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了男票
经过千千教主这么一闹，我多少有些心情不佳，刚才发生的危险历历在目，楼星雨不顾一切一切为我两肋，想不到平时邪魅不羁的楼星雨竟然这般保护我，有点五味杂陈，这货比我想象的要善良，至少对我目前是如此。
于是转身拉起楼星雨，我们就这样牵着手，施展轻功离开客栈，留下一堆看客，两个男人牵手飞奔离开，这又是给别人留下一个大瓜，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断袖了吧。
紫陌看向消失的在门口的我们，陷入沉思---
来到南城的郊外，散步在田野中，虽然步入秋天，南城的田野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南城的农民懂得耕种技术，瓜果、蔬菜、稻田，耕种井井有条，我们在田野间散步，就这么走着，感受野草的芳香。
寻了一片平坦的绿草地，在上面踏步检查几下，便躺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尊贵的楼少主，你要不要放下你至高无上的身份和我一介平民一起躺在草地上，感受感受，亲近亲近大自然的馈赠呢”。
他俯视着我，思索了片刻，便躺在我身边，我转头过去，看向他的测颜，这人哪个角度看都迷人“今天的天气真好，也许在我那个世界，现在也会是蓝天白云吧”。我感慨到，至少呼吸的空气是一样的，天空也是一样的，地球也是一样的，话说是不是真的都一样呢？
“你的世界，你的什么世界？还有你的世界吗”，楼星雨好奇我的话语，疑惑问道。
“对啊，在我的世界自由里，生命诚可贵，人权平等，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暴力事件，但是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杀戮，因为有一种人，他们维护世界和平，他们便是警察，如果你犯错了，警察就会抓你，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捕快”。望着天空，我解释道。
“原来你所说的警察就是捕快，自由，平等，人权你具体指的是什么呢？难道你在这里得不到你要的自由吗？在这里你犯法了一样要被抓去坐牢，本少主不理解”。手支起额头，看着阿阿离，眼前的她偶尔冒出奇怪的话。
“自由就是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不受别人的干涉，平等就是男女平等，人人平等，不因身份地位分三六九等，人权就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它不分种族，性别，国籍，族裔或者任何其他身份地位”。我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毕竟这些产物可是经过几千年修炼得来的结果，我这么一言两语岂不是显得太幼稚了。
楼星雨回忆起自幼宫中长大情景，经历过多少勾心斗角，为了争夺权力，为了皇位之争，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每天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不小心有可能尸骨无存。生在皇室家族，何来的自由，何来的平等，人权就更不用提了，人与人之间除了算计，剩下的都是狡诈，这才是皇室生活。
楼星雨自懂事以来不曾放下心中戒备，这样毫无城府的聊天，阿离给他的感觉就好比一张干净的纸，与世无争。
“说实在的，楼少主，来到南城，喜欢这里的天气，喜欢这里的淳朴民风，我只希望平平安安在此度过余生，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江湖恩仇，什么寻父再续父子情，统统都是浮云，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希望简简单单，快快乐乐，不惹事生非，怎么就这么难”。我说完这番话，心里有一点愁殇，原来在谷里，没有遇到过什么毒药，什么暗杀，什么打架，快乐自逍遥。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切的生活习惯改变了，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没有便利店，没有生活用品，完已经很努力的去适应和接受这样的生活，但是今天经历的打打杀杀，我感到难过，不忍心看见任何杀戮，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人生命，但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去必须做，去抵挡，去防御，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我想起在现代发生的那一件事，自卫固然重要，剥夺他人生命，不可以。
