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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章:为虎作伥害民众 怨声载道恐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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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村长司马厉和师爷气冲冲赶到牛棚,看到幸幸等六人完好地捆绑在牛棚栏杆上,又气冲冲地走了。

    六人哈哈大笑。小吹问:“帮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再过一阵子,我们光明正大打出去!”幸幸答。

    官船上,司马厉痛苦地说:“这不是老天捉弄我嘛!要不就见鬼了!衙门口有衙役彻夜看守不见动静,那么粗硬的插锁竟生生折断成两截,两大箱白银就这样没了,那不仅有2000多两的赋税和罚款,还有我和衙役们一年500两的俸禄哪!”

    师爷劝慰:“老爷,反正那赋税收多少是您说了算,又不用全部上缴朝廷国库,丢了就丢了,待下个月再收一轮不就又有了吗?”

    癞皮狗说:“大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2000多两银子啊!我觉得还是天外来客那伙人干的!”

    司马厉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一整晚他们被绑得好好的,而且,围场口把守和围场外巡逻的衙役都未见异常。”

    “大人有所不知,我先前与天外来客交手,发现他弹跳很高,会不会是他挣脱了绳套跳出墙去行窃,得逞后再回来摆个假象呢?还有,昨天衙役们说,另外一个孩子发掌会刮起大风,这分明是妖术。他们有妖术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呢?”

    司马厉摇摇手:“我还是不大相信。就算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是他们干的呀!再说,要是他们真有妖术,何必乖乖就擒?”

    “老爷说得是。”师爷说,“问题在于,这个事该怎么查办?”

    “还能怎么查办?他既能偷出去,就能隐藏好。除了500两官银外,其他银子也没有记号。有记号的也可能被重新铸造后除去记号了。”

    癞皮狗说:“要不这样,丢了的暂且不去管它,从明天开始收下个月的赋税,而且还要比这个月多收!”

    “只有这样了。师爷,你写个布告明天贴出来吧。”

    这时,两个衙役跑来报告:“大人,不好了!天外来客等六人大胆走出围场,与我们对打,我们招架不住。他们已经大摇大摆地回恩正浩家了。”

    “唉!”司马厉一拍桌子站起来。“岂有此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随后给两个衙役各一个耳光,骂道:“连几个小毛孩都守不住,我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啊!滚!”

    “大人息怒!要不要再去抓几个人质?”癞皮狗问。

    “算了!老是这样做,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官府的颜面何存?昨天老百姓都替他们说话了,再抓他们怕要集体造反了!”

    “难道就听之任之不成?”

    “唉,先放放吧!谁让我们比他们还弱呢!”

    “那现在该做什么?”

    “拜托你快给我找个姑娘来,我的身心要立即得到抚慰!”

    ……

    “夫人,夫人,现在老爷一天三遍催癞皮狗给他找姑娘哪!急得不得了!”

    “那找着了吗?”

    “正因为癞皮狗他找不着所以老爷一催再催。那癞皮狗也急。哈哈。”

    “把他们的谈话过程原原本本给我记下来!”

    “遵命!可是,夫人,我们……”

    “你又想!我看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夜晚,书房内,师爷和村长夫人相互利用,又相互协作。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夫人……夫人啊,让我进去,我……我要你,我……受不了了!快……快开门!”

    可以听出来,是司马厉喝酒后的声音。

    她赶紧让师爷藏到床底下。

    “快……开门,夫人……原谅我,想你啊,开门!”

    “滚回去!别做梦!整天背着我干坏事,还以为我不知道!”

    “没有了,这段时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银库被盗,我没其他心思……”

    “司马厉,别再装蒜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司马厉撞开来,她从床上惊坐起来,慌问:“你……你竟撞门进来?!”

