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洞察
“祝子唯！别看海景啦！过来帮我整理东西呀！”
刚刚支起的遮阳伞下，吴新寒大声嚷嚷。他从背包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接着整齐摆放在沙滩上。
吴新寒的嗓门足够大，所以远处的祝子唯毫无阻力地听到了。他面露苦笑地走到吴新寒身旁，悄声说：“我说咱不要那么大声叫我好不好，出门在外不要轻易暴露姓名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吴新寒整张脸埋进背包里，听到祝子唯的言语，他只敷衍地回应。
祝子唯没再纠结于这一点，而是抬头看向上方的遮阳伞，“你哪里弄来的？”
“租来的呀，一个小时100元呢。这是咱们的阵地。”
“哦哦，这儿附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租？潜水设备、游艇什么的…”祝子唯将背包递给吴新寒，接着小心翼翼地询问。
“游艇？”吴新寒挑挑眉，“要不要给你租一台航母？”
“什么意思？”祝子唯愕然。
“你忘记咱们的任务了？就知道玩！”吴新寒恨铁不成钢。
“…你说得对，但是我不知道探长的计划呀，咱们现在也没有找到关教…”
“什么探长，探长现在没来，当然要优先实现咱们的宏愿啦！”吴新寒从摆放在沙滩上的护肤品中挑出两瓶，递给祝子唯一瓶后，自己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处。
祝子唯目送吴新寒离去，握着手中的护肤品无奈叹气。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向四周，试图找到探长的踪迹。
…
远处的沙滩椅。
关骄杨旁始终空置的沙滩椅终于有人落座。
关骄杨扭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是王铁祝。
“你好。”关骄杨笑道。
王铁祝长叹口气，苦笑回应：“关教官，你好…久仰大名。”
“很懂得礼仪嘛，可惜我没听过你，说不出久仰二字。”
“那样最好啦…您说久仰…岂不是折煞我？”王铁祝继续苦笑。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关骄杨扭过头，轻声说道。
“我们…在那之前，能否请问关教官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投放了两个监视器的？”王铁祝沉声道。
从监听关骄杨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在与那名男生及女生交谈时，似乎在刻意引导对话，不愿谈话涉及机密。这就是他的猜测，原本王铁祝并不相信这个猜测的成立，但在关骄杨说出“去海滩游玩”时，王铁祝却无法抑制地认为，这个猜测恐怕真的要成真了。
关教官对待每件任务素来认真，或许会在任务没正式开始时略微放松，但放松的前提定是一切尽在掌握。
可昨日关教官刚刚到达清和市，却未做任何准备，且未调查这间酒店的宾客信息，但她却在这种状况下，主动提出前往沙滩游玩。
这很奇怪。
王铁祝甚至猜测，关骄杨说出前往海滩游玩时，与其交谈的那名男生所沉默的几秒，或许是在为关教官的异常感到奇怪吧。
另外，如果关骄杨真的发现了第二个监视器，为什么不摧毁？王铁祝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经过数小时的深思熟虑，王铁祝猜测对方或许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因此王铁祝在达到沙滩后，便第一时间找到了关骄杨。
“你的计划很精妙，连第一个监听器安装的位置都十分精妙，可漏洞过分得多，多的像是故意设计好的，那么多的漏洞用以铺垫，不是为了安装另外的监视器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说起来，你那么多的漏洞不就是给我看的吗？”关骄杨笑问。