楼星雨侧卧一旁，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泛着金属般的颜色，一边手托起头，疑惑地看向阿离，她说的那么忧心忡忡，不忍心抹杀她心中的善良，不忍心看到她紧锁的眉头。
“自幼在宫中长大，保护自己，是一种天生的本能，一路披荆斩棘，活到今天，杀戮对本少主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他们不死，那便反过来，死的便是本少主，有些人已被培训为誓死效忠的死士，阿离不必为他们感到难过”。楼星雨淡然说道，对他来说没有杀戮的平静，才是真正危险来临之时，时刻保持警惕，才得以生存至今。
我头转向楼星雨，看他描述的那么自然，再平凡不过的事，脸色冷漠，我有点难过，看过那么多电视剧，那么多宫斗戏，无论是国内国外剧场，那年疫情，几乎温习了个遍，每位皇子在勾心斗角的生存环境，自保是他们的本能，这也不能怪他们的思想如此冷漠，这都是环境造就的一切。
我问道：“皇位是你一生的追求吗？”
“我筹谋皇位已久，父皇也看着我们这些皇子一步一步争权夺利至今，我岂能轻易放弃”，在我的传染之下，楼少主在我面前也自称我了，这也许便是在我面前放下他尊贵的一面的第一步吧。
“如果你认为追求皇位使你开心，是你毕生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就不要放弃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努力实现，追求名利，地位，权力，是大部分人一生追求的目标，可很多人即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欲望终究是无底洞，人终究是更乐意困在无底洞的欲望深渊”。我鼓励他想要他的生活。
楼星雨仰望天空，细品“欲望深渊”这四个字，这么多年，争权夺利，为了皇位之争那么多年，手足相残，早已习惯了这一切，扪心自问，开心吗，快乐吗？开心是什么？得到父皇的认可，恩赐？除了那一刻对皇权的欲望，那一刻荣耀满足，这么些年，身边不缺莺莺燕燕，阿谀奉承之人，但是真正开心过吗？
直到遇见阿离，她不顾思世俗，对待每一位人都是尊重，不高看贵族之人，不低看身份地位卑微之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不自觉放下戒备之心，敞开心扉，为了她的一颦一笑，心悸动了，人生第一次有了守护一个人的念头。这份情意阿离你可知晓，那日的初见仿佛是一种如沐浴春风般的缘分，虽然所有的偶遇都是安排，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权力抗争、金钱欲望、只是一汪干净的水，无任何杂质，与殷世子那日的过招，殷世子对阿离重视程度，恐怕不亚于他对阿离的守护之心，看阿离两边不得罪为难，那样不顾一切的阻拦，不偏不倚，息事宁人，她两边讨好着急模样，显得特别有趣，于是对她越来越多好奇。
几月前，当接到孟夫人鸽子传书，书信中透漏阿离的女子身份，难道她身边的人都被蒙骗？，然而殷世子的眼神里藏不住对他的爱恋，恐怕女子身份，殷世子早知晓，或许只有陷入其中，才能看懂吧，据探子回报，南棱国太子已到南城，莫非是因为灵雪玉的出现，不然贵为太子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南城，传闻得灵雪玉者得天下，恐怕江湖高手已闻讯而来，不日便密布于南城，阿离如何择主，都会引来血光之灾，无论选择谁必定引来腥风血雨，谁又能轻易让谁得到？
“你知道灵雪玉的来历吗？”。楼星雨想从阿离口中确认，无论未来经历什么，都希望呆在她身边的那个他是自己。
楼星雨，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我的内心有点小失望，那晚上被偷袭中毒，楼星雨西夜二皇子伸出援助之手，南恩若的出现，及今天发生的一切，不难联想到楼星雨和南恩若接近我的目的，原来所有的偶遇，不过是一场被安排的交易。
“我不知道灵雪玉的来历，我更不想知道它的来历及用处，于我而言，所有的身外之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物件，至于今天红辣椒想要灵雪玉我没有这玩意儿，也给不了你这玩意儿”，我是真的给不了啊，毕竟灵雪玉已和我合二为一，在我身体的哪个某处我都不知道，怎么拿出来，杀了我？想想都不值得，师公知不知道江湖人都想得到这东西啊，竟然还让我用灵雪秘籍解开灵雪玉，早知道那晚上就不练习这玩意儿了，在这里的往后余生，我是不是都不得安宁，不能好好过我想要的生活了。
