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恶魔卵鞘（六）
关骄杨等人没走出两步，洞穴的深处忽然传出极为激烈的沙沙声，仅一个呼吸的间隔，灯光的尽头便出现数根须根，每根须根都在空中盘旋与纠缠，远处看去像撒来的网。须根前进的速度极快，片刻即到达距离众人的十米区域，它们一边前行一边拧在一起，最终拧成一根更加粗壮的触手。
众人脸色大变。
为首的关骄杨率先反应过来，一边从刀鞘中抽出唐横刀，一边大喝。
“都侧身闪开！”
关骄杨回退数步，拉住计昂的手臂朝墙面扯去。计昂没来得及反应，随着关骄杨的动作而动，后背和墙壁发生撞击，痛得他顿时闷哼。第一小队的其他成员则反应迅速，依照关骄杨的指示侧身贴在墙面。计昂后背生疼，可没空叫痛，目光死死注视袭来的触手。
这根粗壮的触手携带冷风和腥气从众人身前一掠而过，没有对第一小队造成任何伤害。
但其他组织派遣的小队并不幸运，即便多数自然公民反应较快，在听到关骄杨的指令后即立刻动作，但总有几个人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一位自然公民的面部被触手正面冲击，潜水面罩的钢化玻璃瞬间粉碎。血液横飞间，这名自然公民随着触手一同冲撞队伍后方，连续撞倒数名自然公民。
最终，这名自然公民不再被触手的力所携带，而是重重地摔在地面，整个人早就不省人事。其面罩分碎出的若干玻璃碎片更是刺入面部，有一片甚至透过眼皮，斜扎在眼球中，颜色偏暗的血液从碎片根部的缝隙和紧闭的眼皮缝隙中流出。
这个场景在此时的洞穴内只算冰山一角。
在触手的冲击下，队伍中不断传来人体与人体、人体与墙壁之间的碰撞声。触手的前冲无人能阻，被前端所冲撞的人数持续增加，但触手的袭击却未见颓势。
处在触手最前端的自然公民被冲撞到短时间内失去知觉，他的脑袋紧贴在身后战友的胸前，并在触手的推力下，不断向战友的胸骨施加压力。
战友的身后有数名自然公民被依次撞倒或一同飞向队伍后方，被波及的自然公民接二连三。在频繁的撞击中，垒在一起的队员们逐渐成为妨碍触手前进的阻力。这道阻力减缓了触手的前进速度，但触手与这股阻力开始抗衡，导致两股力量中间的自然公民承受的压力疯涨，瞬间即增长到骨骼承受压力的临界值。
那名处在触手最前端的自然公民先是听到了身后战友胸骨的碎裂声，后是战友喉咙挤出的闷哼。
他意识到自己的头骨陷入了战友的胸骨内，并开始压迫对方的脏器。他紧张又无助，想要询问对方状况如何，可他无法说话。
在两股力量的对抗中，这名自然公民的面部骨骼终于碎裂了，森白的碎骨刺出皮肤与破碎的头套。
他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正在迅速流失和溅射，没来得及呼救与叫痛，喉咙便在冲击下粉碎，沉闷又刺耳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此时他本斗志昂扬的心早就被叫人发疯的恐惧侵占，不过这股恐惧刚刚出现又立刻消失——他的头骨在飙升的压力下爆裂了。
又一位自然公民死亡。
在这名自然公民死亡的一刻，其身后的战友也被自己碎裂的胸骨刺入心肺，除了惊慌，此刻的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过他清楚意识到了朝夕相伴的战友确确实实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将紧随其后。
这不是梦境，这是导师和教官们很早就反复强调过的战场，是自然公民天生就该经历的战场，是本就该埋葬自然公民的战场！
他后悔参加这次行动了。
…
洞穴长队的后方。
自然公民们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前方的成员垒在一起倒飞，形成“人墙”朝此处推来。他们第一时间慌了神，但在听到通讯频道中队长的指令后，立即依照指令组成另一道人墙。
他们训练有素，谁都没有后退，反而与倒飞的自然公民们相抗。
他们就是妨碍触手前进的阻力。
“他妈的，前面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兄弟顶住！”
“…”
诸如此类的骂声或鼓励声在不同小队的通讯频道中连绵不绝。
…
长队的前方。
关骄杨等人重新戴好面罩——腥味随着触手带来的冷风渐渐消失，但紧随其后的是相较于腐肉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臭，他们不愿将这股臭味吸入肺部。
关骄杨侧身朝前方望去，目光随着触手而延伸到洞穴深处。她将目光收回，凝视眼前由数根须根盘绕而成的触手，静静思索对策。
“教官，咱们怎么办？这东西看上去不容易砍断…当然我是希望能砍断它的，可咱们有能砍断它的大家伙么？”
王铁祝一边盯着触手表层渗出的液体皱眉，一边在通讯频道中和关骄杨交流。
这根触手眼下已经对其他小队造成重创，并且严重干扰了他们继续前行。
视线内，这根触手在隐隐颤动——这是传导力量的表现，而它没有继续前进，王铁祝与关骄杨判断，一定是无法目测的长队后方正与它抗衡，阻碍了它继续前进。但这种抵抗是暂时的，触手的攻击绝不止于此，后方的自然公民早晚无法支撑。
因此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要么正面解决这只触手，要么帮助其他自然公民绕开触手的攻击。
