所伤、吃“仙菇”疗伤等等。大家时而目瞪惊讶,时而疑惑不解,时而笑颜赞叹,时而感伤唏嘘,听得聚精会神。

    幸幸简要地讲了一个时辰,接下来大家要他表演武艺。他就地一跃,飞上屋顶,又腾空在附近几家屋顶游走了一圈,脚底无声,只闻风声。大家热烈鼓掌。他说:“这叫‘飘燕飞功’和‘落叶轻功’。”

    院子里有两棵高十丈的大树,他用双手双脚飞速爬上,表演了“猴爬树功”中“神猴爬树”、“灵猴戏枝”、“惊猴弃柱”几个动作。他敏捷地攀爬、倒悬、弃甩、展跃、圈缩、踢蹬、翻滚、摸探、扑抱等戏耍招式,惊险刺激,引人发笑,众口叫好。

    他又表演了“冰肌热拳”、“暖肤寒拳”和“冷热气功”,一阵阵冷气、热气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大家感到忽而冷得直打寒噤、忽而热得直冒大汗。众人惊叹不已。

    最后,他与杰明比武以展示他改创的擒拿拳法、掌法、指法、腿法。只见上拳下掌,左脚右手,并联夹击,进退自如;化拳为指,化指为掌,化掌为拳,变化无常,直击要害;虚张手势,出腿横扫,虚来实出,形影莫测。招招巧妙,式式精彩。杰明输得口服心服。

    幸幸对杰明说对不起,又抱拳向大家致意:“献丑了!”大家喝彩鼓掌。

    “不得了!不得了!幸幸的武艺不得了!我杰明,竟然败给了一个孩子。想当初猎王竞赛我也仅输给力森,现在熟练猎王的擒拿法,本以为功力长进不少,却还是不敌幸幸,看来,幸幸是太厉害了!”

    “是啊,幸幸小小年纪真难得,英雄出少年啊!”

    “以前是‘小神通’、‘小救星’,现在是‘大神通’、‘大救星’了。”

    大家议论纷纷,莫不赞美幸幸。

    “杰明叔叔,你改了难改的粗话啦?!”幸幸惊喜地问,“刚才我听你说一长串都没有‘娘的’了。”

    “是啊,再不改,就对不起猎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众乡亲了!呵呵呵。”杰明笑得有点自嘲。

    力森对幸幸的表现微笑着点头,把幸幸叫到跟前,说:“幸幸,看来你长大了。你不负我们期望,学成高超武艺,爸爸为你骄傲,全村人都以你为荣!现在我们村遭受了严重创击,希望你接受群众重托,保卫家乡,为民除害。”

    “爸爸,您放心,只要我在,誓死保卫桃源村安宁!您说说,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形势怎么样了?”

    力森叹了口气,让杰明讲述。

    幸幸听说猎队死了一名队员、造好的炮弹不见了、野猪屡屡进犯村庄威胁人畜安全、山边庄稼颗粒无收、上山打猎也多次空手而归,感到事态严重。幸好聪奇组织科研队又生产了一批炮弹,并新发明了一种小巧的地弹——只要有物体与之碰撞、挤压就会爆炸,威力不小于炮弹。

    幸幸建议:一,在山边继续播种农作物,可增加村民收入,也可诱敌深入;二,在山边农作物周围开挖陷阱,没有陷阱的地方在晚间埋上地弹,使陷阱和地弹对农作物形成包围圈,若野猪胆敢破坏农作物就自寻死路;三,村庄内晚上让夜间巡逻队坚持带猎犬巡逻;四,有计划有选择地在白天打猎时将炮弹、地弹派上用场;五,推广每家每户养家狗、猎犬看家护院……

    幸幸一系列的建议被采纳的同时,也做了具体的部署。因猎王身残不便,或许大家在心里已经把幸幸当作猎王或者高于猎王的地位来爱戴了。既然爱戴,就该听从和奉命。而幸幸历来聪慧,又受玉旨钦点到紫云山学艺,确实练就一身本领,言行举止不同凡响,怎能不令人钦敬和顺服呢?

    下午在院子里,柔慈拿剪刀帮幸幸剪头发。从小到大,他的头发都是她给他剪的,力森的头发也是她剪的。村里没有专业的理发师,家里的妇女便是理发师。女人只给男人理发,她们自己无须理,都留长发。

    柔慈在空中动了动剪刀,踌躇不定:“幸幸,你要理成什么发型呢?你爸爸说你长大了,那我就不给你理学生头了?”

    “妈,怎么理全凭您做主!您是我和爸爸最好的理发师。妈,您知道吗,以前依欣每次都说我的头发理得比别人好看。”

    “是么?呵呵。那我想想,给你理个特别的发型。”当心灵手巧的柔慈完成她的“杰作”时,灵灵叫起来:“太阳!哥哥的头像个太阳!”