楼星雨似乎看穿阿离的想法，不再追究问下去，终有一天你会自愿告诉我的，但答案重要吗？因为这一刻，就像阿离所说的，欲望深渊，不要也罢。
殷煊瀚接到探子消息，阿离遭遇千千教主的暗袭，幸得楼少主的出手相救，心中一惊，马不停蹄来到紫陌客栈，来到后院，不成想，阿离不在，紫陌说阿离与楼少主一起离开客栈，不清楚具体去哪里。
紫陌倚着走廊的柱子，看向雅座，静坐的殷世子，南城传言，殷世子性情冷血、冷漠。不染世俗，他却为了阿离，在此等待几个时辰，眼里明明很焦虑，表面装作无所事事，面无表情盯着街边，望眼欲穿，那个西夜二皇子，楼星雨亦如此，今天楼星雨能为阿离挡住红鸾火焰，他日便愿意为了阿离赴汤蹈火，可见其对阿离的重视，一位堂堂尊贵的、傲慢不羁的西夜二皇子，为了阿离，拼命抵挡红鸾火焰这件事，想必在江湖已传开，谁人不知晓红鸾火焰的厉害之处，在兵器榜，排名上赫赫有名，阿离又是什么身份，仅凭一条绸缎竟捣毁红鸾火焰兵器，想必凤栖梧教内部现在必定已引起骚乱，引以为傲的兵器被一位不出名的毛头小子就这么破坏了，江湖面子何在，恐怕日后阿离与凤栖梧教这梁子已结下。
与楼星雨分开后，阿离独自走进紫陌客栈，远远便看到殷世子，已经在老位置坐着等我了，早料到如此，虽然平日里，世子不在我身边，但是他身边的探子可是随时给他传递我的信息，这点我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施展轻功，甩掉这些探子，恐怕他早于到田野郊外见我了。
“世子怎么来紫陌客栈了，吃饭了没有，我正饿着呢”，天色已微暗，说完吩咐来福上几样菜。
“阿离这是去哪里了”殷煊瀚心里暗暗不悦，为何偏偏与楼星雨走得如此近，虽然他今天救了她一命。
我去哪里，这要怎么回答，说我和楼星雨在郊游野外，好像不大合适，他冰冷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我就是和楼星雨去了郊外，躲避那个红辣椒的追杀”，
“红辣椒？你说的是千千教主吗？我听说你毁了她的兵器，而后你和楼星雨便一起离开”。殷世子冷眸看向我，不会是知道我们手牵手离开的吧？
让我不觉得颤抖一下，这表情也太冷了，夏天呢，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我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被红辣椒的袭击后，心情郁闷，于是让楼星雨陪我去郊外散散步，放放松放松这压抑的心情”。我解释道，就是不怎么想让世子误会。
殷世子看着阿离，希望她能袒露心扉，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阿离却是轻描淡写的描述完，好似发生在旁人身上，难道她不知道在她消失的这几个时辰本世子的担心焦虑吗？这没心肝的家伙，殷世子内心涌起一股气，一口饮完杯中之酒，看着仍然吃得津津有味的阿离。
我看向殷煊瀚，他这是怎么了？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面无表情绝世冰冷的性子，冰冷冷毫无波澜，怎么今天怎么看，怎么看不得劲，还一口饮完杯中酒，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绪外漏啊，但这不才是人类该有的情绪吗？毫无情绪只能证明，平时活得太压抑。
我笑着拍了拍殷世子，“我没事，世子不必过于担心”。
炽热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掩不住的情意，让我为之心动，心彻底沉沦在他绝世冰颜之下，我承认，这一刻，他的关心，他满眼的担忧，我心动了，不是那种花痴的心动，是爱情的悸动，沉迷在他迷人的冰眸里----
“世子，我和楼星雨真的没呀什么，我们就是纯友谊关系”。虽然被他轻薄了几下，这可不能被殷世子知道，不然他不得炸锅了，但我那只是，纯属就是喜欢看帅哥的心态。
“你以后还是少和西夜人来往，不喜欢你过多与他接触，西夜人阴险狡诈，不想你日后被伤到”。殷世子缓和了情绪，又是一副冷清模样。
“我以后尽量避着他便是”，看着殷世子，诚挚地对他说。
殷世子看我这般诚实保证，才渐渐缓和了气氛，不然会被他全身的冰渣子扎到。
“世子，你在我面前就别那么冷冰冰的了，看在今天我被别人欺负的份上，你就热情地对我笑下吧，你的微笑会温暖我的心”。说完手伸过去，摸他的嘎吱窝，他忍俊不禁，差点破功笑出来，
“阿离，别闹，大庭广众之下，有失体统”，压低声音，我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摸下我男票还不行”，
殷世子疑惑到“什么是男票”。