“这…”王铁祝语塞。他在设定计划时确实故意留下了许多漏洞，例如祝子唯的名字、自己身上的烤串味等等。
在执行计划时，王铁祝“透露出祝子唯的名字”与“故意不换衣服”是为了给关骄杨调查方向，以及一个让她减少敌意的理由。
祝子唯这个姓名承载的是一位普通人的资料。任何自然公民在查询到这份资料时，都会将他当成一位初出茅庐、资料暂时未得到更新的自然公民，也包括关骄杨。
关骄杨在送走吴新寒后，立即通过手机命令自然协会成员调查祝子唯的信息。她本没抱任何希望，只当这是对方故意扔出的烟雾弹，但她由此筛查到了祝子唯的照片。
对这张清秀的脸，她有着还算深刻的记忆。
在明确祝子唯的身份后，关骄杨想起了刚刚路过自己门前的男人身上的烤串味。她将祝子唯的身份与烤串味联想在一起，锁定了男人的身份——与祝子唯一起吃烤串的中年男人。
一切信息霎时间明了。
如此暴露身份的人，要么是蠢到家了，要么是想通过故意暴露来达到某个目的。
“我猜，你故意暴露出‘祝子唯’的名字，实际目的是留下后手吧？”关骄杨淡淡说。
“这…确实。”王铁祝说，“但我没有想到关教官意识到了有两个监视器。”
“哼哼，如果我没有发现第二个监视器，你们就会通过监听获取许多信息，而我也会受到祝子唯资料，以及你们渴望获得恶魔卵鞘相关消息从而做出的监听举动的错误引导，认为你们不过是一个小组织，不知道如何获取恶魔卵鞘相关消息。这时候，你身上的烧烤味就起到作用了。”
“我十分清楚，有些组织起用新人的原因是这个新人的能力特殊，而你为了防止我认为祝子唯是一位能力特殊的新人，故意没有换衣服，让我联想到你们两个人一起吃烤串。”
说到这里，关骄杨笑了起来，过分的美丽令周围偷看的男人们愣了神。她继续说着：“一位能力特殊的新人，一定会得到许多保护，可你们吃烤串时只有两个人。所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新人。”
“在我被你误导到这里时，我就会认为你们背后的组织不过是一个在如此重大的事件中，却因人手不足而需要启用新人的小组织，以至于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这样一来，不仅我在摧毁第一个监视器后不会追责，而且还会因为认为你们是小组织，所以完全不会怀疑是否有第二个监视器。”
“我说得对吗？”关骄杨饮下果汁。
“完全…没错。”王铁祝心里有些郁闷。
“啊…对，你的计划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吧。如果在获取信息后，你发现你们没有能力执行这次任务，你可能会带着那名叫祝子唯的青年来赔礼道歉，而我会因为种种原因，同意你们加入执行队？”
“这您都猜到了？”王铁祝冷汗直流。刚刚关骄杨说出的计划一直藏在王铁祝的肚子里，连祝子唯二人都不知道，可关骄杨却推测而出。
这就是自然协会部门经理人、学院主教官之一吗？！
“至于我为什么会同意…我猜到的一个原因是‘我很珍惜协会的任何力量，而像你们这种小组织，我会产生扶持的想法，所以会同意’。这是唯一有可能的‘原因’，但它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你能解答么？”关骄杨蹙眉，轻咬吸管。
“教官，八九不离十啦…”王铁祝苦笑摇头，“我想的是…按照您的想法，我们直接找上门来申请加入你们的执行队，无论是出于珍惜协会力量还是其他原因，您都不会同意。”
“但…你本身对祝子唯有点误会嘛。不是误会！他这个傻家伙脑袋确实不好用，毫不避讳地盯着女生实在不礼貌，所以您理应认为他人品不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要公报私仇，所以会同意你们加入执行队，并在执行任务时坑害你们？”关骄杨笑吟吟地接话。
天地良心！我没这个想法啊！看着关骄杨闪动的双眼，王铁祝心都在颤抖，急忙否认：“没有！哪会呢？”
“我只是想，如果我在‘发现我们没有能力独自执行任务时’登门拜访、自报身份时，您会产生误会，误认为身处小组织的祝子唯是因为认出了您，所以才在烧烤摊愣愣地看着您。我猜，这种想法会让您对祝子唯的恶感减退许多。”
“所以我会同意？”关骄杨问。