    柔慈说:“对,就叫太阳头!我希望你哥哥像阳光一样灿烂、光明,照亮自己的前程,温暖他人的内心。”柔慈拿来两个铜镜对照着让幸幸看,他看到自己的头顶、后脑周围都是深齿轮状的头发,真的像太阳,不禁笑起来:“妈,好创意,我喜欢!”

    吃晚饭时,灵灵告诉幸幸:“哥哥,这两年我连拿‘年度学堂状元’奖状呢!”

    “真的?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的妹妹,说到做到了。”

    “那是!不过,还是你比较风光!知道吗,你不在学堂期间,老师、同学们都挺想念你的,特别是春树老师,好几次都以为你还在学堂,闹出了笑话。还有依欣姐姐,看她样子,整天都在思念你呢!”

    “是吗?我们亲人、师生、朋友之间离别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不过,你刚才用到了两个词,‘想念’和‘思念’,看来你晓得区别啰?”

    “哈,那是!‘思念’和‘想念’都有想的意思,但‘思念’想的程度比‘想念’深。谁不知道您和依欣姐姐的感情深厚啊,她想你当然该用‘思念’了。”

    “聪明!”幸幸夸道,“真是夏花老师的好学生!”“呵呵呵呵……”一家人笑呵呵。

    灵灵还告诉幸幸:“去年我还笑春树老师没找妻子,今年他终于娶了师母……”

    晚饭后,幸幸换上柔慈给他准备的一件黑长服,外面再套上无袖狐皮马褂,显得很神采。不一会儿,春树老师带领13岁班的5名同学来串门,围坐在餐厅,大家惊奇于幸幸的发型和服装的搭配,议论了一通。

    灵灵端上茶水。幸幸给大家各分了一杯茶。

    春树老师感慨:“两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也在这里,也是我们7人聚会,那时是向幸幸告别。今天,我们是迎接幸幸平安归来。分别的两年,过得多么漫长,幸幸啊,我们都想着你,盼早日与你见面呢!而现在过去了,见到了你,又觉得两年不过是一场梦。但愿往后我们不再有离别了!”

    幸幸回答:“是啊,老师。谢谢您送我《百味人生启示录》,读着这本书,不仅充实了我的精神世界,打发了许多孤寂的时光,而且,我学到了很多知识、道理,受到很大的启示,会终生受益!”

    “是嘛?呵呵!”春树高兴地笑起来,“那样就不枉我花费两年心血所著了。”

    “啊?老师,原来这本书是您写的?怎么不署名?太了不起了!”幸幸赞叹。

    “嗯,我生性淡泊率真,却喜好研究学问做文章,小小山村,像我这样的人不多呀。所以,与我谈得来的朋友很少。你肯学肯读,天资聪颖,心性淳良,正直侠义,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忘年交呢!”

    “老师,您过奖了,太抬举我了。您学识渊博,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学生不敢妄自尊大,哪能与老师互为忘年交呢?对了,听说老师您今年娶妻子了,我还没见过师母,改日去拜见!”

    “哎,男人是该有妻子的,虽然我娶妻迟了点,但也算亡羊补牢了。我说过与我谈得来的朋友很少,你算一个,她也算一个。虽然我35岁她才23岁,开了桃源村夫妇年龄差距最大的先河,但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任何界限的,与年纪、身份、地域、金钱甚至父母都无干系,是完完全全两个人的爱情。当然,我们村不用金钱。”

    “真佩服老师的见解,能抛开世俗观念开辟新知,并践行独特真我的作风!”

    “哎呀,老师,幸幸,你们说得真复杂,为什么不简单点,我都听不懂!”小痴说。

    “小痴呀,这叫文雅,你得好好学。”小吹应。

    “哼,瞧不起我?我得学,你不也得学?”小痴不服气。

    “哈哈哈,呵呵。”小胆、小默、幸幸、依欣、春树都笑了。

    “你们两个,半斤对八两,总是对着干,烦!”小胆显得无奈。

    “哎,话说回来,老师和阿幸是不是忘年交我们不谈,就说我们6个同龄人吧,我想长大了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如来个金兰结义或者成立一个团体,确定一个共同奋斗目标,努力创建我们的公共事业,好不好?”小默说。

