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个时辰后，夜枫三人与卡卡西他们在约定地点汇合。
此处是一间破落的寺庙，卡卡西、阿斯玛和凯各自抬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我们在途中遇到了一些竹取族的平民，”阿斯玛说，“雾隐忍者正在对他们实施灭族清洗，我们暗中出手，救下了一批人。”
“数日前，竹取一族几乎全族尽出，意图挑战雾隐村，结果失败，如今雾隐村开始报复，只要是竹取一族的人，连平民和小孩都难逃一死。”卡卡西语气有些沉重，“这便是我们收集到的情报。”
止水沉吟不语，夜枫道：”你们救下的人呢？我想去看一看。”
卡卡西指了一下身后的破庙，夜枫抬步走了进去，庙里非常残破，十几名竹取一族的老弱妇孺正躲在里面，一大半都是和夜枫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有男有女。
竹取一族准备对抗雾隐村，这些毫无战力的平民派不上用场。他们险些丧命，此刻惊魂未定，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一些小孩埋头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几日，他们看过太多族人的死去，早已是惊弓之鸟，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里面的人都是浑身一颤，偷偷抬眼张望着，眼神中充满畏惧。
“情况紧急，我们只好先把他们安置在此，还没来得及解释我们的身份。”阿斯玛说。
夜枫点点头，上前走到那些竹取族人跟前。大约因为靠近的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他们的情绪还比较稳定，几个胆子较大的小孩默默打量着夜枫。
“不用怕，”夜枫露出温和的微笑，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木叶的忍者，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把你们交给雾隐村的忍者。但是想活命的话，你们都要乖乖听话，尽力配合我们。现在，请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
那些人闻言立刻点头，表示顺从。其中一个眼神坚毅的白发少女盯着他问：
“你真能保护我们？”
夜枫微笑着往身后一指：“看到了吗？那五位可都是木叶村的精英忍者，实力强大，保护你们绰绰有余。”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
“好了。”夜枫打断她，“你很勇敢，但是此刻没空说闲话了，你除了信任我，已经别无选择。现在快告诉我，你们知道哪里还有幸存的竹取族人吗？”
那白发少女和身后的族人都黯然摇头。竹取族进攻计划失败之后，族内的战斗人员很快全军覆没，平民族人们四散奔逃，躲避雾隐村的追杀，这些人能活下来，仅仅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那君麻吕呢，知道他在哪里吗？我要救他。”
“君麻吕？”那少女不解道，“他身体有病，被关在家族的地牢里，没有参与进攻雾隐村的行动。”
“我知道，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夜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在这些孩子里的表现最为镇定，令人印象深刻。
“好。”少女大概认得君麻吕，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你叫什么名字？”
“竹取千夏。”
夜枫回身看向止水他们：“师父，接下来我们继续分头行头。”
止水点了下头，迈特凯咧嘴笑道：“好嘞，夜枫小队长。”
夜枫脸色一红，尴尬道：“不好意思，我……”
“没事没事。”阿斯玛口中叼着烟，笑着说，“指挥的任务交给你就好，我们都没意见。对吧，大伙？”后一句他是回头望向众人说的，卡卡西他们都轻轻点头，表示没意见。
夜枫见此，也就不再扭捏，当即讲出自己的打算，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随后各自按计划执行。
其中，由凯和鼬负责这些竹取族平民，带他们撤离到安全地带。卡卡西和阿斯玛带着忍犬进一步调查雾隐村的情报，剩下的夜枫师徒俩带着少女竹取千夏负责营救君麻吕。
夜枫分出两个影分身，分别跟着卡卡西和凯的二人小队，这样便可实时传递信息，倘若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及时支援。
三十分钟后，夜枫背着千夏，和止水赶到竹取一族的原藏身地点，此处早已人去室空，而且雾隐村的忍者似乎已经来过，将此处破坏得非常彻底，此刻仍旧残留着大火燃烧的痕迹。
“从那边走，有个地方可以直通地牢。”千夏抬手一指，她伏在夜枫背上，看着这个此自己还小一些的男孩，忍不住问道，“你不累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你速度太慢。”
“噢，对不起。”
“没什么，你也不重。”夜枫的体质早已超过常人，些许重量根本不受影响。止水本想自己来背的，但是夜枫担心会遇到需要战斗的情况，还是让自己来背比较好。
君麻吕身染重病，但是天赋卓绝，竹取一族的人将其视作武器，加以利用，可是另一方面，又因这个孩子的强大而心怀畏惧，将其囚禁，此等做法实在欠缺理智，完全不可理喻。
有千夏指路，夜枫三人径直去往关押君麻吕的地牢。行未多久，止水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张望了一眼，夜枫也跟着停下脚步，意识到此处有人，他感应到一股邪异的查克拉，面色凝重地回过头。
远远地，夜枫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一头黑色长发，毫无血色的苍白肤色，妖异的双瞳宛如毒蛇一般，赫然便是大蛇丸，随他同来的银发少年带着眼镜，正是药师兜。