“男票就是，男女结婚之前，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就是交往的关系，例如现在的我们”。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了吗？”殷世子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额，我只是宣布你是我男朋友，只是恋爱关系，要相处几年，然后确认彼此都适合，那么我们才能结婚呀，如果结婚后发现性格不合适，离婚，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和离，休妻或者休夫，那不是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徒增烦恼，不必要的痛苦”。我解释道。
殷世子严肃地把我转过来道：“阿离，我认定你当我道妻子，就不会和你和离，我要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今天听到探子汇报你出事，我不知道有多担心，恨不得杀了那千千教主，我愤怒至极，看不到你，我焦躁不安，才意识到，我已爱上你，我发誓此生不会负你”。
真挚的誓言，笃定的眼神，满眼的宠溺，鼻头稍微有点酸，一股暖意涌入我心房，我承认，初来乍到的心慌，尽量试着适应环境，甚至不敢回忆过去，忽略孤单，忽略恐惧，时常给自己加油打气，甚至不允许自己流露一丝丝的思念，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无人理解的处境，但这一刻，在这里，有一个人，他挂念我，担心我，喜欢我，爱我。可是我又很害怕，怕突然哪天，时空发生变数，我又穿越回去，我肯定舍不得放弃他，不忍心看到他为我受伤着急的眼神，不愿意看他焦虑踱步的身影。
殷世子离开之后，在屋顶上，我陷入了沉思，好像古代的房子，所有的屋顶都平整结实，房梁木质加上特有的瓦砾，夏天躺在上面看，星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来到南城，习惯的事情就是晚上到屋顶看风景，夜微凉，漫天繁星，今天应该是初一，不然怎么漫天繁星不见月亮身影，不禁想起那首歌。词：温岚/唱吴宗宪/曲周杰伦的歌《屋顶》，哼唱起来：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唱：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爱开始纠结/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将泛黄的夜献给最孤独的月/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爱开始纠结梦有你而美/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弦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
“阿离果然如传言那般多才多艺，这么动听的歌声，甚至曲风未曾听过的独特风格，紫陌客栈如今生意红火，想必阿离功不可没”。看向来人是南恩若，我哼歌入迷到，竟然觉察不到有人靠近，又或者他轻功内力极高，我甚至觉察不到他的武功。
看出我的疑惑及不快，他倒是轻松解释：“阿离唱歌忘乎所以，自然察觉不到南某，实在抱歉打扰您的雅兴”。
我内心虽有不快，但紫陌曾说过，南恩若是客栈少有的贵客，紫陌的描述可见是vip级别大客户了，每年他们都会带着一众人马在紫陌客栈，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消费方面自然就不说了，可是为客栈奉献了大半年的开支。我自然也不敢得罪店里的上帝级别客户。
于是笑着说“不碍事，但是这是后院，我们这打工杂人住的地方，南先生来此后院，太过简陋，有失您身份”。毕竟是贵客，来后院作甚，我这暗示该明显了吧。
南恩若如沐浴春风般笑了下道：“怎么会，我只是想和阿离交个朋友，你是南城不可多见的才子红人，君子爱才，是才华的才”。
我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才华，其实在我们那里，我这就是一平凡人，这些歌曲，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并且耳熟能详”。
南恩若深深望向我，似乎望入我的灵魂深处，他想要了解我什么，武功高强，自带贵族气质，不怒而威的王者风范，被盯着不舒服，我转过头，不想对着一位高深莫测之人的眼睛，仿佛我在他眼里被刨析得体无全肤。