    “小默平日沉默寡言,难得这么活跃开个话头啊?新鲜,内容新鲜!”小吹说。

    “我觉得小默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成立一个团体吧?”幸幸征询意见。

    “我赞成!”依欣说。

    “幸幸说的话,依欣当然赞成了!”小痴嘀咕。

    “小痴,你!什么意思啊?哼,难道你不赞成吗?”依欣朝小痴瞪眼。

    “哈哈,小痴吃醋了!哈哈。”小吹笑道。

    “我才没有呢!你小吹——吹——吹火筒!越吹越让人冒火!”小痴微怒。

    “烦!你们别吵了。我也赞成。想想成立什么团体,做什么事吧。”小胆说。

    “我想,团体就叫‘同志帮’吧?志同道合,帮助他人,为桃源村的振兴富强作贡献!我们就称‘同志六君子’!怎么样?”幸幸出主意。

    “好!赞成!同意!”大家意见一致。

    “那我们请老师见证‘同志帮’成立,对‘同志六君子’说几句话好吗?”幸幸建议。

    “好啊,老师,请!”小默说。

    “呵呵,好。你们人小志气大,不愧为老师的好学生。希望你们不是调皮捣蛋,而是说到做到,‘志同道合,帮助他人,为桃源村的振兴富强作贡献!’祝贺‘同志帮’成立!预祝‘同志六君子’事业有成,名扬天下!”春树笑容满面。

    “哦!耶!”“同志六君子”互相击掌欢呼。

    “那你们也要选个‘帮主’,制订‘行动准则’吧?”春树提醒。

    小吹:“我推举幸幸当帮主,因为他乐于助人,武功乃天下无敌哟!”

    小胆:“我选幸幸当帮主,因为他神秘莫测,胆大包天!会保护我!”

    小痴:“我也选幸幸当帮主,因为他聪明勇敢,叫做……智勇双全!”

    小默:“我同意幸幸当帮主,因为他能文能武,心存高远!”

    依欣:“我赞成幸幸当帮主,因为他有情有义,胸怀广阔!”

    幸幸:“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行动准则’我来草拟,届时讨论通过再制定。从此,我就要行使帮主特权督促你们做事啰?呵呵。”

    “遵命!帮主!哈哈哈。”大家异口同声。

    “来,让我们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打出‘同志帮’、‘同志六君子’的招牌,为桃源村的美好未来而努力奋斗!”幸幸伸出右手,掌心向上,5人围过来,分别伸出一手,掌心向下叠握幸幸的手。依欣的手握在最底层,与幸幸紧紧相握,触动了幸幸的心弦,四目相对又马上避开。依欣看见了她送他的项链,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同志六君子”高喊“为桃源村的美好未来而努力奋斗”!师生笑成一片。

    隔壁房间柔慈、力森在织布,听到了欢笑声也相视而笑。灵灵在做假期作业。

    ……

    10天后,村庄周围的山地长出嫩绿的作物,有的长在大棚内,有的长在棚外雪地里,白绿对映,作物显得冰洁秀翠。这要感谢聪奇聪明的大脑,继培育“聪奇三味”后,又培育了几种耐寒耐热耐湿耐旱的蔬菜,在任何季节都可以播种、生长。

    挖陷阱、埋地弹的工作也相继完成,只等野兽奔赴黄泉。有人疑惑:这天寒地冻的,野兽会来吗?

    幸幸笑了笑:有备无患!

    又过了5天,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突然山边爆炸声响起,此起彼伏,把桃源村震得地动房颤,鸡鸣狗吠,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知道准是野兽“触电”了。

    夜间巡逻队开始敲锣:“野猪来了,豺狼狐狸来了!”

    随后又有人喊:“野猪死了!豺狼狐狸都被炸死了!”

    野猪没有闯入村庄,人畜安全,人们懒得出门,继续睡去。

    天亮了,雨停了,雪花依然飘飞。幸幸一跃身飞到半空中,与雪花共舞,地面的人啧啧惊叹。他飞到山边,察看野猪伤亡情况。

    围绕村庄一圈的山边陷阱里,有活野兽17只!在陷阱和农作物周边被炸死炸伤的野猪、豺狼狐有29只!

    人们奔走相告,手舞足蹈,相互拥抱,欢呼高歌!

    这是桃源村有史以来人兽大战中人们取得最大的胜利和收获!

    虽然山地被炸出许多大窟窿,农作物被炸毁不少,但这点损失算什么,46只野兽足可以享用多日。人们先把炸死炸伤的野兽屠宰了,活着的野兽可以养到过年再屠宰,这是美味的“年货”呢!