其实对关骄杨来说，既然第一小队已成功躲避触手攻击，大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保持侧身，继续朝洞穴深处进发。但关骄杨此次代表第二人间，虽然无须为其他组织提供帮助，但不能在其他组织遭遇危险时冷眼旁观。
“没有办法斩断…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痛觉。”
关骄杨喃喃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万不要试图攻击它，这根触手可不会回缩，反而会继续向后方延伸并造成更严重的死伤。”
通讯频道中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这段话听起来像在告诫关骄杨，但语气却有嘲讽的意思，好像在表达“堂堂教官也不是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嘛”。
关骄杨听着这道陌生的声音，转头看向距离自己数个身位的那名中年男人。他在计昂的身后、吴赦的身前，与关骄杨同处一侧。
阴暗的环境内，关骄杨仍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不过这没让关骄杨产生任何的异样感，反而提起了兴趣。
她刚刚确实如中年男人所说想攻击这根触手，并逼退它——受到空间的限制，她无法做出劈砍的动作，因此只能选择将唐横刀插入触手这一种攻击方式。
这种方法有助于节省时间，但受制于现实条件，终究只是想想而已。
多数生物会在双手感到疼痛时第一时间收回双手，并因恼怒而立刻进行下一次攻击。正因如此，关骄杨不敢赌，她不认为这条长队能在触手缩回并进行下次攻击前离开这个通道。
如果没及时离开这个通道，届时后方将造成更大的死伤。
因此这个办法还没成型就被关骄杨放弃了，不过除此之外，关骄杨还有另一个笨方法，只是她还没有提及这个笨方法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了。
中年男人的话很颠覆关骄杨的认知，竟然有生物在突然遭受攻击时不会下意识自我保护。而这个消息，竟然是其他人告诉自己的。
关骄杨好奇，连研究恶魔卵鞘如此之久的“第二人间”都不知道的信息，这个中年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了解得很多？”关骄杨挑眉问道，说着还探出头看了一眼吴赦。没记错的话，这名中年男人正是吴赦带过来的。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这根触手是恶魔卵鞘用来获取营养的途径，顺着它，就能找到恶魔卵鞘，但我们中途也会遇到危险。”
“危险？”关骄杨想了想，“看来你确实知道很多，不过相对于所谓的危险…我更想了解你是否知道会有一根触手袭击我们？”
听到此言，几人表情各不相同。
处在关骄杨和中年男人之间的计昂显然一愣，扭头惊诧地看向中年男人；王铁祝在通讯频道中兴致盎然地等待中年男人的回复，似乎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而平时面无表情的吴赦则面色一沉。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吴赦可清楚得很。在触手到来之前，中年男人及时制止了他继续前进，并挡在他面前，告知做好准备。之前吴赦对此猜测，自己的这位忘年交可能是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如今看来，根本是另有缘由。
“知道，不过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中年男人笑了，“如果他们连这次袭击都没躲过去，那接下来会遇到的危险就更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那些死掉的自然公民，在这次行动中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即使有你。”
关骄杨对这个解释非常意外，冷声道：“你倒是懂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但你知道我这次带队的任务是什么吗？其一就是尽可能减少其他组织的损失。”
“我知道你的任务。”中年男人顿了顿，“甚至比你更清楚。”
关骄杨没再说话，通讯频道也在此刻进入寂静。
半晌。
关骄杨忽然开口，“王铁祝、吴赦，通知你们身后的其他人，叫他们依次传递消息，让后方抵抗触手的人一起卸力并侧身贴在墙壁上，然后贴着墙壁继续前进。”
王铁祝和吴赦立刻依照指令对自己身后其他组织的成员吩咐下去。
一时间，各个小队的通讯频道再次热闹起来，各家队长不断在频道中重复关骄杨的指令。
这就是关骄杨所说的笨方法，它虽然能让这支长队继续前进，但待通知传到长队的最后一个人时，一定会浪费大量时间。
不过既然没办法攻击这个触手，也不能丢下其他的自然公民，就只能采取这个方法了。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关骄杨眼神平淡地注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笑着。
