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好吗？”止水面露迟疑。
“没办法呀，”夜枫两手一摊，一脸真诚地说，“毕竟咱们是真的人手不足，又不是借故推辞。”
止水面露思索，一时犹疑不决，夜枫笑道：
“师父，你是怕如此一说，会伤及宇智波一族的面子，让三代火影小看宇智波嘛？”
“那倒不是，”止水摇了摇头，“面子是小，村子安危是大，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只是……我担心，三代目会把部分警务工作交予团藏。你也知道团藏与幕后黑手的面具人有联系，村子的防卫工作是绝不能落在团藏手中的。”
“咱们想办法不让团藏掺合这件事就可以了。”夜枫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师父，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止水讶然问道。
“只要有一个比团藏更好的选择，那么三代目就没有理由选择团藏了。其实，如果单单负责村子的防卫工作，有一个家族的作用比根组织更大，甚至可能比咱们宇智波更具优势。”
止水愣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你是说日向一族？”
“对！”夜枫微微一笑。
日向一族的白眼除了透视，辨别查克拉，还有一个重要功能便是望远，都是宇智波的写轮眼所不具备的。
如果止水能说服三代目，调派小部分日向家族的人和宇智波共同负责警卫工作，覆盖面便能大大扩充。夜枫清楚如果带土暗中潜入，大概率会去接触团藏，那么只要让日向一族内值得信任的人守株待兔，说不定便能抓到把柄，即便没有起到效果，那也无伤大雅。
止水也瞬间想到了白眼的巨大作用，至于日向一族的加入，可能会让宇智波失去部分警务权力，在他看来，根本无足轻重。
夜枫也认为少一些眼前的权力根本不值一提，在整个木叶，除了火影之位，其他权力都是虚的。
计议已定，师徒俩当即展开行动，止水因为彻夜未眠，精神状态稍差，打算先回家沐浴更衣，正好遇到鼬过来，便将一些日常琐事先交给鼬处理，随后带着夜枫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止水从火影办公室里出来，面露喜色，向候在门外的夜枫露出一个微笑。
“三代答应了。不过，他只交给我一封手书，请日向一族援手之事，他让我亲自去和日足先生谈。”
夜枫点了点头，琢磨着三代目的用意，也许他是想考较一下止水这位新任族长，办事能力如何。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当然，随我来吧。”
日向一族的当代族长是日向日足，也就是雏田和花火的父亲，止水作为宇智波的新任族长，特地登门拜访，让日足很感意外。
在千手一族湮没无闻的现在，宇智波和日向作为木叶村中唯二的两大强族，俨然形成对立竞争的关系。从前富岳作为宇智波族长时，两个家族远远谈不上和睦，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转机还是在不久前止水的继任典礼上，但是离两族关系的破冰还有一些距离。
日向一族唯火影马首是瞻，他们如何看待宇智波，主要取决于三代火影的态度。所以，止水为防日足先生借故推脱，闭门不见，直接送上拜帖，道明来意，直说受三代火影之令，有要事相商。
日足先生接待了他们，亲自领着师徒俩去往会客厅，路过院中的训练场时，夜枫看到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正在练习拳法。那男孩留着一头黑色长发，面容清秀，正是日向宁次，他此刻专心在院中练拳，注意到伯父带着客人路过，当即停下练习，恭敬地站在一边。
夜枫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宁次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一脸冷淡的样子仿佛在闹别扭一样。
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是日向宁次的心结，而身为日向分家的他，自从被种下笼中鸟之印，意味着他终生都要为了保护宗家而活。宁次痛恨生来命运便注定的自己，渴望改变这一切。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深切地明白命运的力量是何其庞大，人力终有极限，在命运的伟力面前，年幼孱弱的自己是何其渺小。
幼年的宁次，一直为此感到迷茫，同时他又是一位非常努力的天才，由于分家的身份，他没有得到家族拳法的传承，却凭借着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后来自行领悟出家族绝技。
“日足先生，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知晓了，请问您意下如何？”止水单刀直入地问。
日足不紧不慢地当先领路，面容平静中透着肃穆，他方才已阅览过拜帖，清楚止水的目的。此刻听到止水的问话，他没有立刻回答，脸上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日足忽然转目看了止水身后的夜枫一眼，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
“这位小朋友是？”
“这是我的弟子，名为宇智波夜枫。日向是木叶名门，我今次特地带他来见见世面。”