    “对,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这门,也真不牢固,一靠,就进来了!嘿嘿。哎,夫人,你怎么穿着红肚兜,好漂亮,不,是性感!哦,久未亲近,一定是想我了!那就来吧!”说着,他扑上来,将她扑倒在床上。

    她挣扎着,他扑腾着,这是书房里的一张单人小床,床架剧烈摇晃,咯吱咯吱地响,师爷在床底捂着嘴鼻屏声息气,生怕床板突然间断塌了。

    她推不开他,便大喊丫鬟:“珠儿,珠儿,快来呀,珠儿,救我!”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丫鬟急忙跑进来,看到床上情景,张大了嘴巴,马上转身站着,用手捂着脸。

    司马厉见丫鬟进来,从床上撤下来,瞪了一眼丫鬟,悻悻地走了。

    “叫你把风的,你跑到哪去了?”她生气地问。

    “我……我刚才内急,所以……对不起!”

    “算了,你回去吧!下不为例!”

    “是,夫人!”

    丫鬟走了后,师爷从床底爬出来,边擦拭着额头的汗,边说:“哎呀,吓死我啦!”

    “用不着太怕他,我的舅父快到了,他的死期不远了!”她咬着牙说。

    次日早上,丫鬟跑来哭诉:“夫人,我……我不想活了……昨晚回屋后,老爷叫我送茶水,就……就逼我留宿,奸污了我!”

    “什么!”她正在喝早茶,闻知气怒难挡,把茶杯给丢碎了,骂道,“司马厉这个淫贼,淫性不改,变本加厉,竟吃起我身边的嫩草来了!我……我……我饶不了你,有你没我!”

    ……

    吉多冠的年纪并不是练武的最佳年纪,但他天资聪慧,一点就通,并且不畏艰苦,勤学苦练,短短几天,进步飞快,已经可以跟小吹等人过上几招。一次跟小痴在沙地上摔跤,竟能十有五胜。小痴连夸他“不得了”,称自己“得加紧练习,否则过几天再比试就要吃零蛋了!”

    他练习走河中的小石桥,要求过而不湿鞋,原先得慢慢地走,共十二步;现在已能轻松地跑过,只要三步了。幸幸对他说,假如跑过石桥只用一步,那么就练成了‘蜻蜓点水’;假如中间那一步把石头换成浮木,能踏踩而过那就练成了‘飞蛾扑火’;假如把石桥全拆了,能想像水中还有完整的桥,并能快速跑过想像中的桥而不湿鞋,那就练成了‘如影随形’,到了这一步,就达到了轻功下乘功力,要想达到中乘和上乘功力,还要艰苦练习。

    小吹和小痴听了直叹:“这么难啊!”“那得练到何年何月呀?”

    而吉多冠却说:“事在人为。师傅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如果一直做不到,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努力!”他虽比幸幸大一岁,但在练功时多称幸幸为师傅。

    幸幸满意地对吉多冠笑笑,转向对小吹和小痴说:“看看吉多冠说得多好!他的心态比你们端正、积极,决心和毅力也比你们大!”

    “但是,师傅,我要请教,你刚才说到练功的三个术语,‘蜻蜓点水’、‘飞蛾扑火’、‘如影随形’,‘蜻蜓点水’我还可以理解,‘飞蛾扑火’和‘如影随形’怎么正确理解呢?”

    幸幸解答:“这些训练方法、练功术语都是我创造的,我赋予‘飞蛾扑火’的涵义是:飞蛾扑向火是危及生命的事,它只有扑过去体验了才知道什么是火,如果能够生还它就完成了一般飞蛾无法完成的使命,那么它有限的生命因为它挑战极限动作的成功而变得意义非凡,就像火一样红热、绚丽、辉煌。你也应当把自己当成飞蛾,把那块浮木当成火点,你必须去扑,如果掉进水里湿了鞋,就等于葬身火坑。只有千万次地扑火,坚持不懈地锻炼,才有可能成为那只不一般的飞蛾!比起只会点水的蜻蜓,扑火的飞蛾是不是更有难度、更有挑战性、更有成就感?”