我故作轻松看着天上的星星，指向天空，“你看这七颗星组成，像不像一个勺子，俗称北斗七星被人们命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其中最亮那一颗星为玉衡星，代表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古人特别重视北斗七星，可以利用它辨别方向，定季节”。
南恩若若有所思随我所指的方向望向天空，眼前的阿离不仅才华横溢，言辞怪异，频频讲些令人不懂的新词，且又懂得观天象，连北斗星这么深奥的知识它都知道作用，但不知阿离是否知晓北斗七星也象征着天下权贵之气象命脉，甚至可以利用北斗七星扭转乾坤，改朝换代。
“阿离果然饱读诗书，在下佩服”。南恩若看向北斗方向道。
“北斗七星我们在小的时候就学了课本知识，这不算什么”。这有什么难的，上小学都晓得好吧，别认为我很优秀，我只不过是积累了几千年的浓缩精髓。
南恩若心想，从小培养，可见其不一般，传闻莫修染为世外高人，往后更不容小觑，世人相传得灵雪玉得天下，想必今天发生了千千教主之事，恐怕江湖人已在蠢蠢欲动，但这消息究竟是谁放出的---
突然我被南恩若一把抱住，一阵旋转落地，耳边呼啸而过一枚暗器，好险，差点被伤到，大晚上的谁人暗算我。
“来者何人”南恩若不怒自威的磁性嗓音，寒气逼人
我一僵，跟他见过几次面，不曾看到南恩若这么冷酷绝情的一面，着实吓到我了，果然也是狠角色，平时跟我聊天语气，可能是隐藏了部分威严。
蒙面黑衣人凌厉的眼神扫过我们，亮出长剑，回转扫射，银光闪闪，南恩若见招拆招，黑衣人明显吃不消，南恩若见此机会，反手打掉对方的剑，使出内力，剑反弹回去直射黑衣人心脏，就这么挂了，我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生命何其脆弱，隐在暗处的护卫出来，南恩若使了个眼色，护卫便抬走黑衣人，我想这是要毁尸灭迹了，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就这么挂了，问都不问，不应该是留下活口，慢慢拷打，威逼利诱找出幕后黑手吗？
“惊扰阿离欣赏夜景的心情了，在下抱歉”。
“现在的人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安生了，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再说我就一平民百姓，何必跟我过不去”。听楼星雨的意思，很多帮派教派都会从小培养一些忠心死士，这些杀手从来就不会考虑自己的生命价值，活着就是听命于主人，看来今晚的死士，活得如一只蝼蚁。
“人世间之事，多有复杂，人心险恶，阿离当照顾好自己”。南恩若叮嘱我。
我悻悻然，耸了耸肩，倒霉的样子道：“远道而来，我自然会知道照顾自己，但是这些江湖人，我见都没见过，动不动就是刀光剑影，十个胆都被吓傻，还好，我自小在师公教导之下，武功防身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是胆小之人，况且我最见不得生死了”。
南恩若漠然道：“这些死士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若不杀了他们，他们便杀你，对他们这些死士，不能心慈手软”。
我皱着眉头，道：“道理我都懂，人生而平等，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而交由他人处置”。
南恩若一怔，道“有些人是身不由己，很多死士都是从贫苦人家买来的孩子从小培养”。
“夜已深，阿离还是尽快回去就寝”。南恩若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刚结束的一切，就像家常便饭，不足影响。
于是转身拉起楼星雨，我们就这样牵着手，施展轻功离开客栈，留下一堆看客，两个男人牵手飞奔离开，这又是给别人留下一个大瓜，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断袖了吧。
紫陌看向消失的在门口的我们，陷入沉思---
来到南城的郊外，散步在田野中，虽然步入秋天，南城的田野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南城的农民懂得耕种技术，瓜果、蔬菜、稻田，耕种井井有条，我们在田野间散步，就这么走着，感受野草的芳香。
寻了一片平坦的绿草地，在上面踏步检查几下，便躺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尊贵的楼少主，你要不要放下你至高无上的身份和我一介平民一起躺在草地上，感受感受，亲近亲近大自然的馈赠呢”。