“所谓名师出高徒，既然是瞬身止水的弟子，想必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了。”
眼看日足打量着自己，夜枫配合地露出一个微笑。止水微微一怔，他有些摸不清日足的用意，回答道：
“幼徒倒也还算努力，天才之名愧不敢当。”
“我看未必，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假日时日，宇智波定然又会多出一位后起之秀。”
止水笑了笑，没再搭腔。夜枫听着后半句话，隐约琢磨出一丝醋味儿，莫非这位日向族长是心生嫉妒了？
夜枫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年轻一代中，宁次天赋异禀，却是出自分家，宗家的雏田资质平平，花火尚且年幼。眼看宇智波一个又一个天才崭露头角，日足身为族长，说一点嫉妒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了。
日足忽然停下脚步，回身面对着止水，指着训练场上的宁次介绍道：
“这位是日向分家的宁次，没学过什么本事，但平日修行还算勤勉，我看宁次与足下高徒年岁相仿，不如让他们切磋两招如何？”
此言一出，止水和夜枫都愣了一下，不远处的宁次也听到了，眉头微微一动，这才仔细打量了夜枫一眼。
止水看向自家徒弟，夜枫虽有些意外，不过他如今底气十足，自然毫无畏惧，暗暗递给止水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既然日足先生有此雅兴。夜枫，你愿意与宁次小兄弟比试一下吗？”
“愿意奉陪。”
一口答应后，夜枫踏进训练场，和宁次相对而立。日足和止水立于廊下，淡然旁观，不时轻声交流几句闲话。
“日向宁次，请多指教。”小宁次看向对手，乖乖地报上姓名，作出柔拳的招牌起手式。他虽然脸上相当认真，眼中却并未显示出特别的兴趣，显然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宇智波夜枫，请多指教。”夜枫也有样学样地作出自我介绍，他并未摆出任何起手式，仅是随意地站在那里。
如今的宁次还没有得到悉心的教导，顶多掌握一些拳法基础，倘若换成与小李交手之前，夜枫可能还会头疼一些，但是此刻的夜枫已是胜券在握，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要如何取胜而已。面对日足，他还不太信任对方，不想暴露太多实力。
在二人将要动手时，忽然自走廊拐角处探出一个小脑袋，乌黑柔顺的刘海下是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蛋，双瞳赫然是日向一族标志性的眼睛。这位短发小女孩正是日向雏田。
“姐姐……”雏田正在偷瞧着训练场上的情况，自她背后突然又冒出一个年幼的长发小女孩，比雏田还要小几岁，正是她的妹妹日向花火。
“嘘！”雏田一把捂住花火的嘴巴，小声道，“花火，安静！”
小花火乖巧地点了点头，“呜呜”了几声，把姐姐的手掰开，盯着训练场的方向，压低声音，奶声奶气地问：
“姐姐，你在看什么？”
“你瞧，宁次哥哥好像要与人比试呢！”
小花火“噢”了一声，和姐姐躲在走廊拐角处偷看起来。
场中，宁次见夜枫并无抢攻的打算，便率先发动攻势，冲向对手，径直朝着夜枫的胸前挥出一掌。
夜枫偏身躲过，姿态闲适，闪避时机恰到好处。宁次心中一动，仅从一个闪避的动作，宁次便察觉到眼前的夜枫并非寻常人物，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宁次一击未中，继续抢攻，双掌交替挥击，展开连绵攻势，势如疾风骤雨，笼罩夜枫的周身上下。
夜枫身手敏捷，一连避开十几掌，足下一点，闪身后退，拉开距离后，不禁笑道：
“好快的掌法，不愧是日向一族。”
宁次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还手？”
夜枫好整以暇地甩了甩手腕，同样摆出柔拳的起手式，微笑道：
“来了，请指教。”
话音一落，夜枫径直冲向宁次，轻飘飘地拍出一掌，宁次挥手震开，眉头一皱。转眼间，夜枫依样画葫芦地击出十余掌，招数动作与方才宁次所施展的一般无二。
“你怎么会使柔拳？”宁次忍不住脱口问道。
“方才不是见你打了一遍嘛。”夜枫漫不经意地说，“好像学得不大对，你再出几招给我瞧瞧呗。”
宁次闻听此言，心中惊讶莫名，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可亲口听到这个回答，委实难以置信。心中不信邪，宁次再次抢步冲上，挥掌再攻。
二人又交手数十合，宁次并未掌握完整的拳法，只是从伯父的日常练习中偷习得来的零散招式，自己再加以糅合，拼凑而成，所以他的拳法可谓是独一无二的。
此刻夜枫竟能完整无误地施展出来，说明他确是临阵偷学，宁次很快确认了这个事实，惊讶之余，自是满腔不服气。
“令徒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聪明得紧。”日足淡淡地瞥了一眼止水，口中虽这么说，脸上却并无丝毫赞许之意。
止水知道擅自偷学别人的家族拳法，实属大忌，不过，他觉得堂堂一位名门族长，应该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心下倒也不甚担心。
“小徒生性顽劣，班门弄斧，让日足先生见笑了。”