“没…我并没有太细想这方面的计划，因为我对‘恶魔卵鞘’也有一些了解。到时候或许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我们只需要浑水摸鱼就好，所以其实没有太倾向于加入协会派遣的执行队…”
“你的心思很缜密。”关骄杨吸了一大口果汁，微微思索，接着询问：“既然没想加入协会的执行队，那你现在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听到了您与旁人的交谈…‘气息紊流’，那是超出我想象的东西。所以我们需要抱住协会这棵大树。”王铁祝悻悻地说。
“哈…你倒是坦诚。”关骄杨说，“不过坦诚的意义不大。你了解‘气息紊流’吧？”
王铁祝点点头，“一种对自然公民足以致命的现象。”
“是啊，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加入呢？”关骄杨说，“不要觉得气息紊流和恶魔卵鞘只是听起来吓人，它们可不是好东西，我劝你们不要参与其中。”
“教官…有回旋的余地吗？”王铁祝沉思片刻。
关骄杨诧异地拧过头，盯着王铁祝沉默好一阵儿，随后笑道：“没有，我相信你会有其他办法。如果你能成功让我同意，我会给予你们许多帮助。如果你没做到，却还要硬着头皮参与…生死与我无关。”
“感谢教官指导…”王铁祝轻叹口气，起身欲离开此处。在迈出步子时，王铁祝又扭头小心询问关骄杨：“教官，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能做的准备自然做了，譬如在执行队达到酒店后，就根据计划架设了设备，时刻捕捉恶魔卵鞘的踪迹。”关骄杨举起果汁，做出干杯的样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王铁祝挤出抹笑容，朝关骄杨微微躬身后便扭身离开，寻找起祝子唯等人。
关骄杨的脸颊挂着浅笑。
…
“死敌和小朋友可不能聚在一起…”
另一处海边酒店的顶层套房中，持有手杖，胸口别着玫瑰的西装男人站在观景阳台上眺望远处的大海。他低垂脑袋，苍白的脸颊凹陷下去，眼神阴鸷。
刚刚支起的遮阳伞下，吴新寒大声嚷嚷。他从背包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接着整齐摆放在沙滩上。
吴新寒的嗓门足够大，所以远处的祝子唯毫无阻力地听到了。他面露苦笑地走到吴新寒身旁，悄声说：“我说咱不要那么大声叫我好不好，出门在外不要轻易暴露姓名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吴新寒整张脸埋进背包里，听到祝子唯的言语，他只敷衍地回应。
祝子唯没再纠结于这一点，而是抬头看向上方的遮阳伞，“你哪里弄来的？”
“租来的呀，一个小时100元呢。这是咱们的阵地。”
“哦哦，这儿附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租？潜水设备、游艇什么的…”祝子唯将背包递给吴新寒，接着小心翼翼地询问。
“游艇？”吴新寒挑挑眉，“要不要给你租一台航母？”
“什么意思？”祝子唯愕然。
“你忘记咱们的任务了？就知道玩！”吴新寒恨铁不成钢。
“…你说得对，但是我不知道探长的计划呀，咱们现在也没有找到关教…”
“什么探长，探长现在没来，当然要优先实现咱们的宏愿啦！”吴新寒从摆放在沙滩上的护肤品中挑出两瓶，递给祝子唯一瓶后，自己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处。
祝子唯目送吴新寒离去，握着手中的护肤品无奈叹气。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向四周，试图找到探长的踪迹。
…
远处的沙滩椅。
关骄杨旁始终空置的沙滩椅终于有人落座。
关骄杨扭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是王铁祝。
“你好。”关骄杨笑道。
王铁祝长叹口气，苦笑回应：“关教官，你好…久仰大名。”
“很懂得礼仪嘛，可惜我没听过你，说不出久仰二字。”