他俯视着我，思索了片刻，便躺在我身边，我转头过去，看向他的测颜，这人哪个角度看都迷人“今天的天气真好，也许在我那个世界，现在也会是蓝天白云吧”。我感慨到，至少呼吸的空气是一样的，天空也是一样的，地球也是一样的，话说是不是真的都一样呢？
“你的世界，你的什么世界？还有你的世界吗”，楼星雨好奇我的话语，疑惑问道。
“对啊，在我的世界自由里，生命诚可贵，人权平等，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暴力事件，但是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杀戮，因为有一种人，他们维护世界和平，他们便是警察，如果你犯错了，警察就会抓你，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捕快”。望着天空，我解释道。
“原来你所说的警察就是捕快，自由，平等，人权你具体指的是什么呢？难道你在这里得不到你要的自由吗？在这里你犯法了一样要被抓去坐牢，本少主不理解”。手支起额头，看着阿阿离，眼前的她偶尔冒出奇怪的话。
“自由就是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不受别人的干涉，平等就是男女平等，人人平等，不因身份地位分三六九等，人权就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它不分种族，性别，国籍，族裔或者任何其他身份地位”。我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毕竟这些产物可是经过几千年修炼得来的结果，我这么一言两语岂不是显得太幼稚了。
楼星雨回忆起自幼宫中长大情景，经历过多少勾心斗角，为了争夺权力，为了皇位之争，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每天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不小心有可能尸骨无存。生在皇室家族，何来的自由，何来的平等，人权就更不用提了，人与人之间除了算计，剩下的都是狡诈，这才是皇室生活。
楼星雨自懂事以来不曾放下心中戒备，这样毫无城府的聊天，阿离给他的感觉就好比一张干净的纸，与世无争。
“说实在的，楼少主，来到南城，喜欢这里的天气，喜欢这里的淳朴民风，我只希望平平安安在此度过余生，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江湖恩仇，什么寻父再续父子情，统统都是浮云，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希望简简单单，快快乐乐，不惹事生非，怎么就这么难”。我说完这番话，心里有一点愁殇，原来在谷里，没有遇到过什么毒药，什么暗杀，什么打架，快乐自逍遥。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切的生活习惯改变了，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没有便利店，没有生活用品，完已经很努力的去适应和接受这样的生活，但是今天经历的打打杀杀，我感到难过，不忍心看见任何杀戮，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人生命，但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去必须做，去抵挡，去防御，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我想起在现代发生的那一件事，自卫固然重要，剥夺他人生命，不可以。
楼星雨侧卧一旁，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泛着金属般的颜色，一边手托起头，疑惑地看向阿离，她说的那么忧心忡忡，不忍心抹杀她心中的善良，不忍心看到她紧锁的眉头。
“自幼在宫中长大，保护自己，是一种天生的本能，一路披荆斩棘，活到今天，杀戮对本少主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他们不死，那便反过来，死的便是本少主，有些人已被培训为誓死效忠的死士，阿离不必为他们感到难过”。楼星雨淡然说道，对他来说没有杀戮的平静，才是真正危险来临之时，时刻保持警惕，才得以生存至今。
我头转向楼星雨，看他描述的那么自然，再平凡不过的事，脸色冷漠，我有点难过，看过那么多电视剧，那么多宫斗戏，无论是国内国外剧场，那年疫情，几乎温习了个遍，每位皇子在勾心斗角的生存环境，自保是他们的本能，这也不能怪他们的思想如此冷漠，这都是环境造就的一切。
我问道：“皇位是你一生的追求吗？”