日足没再多言，继续关注场中的切磋情况，神色明显认真了许多。他本以为夜枫得以成为止水的弟子，纵然有些天分，也不会比宁次更强，如今一看，情况倒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日向日足此前特意说明宁次出身分家，那么这场对决，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至于损伤日向宗家的脸面。他虽是一时心血来潮，可追根究底，主要也是因为相信宁次的实力。虽然没有得到家族真传，但是宁次的过人天赋自幼便崭露头角，日足对此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小子面对宁次，不仅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偷学日向一族的拳法。”日向日足心中转过此念，不由暗自冷哼一声。
片刻后，日足看不下去，对着场中的宁次高声提示道：
“宁次，既然身为日向族人，与同辈切磋，自当拿出点真本事，免得让人家耻笑！”
宁次听闻此言，惊讶地望向日足，很快反应过来，恭声道：
“是，日足大人！”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夜枫在旁缓解手腕的压力，虽然他看似轻松，可一双手掌都被打得微微发红，手腕也阵阵发酸。宁次年纪不大，下手可不轻，虽然没有攻击什么要害，但光是互相拆招，夜枫毕竟没有做过类似的拳掌练习，无法坚持太久。
他首次面对这种技巧性地近身拳掌交锋，全部心神都用来记忆招数，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夜枫此举当然并非存心显摆，也绝非胡闹，他只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提升实力的机会。与宁次的对决，与此前面对小李时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能沉心领悟，好好把握，对提升体术经验是获益匪浅的。
夜枫抬袖抹去额上的汗，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远处那两个小女孩探头探脑的模样，夜枫怔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
“糟糕，被发现了！”眼见那个男孩望了过来，好像还朝自己笑了一下，小雏田心中一慌，赶忙拉着妹妹往后头一躲，小心脏扑通直跳。小花火的一双大眼睛里露出不解之色。
“喂！”此刻的宁次眼角周围泛起青筋，已然开启了白眼，“你歇够了没有，继续来打！”
夜枫笑了笑，看到他的眼睛变化，饶有兴趣地说：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眼么？来，继续吧。”
“没办法呀，”夜枫两手一摊，一脸真诚地说，“毕竟咱们是真的人手不足，又不是借故推辞。”
止水面露思索，一时犹疑不决，夜枫笑道：
“师父，你是怕如此一说，会伤及宇智波一族的面子，让三代火影小看宇智波嘛？”
“那倒不是，”止水摇了摇头，“面子是小，村子安危是大，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只是……我担心，三代目会把部分警务工作交予团藏。你也知道团藏与幕后黑手的面具人有联系，村子的防卫工作是绝不能落在团藏手中的。”
“咱们想办法不让团藏掺合这件事就可以了。”夜枫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师父，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止水讶然问道。
“只要有一个比团藏更好的选择，那么三代目就没有理由选择团藏了。其实，如果单单负责村子的防卫工作，有一个家族的作用比根组织更大，甚至可能比咱们宇智波更具优势。”
止水愣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你是说日向一族？”
“对！”夜枫微微一笑。
日向一族的白眼除了透视，辨别查克拉，还有一个重要功能便是望远，都是宇智波的写轮眼所不具备的。
如果止水能说服三代目，调派小部分日向家族的人和宇智波共同负责警卫工作，覆盖面便能大大扩充。夜枫清楚如果带土暗中潜入，大概率会去接触团藏，那么只要让日向一族内值得信任的人守株待兔，说不定便能抓到把柄，即便没有起到效果，那也无伤大雅。
止水也瞬间想到了白眼的巨大作用，至于日向一族的加入，可能会让宇智波失去部分警务权力，在他看来，根本无足轻重。
夜枫也认为少一些眼前的权力根本不值一提，在整个木叶，除了火影之位，其他权力都是虚的。
计议已定，师徒俩当即展开行动，止水因为彻夜未眠，精神状态稍差，打算先回家沐浴更衣，正好遇到鼬过来，便将一些日常琐事先交给鼬处理，随后带着夜枫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止水从火影办公室里出来，面露喜色，向候在门外的夜枫露出一个微笑。
“三代答应了。不过，他只交给我一封手书，请日向一族援手之事，他让我亲自去和日足先生谈。”
夜枫点了点头，琢磨着三代目的用意，也许他是想考较一下止水这位新任族长，办事能力如何。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当然，随我来吧。”
日向一族的当代族长是日向日足，也就是雏田和花火的父亲，止水作为宇智波的新任族长，特地登门拜访，让日足很感意外。