    ……

    十二月廿四日,在会堂召开全体村民会议。

    会议主要表彰两个人:桃源聪奇和桃源幸幸。春树准备好笔墨,做史志记录。

    聪奇因为倡导力森纪年法、发明炮弹、地弹和培育蔬菜作物有巨大功劳,受封为“发明王”;幸幸因为年少智勇可嘉,武艺超群,献计献策,保乡卫民,有巨大贡献,受封为“少年王”;他们都可优先获得双倍于他人的食物分赏。

    晚上,饭间。柔慈做的饭菜很丰盛,她频频给幸幸夹菜。

    “够了,妈,不用给我夹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幸幸说,“您自己吃吧,我自己夹好了。”

    “哥,妈给你吃你就吃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灵灵插话。幸幸瞥了灵灵一眼,低声道:“多嘴!”灵灵眯眼伸出舌头,向幸幸做了个鬼脸。

    “你去紫云山吃了两年苦,人都黄了,多吃点肉,补补身子!”柔慈疼惜地说,“今天得到‘少年王’的封号,也没什么好奖励你的,多吃点饭菜,啊?”

    “我哪里用得着你们奖励我什么,封不封‘少年王’对我都不重要。能与你们生活在一起,能对你们尽孝道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和幸福了!”幸幸边应答,边把肉片夹给爸爸妈妈。

    “就是不夹给我!”灵灵嘟哝。幸幸刚要夹过来,灵灵止住幸幸:“不用了,我够得着。我是想看看哥哥疼不疼我!”灵灵嘻嘻一笑,把大家逗乐了。

    “幸幸啊,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比我预想的要早熟。你成了‘少年王’,我和你妈都为你高兴。”力森接过话茬儿,“现在你有出息了,我们的脸上都有光啦!不像我这个名存实亡的‘猎王’,瘸了,老了,不中用了!唉!”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您才38岁,正是壮年,一点都不老!我相信,您的腿伤在不久以后一定可以康复的!无论如何,您永远是人们爱戴的猎王,您的功劳不可磨灭,时刻激励着我奋发进取!”幸幸劝慰,满怀深情,“不管我多有出息,在我心中,爸爸您才是最有出息的!您以前扛枪背箭配刀上山打猎的潇洒威武的样子,成为烙印在我心中永恒的英雄形象!所以,爸爸,您要振作,不要破坏了我心中您的形象好吗?”

    幸幸动情的一番话,令他自己和爸爸妈妈都掉下泪来。

    “可是我,我,这个样子,怎么是英雄?所有的光彩都已经过去了……”

    “不,爸爸,您不要放弃。您这个样子并不可怕,丝毫不会影响您健康的姿态,可怕的是心病、心魔,它会使没病的人变成病态。您反过来想想,幸亏您只是受了腿伤,否则要是瘫痪在床不是更惨吗?只要坚强、自信、希望着,对生活、生命感恩,就不生心病、不着心魔了。心理健康了,心情愉快了,心灵美好了,心胸宽阔了,外表即使残缺又能怎么样,他依然可以用阳光般的笑脸和温暖感染激励别人!”

    幸幸富有哲理的话滔滔不绝,稍一停顿,又接着说:“您说‘所有的光彩都已经过去了’,这是不对的。因为您‘过去的光彩’不能算‘所有的光彩’,‘所有的光彩’包含您的一生。您往后还会有光彩!刚才我说过了,我想您的腿伤一定可以康复,康复以后您一样可以上山打猎、做自己想做的事,您不又有光彩了吗?”

    “都已经是两年多的旧伤了,怎么会康复呢?”

    “哦,我想到了‘仙菇’,就是我在紫云山受重伤时幸猴给我采的药,我吃了以后伤势神速康复,不留半点疤痕。我想,它对您的伤应该也有疗效,您会得到治愈的。过完年,我就去采回来。”

    “什么?你又要去紫云山采‘仙菇’?紫云山在什么地方怎么去你知道吗?要花费多少时日啊?你刚回来不久,不要再为我去受苦了!”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飞’了。我记得朝东方一直去就是紫云山,因为‘紫气东来’嘛。此去五万四千里路,我尽量在一个月内完成来回。”

    ……

    幸幸一回到桃源村,就发现左手心重新出现了金光闪闪的“山”字。这天他在河边练完拳,走到树下休息,忍不住好奇,终于决定约见山神。

    他微闭双眼,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山神山神,无量我神,山神山神,无休我神,天地无间,我神万能,因缘无境,我神现呈。”然后睁开眼睛,他看见山神就在眼前。

    “山神伯伯,您好!两年不见,您一点也没变!”

    “幸幸,我很高兴看到你长高了。我是神,当然不会轻易改变。”

    “今天我是想问您,我在紫云山中为什么见不到您,手上的字也消失了?而且连梦都极少做。”

    “你是奉玉旨去紫云山修炼的,玉帝有令,任何神灵不得接触你,否则严厉治罪。因为紫云山是天定的非凡山,任何天定的神仙其前身必须到紫云山修炼,经历艰难险阻,修业期满,再加上在凡间积满功德,日后就可以上天庭做神仙了。假如你在紫云山修业期间,我或者其他神灵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修炼不纯,彼此都触犯了天条。做梦少,也是减少你的杂念,以利于你修身养性。”

    幸幸记起离开紫云山的前一夜所做的梦:一位天神在空中宣读玉旨——“桃源幸幸,你在紫云山练习武艺,两年期满,业绩可嘉,准予出山……此后,望以你所学本领为人间除恶行善,多作贡献以积功德,天庭有盼!”