众人脸色大变。
为首的关骄杨率先反应过来，一边从刀鞘中抽出唐横刀，一边大喝。
“都侧身闪开！”
关骄杨回退数步，拉住计昂的手臂朝墙面扯去。计昂没来得及反应，随着关骄杨的动作而动，后背和墙壁发生撞击，痛得他顿时闷哼。第一小队的其他成员则反应迅速，依照关骄杨的指示侧身贴在墙面。计昂后背生疼，可没空叫痛，目光死死注视袭来的触手。
这根粗壮的触手携带冷风和腥气从众人身前一掠而过，没有对第一小队造成任何伤害。
但其他组织派遣的小队并不幸运，即便多数自然公民反应较快，在听到关骄杨的指令后即立刻动作，但总有几个人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一位自然公民的面部被触手正面冲击，潜水面罩的钢化玻璃瞬间粉碎。血液横飞间，这名自然公民随着触手一同冲撞队伍后方，连续撞倒数名自然公民。
最终，这名自然公民不再被触手的力所携带，而是重重地摔在地面，整个人早就不省人事。其面罩分碎出的若干玻璃碎片更是刺入面部，有一片甚至透过眼皮，斜扎在眼球中，颜色偏暗的血液从碎片根部的缝隙和紧闭的眼皮缝隙中流出。
这个场景在此时的洞穴内只算冰山一角。
在触手的冲击下，队伍中不断传来人体与人体、人体与墙壁之间的碰撞声。触手的前冲无人能阻，被前端所冲撞的人数持续增加，但触手的袭击却未见颓势。
处在触手最前端的自然公民被冲撞到短时间内失去知觉，他的脑袋紧贴在身后战友的胸前，并在触手的推力下，不断向战友的胸骨施加压力。
战友的身后有数名自然公民被依次撞倒或一同飞向队伍后方，被波及的自然公民接二连三。在频繁的撞击中，垒在一起的队员们逐渐成为妨碍触手前进的阻力。这道阻力减缓了触手的前进速度，但触手与这股阻力开始抗衡，导致两股力量中间的自然公民承受的压力疯涨，瞬间即增长到骨骼承受压力的临界值。
那名处在触手最前端的自然公民先是听到了身后战友胸骨的碎裂声，后是战友喉咙挤出的闷哼。
他意识到自己的头骨陷入了战友的胸骨内，并开始压迫对方的脏器。他紧张又无助，想要询问对方状况如何，可他无法说话。
在两股力量的对抗中，这名自然公民的面部骨骼终于碎裂了，森白的碎骨刺出皮肤与破碎的头套。
他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正在迅速流失和溅射，没来得及呼救与叫痛，喉咙便在冲击下粉碎，沉闷又刺耳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此时他本斗志昂扬的心早就被叫人发疯的恐惧侵占，不过这股恐惧刚刚出现又立刻消失——他的头骨在飙升的压力下爆裂了。
又一位自然公民死亡。
在这名自然公民死亡的一刻，其身后的战友也被自己碎裂的胸骨刺入心肺，除了惊慌，此刻的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过他清楚意识到了朝夕相伴的战友确确实实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将紧随其后。
这不是梦境，这是导师和教官们很早就反复强调过的战场，是自然公民天生就该经历的战场，是本就该埋葬自然公民的战场！
他后悔参加这次行动了。
…
洞穴长队的后方。
自然公民们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前方的成员垒在一起倒飞，形成“人墙”朝此处推来。他们第一时间慌了神，但在听到通讯频道中队长的指令后，立即依照指令组成另一道人墙。
他们训练有素，谁都没有后退，反而与倒飞的自然公民们相抗。
他们就是妨碍触手前进的阻力。
“他妈的，前面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兄弟顶住！”
“…”
诸如此类的骂声或鼓励声在不同小队的通讯频道中连绵不绝。
…
长队的前方。
关骄杨等人重新戴好面罩——腥味随着触手带来的冷风渐渐消失，但紧随其后的是相较于腐肉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臭，他们不愿将这股臭味吸入肺部。
关骄杨侧身朝前方望去，目光随着触手而延伸到洞穴深处。她将目光收回，凝视眼前由数根须根盘绕而成的触手，静静思索对策。
“教官，咱们怎么办？这东西看上去不容易砍断…当然我是希望能砍断它的，可咱们有能砍断它的大家伙么？”
王铁祝一边盯着触手表层渗出的液体皱眉，一边在通讯频道中和关骄杨交流。
这根触手眼下已经对其他小队造成重创，并且严重干扰了他们继续前行。
视线内，这根触手在隐隐颤动——这是传导力量的表现，而它没有继续前进，王铁祝与关骄杨判断，一定是无法目测的长队后方正与它抗衡，阻碍了它继续前进。但这种抵抗是暂时的，触手的攻击绝不止于此，后方的自然公民早晚无法支撑。
因此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要么正面解决这只触手，要么帮助其他自然公民绕开触手的攻击。
其实对关骄杨来说，既然第一小队已成功躲避触手攻击，大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保持侧身，继续朝洞穴深处进发。但关骄杨此次代表第二人间，虽然无须为其他组织提供帮助，但不能在其他组织遭遇危险时冷眼旁观。