    “哇,师傅果然是师傅,讲得太精妙了!”吉多冠拍手直夸,“我一定会铭记在心,还要抄录下来,传授给更多的后来者。可惜,吉多亚不在……”

    “哎,后来者是指你们的子孙后代吧?”小吹插嘴。

    “他和谁的后代?”小痴问。

    “看不出和他走得最近的女孩是谁吗?总之不是她,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谁了?你别胡扯!到底他和谁?”

    小胆大声说:“烦!是秋若红啦!”

    吉多冠赶紧说:“嘘!小声点。现在是我请教时间,你们别闹啊,拜托了。师傅啊,还有‘如影随形’再给我讲解一下。”

    幸幸看着小吹、小痴、小胆等摇摇头。幸幸说:“‘如影随形’意即曾存在或正存在的形体要以其影的形式发挥作用。水中曾有桥,拆了后就没有桥,但要让桥的影像浮现在水中;自己的身体不凭借其他物质本通不过没桥的河水,但要把身体幻化成影子走在桥的影像中;实则自身以极速跑过影像中的桥,就像一个飘忽而过的风影!如影随形,亦幻亦真,似人似神!”

    “嗯!讲得太好了!”吉多冠兴奋地说,“等等,让我来总结一下。总之,‘蜻蜓点水’、‘飞蛾扑火’、‘如影随形’注意的、强调的、关键的,就是速度、轻盈、意念,如果一个人练功时在意念作用中能将身体练得像树叶一样轻盈,也能以疾风的速度飘起这片树叶,那么他就成功了。而意念不仅包含想像,还包含决心和自信,以及看得见自己成功的样子,是吗?”

    幸幸高兴地说:“没有人比你更理解我的话了!”他偷看了一眼依欣,她正看着他严肃地抿了一下嘴,他马上补充道:“在男性朋友中!”

    小默看到了这微妙地一幕,窃笑。吉多冠也觉察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依欣,也笑。

    ……

    街市上已贴出新的官府布告:自今日起,本官府征收下个月的赋税。由于朝廷用于边境战事和外郡救灾的资费加大,本府接上级令对本地征收赋税标准稍作提高,将下月赋税标准定为每人口应缴白银3两。请全体村民周知,限三日内到衙门交清,否则予以严厉处罚。晋孝武帝太元十二年四月廿五日八百村长官司马厉村长签发。

    这张布告让村民们怨声载道,然而人们不敢得罪官府,交得起的人还是按时去衙门交了赋税。

    恩正浩正准备去交,被吉多冠拦住了。吉多冠说:“爸,既然我们家已经跟官府对抗了,还去交什么呀!我们家有同志六君子在,官府拿我们没办法的。”

    “可是,同志六君子总不会一辈子住在我们家当我们的保护神吧?”

    “爸,您放心!幸幸跟我说过了,不推翻这个伪官府他们是不会回去的!而且,他还要教会我武功,以后让我保护八百村百姓的利益!”

    三天后,交不上赋税的人又被衙役抓去劳役,这次有十几个家庭交不上,被抓的有几十人。丙水深一家也还没有足够的钱,但自从秋若红和秋如黄被绑架释放后,为了安全起见,经吉多冠劝说,一家五口都已暂住恩正浩家,所以也没有交赋税,衙役也没有来抓他们。

    而幸幸动用珠宝兑换来的银子,分给贫穷人家,又一次把被抓的人全部赎救出来。之后在一天夜里,幸幸单独行动,打昏了两个衙役,再次盗取了官银库的所有银两。

    ……

    醉翁酒家里,村长、师爷、癞皮狗三人喝酒议事。

    司马厉连喝了几杯酒,脸似死灰般难看,摇头,怨骂:“这如何是好?狗娘养的,王八蛋,可恶的贼子!银库加了三把锁,门口还派了两个衙役站岗,竟然还是失窃了!现在一无所有了,不要说以后无法向上级和朝廷交差,连我和衙役们的吃饭都成问题了!路就这样绝了吗?”

    癞皮狗劝道:“大人也不用太伤心,您堂堂一村之长,何愁没有出路?”

