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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宁次一声低喝,径直冲向夜枫,在白眼的视野中,他可以轻易看穿夜枫体内的经络、穴道和查克拉流动情况。因此,宁次能判断出夜枫的查克拉几乎没有消耗,说明他方才根本没有认真与自己战斗,宁次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不由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并非恼火夜枫的轻视,而是恼火自身的弱小!

    “喝!”宁次出掌如风,比方才更快,攻势更加密集,面色冷峻,显然已拼尽全力。

    夜枫连消带打,见招拆招,转眼三十合后,他忽觉腕心一麻,右手动作微显迟滞,抵挡的动作稍慢半拍,宁次瞅准时机,一掌拍向他左肩。

    夜枫见机不妙,及时后退,可仍旧被宁次的手掌擦中,只觉肩头一阵酥麻。

    “这就是柔拳吗?”他好奇地问道,试图用语言减缓宁次的攻势。

    柔拳是通过开启白眼,攻击对手体内的经络和内脏的招数,宁次见他吃了自己一掌,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颇感奇怪。

    “没错,这便是日向一族的柔拳,我虽然技艺粗浅,但是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中招之后不要硬撑,趁早服输吧。”

    夜枫哈哈一笑:“多谢提醒,原来你还挺好心的嘛!”

    “你!”宁次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惹怒了,“少啰嗦,如果还不服气,那就再让你尝尝厉害!”说着,他再度摆开架势,神色严肃。

    “慢着。”夜枫抬手叫了个暂停,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通过暗中摄入自然能量,他的不良状态已迅速复原。他也是刚刚知道自然能量还能恢复伤势,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堪称神妙。

    宁次眉头微蹙,通过白眼的视野,他第一时间观察到夜枫被轻微堵塞的经络已恢复流通。

    “怎么回事,是我下手太轻了吗?”宁次心生疑惑,不明其故。

    “既然你让我见识了白眼的威力,那么礼尚往来,我也让你瞧瞧写轮眼吧。”夜枫自顾自地说着,悄然开启二勾玉写轮眼,摆了个进攻的起手式,“宁次,继续吧!”

    宁次的脸上闪过一阵惊讶,他听过宇智波家族,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写轮眼。

    在一旁观战的日足同样面露惊容,一反此前的冷静淡然,禁不住心中思忖道:“竟然是写轮眼!如此年轻便能开眼……”

    他不禁瞟了一眼身旁的止水,心想难怪这小子会是瞬身止水的弟子,果然天资不俗。日足当然清楚觉醒写轮眼要比白眼更困难,也清楚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写轮眼的优势更大。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宁次惊讶之余,一股昂扬战意也升腾而起。

    在暗处偷瞧的雏田和花火也是第一次目睹写轮眼,双双圆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场上,夜枫和宁次再次交手。

    “好快!”宁次心中一凛,在写轮眼的洞察力加持下,夜枫仿佛能够未卜先知,速度反应远胜此前,闪转腾挪之际,将宁次的所有攻势尽数避开,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施加反击。

    宁次一番抢攻,却连夜枫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摸到,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体力消耗甚剧。

    “这就是写轮眼的威力吗?”宁次心生不甘,暗骂了一声,“可恶!”

    夜枫看出宁次已接近极限,又见他还想再度冲过来,忙伸手制止道:

    “停!抱歉,我打不动了,今天到此为止如何?”

    宁次停下前冲的脚步,愕然地望着他,只见夜枫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耸了耸肩,笑道:

    “如果你还没过瘾,下回咱们再找机会切磋一下吧。”

    宁次怔怔地伫立在原地,白色双瞳里倒映着夜枫的身影,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看透这个奇怪的对手。

    “够了,宁次。”日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淡然开口道,“下去休息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今天是你输了。”

    宁次闻言一惊,忙恭敬立正,低头道:“是,日足大人。”

    日足又看向在远处偷瞧的两位女儿:“雏田,花火,过来见过客人,不要失了礼数。”

    雏田和花火不知自己早已被父亲发现,还待躲藏,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两个小姑娘低着头,偷偷交换眼色,不敢出声。日足平素比较严厉,所以姐妹俩都有些畏惧父亲。

    日足暗暗摇头,当着客人面,也没说什么,只望着宁次吩咐道:

    “宁次,仔细待客。”说完,他回身走向止水,引手示意,打算带止水去单独商讨要事,留下几个小孩子独自相处。

    待两个大人走远,夜枫打量着三位日向一族的小孩子,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你是叫雏田吧?”

