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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飞来的脑袋

    “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这种情况”。我搪塞道。

    “这有什么好奇?我倒是挺喜欢她们父女的到来,至少那样,我不用独自面对我妈妈”。

    “你讨厌你妈妈?”

    “谈不上,就是腻了,和一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很容易腻。我想大部分人吵架的原因,都是腻了。可是腻了,又不能分开,这就是亲情吧”。

    “可我从没觉得,和父母在一起会腻”。我回道。

    “那你不觉得生活无聊吗”?小阿蛮问道。

    “无聊?我猜想自己是鸟,是鱼,是所有的一切,但那有什么用呢?说到底都是活着,还不如开心一点,就不那么无聊了”。

    “那还是因为你幸福,或者说你认同你父母”。

    “我不认同他们,我认不认同他们根本就不重要。人最重要的是认同自己。就像你妈妈,她很酷,不是吗?”我望着小阿蛮白皙的脸庞说道。

    小阿蛮笑了起来,再次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但随即脸色一沉,好像琢磨出点什么:“吴春波,你说陈自立都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其实挺喜欢你妈妈,说她是个美丽且洒脱的女人。而我听了她的故事,觉得她很酷。怎么?你不这么想吗?”

    “春波,在任何情况下,酷都是一件风险极高,且极为奢侈的事情。”

    “那你觉得,你拉我来这里,不是很酷吗?”我也对着她笑了笑。

    小阿蛮见我笑了,忍不住露出一排牙齿,不由的弯下腰。我见她这样,只好难为情的收起笑容。

    她见我不笑了,觉得刚刚有点无礼:“春波,你咋了?干嘛突然蹦着脸?”

    “我怕我笑起来的尊荣会吓到您。”说实话我那时很傻,不喜欢女生这样笑我。

    “不!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才那样笑。怎么?不高兴啦?”小阿蛮说着将脸贴了过来。此刻四周除了我手里的探照灯,一切尽是幽暗。而那光亮中唯一留存的就是小阿蛮可爱的脸。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也这样望着她。好像外面所有的纷争都与我俩无关。

    那一刻,我脑中不知道多少次回闪。每一次回想起来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妈的!吴春波,你咋就不能亲她一下!一下就好,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你竟然怂了。

    小阿蛮就那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半天才张开嘴巴:“春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喜欢你。可你不是说了,我们不可能在一吗?”我还记得她刚刚说的话。

    “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吗?”小阿蛮歪着头看向我。

    “不在一起,终究是不够喜欢”。

    “春波,你实话告诉我,你来陈家村真的是来找我的吗?”

    “难不成是为了吴三汉?”我反问道。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探险而来。

    “我相信你!不过,你的朋友吴三汉他在说谎。”小阿蛮说。

    “三汉?撒谎?他…怎么撒谎了?”

    “他说他见过陈自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阿蛮笃定的说。

    “自立?她怎么了?”

    “她最近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吴三汉没和你说吗?”

    “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你知道自立妈那个相好的疯男人吗?”

    “我知道,而且,我还见过他。就在前两天,他总在我家门口溜达。外公赶出去好几次”。

    “我听三汉讲,陈自立告诉他,说她觉得那个男人没疯。结合刚刚你外公讲的话,我怀疑,他是装疯卖傻。”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正不正确,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小阿蛮。

    小阿蛮也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她推断这个男人很可能是为了所谓湖底的宝藏而来。湖底的宝藏?疯了的男人?还有神出鬼没的吴承修?难道吴承修也猜出了一些端倪?还是说这两村间的湖底真的埋藏着宝藏?

    “阿蛮,你外公是不是几十年都在琢磨宝藏的事情?不然他怎么现在才告诉你?还有那个血红色的骷髅头,是不是某种暗示?”我努力的思索着。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外公很可怜。他一辈子都被拘禁在这里,可是想要的什么都没得到。我一直觉得他只爱他自己”。

    “可我听吴三汉说,他有过一个情人,不过被我大伯拆散了。”

    “是,我听我妈和小姨讲过,其实外公和外婆也是封建婚姻,他根本就不爱她。我外婆去世的早,我没见过,听说也是个美女。但不知为何,我外公就是不喜欢。”

    “可能,他就是爱那个女教师吧。我大伯也喜欢她。”我说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是觉得我大伯和你外公两个人,都是满脸褶子,还曾有那种关系,觉得挺好笑”。

    小阿蛮却不大高兴:“我外公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人嘛!都是这样,甭管你原来的爱情多么曲折坎坷,到最后不过是后人嘴里的谈资八卦,甚至笑柄罢了。不过我从来不会嘲笑别人的爱情。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幼稚、无聊!”

    想想也是,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外公的旧时情感被他人嘲笑,甚至是揶揄都不行。但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我并不是笑他们老,而是笑他们狭隘、自私。我总觉得如果没有女老师这档子事情,两个村的关系,不会闹这么僵。说不定打不起来。”

    小阿蛮听我这样说,明显有点不服气:“春波,不是我说,这人心里都有杆秤。这件事从头到尾,自私、狭隘的都是你大伯——吴承修。他眼见人家不和他好,就告发人家。见人家有湖,就想着霸占,出现现在的局面,我看八成赖你这个大伯”。

    她这样一说,我自然也气不打一处来:“阿蛮,我觉得那个女教师的事情,确实是我大伯不对。但是两个村的恩恩怨怨,不能都赖我大伯。早年间的恩怨,谁说的清?再者说,我太爷爷当年还是你们村出来的军阀打死的?”

    小阿蛮一见我这么说,当时就不乐意了:“好呀,那你现在出去,给你太爷爷报仇!别说我没拦着你。”说着就要按动机关。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出去怎么了?大不了就是被关起来。他们还敢杀人不成!于是也拱起火来:“陈阿蛮!有种你就打开,打开谁都知道你外公的宝贝在哪儿了。”

    小阿蛮见我这么说多少有点情绪,心说我打开一下,估计外面也没什么人。还可以趁此机会吓吓这个书呆子。他们这种三好学生,平时看着挺伟光正。一动真格的立马怂。

    她如此想着,伸手就按动了开关。那石墙很快打开了一道半人宽的空隙。我俩也好奇外面的情况,探头探脑的就准备往外面看。此时天已经黑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见轰隆隆的炮声。我刚刚伸出半个脑袋,就看到一个圆不隆咚的东西飞了进来。

    我当时就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小阿蛮就一把拽我回来,并赶紧把石门关闭起来。我俩慌里慌张的打开探照灯,弯腰一看,只见一颗硕大的头颅,血流不止,面目狰狞,正是刚刚气势汹汹的陈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