“那样最好啦…您说久仰…岂不是折煞我？”王铁祝继续苦笑。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关骄杨扭过头，轻声说道。
“我们…在那之前，能否请问关教官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投放了两个监视器的？”王铁祝沉声道。
从监听关骄杨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在与那名男生及女生交谈时，似乎在刻意引导对话，不愿谈话涉及机密。这就是他的猜测，原本王铁祝并不相信这个猜测的成立，但在关骄杨说出“去海滩游玩”时，王铁祝却无法抑制地认为，这个猜测恐怕真的要成真了。
关教官对待每件任务素来认真，或许会在任务没正式开始时略微放松，但放松的前提定是一切尽在掌握。
可昨日关教官刚刚到达清和市，却未做任何准备，且未调查这间酒店的宾客信息，但她却在这种状况下，主动提出前往沙滩游玩。
这很奇怪。
王铁祝甚至猜测，关骄杨说出前往海滩游玩时，与其交谈的那名男生所沉默的几秒，或许是在为关教官的异常感到奇怪吧。
另外，如果关骄杨真的发现了第二个监视器，为什么不摧毁？王铁祝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经过数小时的深思熟虑，王铁祝猜测对方或许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因此王铁祝在达到沙滩后，便第一时间找到了关骄杨。
“你的计划很精妙，连第一个监听器安装的位置都十分精妙，可漏洞过分得多，多的像是故意设计好的，那么多的漏洞用以铺垫，不是为了安装另外的监视器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说起来，你那么多的漏洞不就是给我看的吗？”关骄杨笑问。
“这…”王铁祝语塞。他在设定计划时确实故意留下了许多漏洞，例如祝子唯的名字、自己身上的烤串味等等。
在执行计划时，王铁祝“透露出祝子唯的名字”与“故意不换衣服”是为了给关骄杨调查方向，以及一个让她减少敌意的理由。
祝子唯这个姓名承载的是一位普通人的资料。任何自然公民在查询到这份资料时，都会将他当成一位初出茅庐、资料暂时未得到更新的自然公民，也包括关骄杨。
关骄杨在送走吴新寒后，立即通过手机命令自然协会成员调查祝子唯的信息。她本没抱任何希望，只当这是对方故意扔出的烟雾弹，但她由此筛查到了祝子唯的照片。
对这张清秀的脸，她有着还算深刻的记忆。
在明确祝子唯的身份后，关骄杨想起了刚刚路过自己门前的男人身上的烤串味。她将祝子唯的身份与烤串味联想在一起，锁定了男人的身份——与祝子唯一起吃烤串的中年男人。
一切信息霎时间明了。
如此暴露身份的人，要么是蠢到家了，要么是想通过故意暴露来达到某个目的。
“我猜，你故意暴露出‘祝子唯’的名字，实际目的是留下后手吧？”关骄杨淡淡说。
“这…确实。”王铁祝说，“但我没有想到关教官意识到了有两个监视器。”
“哼哼，如果我没有发现第二个监视器，你们就会通过监听获取许多信息，而我也会受到祝子唯资料，以及你们渴望获得恶魔卵鞘相关消息从而做出的监听举动的错误引导，认为你们不过是一个小组织，不知道如何获取恶魔卵鞘相关消息。这时候，你身上的烧烤味就起到作用了。”
“我十分清楚，有些组织起用新人的原因是这个新人的能力特殊，而你为了防止我认为祝子唯是一位能力特殊的新人，故意没有换衣服，让我联想到你们两个人一起吃烤串。”
说到这里，关骄杨笑了起来，过分的美丽令周围偷看的男人们愣了神。她继续说着：“一位能力特殊的新人，一定会得到许多保护，可你们吃烤串时只有两个人。所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新人。”
“在我被你误导到这里时，我就会认为你们背后的组织不过是一个在如此重大的事件中，却因人手不足而需要启用新人的小组织，以至于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这样一来，不仅我在摧毁第一个监视器后不会追责，而且还会因为认为你们是小组织，所以完全不会怀疑是否有第二个监视器。”
“我说得对吗？”关骄杨饮下果汁。