    雏田生性腼腆内向,只轻轻点了点头,不敢答话。

    “我叫日向花火!”小花火见夜枫不问她的名字,主动站出来做自我介绍,她虽然年幼,却比姐姐要活泼得多。

    “嗯,我记住了。”夜枫见她稚气未脱的模样相当可爱,也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字。

    宁次一直在旁默然旁观,见夜枫表现出一副自然熟的样子,插了一句:“别站着了,跟我来。”说完,他带着夜枫来到一处会客室,雏田姐妹俩也悄悄跟了过来。

    日足命令他招待客人,宁次倒是做得一丝不苟,又是奉茶又是备点心,当然都是现成之物,也不需要多费功夫。

    夜枫坐在软榻上,环顾打量了一遍宽敞的会客室,像这般气韵古雅的房间,日向一族的宅内也不知有多少,果真不愧为名门望族,就夜枫所见,似乎比宇智波还要气派一点。不过,他对此知晓不多,也不甚关心,纯粹是笼统的表面印象而已。

    “夜枫哥哥,你刚才的眼睛怎么回事啊?”小花火好奇地问道,她虽然少不更事,却本能地感觉到夜枫性情温和,没有架子,非常好相处。

    “这叫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眼睛,就像日向一族的白眼一样。”夜枫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小花火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宁次听到这话,仍对方才的切磋耿耿于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礼节性地坐在一旁。

    夜枫喝了一杯茶,觉得味道不错,笑着把空杯子递到宁次面前,问:

    “还有吗?拜托再给我来一杯。”

    宁次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一下,表情介于嫌弃和冷漠之间,桌上分明摆着茶壶,夜枫却还明知故问,摆明是拿他寻开心。

    “别误会,”夜枫抬起稍微有些红肿的双手,一脸无辜地说,“你看,刚才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双手痛得很,我都快举不动杯子啦。”

    宁次瞪了他一眼,明显不信,一旁的雏田见状举了下手,小声道:“我……我来斟茶吧。”说完,也不等回应,便上前给夜枫的杯子斟满,动作有些紧张。

    夜枫道了声谢,一边自在地品茶,一边应付小花火稀奇古怪的问题。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会客室内,日足和止水单独密谈后,意外干脆地答应了止水的要求,同意派出部分族人共同执行木叶的警务工作。

    “多谢日足先生成全。”止水由衷感谢道。

    “无需客气,维护村子的安全,并不仅是宇智波一族的任务。”

    日向日足表现得十分配合,让事情变得异常顺利。他从夜枫的身上隐隐看到了宇智波一族后辈人才济济的盛况,在这点上日向一族是稍逊一筹的。日足权衡之下,觉得此刻卖宇智波一个人情,是一笔相当划算的投资。再则有三代火影的亲笔手书,日足真想推脱,也不太好找借口。

    止水出来后,带着夜枫离开了日向府邸,宁次、雏田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小花火使劲挥手,天真地向夜枫道别。

    “小枫,这次多亏了你,两族合作的事情已经谈妥了,非常顺利。”

    “哈哈,师父,你说笑了。应该跟我没啥关系吧?”

    “不,我觉得是你的表现让日足先生转变了态度。”止水笃定地说道。

    夜枫笑了笑,在止水面前,倒也不必过分谦虚。

    “那弟子立功了,师父有没有准备奖励呀?”