师徒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夜枫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现在还不打算跟大蛇丸过多接触。此人行事不择手段，百无禁忌，和带土迥然不同，在无自保能力之前，夜枫没有自信通过三言两语让大蛇丸信赖自己。倘若让大蛇丸过早的注意到自己，他会很头痛。
“师父，”夜枫压低声音，几乎是用唇语讲出这句话，“请你拖延片刻。”
师徒俩相当默契，止水看到夜枫不同寻常的反应，立刻递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夜枫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背着千夏闪身离开。
二人离开后，夜枫背上的千夏方敢大口喘息，小声道：
“那人是谁啊，感觉好可怕。”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不是宇智波止水吗？木叶的忍者竟然会出现在雾隐村，还真是令人惊讶呢。”
“大蛇丸大人，自从您离开木叶，已经过了好些年了，没想到竟会在此相逢。您此来有何贵干？”止水不卑不亢地说道。
“呵呵。”大蛇丸笑而不答，他凝视着面前的止水，心中揣摩着对方来此的目的。
正常情况下，木叶忍者是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雾隐村的，莫非……大蛇丸心中一动，双目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静静地与止水对峙。
“刚才落荒而逃的那个小鬼，是和你一起来的？”大蛇丸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是，那是我新收的弟子。”
“哦？那孩子看起来胆子有些小呢，让他独自在雾隐村乱闯，恐怕会有危险也说不定哦。”
“多谢大蛇丸大人的关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弟子。”
大蛇丸陷入片刻沉默，他看出止水面对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撤退，反而与他东拉西扯，态度颇为奇异。一旁的药师兜抬手推了一下眼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止水，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止水的脸上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然地站在原地。
大蛇丸此来的目的，是物色一些体质特别的小孩，带回去做研究。他收到竹取一族进攻雾隐村的情报，对该族的血继限界很感兴趣，便准备来看一看，能否有收获。
……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照明的火把半明半灭，夜枫背着千夏疾步前行，时而有老鼠们在黑暗中乱窜。好在地下空间不大，他很快便找到了关押君麻吕的牢房。
此刻，那个竹取一族的少年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旧疾发作，浑身微微发颤，小脸上显出痛苦之色。他听到地下传来脚步声，虚弱地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望向闯入者。
“君麻吕，你还好吧？我们是来救你的。”千夏开心地说。
君麻吕扫了一眼千夏，没有回应，他打量着陌生的夜枫，四目相对，他觉得这个男孩的眼神非常特别。
夜枫放下千夏，拔出腰畔的剑，将风属性查克拉附着在剑身上，随后一剑将牢门的铁锁劈断。
他还剑归鞘，踏入牢房，微笑着向君麻吕伸出右手：
“和我离开这里吧，你已经自由了。”
“自由……？”
“对。”
“什么……是自由？”
少年清冷的嗓音，发出了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在他过往的短暂生命里，从不知自由为何物。
“所谓自由，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夜枫耐心地解释道。
君麻吕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从未有人与他平等交流，除了杀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自由这个词，也是第一次知道自由的含义。
“那个……虽然我很想继续和你聊天，但是很抱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你的身体能行动吗？”
君麻吕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缓缓握住了夜枫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来。
夜枫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
大蛇丸微微眯起眼睛，已然感到些许不耐，语含威胁地质问道：
“止水，我可以认为，你在挡我的路么？”
止水没做声，他忽然目中一动，瞥见天际出现一只盘旋的乌鸦，那是他与夜枫约定好的信号，登时松了口气，微笑着回答道：
“不敢，大蛇丸大人，您请便吧。”说完，止水在原地瞬间消失。
“好快……这便是瞬身止水吗？”兜愕然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大蛇丸盯着止水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能察觉到止水在拖延时间，却想不通对方的目的。原本他猜测止水出现在此，是三代老头子的示意，派出手下来找他麻烦，止水特地拖延时间等支援，可自始至终止水也没有动手的打算，也没有出现后续支援的忍者。