“没有办法斩断…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痛觉。”
关骄杨喃喃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万不要试图攻击它，这根触手可不会回缩，反而会继续向后方延伸并造成更严重的死伤。”
通讯频道中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这段话听起来像在告诫关骄杨，但语气却有嘲讽的意思，好像在表达“堂堂教官也不是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嘛”。
关骄杨听着这道陌生的声音，转头看向距离自己数个身位的那名中年男人。他在计昂的身后、吴赦的身前，与关骄杨同处一侧。
阴暗的环境内，关骄杨仍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不过这没让关骄杨产生任何的异样感，反而提起了兴趣。
她刚刚确实如中年男人所说想攻击这根触手，并逼退它——受到空间的限制，她无法做出劈砍的动作，因此只能选择将唐横刀插入触手这一种攻击方式。
这种方法有助于节省时间，但受制于现实条件，终究只是想想而已。
多数生物会在双手感到疼痛时第一时间收回双手，并因恼怒而立刻进行下一次攻击。正因如此，关骄杨不敢赌，她不认为这条长队能在触手缩回并进行下次攻击前离开这个通道。
如果没及时离开这个通道，届时后方将造成更大的死伤。
因此这个办法还没成型就被关骄杨放弃了，不过除此之外，关骄杨还有另一个笨方法，只是她还没有提及这个笨方法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了。
中年男人的话很颠覆关骄杨的认知，竟然有生物在突然遭受攻击时不会下意识自我保护。而这个消息，竟然是其他人告诉自己的。
关骄杨好奇，连研究恶魔卵鞘如此之久的“第二人间”都不知道的信息，这个中年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了解得很多？”关骄杨挑眉问道，说着还探出头看了一眼吴赦。没记错的话，这名中年男人正是吴赦带过来的。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这根触手是恶魔卵鞘用来获取营养的途径，顺着它，就能找到恶魔卵鞘，但我们中途也会遇到危险。”
“危险？”关骄杨想了想，“看来你确实知道很多，不过相对于所谓的危险…我更想了解你是否知道会有一根触手袭击我们？”
听到此言，几人表情各不相同。
处在关骄杨和中年男人之间的计昂显然一愣，扭头惊诧地看向中年男人；王铁祝在通讯频道中兴致盎然地等待中年男人的回复，似乎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而平时面无表情的吴赦则面色一沉。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吴赦可清楚得很。在触手到来之前，中年男人及时制止了他继续前进，并挡在他面前，告知做好准备。之前吴赦对此猜测，自己的这位忘年交可能是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如今看来，根本是另有缘由。
“知道，不过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中年男人笑了，“如果他们连这次袭击都没躲过去，那接下来会遇到的危险就更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那些死掉的自然公民，在这次行动中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即使有你。”
关骄杨对这个解释非常意外，冷声道：“你倒是懂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但你知道我这次带队的任务是什么吗？其一就是尽可能减少其他组织的损失。”
“我知道你的任务。”中年男人顿了顿，“甚至比你更清楚。”
关骄杨没再说话，通讯频道也在此刻进入寂静。
半晌。
关骄杨忽然开口，“王铁祝、吴赦，通知你们身后的其他人，叫他们依次传递消息，让后方抵抗触手的人一起卸力并侧身贴在墙壁上，然后贴着墙壁继续前进。”
王铁祝和吴赦立刻依照指令对自己身后其他组织的成员吩咐下去。
一时间，各个小队的通讯频道再次热闹起来，各家队长不断在频道中重复关骄杨的指令。
这就是关骄杨所说的笨方法，它虽然能让这支长队继续前进，但待通知传到长队的最后一个人时，一定会浪费大量时间。
不过既然没办法攻击这个触手，也不能丢下其他的自然公民，就只能采取这个方法了。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关骄杨眼神平淡地注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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