    师爷问:“什么出路?”

    癞皮狗说:“依我之见,首先,可以编造理由再向街市经商的人或大户人家收费;其次,挨家挨户严查私有财产,凡是不能说明正当来源的白银作没收处理。还有,解决吃饭问题最容易,官府的人到街市的酒家、饭馆吃‘霸王餐’谁管得着?”

    “这样可以吗?”司马厉问。

    “怎么不可以?”癞皮狗说,“而且,我觉得这次官府银库被盗也是天外来客一伙所为。大人,您想想,除了他们,谁会有这种本事呢?”

    “唉,就算是他们干的又能怎么样!守卫森严的银库他都能一而再地来去自如、盗窃如探囊取物,如果想要我的命还不简单?何必拿自己的小命惹他们呢?欺弱敬强是我们为官的生存法则。自认倒霉吧!”

    “大人,您不能就这样自认倒霉了事!就算除不掉他们,也要暗中整整他们解解气!”

    “那你的想法是?”司马厉表示愿意听。癞皮狗就像他的军师,循循善诱,出谋划策。而师爷多是旁听和暗记的角色,以求日后将功折罪。

    ……

    当夜三更,月色朦胧,刮起东南风,几个人影在恩正浩家周围顺风方向堆起高高的干枯稻草,点燃后逃之夭夭。火势迅速扩大、蔓延,从院外延伸到院内,零星火苗随风吹落到窗棂、窗帘上,熊熊燃烧。

    四面八方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人们惊叫着、哭喊着、拍打着、奔逃着。

    天气干燥,木房易着火。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用扫帚扑打、用水泼浇,几乎无济于事。幸幸急中生智,令小胆往风的相反方向频发风力掌。这招果然见效,风被扭转了方向,火小了,由于风力掌的奇特功效,在连发数十掌之后,乌云聚集,下起大雨,火终于被灭。

    天亮后可以看到,整座房屋的外围都有烧焦破损,幸好房屋内部及构架完好,经过几天的修缮就可以恢复原貌。在救火中,吉多冠的爷爷及几个仆人被火烧伤,幸幸将灵芝给他们服用很快得到康复。

    大家分析失火原因,首先认定是人为纵火,因为起火点遗有未烧尽的稻草;其次认为纵火凶手是官府爪牙或癞皮狗主仆,因为只有他们与恩正浩一家敌对;最后,吉多冠兄弟和小吹等都提议要反击,用炮弹轰炸官船或火烧癞皮狗的家。

    恩正浩担心这样报复不当反而遭殃,问幸幸是什么意见。幸幸答:“我们先静观其变。最好夜晚要派专人看家护院了。”

    ……

    癞皮狗家。癞皮狗正给“四瘪”发赏钱。

    癞皮狗说:“这次你们干得漂亮,虽然没使他们灰飞烟灭,但总算替我们报了一仇,也为官府出了一口怨气,以后那司马老儿就更得信任我依赖我了!”

    “那是,到那时我们赖哥比村长还牛,我们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可荣光啦!”瘪一说。瘪二、瘪三、瘪四也跟着点头附和。

    ……

    有一天幸幸教吉多冠等人在山上练习“猴爬树功”。幸幸演示“神猴爬树”、“灵猴戏枝”、“惊猴弃柱”等招式,并给他们讲了在紫云山跟幸猴学习爬树、和幸猴相依相伴的交情,讲着讲着,便落泪了。

    吉多冠感叹:“想不到人和动物之间的感情竟会这么深!师傅,别伤感了,有这段奇缘你应该感到庆幸,幸猴这么有灵性,它一定会平安,也许有一天你们会重逢。”

    小吹笑称:“这么感人的故事,好像帮主没对我们讲过,看来对吉多冠越来越偏心了!”

    他们在爬树时,幸幸看到一只竹叶青盘在树叶中,它的伪装没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下山时,半路又窜过一只捕鼠的眼镜蛇。

    小胆说:“这些剧毒的蛇,都把蛇毒给我转化为我的内功就好了!”