    “嗯……”止水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除了修炼以外。”

    夜枫一听不由耷拉下肩膀,夸张地摆出失望的表情。止水猜出他想说什么,提前把话堵死了。

    见他露出这般顽皮的神态,止水不禁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

    “好啦,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一心喜欢修炼。我能感受到,你在体术上很有天赋,我打算教你一点剑术,想不想学?”

    “想!”夜枫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满怀兴奋。

    两人径直回到止水家,止水从家中的收藏室里找出了一柄连鞘长剑,剑长三尺,直刃,做工极为精致,剑身轻盈,即便是小孩子也能使用,夜枫收获此物,当即爱不释手。

    “多谢师父!这剑有没有名字啊?”

    “没有。”止水笑了笑,“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便送给你了,你自己给它取名字吧。”

    “好!”夜枫捉剑在手,信手挥了挥。虽然以小孩子的身体来说,短时间无法发挥出剑术的最强威力,但是夜枫感到此剑非常称手,与他异常契合,握在手中,便有股心痒难耐的感觉,于是便求着止水学剑。

    止水当然不会藏私,也很明白自家徒弟的性格,但凡遇到喜爱之物,那是一刻也等不及的。于是,自此以后,夜枫的修习课程又多了一门剑术。

    数日后,夜枫正在一处空地上与鼬对练,这是鼬主动开口的,大约是屡次听闻止水夸奖夜枫,少年天才的鼬也有些耐不住好奇,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优秀后辈的天赋究竟达到怎样的程度。

    夜枫开启写轮眼,持剑前冲,一上来便尽展全力,鼬凝神应对,右手指间瞬间变出三枚手里剑,朝着夜枫的上半身劲射而出。

    夜枫挥剑将三枚手里剑尽数劈飞,前冲的速度丝毫不减。转眼间,迎面又飞来六枚手里剑,来势更快,夜枫不慌不忙,长剑连挥,再次将手里剑完美击落。

    鼬目中一动,他听说夜枫练剑不过数日,可是眼前所见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夜枫使剑的老练程度,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鼬暗自点头表示认可,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恰巧这时止水也处理完琐事,在不远处悄然现身,饶有兴致地观看自家徒弟的表现。

    “小枫的剑术进境神速,鼬恐怕会吓一跳吧。”止水心想此事,不觉莞尔一笑。

    很快,夜枫持剑接近鼬,抬手一个凌厉突刺,鼬侧身躲避,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刀,开始反击。不过,他主要是想测试夜枫的能力,所以一开始偏于防守,并未展开攻势。

    这几日,夜枫特地分配出两具影分身,专门捉对练剑,除了基础剑式外,着重练习的便是突刺、居合,等等快速制敌的技巧。

    “鼬大哥,你不必留手,我的身体是影分身,受点伤也无所谓的。”

    鼬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倘若夜枫未曾说明,他几乎看不出眼前与他交手的是影分身。

    这也是夜枫目前最大的保命底牌,连止水对他的影分身情报都没有完全掌握,这也是夜枫特意有所隐瞒的缘故,即便是特别信任的人,夜枫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牌。

    目前夜枫已能确定的是,经他加持自然能量后的特殊影分身,完全等同于他的本体,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影分身与本体之间可以共享记忆和五感,因此,他的本体可在远程实时操控影分身的行动。操控距离极远,夜枫尚未测出操控的极限距离,至少在整个木叶村范围内可以顺畅无碍。不过,随着距离提升,维持分身的查克拉消耗也会相应增加,但对他不成问题。

    他重点修炼的便是如何加快效率汲取天地间的自然能量,目前已确定的是,感知能力对效率提升有一定帮助。随着掌握程度日益纯熟,他的查克拉总量虽然有限,但是非战斗情况下的续航能力却接近无限。

    影分身可以使用本体目前掌握的所有忍术,可以模拟出受伤流血的逼真效果,能够在本体睡眠时自由行动。因为是影分身的关系,所以能免疫绝大部分幻术的影响,只要他的查克拉没有消耗殆尽,影分身便可长期存在。

    相对而言,目前只要夜枫不暴露影分身的秘密,他的本体便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