在千手一族湮没无闻的现在，宇智波和日向作为木叶村中唯二的两大强族，俨然形成对立竞争的关系。从前富岳作为宇智波族长时，两个家族远远谈不上和睦，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转机还是在不久前止水的继任典礼上，但是离两族关系的破冰还有一些距离。
日向一族唯火影马首是瞻，他们如何看待宇智波，主要取决于三代火影的态度。所以，止水为防日足先生借故推脱，闭门不见，直接送上拜帖，道明来意，直说受三代火影之令，有要事相商。
日足先生接待了他们，亲自领着师徒俩去往会客厅，路过院中的训练场时，夜枫看到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正在练习拳法。那男孩留着一头黑色长发，面容清秀，正是日向宁次，他此刻专心在院中练拳，注意到伯父带着客人路过，当即停下练习，恭敬地站在一边。
夜枫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宁次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一脸冷淡的样子仿佛在闹别扭一样。
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是日向宁次的心结，而身为日向分家的他，自从被种下笼中鸟之印，意味着他终生都要为了保护宗家而活。宁次痛恨生来命运便注定的自己，渴望改变这一切。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深切地明白命运的力量是何其庞大，人力终有极限，在命运的伟力面前，年幼孱弱的自己是何其渺小。
幼年的宁次，一直为此感到迷茫，同时他又是一位非常努力的天才，由于分家的身份，他没有得到家族拳法的传承，却凭借着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后来自行领悟出家族绝技。
“日足先生，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知晓了，请问您意下如何？”止水单刀直入地问。
日足不紧不慢地当先领路，面容平静中透着肃穆，他方才已阅览过拜帖，清楚止水的目的。此刻听到止水的问话，他没有立刻回答，脸上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日足忽然转目看了止水身后的夜枫一眼，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
“这位小朋友是？”
“这是我的弟子，名为宇智波夜枫。日向是木叶名门，我今次特地带他来见见世面。”
“所谓名师出高徒，既然是瞬身止水的弟子，想必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了。”
眼看日足打量着自己，夜枫配合地露出一个微笑。止水微微一怔，他有些摸不清日足的用意，回答道：
“幼徒倒也还算努力，天才之名愧不敢当。”
“我看未必，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假日时日，宇智波定然又会多出一位后起之秀。”
止水笑了笑，没再搭腔。夜枫听着后半句话，隐约琢磨出一丝醋味儿，莫非这位日向族长是心生嫉妒了？
夜枫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年轻一代中，宁次天赋异禀，却是出自分家，宗家的雏田资质平平，花火尚且年幼。眼看宇智波一个又一个天才崭露头角，日足身为族长，说一点嫉妒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了。
日足忽然停下脚步，回身面对着止水，指着训练场上的宁次介绍道：
“这位是日向分家的宁次，没学过什么本事，但平日修行还算勤勉，我看宁次与足下高徒年岁相仿，不如让他们切磋两招如何？”
此言一出，止水和夜枫都愣了一下，不远处的宁次也听到了，眉头微微一动，这才仔细打量了夜枫一眼。
止水看向自家徒弟，夜枫虽有些意外，不过他如今底气十足，自然毫无畏惧，暗暗递给止水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既然日足先生有此雅兴。夜枫，你愿意与宁次小兄弟比试一下吗？”
“愿意奉陪。”
一口答应后，夜枫踏进训练场，和宁次相对而立。日足和止水立于廊下，淡然旁观，不时轻声交流几句闲话。
“日向宁次，请多指教。”小宁次看向对手，乖乖地报上姓名，作出柔拳的招牌起手式。他虽然脸上相当认真，眼中却并未显示出特别的兴趣，显然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宇智波夜枫，请多指教。”夜枫也有样学样地作出自我介绍，他并未摆出任何起手式，仅是随意地站在那里。
如今的宁次还没有得到悉心的教导，顶多掌握一些拳法基础，倘若换成与小李交手之前，夜枫可能还会头疼一些，但是此刻的夜枫已是胜券在握，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要如何取胜而已。面对日足，他还不太信任对方，不想暴露太多实力。
在二人将要动手时，忽然自走廊拐角处探出一个小脑袋，乌黑柔顺的刘海下是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蛋，双瞳赫然是日向一族标志性的眼睛。这位短发小女孩正是日向雏田。
“姐姐……”雏田正在偷瞧着训练场上的情况，自她背后突然又冒出一个年幼的长发小女孩，比雏田还要小几岁，正是她的妹妹日向花火。
“嘘！”雏田一把捂住花火的嘴巴，小声道，“花火，安静！”