    “怪不得。玉旨上说‘天庭有盼’,盼我早日上天庭吗?我练武艺只为报仇除恶、保家为民,不想上天庭。”

    “你是超凡星君转世,你就是天定的神仙啊,迟早必定要上天庭的!”

    “可是,我从来就不想当神仙!”

    “有时候,连神仙做事都很无奈,何况你还处在人间。”

    “我再问您一个问题,您说紫云山是天定的非凡山,那我想重新到紫云山去一趟,能进得去吗?”

    “呵呵,是为父疗伤去采亿年灵芝吧?有志者事竟成啊!”

    “啊,原来您都知道啦?原来‘仙菇’是亿年灵芝!”

    “你听说‘神通广大’吧?呵呵!只要我愿意,当然什么都知道。”

    “真是神通广大!那我爸爸食用亿年灵芝对他的伤有作用吗?”

    “既然紫云山是非凡山,那么山中物亦是非凡物。灵芝,生来就有灵性,何况它生长于紫云山,又吸取亿年精华,对疗伤、增强体力、延长寿命都有神奇功效!你吃了两个亿年灵芝,即使不是神仙,也会长生不死的,将永远定格在28岁。”

    “真的?太好了!爸爸的伤可以康复了!”

    “但凡人食用亿年灵芝,一定要注意减少剂量,吃多了会适得其反。”

    “哦,那我为什么将会定格在28岁,而不是其他岁数?”

    “因为28岁是一个男人成熟、英俊、智慧、性情、婚恋、事业等各方面有机组合最佳的年华,你不希望定格在28岁吗?我说过,灵芝生来就有灵性,它自会选择定格你的最佳年华!”

    “啊!真是奇妙!”

    “好了,再见吧。看看你身后。”

    山神消失了。幸幸转身,看见力森拄着拐杖向他走来。他迎上前去,说:“爸,您怎么来了?”

    “我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你练拳。刚才,你站在树下干什么?好像跟谁说话似的,可是周围没人哪?”

    “哦……是……是,我在祷告,求上天神灵保佑您早日康复!”

    “唉,我都这样了,祷告有用吗?委屈你了!”

    “祷告当然有用啦,全心全意虔诚地祈求,神灵会有感应的。说不定,我能想到去采灵芝——也就是‘仙菇’来给您疗伤,就是神灵给我的灵感呢!”

    “呵呵,你真会说话。你确定那——‘仙菇’有效果吗?你真的要再去紫云山吗?”

    “嗯!我改叫它灵芝吧,具有灵性的香芝!”

    23

    “可恶,可恶!啊——呀!”敬兽洞内,兽王喝完一杯酒就摔裂一个酒杯,地上的酒杯碎片已经不计其数。

    “可恶的人类!竟一次性伤害我46名子孙、将士!啊——呀!”又摔了一酒杯。

    “嗯——大王!您喝多了!来,我服侍您就寝去!”不久前兽王新纳的第二十九位宠妃对他嗲声嗲气,要扶他去寝宫。

    “哦,爱妃呀,你先去,我要再喝些酒,发泄一下怨气!”

    “嗯——大王!您已经喝醉了!走吧!”

    “不,我,我没醉。美人,你听话,你走,走开。”兽王摇头晃脑,侧伸左手做出让宠妃离开的手势。她撅着嘴不情愿地离去了。

    “大王,您每天这样喝酒、骂人,也于事无补啊!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别气坏了!”军师狐狸老大斗胆劝慰,心想“别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

    “住口!我的身体好得很,我有500年功力,我怕什么!”兽王气冲冲,“对了,你,你是军师老狐,是吗?给我跪下!战争策略不是你想出来的吗?你出的馊主意让46名将士送命,你,你该当何罪!来呀,拖出去斩了!”

    狐狸老大早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听到又要杀他,连忙磕头求饶。

    “父王,好歹军师陪伴您多年,给我们出了许多战斗计划,功过相抵,您放他一马吧!”

    “父王,您昨天、前天都说饶恕他了,怎么今天又想杀他,君王无戏言啊!”

    “父王,目前形势不大乐观,我们兵力紧缺,不可以再杀自己将士了,让他戴罪立功吧!”