“莫非真是偶遇，他的目标不是我？那么……木叶要对雾隐村展开行动了吗？”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心想，“呵呵，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啊。”
大蛇丸和兜将此地调查了一遍，不出意外地找到了关押君麻吕的地方，却只看到了空空的牢房。
“对不起，大蛇丸大人，我们来晚了，也许是我的情报有误。”
“不。兜，我觉得有另一种可能。”大蛇丸不自觉地咧起嘴角，露出一个相当渗人的笑容，他没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什么，深深看了一眼脚下断口平整的铁锁，随即转身离去。
兜也朝着地上的锁看了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大蛇丸离开此地。
……
午饭时间，一间酒馆内，带着雾隐护额的再不斩独自享用午餐，桌上的食物很简单，他不是个讲究吃穿的人。在他的右手边靠着一把醒目的宽刃大刀，凭着这把刀，他的名字在整个雾隐村无人不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再不斩微微一愣，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吃饭的时候打扰，他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几乎将整张脸都藏在黑色面罩里的白发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出众的黑发小孩，那孩子对自己的凶名似乎毫无畏惧，竟敢堂而皇之地打量自己。
“你是谁？”再不斩的神色绝对不算友好，凌厉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
“我叫旗木卡卡西，受人所托，来找你谈一桩合作。”卡卡西淡定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面罩后的脸带着友善的微笑。
“合作？”再不斩皱起眉头，凝神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我听说木叶有一位人称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家伙，莫非就是你么？”
“正是在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卡卡西随手取出一张纸条，轻轻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倘若阁下想知道四代水影实施血雾政策的缘由，并且想改变雾隐村目前的局面，那么，请在夕阳下山前，赶到这个地点碰面，届时，你的一切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如果你不来赴约，那我们今天就当没有见过，再见。”
此处是一间破落的寺庙，卡卡西、阿斯玛和凯各自抬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我们在途中遇到了一些竹取族的平民，”阿斯玛说，“雾隐忍者正在对他们实施灭族清洗，我们暗中出手，救下了一批人。”
“数日前，竹取一族几乎全族尽出，意图挑战雾隐村，结果失败，如今雾隐村开始报复，只要是竹取一族的人，连平民和小孩都难逃一死。”卡卡西语气有些沉重，“这便是我们收集到的情报。”
止水沉吟不语，夜枫道：”你们救下的人呢？我想去看一看。”
卡卡西指了一下身后的破庙，夜枫抬步走了进去，庙里非常残破，十几名竹取一族的老弱妇孺正躲在里面，一大半都是和夜枫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有男有女。
竹取一族准备对抗雾隐村，这些毫无战力的平民派不上用场。他们险些丧命，此刻惊魂未定，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一些小孩埋头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几日，他们看过太多族人的死去，早已是惊弓之鸟，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里面的人都是浑身一颤，偷偷抬眼张望着，眼神中充满畏惧。
“情况紧急，我们只好先把他们安置在此，还没来得及解释我们的身份。”阿斯玛说。
夜枫点点头，上前走到那些竹取族人跟前。大约因为靠近的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他们的情绪还比较稳定，几个胆子较大的小孩默默打量着夜枫。
“不用怕，”夜枫露出温和的微笑，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木叶的忍者，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把你们交给雾隐村的忍者。但是想活命的话，你们都要乖乖听话，尽力配合我们。现在，请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
那些人闻言立刻点头，表示顺从。其中一个眼神坚毅的白发少女盯着他问：
“你真能保护我们？”
夜枫微笑着往身后一指：“看到了吗？那五位可都是木叶村的精英忍者，实力强大，保护你们绰绰有余。”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
“好了。”夜枫打断她，“你很勇敢，但是此刻没空说闲话了，你除了信任我，已经别无选择。现在快告诉我，你们知道哪里还有幸存的竹取族人吗？”
那白发少女和身后的族人都黯然摇头。竹取族进攻计划失败之后，族内的战斗人员很快全军覆没，平民族人们四散奔逃，躲避雾隐村的追杀，这些人能活下来，仅仅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那君麻吕呢，知道他在哪里吗？我要救他。”