    小吹说:“这么贪心呀!不过,你由小胆变大胆,多半是毒蛇的功劳!”

    小痴说:“那你就再被毒蛇咬吧,小胆,毒蛇一遍一遍地咬,你就拥有神功了!”

    小默说:“估计其他毒蛇没有风力蛇那样有神奇功效的吧?”

    依欣说:“当然没有,要不那么多被毒蛇咬伤救过来的人不都成为武林高手了?”

    幸幸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牙齿白得特别、身材壮如山神的八百冷如铁——蛇见愁。问吉多冠:“上次我见到蛇见愁卖蛇,这次我来了十多天,怎么没见到他了?”

    吉多冠说:“现在正是春夏之交,蛇活动频繁,他应该捕蛇去了。哎?像这个季节顶多他三两天就会回来的,怎么还不露面呢?要在冬季,蛇冬眠不好抓,他才会外出捕捉半月再回家。”

    ……

    几天后,司马厉采纳癞皮狗的建议,分别以“商业附加税”和“富家赞助费”的名义,派衙役向街市商人、大户人家征收税费,又以“整顿法纪,清查财产”的名义,大肆强抢豪掠。

    据称,“商业附加税”附加的是“官府管理费、市场交易费、商人身份税、环境清洁保证金”等税费,每个商铺当年交纳白银30两,一次性交清;“富家赞助费”赞助的是“新建衙门、装饰官府、新漆官船、筹建官府花园、待造官方酒楼”等项目,每家当年交纳白银50两,一次性交清。

    大多数人闻风丧胆,商人关闭店铺、收起地摊、藏匿货物,富人埋藏财物、遣散仆人、假装清贫。然而越是躲避,官府越不放过,衙役搜查越严,一户户面临被抄家之灾。穷人也怕被剥削,仆人也怕受牵连,纷纷躲上山采食野菜野果、落宿树下或洞穴。可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果真,没两天,听说上山避难的人被老虎叼走了两个!但多数人宁愿直面老虎也不愿意下山被官府欺压。

    于是,八百村民众当时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苛捐杂税毒,苛政猛于虎!

    同志六君子感慨:“我们没见过老虎,但见识过可恶的野猪和可怕的兽魔。现在看到这样的坏官和官府,简直比野猪和兽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坏官凶于野猪,官府恶于兽魔!”

    民怨:“开始官府的布告说什么受理诉讼、开放贸易、治村富民、举荐文武贤才入仕,至今全是为非作歹,剥削压迫百姓!”“那个地痞流氓癞皮狗非但自己欺压村民为富不仁,还联合官府恶官为虎作伥,恨不得都将他们剁成肉酱!”

    由于官府的暴行逼走商人,买卖中断,街市名存实亡。因此动荡,学堂停课,食品、布料等作坊停工,农人逃亡,土地抛荒,连春耕播种后的田园也无人打理。

    整个八百村,只有两家不受影响,一个是恩正浩家,另一个是癞皮狗家。而事实上,恩正浩一家和幸幸等人都在暗中支助四处逃避的人们。有人病了、有人饥饿了、有人需要衣被,幸幸和吉多冠等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因村民采取藏匿、转移、上山等“打游击”形式的反抗,官府爪牙的劫掠并没有搜刮到太多的财物,本指望吃“霸王餐”的想法因酒家、饭馆的停业也落空了。他们便靠掠夺村民家的余粮、禽畜过日子。有时候也派兵追捕逃亡的村民,抓到的人不是被收监挨打就是被迫劳役。当然,幸幸也会不动声色地去救人。

    吉多冠不止一次问幸幸:“你和我一样疾恶如仇,为什么还不动手反击?暗中帮助受难者不如直接击垮害人官府,你还等什么呢?”

    幸幸说:“做饭要掌握火候。”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吉多冠揣测着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个预感……”幸幸表现出沉思状。

    “什么预感?”

    “说不清。就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事,还要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