“我筹谋皇位已久，父皇也看着我们这些皇子一步一步争权夺利至今，我岂能轻易放弃”，在我的传染之下，楼少主在我面前也自称我了，这也许便是在我面前放下他尊贵的一面的第一步吧。
“如果你认为追求皇位使你开心，是你毕生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就不要放弃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努力实现，追求名利，地位，权力，是大部分人一生追求的目标，可很多人即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欲望终究是无底洞，人终究是更乐意困在无底洞的欲望深渊”。我鼓励他想要他的生活。
楼星雨仰望天空，细品“欲望深渊”这四个字，这么多年，争权夺利，为了皇位之争那么多年，手足相残，早已习惯了这一切，扪心自问，开心吗，快乐吗？开心是什么？得到父皇的认可，恩赐？除了那一刻对皇权的欲望，那一刻荣耀满足，这么些年，身边不缺莺莺燕燕，阿谀奉承之人，但是真正开心过吗？
直到遇见阿离，她不顾思世俗，对待每一位人都是尊重，不高看贵族之人，不低看身份地位卑微之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不自觉放下戒备之心，敞开心扉，为了她的一颦一笑，心悸动了，人生第一次有了守护一个人的念头。这份情意阿离你可知晓，那日的初见仿佛是一种如沐浴春风般的缘分，虽然所有的偶遇都是安排，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权力抗争、金钱欲望、只是一汪干净的水，无任何杂质，与殷世子那日的过招，殷世子对阿离重视程度，恐怕不亚于他对阿离的守护之心，看阿离两边不得罪为难，那样不顾一切的阻拦，不偏不倚，息事宁人，她两边讨好着急模样，显得特别有趣，于是对她越来越多好奇。
几月前，当接到孟夫人鸽子传书，书信中透漏阿离的女子身份，难道她身边的人都被蒙骗？，然而殷世子的眼神里藏不住对他的爱恋，恐怕女子身份，殷世子早知晓，或许只有陷入其中，才能看懂吧，据探子回报，南棱国太子已到南城，莫非是因为灵雪玉的出现，不然贵为太子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南城，传闻得灵雪玉者得天下，恐怕江湖高手已闻讯而来，不日便密布于南城，阿离如何择主，都会引来血光之灾，无论选择谁必定引来腥风血雨，谁又能轻易让谁得到？
“你知道灵雪玉的来历吗？”。楼星雨想从阿离口中确认，无论未来经历什么，都希望呆在她身边的那个他是自己。
楼星雨，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我的内心有点小失望，那晚上被偷袭中毒，楼星雨西夜二皇子伸出援助之手，南恩若的出现，及今天发生的一切，不难联想到楼星雨和南恩若接近我的目的，原来所有的偶遇，不过是一场被安排的交易。
“我不知道灵雪玉的来历，我更不想知道它的来历及用处，于我而言，所有的身外之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物件，至于今天红辣椒想要灵雪玉我没有这玩意儿，也给不了你这玩意儿”，我是真的给不了啊，毕竟灵雪玉已和我合二为一，在我身体的哪个某处我都不知道，怎么拿出来，杀了我？想想都不值得，师公知不知道江湖人都想得到这东西啊，竟然还让我用灵雪秘籍解开灵雪玉，早知道那晚上就不练习这玩意儿了，在这里的往后余生，我是不是都不得安宁，不能好好过我想要的生活了。
楼星雨似乎看穿阿离的想法，不再追究问下去，终有一天你会自愿告诉我的，但答案重要吗？因为这一刻，就像阿离所说的，欲望深渊，不要也罢。
殷煊瀚接到探子消息，阿离遭遇千千教主的暗袭，幸得楼少主的出手相救，心中一惊，马不停蹄来到紫陌客栈，来到后院，不成想，阿离不在，紫陌说阿离与楼少主一起离开客栈，不清楚具体去哪里。
紫陌倚着走廊的柱子，看向雅座，静坐的殷世子，南城传言，殷世子性情冷血、冷漠。不染世俗，他却为了阿离，在此等待几个时辰，眼里明明很焦虑，表面装作无所事事，面无表情盯着街边，望眼欲穿，那个西夜二皇子，楼星雨亦如此，今天楼星雨能为阿离挡住红鸾火焰，他日便愿意为了阿离赴汤蹈火，可见其对阿离的重视，一位堂堂尊贵的、傲慢不羁的西夜二皇子，为了阿离，拼命抵挡红鸾火焰这件事，想必在江湖已传开，谁人不知晓红鸾火焰的厉害之处，在兵器榜，排名上赫赫有名，阿离又是什么身份，仅凭一条绸缎竟捣毁红鸾火焰兵器，想必凤栖梧教内部现在必定已引起骚乱，引以为傲的兵器被一位不出名的毛头小子就这么破坏了，江湖面子何在，恐怕日后阿离与凤栖梧教这梁子已结下。