    “父王,请您手下留情……”

    兽王的子孙们纷纷跪下来为军师求情。

    “孩儿们,你们怎么都为老狐求情啊?好吧,我暂且饶他不死。但是,你们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人类?”兽王眯着眼,张大嘴巴,“唉——唷,我困了,要睡觉了,散会!”

    “恭送大王!”台下众兽高喊。兽王走了。

    众兽围着狐狸老大,说:“军师,‘该怎么对付人类’还是你来想吧。”“军师,你聪明,届时你站出来回答大王好了。”“是啊,军师,你可是我们的军师啊,拜托你了。”……

    “哎,哎,哎,不行啊,我怕被杀头啊!”狐狸老大急了,心想“原来替我求情还是让我当替罪羊”!

    ……

    过年前,幸幸带领同志帮给村民做好事,挨家挨户上门征求事情做。

    他们来到桃源媚紫的家。媚紫的丈夫桃源纹旗在去年七月打猎中去世,当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去年十一月,她生下一个男婴。如今,她带着一岁大的儿子和公公婆婆一起生活。虽然公公婆婆的年纪不太大,但身为媳妇,总要尽心服侍。她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服侍公婆,还要田间、家务两头忙,很艰苦。幸幸看在眼里,提议同志帮长期来媚紫家帮忙做事,得到各成员响应。当天,他们在媚紫家帮忙打扫卫生、劈柴、挑水、种菜、施肥等等。

    临走,媚紫对他们说:“实在感谢你们,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媚紫婶,您不用客气。我们同志帮帮同志,做好事是我们同志六君子的职责!”幸幸说。话中尽力打着“同志帮”、“同志六君子”的招牌。“以后有要紧事困难事,及时招呼我们一声。我们有空也会常来您家看看。走了啊,再见!”

    “嗳,那太好了!我记住了,‘同志帮’、‘同志六君子’!谢谢!再见!”媚紫目送他们离去。面对天地间寒冷的雪白,她心中热乎乎的。尽管,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还是些孩子。

    路上,小痴问:“帮主,我们《同志帮行为准则和义务》里,可没有‘挨家挨户上门讨事做’这一条啊。为什么……”

    “我说小痴啊,你真是痴呆哪!没规定这样做,也没规定不去这样做啊!”小吹应答。

    “嘿!吹火筒,谁问你了!你才痴呆呢!”小痴生气。

    “我痴呆?好歹也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像某人,叫‘痴’就痴了!”小吹话中有话。

    “好,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是吧?你是怎么从你妈肚子里出来的?你的头发有几根?你的寿命到几时?你一顿饭吃了多少粒大米和玉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你知道我下一句要说什么吗?”小痴一口气连问六个问题。

    “这?这……”小吹支吾着。

    “回答啊,快回答啊。怎么一问六不知了?哈哈,痴呆!”小痴大笑。

    “烦!你们两个一说话就像吵架似的。忘了‘行为准则’第四条吗——帮员之间要团结友爱,不准轻视、辱骂、吵架、斗殴。”小胆说。

    “‘行为准则’第六条——帮员对人对己都要文明礼貌,不准说伤害意味的话,不准使用侮辱性的词语,比如‘傻瓜、痴呆、愚蠢、笨蛋’。”小默补充。

    “啊?……”小痴、小吹慌了。

    “好了,第一次饶了你们,下不为例,回去好好背‘行为准则’吧。”幸幸说。

    “是,帮主!”小痴、小吹答道。

    同志帮制定了“练武计划”: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早上和晚上练习一个时辰以上;由幸幸教授,从打野芭蕉、打水花、爬树、摔跤和擒拿法的基本套路练起;目标是让“同志六君子”变成“同志六飞侠”,个个是高手,更有能力帮助村民,保卫桃源村。

    他们在附近山上找到几处长有野芭蕉的山涧,在这几个地方练拳的同时,还把部分野芭蕉移植到江边、河边,方便以后就地取材。

    练习打水花,同样是练习武术基本功的好方法,幸幸在紫云山瀑布潭中戏水时深有体会。拍打水花、搅动水流,对增强掌力、臂力大有帮助。同时,也要学会四季游泳、徒手抓鱼,以锻炼体能和训练灵活性。

    爬树,最先的导师是猴子。幸猴走了,它的绝技留传给了幸幸。幸幸便教授帮员。幸幸跟大家说:学会像猴一样快速爬树,离轻功也不远了。

    摔跤,是人与人之间的实战练习,必不可少。幸幸在紫云山是与野兽实战,而人与人摔跤的实战则减轻了风险。每回在江河边的沙地上练习,幸幸总是担心依欣被摔倒。而事实上,五个男生都有怜香惜玉的本性,哪里舍得摔倒她,所以她几乎成了“不倒翁”。