“完全…没错。”王铁祝心里有些郁闷。
“啊…对，你的计划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吧。如果在获取信息后，你发现你们没有能力执行这次任务，你可能会带着那名叫祝子唯的青年来赔礼道歉，而我会因为种种原因，同意你们加入执行队？”
“这您都猜到了？”王铁祝冷汗直流。刚刚关骄杨说出的计划一直藏在王铁祝的肚子里，连祝子唯二人都不知道，可关骄杨却推测而出。
这就是自然协会部门经理人、学院主教官之一吗？！
“至于我为什么会同意…我猜到的一个原因是‘我很珍惜协会的任何力量，而像你们这种小组织，我会产生扶持的想法，所以会同意’。这是唯一有可能的‘原因’，但它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你能解答么？”关骄杨蹙眉，轻咬吸管。
“教官，八九不离十啦…”王铁祝苦笑摇头，“我想的是…按照您的想法，我们直接找上门来申请加入你们的执行队，无论是出于珍惜协会力量还是其他原因，您都不会同意。”
“但…你本身对祝子唯有点误会嘛。不是误会！他这个傻家伙脑袋确实不好用，毫不避讳地盯着女生实在不礼貌，所以您理应认为他人品不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要公报私仇，所以会同意你们加入执行队，并在执行任务时坑害你们？”关骄杨笑吟吟地接话。
天地良心！我没这个想法啊！看着关骄杨闪动的双眼，王铁祝心都在颤抖，急忙否认：“没有！哪会呢？”
“我只是想，如果我在‘发现我们没有能力独自执行任务时’登门拜访、自报身份时，您会产生误会，误认为身处小组织的祝子唯是因为认出了您，所以才在烧烤摊愣愣地看着您。我猜，这种想法会让您对祝子唯的恶感减退许多。”
“所以我会同意？”关骄杨问。
“没…我并没有太细想这方面的计划，因为我对‘恶魔卵鞘’也有一些了解。到时候或许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我们只需要浑水摸鱼就好，所以其实没有太倾向于加入协会派遣的执行队…”
“你的心思很缜密。”关骄杨吸了一大口果汁，微微思索，接着询问：“既然没想加入协会的执行队，那你现在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听到了您与旁人的交谈…‘气息紊流’，那是超出我想象的东西。所以我们需要抱住协会这棵大树。”王铁祝悻悻地说。
“哈…你倒是坦诚。”关骄杨说，“不过坦诚的意义不大。你了解‘气息紊流’吧？”
王铁祝点点头，“一种对自然公民足以致命的现象。”
“是啊，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加入呢？”关骄杨说，“不要觉得气息紊流和恶魔卵鞘只是听起来吓人，它们可不是好东西，我劝你们不要参与其中。”
“教官…有回旋的余地吗？”王铁祝沉思片刻。
关骄杨诧异地拧过头，盯着王铁祝沉默好一阵儿，随后笑道：“没有，我相信你会有其他办法。如果你能成功让我同意，我会给予你们许多帮助。如果你没做到，却还要硬着头皮参与…生死与我无关。”
“感谢教官指导…”王铁祝轻叹口气，起身欲离开此处。在迈出步子时，王铁祝又扭头小心询问关骄杨：“教官，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能做的准备自然做了，譬如在执行队达到酒店后，就根据计划架设了设备，时刻捕捉恶魔卵鞘的踪迹。”关骄杨举起果汁，做出干杯的样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王铁祝挤出抹笑容，朝关骄杨微微躬身后便扭身离开，寻找起祝子唯等人。
关骄杨的脸颊挂着浅笑。
…
“死敌和小朋友可不能聚在一起…”
另一处海边酒店的顶层套房中，持有手杖，胸口别着玫瑰的西装男人站在观景阳台上眺望远处的大海。他低垂脑袋，苍白的脸颊凹陷下去，眼神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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