“君麻吕？”那少女不解道，“他身体有病，被关在家族的地牢里，没有参与进攻雾隐村的行动。”
“我知道，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夜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在这些孩子里的表现最为镇定，令人印象深刻。
“好。”少女大概认得君麻吕，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你叫什么名字？”
“竹取千夏。”
夜枫回身看向止水他们：“师父，接下来我们继续分头行头。”
止水点了下头，迈特凯咧嘴笑道：“好嘞，夜枫小队长。”
夜枫脸色一红，尴尬道：“不好意思，我……”
“没事没事。”阿斯玛口中叼着烟，笑着说，“指挥的任务交给你就好，我们都没意见。对吧，大伙？”后一句他是回头望向众人说的，卡卡西他们都轻轻点头，表示没意见。
夜枫见此，也就不再扭捏，当即讲出自己的打算，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随后各自按计划执行。
其中，由凯和鼬负责这些竹取族平民，带他们撤离到安全地带。卡卡西和阿斯玛带着忍犬进一步调查雾隐村的情报，剩下的夜枫师徒俩带着少女竹取千夏负责营救君麻吕。
夜枫分出两个影分身，分别跟着卡卡西和凯的二人小队，这样便可实时传递信息，倘若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及时支援。
三十分钟后，夜枫背着千夏，和止水赶到竹取一族的原藏身地点，此处早已人去室空，而且雾隐村的忍者似乎已经来过，将此处破坏得非常彻底，此刻仍旧残留着大火燃烧的痕迹。
“从那边走，有个地方可以直通地牢。”千夏抬手一指，她伏在夜枫背上，看着这个此自己还小一些的男孩，忍不住问道，“你不累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你速度太慢。”
“噢，对不起。”
“没什么，你也不重。”夜枫的体质早已超过常人，些许重量根本不受影响。止水本想自己来背的，但是夜枫担心会遇到需要战斗的情况，还是让自己来背比较好。
君麻吕身染重病，但是天赋卓绝，竹取一族的人将其视作武器，加以利用，可是另一方面，又因这个孩子的强大而心怀畏惧，将其囚禁，此等做法实在欠缺理智，完全不可理喻。
有千夏指路，夜枫三人径直去往关押君麻吕的地牢。行未多久，止水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张望了一眼，夜枫也跟着停下脚步，意识到此处有人，他感应到一股邪异的查克拉，面色凝重地回过头。
远远地，夜枫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一头黑色长发，毫无血色的苍白肤色，妖异的双瞳宛如毒蛇一般，赫然便是大蛇丸，随他同来的银发少年带着眼镜，正是药师兜。
师徒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夜枫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现在还不打算跟大蛇丸过多接触。此人行事不择手段，百无禁忌，和带土迥然不同，在无自保能力之前，夜枫没有自信通过三言两语让大蛇丸信赖自己。倘若让大蛇丸过早的注意到自己，他会很头痛。
“师父，”夜枫压低声音，几乎是用唇语讲出这句话，“请你拖延片刻。”
师徒俩相当默契，止水看到夜枫不同寻常的反应，立刻递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夜枫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背着千夏闪身离开。
二人离开后，夜枫背上的千夏方敢大口喘息，小声道：
“那人是谁啊，感觉好可怕。”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不是宇智波止水吗？木叶的忍者竟然会出现在雾隐村，还真是令人惊讶呢。”
“大蛇丸大人，自从您离开木叶，已经过了好些年了，没想到竟会在此相逢。您此来有何贵干？”止水不卑不亢地说道。
“呵呵。”大蛇丸笑而不答，他凝视着面前的止水，心中揣摩着对方来此的目的。
正常情况下，木叶忍者是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雾隐村的，莫非……大蛇丸心中一动，双目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静静地与止水对峙。
“刚才落荒而逃的那个小鬼，是和你一起来的？”大蛇丸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是，那是我新收的弟子。”
“哦？那孩子看起来胆子有些小呢，让他独自在雾隐村乱闯，恐怕会有危险也说不定哦。”
“多谢大蛇丸大人的关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弟子。”
大蛇丸陷入片刻沉默，他看出止水面对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撤退，反而与他东拉西扯，态度颇为奇异。一旁的药师兜抬手推了一下眼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止水，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止水的脸上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然地站在原地。
大蛇丸此来的目的，是物色一些体质特别的小孩，带回去做研究。他收到竹取一族进攻雾隐村的情报，对该族的血继限界很感兴趣，便准备来看一看，能否有收获。
……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照明的火把半明半灭，夜枫背着千夏疾步前行，时而有老鼠们在黑暗中乱窜。好在地下空间不大，他很快便找到了关押君麻吕的牢房。