小花火乖巧地点了点头，“呜呜”了几声，把姐姐的手掰开，盯着训练场的方向，压低声音，奶声奶气地问：
“姐姐，你在看什么？”
“你瞧，宁次哥哥好像要与人比试呢！”
小花火“噢”了一声，和姐姐躲在走廊拐角处偷看起来。
场中，宁次见夜枫并无抢攻的打算，便率先发动攻势，冲向对手，径直朝着夜枫的胸前挥出一掌。
夜枫偏身躲过，姿态闲适，闪避时机恰到好处。宁次心中一动，仅从一个闪避的动作，宁次便察觉到眼前的夜枫并非寻常人物，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宁次一击未中，继续抢攻，双掌交替挥击，展开连绵攻势，势如疾风骤雨，笼罩夜枫的周身上下。
夜枫身手敏捷，一连避开十几掌，足下一点，闪身后退，拉开距离后，不禁笑道：
“好快的掌法，不愧是日向一族。”
宁次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还手？”
夜枫好整以暇地甩了甩手腕，同样摆出柔拳的起手式，微笑道：
“来了，请指教。”
话音一落，夜枫径直冲向宁次，轻飘飘地拍出一掌，宁次挥手震开，眉头一皱。转眼间，夜枫依样画葫芦地击出十余掌，招数动作与方才宁次所施展的一般无二。
“你怎么会使柔拳？”宁次忍不住脱口问道。
“方才不是见你打了一遍嘛。”夜枫漫不经意地说，“好像学得不大对，你再出几招给我瞧瞧呗。”
宁次闻听此言，心中惊讶莫名，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可亲口听到这个回答，委实难以置信。心中不信邪，宁次再次抢步冲上，挥掌再攻。
二人又交手数十合，宁次并未掌握完整的拳法，只是从伯父的日常练习中偷习得来的零散招式，自己再加以糅合，拼凑而成，所以他的拳法可谓是独一无二的。
此刻夜枫竟能完整无误地施展出来，说明他确是临阵偷学，宁次很快确认了这个事实，惊讶之余，自是满腔不服气。
“令徒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聪明得紧。”日足淡淡地瞥了一眼止水，口中虽这么说，脸上却并无丝毫赞许之意。
止水知道擅自偷学别人的家族拳法，实属大忌，不过，他觉得堂堂一位名门族长，应该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心下倒也不甚担心。
“小徒生性顽劣，班门弄斧，让日足先生见笑了。”
日足没再多言，继续关注场中的切磋情况，神色明显认真了许多。他本以为夜枫得以成为止水的弟子，纵然有些天分，也不会比宁次更强，如今一看，情况倒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日向日足此前特意说明宁次出身分家，那么这场对决，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至于损伤日向宗家的脸面。他虽是一时心血来潮，可追根究底，主要也是因为相信宁次的实力。虽然没有得到家族真传，但是宁次的过人天赋自幼便崭露头角，日足对此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小子面对宁次，不仅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偷学日向一族的拳法。”日向日足心中转过此念，不由暗自冷哼一声。
片刻后，日足看不下去，对着场中的宁次高声提示道：
“宁次，既然身为日向族人，与同辈切磋，自当拿出点真本事，免得让人家耻笑！”
宁次听闻此言，惊讶地望向日足，很快反应过来，恭声道：
“是，日足大人！”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夜枫在旁缓解手腕的压力，虽然他看似轻松，可一双手掌都被打得微微发红，手腕也阵阵发酸。宁次年纪不大，下手可不轻，虽然没有攻击什么要害，但光是互相拆招，夜枫毕竟没有做过类似的拳掌练习，无法坚持太久。
他首次面对这种技巧性地近身拳掌交锋，全部心神都用来记忆招数，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夜枫此举当然并非存心显摆，也绝非胡闹，他只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提升实力的机会。与宁次的对决，与此前面对小李时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能沉心领悟，好好把握，对提升体术经验是获益匪浅的。
夜枫抬袖抹去额上的汗，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远处那两个小女孩探头探脑的模样，夜枫怔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
“糟糕，被发现了！”眼见那个男孩望了过来，好像还朝自己笑了一下，小雏田心中一慌，赶忙拉着妹妹往后头一躲，小心脏扑通直跳。小花火的一双大眼睛里露出不解之色。
“喂！”此刻的宁次眼角周围泛起青筋，已然开启了白眼，“你歇够了没有，继续来打！”
夜枫笑了笑，看到他的眼睛变化，饶有兴趣地说：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眼么？来，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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