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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大侠好难受

    太阳光文文雅雅,从天空的顶端洒落下来,掉落在一片花草地上,暖洋洋一片。

    勤劳的蜂蝶拍打着翅膀,奔走在花草间,欢乐无状,欣喜若狂。

    花草地的东、西两边,共站着七个人,穿着打扮各异。

    有的像侠客,有的像仙女,有的像富家子,有的更像乞丐。

    西面,一个中年男子,两个差不多漂亮的女人,三个英俊少年。

    东面,孤零零一个少年,怀中抱着一柄雕工精湛的桃木剑,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极了春天的花朵,时刻吐露着芬芳外,一眼看过,衣衫破烂,脏脏兮兮,好坏难辨。

    东风起,从破衫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随着风儿一吹,向西面飘了过去,熏得西面的那对母女好生难受,赶紧拿来衣袖,捂住了鼻孔,生怕那股难闻的毒气,熏臭了她们那清新鲜活的肺腑。

    少年见之,自尊心有些受损,苦闷的心情好似无处发泄,将手中的桃木剑握的鸣鸣作响,好想用它去割割草,摘摘花,赶赶蜂蝶。

    西边的少女看了破衫少年一眼,见他那模样呆萌呆傻的,咯咯一笑。笑声极为酥脆,极为清甜,惹得少年就想用宝剑在花草下挖个洞,顺便钻进去算了。

    破衫少年好生难受,很想发泄一番,可他偏偏不善于攻击女人,别说是用言语、指头,还是用拳头、兵刃,更不要说是用他那双包裹在臭鞋里的臭脚了,只好作罢。

    少女笑过一声,见少年没有反应,以为他好欺负,当东风停了下来,没有了那难闻的气味,赶紧送过去一个殷勤之笑,极为清新,很是甜人,简直美到了极点,引诱死人。

    破衫少年一见,心头紧张,血海翻涌,就想直接跳过去,将她抱一抱,将她亲一亲,只为想证明一下,他也不是个木头,是个懂得欣赏美丽的有情郎。可他好像有些胆怯,念想可嘉,胆略不够。

    为了消除心中闷气,找回点自尊,破衫少年将嘴巴张了张,朝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喊话道:“张大侠,你老婆跟女儿长得太好看了,我不敢动她们。要不,你来陪我走上一回?我的宝剑好久没见过光亮了。”

    言语清淡,虽有些挑衅之意,更像算半个请求。

    少年手中的宝剑一听,喜乐起来,高高兴兴地等候在剑鞘里,就盼着它的主人快点将它拔出来,好让它晒晒太阳,要是有可能,顺便见见血光,吃顿饱饭。

    张大侠一听,眉头皱了皱,眼光散了散,嘴唇轻微地挪动了两下,好像在说:年轻人,还是回去吧!平平安安地活着本就不易,何必为了个‘好勇斗狠’,折损在这里,白白糟蹋了那么一身好本领。

    破衫少年见张大侠不答话,很不是个滋味,认为小瞧了自己。顺手将下巴摸了摸,大言道:“张大侠,你若是输不起,就此回去,免得浪费我这‘焦急’的时光,我还没吃早饭呢!”

    言语散落,见张大侠硬是没有回音,便将宝剑插入腰带上,调转身子,起步离开。

    张大侠右边的一个弟子站了出来,侧看着张大侠,张着大嘴,豪言道:“师傅,这小子出言不逊,让我来料理他得了。”

    话语还未传入破衫少年的耳朵里,小伙宝剑出鞘,朝着东边疾冲而去。

    张大侠见之,感觉不好,连忙拉住徒弟的腰带,顺手提起徒弟的右手,将他手中的宝剑插回剑匣,宽慰道:“新民,莫要胡来。”

    破衫少年听过,有些儿失望,转过头,抽出几丝笑意,冷言冷语道:“张大侠,要不是你那个朋友陆连海陆大侠说,你那‘江海连潮’剑法以练至出神入化,我才不会来见你这种破烂人。堂堂一个成名的大侠,扬名立万于江湖数年,在我面前屁都不哼一个,这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你就不怕江湖人笑话,说我‘以小欺大’,没有那股‘尊老爱幼’的学问。”

    廖新民听过,很是气恼,大声回话道:“你这破乞丐,连件像样的衣裳都买不起,还异想天开想跟我师傅比剑,简直是痴人说梦。”

    破衫少年听过,心头一热,大笑道:“张大侠,你的门人真没教导好,竟能说出这种话来。好的衣服谁穿不起,就怕我穿上了,你那宝贝女儿从此睡不着觉,害我成了薄情寡意之人。”

    少女一听,好生难受,心想,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破乞丐!见破衫少年朝南边走去,对着张大侠排解着怨气道:“阿爹,他欺负我,你怎么不上前教训他?”