此刻，那个竹取一族的少年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旧疾发作，浑身微微发颤，小脸上显出痛苦之色。他听到地下传来脚步声，虚弱地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望向闯入者。
“君麻吕，你还好吧？我们是来救你的。”千夏开心地说。
君麻吕扫了一眼千夏，没有回应，他打量着陌生的夜枫，四目相对，他觉得这个男孩的眼神非常特别。
夜枫放下千夏，拔出腰畔的剑，将风属性查克拉附着在剑身上，随后一剑将牢门的铁锁劈断。
他还剑归鞘，踏入牢房，微笑着向君麻吕伸出右手：
“和我离开这里吧，你已经自由了。”
“自由……？”
“对。”
“什么……是自由？”
少年清冷的嗓音，发出了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在他过往的短暂生命里，从不知自由为何物。
“所谓自由，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夜枫耐心地解释道。
君麻吕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从未有人与他平等交流，除了杀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自由这个词，也是第一次知道自由的含义。
“那个……虽然我很想继续和你聊天，但是很抱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你的身体能行动吗？”
君麻吕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缓缓握住了夜枫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来。
夜枫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
大蛇丸微微眯起眼睛，已然感到些许不耐，语含威胁地质问道：
“止水，我可以认为，你在挡我的路么？”
止水没做声，他忽然目中一动，瞥见天际出现一只盘旋的乌鸦，那是他与夜枫约定好的信号，登时松了口气，微笑着回答道：
“不敢，大蛇丸大人，您请便吧。”说完，止水在原地瞬间消失。
“好快……这便是瞬身止水吗？”兜愕然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大蛇丸盯着止水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能察觉到止水在拖延时间，却想不通对方的目的。原本他猜测止水出现在此，是三代老头子的示意，派出手下来找他麻烦，止水特地拖延时间等支援，可自始至终止水也没有动手的打算，也没有出现后续支援的忍者。
“莫非真是偶遇，他的目标不是我？那么……木叶要对雾隐村展开行动了吗？”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心想，“呵呵，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啊。”
大蛇丸和兜将此地调查了一遍，不出意外地找到了关押君麻吕的地方，却只看到了空空的牢房。
“对不起，大蛇丸大人，我们来晚了，也许是我的情报有误。”
“不。兜，我觉得有另一种可能。”大蛇丸不自觉地咧起嘴角，露出一个相当渗人的笑容，他没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什么，深深看了一眼脚下断口平整的铁锁，随即转身离去。
兜也朝着地上的锁看了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大蛇丸离开此地。
……
午饭时间，一间酒馆内，带着雾隐护额的再不斩独自享用午餐，桌上的食物很简单，他不是个讲究吃穿的人。在他的右手边靠着一把醒目的宽刃大刀，凭着这把刀，他的名字在整个雾隐村无人不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再不斩微微一愣，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吃饭的时候打扰，他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几乎将整张脸都藏在黑色面罩里的白发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出众的黑发小孩，那孩子对自己的凶名似乎毫无畏惧，竟敢堂而皇之地打量自己。
“你是谁？”再不斩的神色绝对不算友好，凌厉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
“我叫旗木卡卡西，受人所托，来找你谈一桩合作。”卡卡西淡定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面罩后的脸带着友善的微笑。
“合作？”再不斩皱起眉头，凝神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我听说木叶有一位人称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家伙，莫非就是你么？”
“正是在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卡卡西随手取出一张纸条，轻轻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倘若阁下想知道四代水影实施血雾政策的缘由，并且想改变雾隐村目前的局面，那么，请在夕阳下山前，赶到这个地点碰面，届时，你的一切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如果你不来赴约，那我们今天就当没有见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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