    一天早上摔跤时,小痴不慎用脚绊倒了依欣,幸幸赶紧跑过去扶她。小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依欣的脚扭伤了,幸幸给她揉,背她回家。

    当晚,幸幸再去依欣家看她。夏花让幸幸在餐厅等候,说依欣正在洗澡,并沏了杯茶给幸幸。

    “谢谢夏花老师的茶!”幸幸说,“依欣的脚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望她!”夏花说,“你和灵灵两兄妹都那么优秀,真叫人喜欢!不像我家依欣和依盛两姐弟那么顽皮、不懂事,整天只想着玩,连一次‘年度学堂状元’的奖状都没拿过。”

    “灵灵她也顽皮吧,在您班级,多亏您照顾了。”

    “哪里,呵呵。她和依盛同个班,我特别喜欢灵灵。这两年你不在学堂,都是灵灵获得‘年度学堂状元’奖状,依盛只得‘年度学堂学士’奖状。”

    “呵呵,灵灵是您培养出的学生啊!有优秀老师才有优秀学生,谢谢您!再说依盛获得‘学士’奖状也可喜可贺啊!”

    “呵呵呵呵……”两人笑起来。夏花心里暗想:“这小子太会说话了。不过,还好他是个好小子,依欣跟他在一起应该不会学坏。那条项链……”

    “哦,幸幸啊,我信任你的人品,所以依欣参加你们的‘同志帮’我没反对,但她是你们帮中唯一的女孩子,训练时你要特别关照她啊!”夏花有所期盼。

    “夏花老师,我保证会特别关照她,我们男生都会关照她,您放心!”幸幸满脸真诚。

    “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夏花点头微笑。

    “妈,您来洗澡啦,我洗好啦!”外面依欣喊。

    夏花走出去,应道:“嗳,来了。幸幸在餐厅等你多时了,快去吧。”

    依欣走进餐厅,幸幸睁大眼睛,他在心底叫道:“天哪!这么美!”

    刚刚洗浴过的她,穿着粉白绣花棉睡衣,光洁白皙的脸、鼻、额、脖子、手、脚,全身没有遮掩的部位,都那么冰清玉洁,随她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香弥散开来。幸幸看呆了,闻香欲醉。

    “呵呵,你怎么了?”依欣轻盈一笑,问道。她也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哦……你,你的脚怎么样了?我看看。”

    “不动它,已经不疼了。”依欣穿着布拖鞋,伸出脚给幸幸看。

    幸幸俯身看她的脚,她左脚踝处有一点肿胀乌青。他轻轻地抚摸、揉搓,她紧缩了一下脚神经,动了动脚趾,感到疼,也感到异样的感觉。白天他帮她揉,她穿着袜子,在众人面前,她的脸感到火辣辣的烫。现在她光着脚被他揉,就两人面对面,她感到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光着脚扩散了光着的部位,扩散到全身,令她羞躁不已。然后她摇摇头,定了定心神。心想:没什么,光着脚丫就和光着双手、脖子一样平常。

    茶油灯下,她坐着,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膝下他为她揉着脚。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她伸手触摸他脖子上的项链,再探触到那个透明红色鸡心形玛瑙坠子,似乎感受到曾经自己怀戴的余温犹存。

    她问他:“幸,你会戴它多久?”

    “我在,它就在!除非你要回去。”他抬头看她。

    “傻瓜!我怎么会要回来。”她垂眼。四目相对,又羞涩避开。

    “哎,‘傻瓜’不许随便说的,是违反‘行为准则’的哟!”

    “你,好坏!”

    “哎,‘好坏’也不许说的哦!”

    “哼,我就说!又没别人听见。”

    “好啦,欣,别逗了。早上看到你摔倒、脚伤着了,我的心痛极了!”

    “真的?不信!”

    “不信?你,你怎么不信呢!唉,不给你揉了,真不知好人心!”他放手,站起来。

    “呵呵,别生气嘛,我信!我信呀!”

    此时,餐厅外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是依欣的爷爷桃源若涛和她的爸爸桃源宏智及她的弟弟桃源依盛。他们都是围棋迷,要在餐厅下围棋,由输棋者轮流当裁判。

    在桃源村的住户,餐厅的用途,除了用餐之外,很多并作会客、娱乐之所。

    幸幸说不打扰他们下棋了,要告辞了。临走嘱咐依欣:“你的脚伤还没好,明天不用练功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依欣准时在村头那棵千年木犀树下聚会,跟其他男生一起到山涧练习打野芭蕉。幸幸问她:“我不是让你今天休息的吗?”