    张大侠望了望破衫少年的背影,温言道:“燕儿,你陆伯伯都落了下风,我也不一定能赢他。就算能赢,也将是两败俱伤,为了一句虚言,哪值得这么做!”

    少女一听,很是苦恼,没想到爹爹这么胆小,那我自己来。宝剑出鞘,向着破衫少年一个纵步,腾空跃起,飘然而去,降落在破衫少年背后五尺远的地方,对准其背心,就是一招‘直接了账’,疾刺过去。

    张大侠见之,大喊道:“燕儿!不要伤人!”

    话音未落,剑尖离破衫少年后背一寸之处,少女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得手。

    少年可能是不喜欢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言语,身子一晃,瞬间成了一抹幻影,往左一移,往后一闪,用后背挡在了少女燕儿的胸前。

    燕儿以为见了鬼,只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腕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刚闻到破衫少年那股‘体香’,还没来得及捂住鼻子,宝剑早已落地,少年已在三丈之外。

    张大侠见之,一个跃跳,闪了过来,见女儿被吓傻过去,问道:“燕儿,没伤着吧?”

    少女见着破衫少年的身影飘然而去,惊悚万分,小声道:“爹,我没事。”

    张大侠拂了拂女儿的秀发,温言道:“往后可别再这般莽撞,世间奇能异士多之又多,他要是没两下子,你陆伯伯也不会将他引到我这里来。”

    少年一个半纵跃,闪进南边的一片树林中,没了踪影。

    少女望着破衫少年消失身影的那片林子,回话道:“爹,我知道了。”

    夫人带着三个徒弟走了来,道:“我们回去吧,快到饭点了。”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声音射了来:“张大侠,我们白虎堂堂主邀你去做客。”

    张大侠五人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四个形色古怪的男子狂奔而来,脚下青草摇头晃脑,身边树枝摇曳多姿,生机勃勃,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观。

    燕儿的眼睛刚眨了两下,四人就在一丈开外站稳了脚跟,傻傻地笑在了一起。竟有两双眼睛打着火热,正偷偷地打量着她跟她母亲,很像春游的人儿-欣赏着秀美的山河那般入迷。

    四人里面,有两个汉子,张大侠好像在那里见过,像极了江湖中人人喊打的‘阴山二怪’,金氏兄弟。

    张大侠没听说过‘白虎堂’三个字,见那四张面容恐怖,自是来着不善,问话道:“不知阁下何人,找我何事?”

    四人中,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手折纸扇,走了出来,微微一笑,言语豪爽,道:“张大侠,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张夫人见男子长相俊美,言语却不堪入耳,不客气道:“不去又能怎样?”

    青年男子欢欢一笑,转向阴山二怪,嬉笑道:“张大侠不去,你们说,会怎样?”

    阴山二怪跳上前来,将张夫人的美貌吸进眼球,呵呵一笑,乐乐地说道:“张天昊,你不去可以,男的变死尸,女的变人间尤物。”

    张天昊听过,心里七上不下,极为难受。

    阴山二怪武艺高强,江湖中人都想挖出他们的心肝,好来个扬名立万。可不知是金氏兄弟命大,还是怎么的,去捕杀他们的人,没一人回来过。

    青年男子赶忙接话道:“张大侠,你还是去一趟的好,一旦动起手来,没个轻重,误伤了你老婆、女儿的花容月貌,那就可惜了。”

    张夫人一听,气从心地出,拔出宝剑,朝着青年男子疾刺过去,谁知剑在空中却停了下来。

    燕儿定眼一看,青年公子的两个手指轻轻一转,剑身断了两寸下来,顺势一脚踢出,母亲朝后飞向了父亲。

    张大侠连忙一掌托住夫人的后背,后退半步,勉强停了下来。

    青年男子冷言道:“张大侠,去还是不去,你还是说句话的好。”

    张大侠略加思索,回话道:“去又怎样?”

    青年男子言语干脆利落,道:“去,你跟我们走,其他人自便。”

    张大侠看了妻子、女儿、三个徒弟一眼,回话道:“好。”

    青年男子听过,脸色一变,手掌往北边一伸,欢言道:“张大侠,请!”

    言语极为温顺,带着三个同伴往北边走去,步子很是轻盈。

    张大侠看了青年男子的后背一眼,转身面对妻子,道:“若云,我去了,护好孩子们。”未等妻子回话,顺步朝着四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张夫人目送着丈夫的后背,差点挤出眼泪,温言道:“你要当心啊!”

    张大侠没有回头,跟‘阴山二怪’四人走在一条直线上,两三个纵步,消失在五人的视线之外。

    张燕儿走到母亲的身边,挽着母亲的手,不解道:“妈,爹爹这是怎么哪?”

    张夫人望着丈夫消失的那片树林,两眼空空,苦笑道:“有什么为什么,有家有室,人家人多势众,心又比你狠,哪能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