    “我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娇贵嘛!缺了我,哪来的‘同志六君子’呢?”她伸手捡起地上一朵木犀花,触着鼻尖闻了闻,“哇,远闻香,近闻更香!我希望我是一朵木犀花,不是徒有虚表的美,而是从里到外的香,实实在在的香而美,即使凋零,它的香美不减,直到化为尘土。我更希望我是那棵木犀树,生而为树,予人香美,坚韧不已,四季开花!这是多么高贵的品质!”

    “哇!不得了,简直是伟大的女文豪!”小吹夸道。

    “看样子,还要做杰出的女侠呢!哈哈。当我的保镖吧?”小胆附和。

    “她真要当保镖怎么着也轮不到保护你!还有帮主和我呢!”小痴说。

    “烦!……”小胆不悦的样子。

    “小胆,你别老‘烦’了!练练自己的胆量,就不需要别人保护你了!”小默道。

    “女文豪、女侠,文武双全,我倒真想当,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依欣说。

    “哦!……”大家嬉闹着,鼓起掌来。

    “可是,你的脚伤好了没有?”幸幸关切地问。

    “你放心,好得差不多了。”依欣答,“即使没有好,我也会坚持训练。我刚说过,我不会那么娇贵,要像木犀树、木犀花那样坚强、坚韧、坚毅!”

    “好样的!!!!!”五男生齐声高赞。

    ……

    大年初一,小吹和小痴都建议好好玩一玩,幸幸同意放假一天不练功。最后大家商议到村外郊游、烧烤。大家一路蹦蹦跳跳,有说有唱有笑,到达一块与河水相接的空旷的枯草地,幸幸施展飞功在水面上几个“蜻蜓点水”就捞起几只大鱼,而后生火烧烤,闻香开吃,闲聊趣谈。

    除夕和春节,家家户户燃放起鞭炮,兴高采烈,辞旧迎新。之前,发明王聪奇又用炸药发明了鞭炮,人们觉得将鞭炮用于庆祝年节再适合不过了。

    ……

    “大王,趁此春节之夜,人们必然放松警惕,是否可以考虑再发动一次偷袭?”军师狐狸老大硬着头皮上奏。因为其他众兽都推举他发言献计。

    “你有把握取胜吗?”兽王边喝酒,边问道。“你的战略已经有一次重大失误了,若这次再失败,我定不饶你了!”

    “大王,我的生死当然是掌握在您的手里。谁都怕死,所以我也不想失误、失败,但成败并不是我能定夺的,只能尽心尽力为大王效力。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过最近的观察、刺探,我了解到桃源村出了个会飞的‘神童’,就是那个猎王的儿子,那村庄外围挖设的陷阱、地弹就是他的主意。我想,只有大王您是他的对手!”

    “竟有此事!那小子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我那具有三四百年功力的几个子女也敌不过他?”

    “那‘神童’叫幸幸,人称‘少年王’,武艺超群,诡计多端,只怕王子、公主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岂有此理!我有三百六十年功力,除了大王,就属我能量最大了,谁能与我抗衡?”兽王第一任长子不服气。

    “大王子,不好意思!不是我看不起您,而是我获悉对方确实厉害!提醒众位王子、公主们小心提防不可大意而已。”军师辩道。

    “那我今晚非得亲自去领教一下不可!”第一任大王子跃跃欲试。

    “那,我很佩服!不过,可不是我建议您去的,万一有什么后果不要责怪我才好!”军师转动着眼珠子,“大王,您要为我做主,今晚战与不战我都没说,只是请您考虑,全凭您决定!”

    “好吧,军师,我不怪你。我看,大长子代我去试探一下也好,但千万要小心!”兽王说道。

    当天晚上,敬兽洞第一任大王子率领10名精兵强将奔赴桃源村。临近村庄周边山地,他们投石问路,步步小心,顺利进入一块庄稼。野猪王子原打算找到幸幸的家,若室内不点灯就化作人形与幸幸搏斗,若突然点灯就马上化为兽形可侥幸不被天公收降。既然顺利进入庄稼,他想先饱餐一顿,他下令放心饱食。

    在寒冷的夜晚,有这样耐寒的粮食作物张嘴可吃,无异于大米诱惑老鼠般诱惑着它们。它们毫无防备,张口大吃。没吃几口,突然响声大作,连续几声,划破了寂静的夜幕。有两只野猪当场毙命。为首的野猪王子的嘴巴被炸裂,满嘴牙齿被炸落。

    当他满嘴血淋淋地逃回敬兽洞站在兽王面前时,兽王大吃一惊,问怎么了。

    “父王,我……我中圈套了!我们安全进入庄稼吃谷物,没想到谷物上绑着细小炸弹,咬到嘴里就爆炸了!死……死了两名将士,头被炸裂了!我……还好功力深厚,只掉了牙,裂开嘴皮,但……但是,我……也快支撑不住了!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