与楼星雨分开后，阿离独自走进紫陌客栈，远远便看到殷世子，已经在老位置坐着等我了，早料到如此，虽然平日里，世子不在我身边，但是他身边的探子可是随时给他传递我的信息，这点我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施展轻功，甩掉这些探子，恐怕他早于到田野郊外见我了。
“世子怎么来紫陌客栈了，吃饭了没有，我正饿着呢”，天色已微暗，说完吩咐来福上几样菜。
“阿离这是去哪里了”殷煊瀚心里暗暗不悦，为何偏偏与楼星雨走得如此近，虽然他今天救了她一命。
我去哪里，这要怎么回答，说我和楼星雨在郊游野外，好像不大合适，他冰冷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我就是和楼星雨去了郊外，躲避那个红辣椒的追杀”，
“红辣椒？你说的是千千教主吗？我听说你毁了她的兵器，而后你和楼星雨便一起离开”。殷世子冷眸看向我，不会是知道我们手牵手离开的吧？
让我不觉得颤抖一下，这表情也太冷了，夏天呢，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我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被红辣椒的袭击后，心情郁闷，于是让楼星雨陪我去郊外散散步，放放松放松这压抑的心情”。我解释道，就是不怎么想让世子误会。
殷世子看着阿离，希望她能袒露心扉，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阿离却是轻描淡写的描述完，好似发生在旁人身上，难道她不知道在她消失的这几个时辰本世子的担心焦虑吗？这没心肝的家伙，殷世子内心涌起一股气，一口饮完杯中之酒，看着仍然吃得津津有味的阿离。
我看向殷煊瀚，他这是怎么了？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面无表情绝世冰冷的性子，冰冷冷毫无波澜，怎么今天怎么看，怎么看不得劲，还一口饮完杯中酒，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绪外漏啊，但这不才是人类该有的情绪吗？毫无情绪只能证明，平时活得太压抑。
我笑着拍了拍殷世子，“我没事，世子不必过于担心”。
炽热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掩不住的情意，让我为之心动，心彻底沉沦在他绝世冰颜之下，我承认，这一刻，他的关心，他满眼的担忧，我心动了，不是那种花痴的心动，是爱情的悸动，沉迷在他迷人的冰眸里----
“世子，我和楼星雨真的没呀什么，我们就是纯友谊关系”。虽然被他轻薄了几下，这可不能被殷世子知道，不然他不得炸锅了，但我那只是，纯属就是喜欢看帅哥的心态。
“你以后还是少和西夜人来往，不喜欢你过多与他接触，西夜人阴险狡诈，不想你日后被伤到”。殷世子缓和了情绪，又是一副冷清模样。
“我以后尽量避着他便是”，看着殷世子，诚挚地对他说。
殷世子看我这般诚实保证，才渐渐缓和了气氛，不然会被他全身的冰渣子扎到。
“世子，你在我面前就别那么冷冰冰的了，看在今天我被别人欺负的份上，你就热情地对我笑下吧，你的微笑会温暖我的心”。说完手伸过去，摸他的嘎吱窝，他忍俊不禁，差点破功笑出来，
“阿离，别闹，大庭广众之下，有失体统”，压低声音，我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摸下我男票还不行”，
殷世子疑惑到“什么是男票”。
“男票就是，男女结婚之前，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就是交往的关系，例如现在的我们”。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了吗？”殷世子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额，我只是宣布你是我男朋友，只是恋爱关系，要相处几年，然后确认彼此都适合，那么我们才能结婚呀，如果结婚后发现性格不合适，离婚，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和离，休妻或者休夫，那不是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徒增烦恼，不必要的痛苦”。我解释道。
殷世子严肃地把我转过来道：“阿离，我认定你当我道妻子，就不会和你和离，我要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今天听到探子汇报你出事，我不知道有多担心，恨不得杀了那千千教主，我愤怒至极，看不到你，我焦躁不安，才意识到，我已爱上你，我发誓此生不会负你”。
真挚的誓言，笃定的眼神，满眼的宠溺，鼻头稍微有点酸，一股暖意涌入我心房，我承认，初来乍到的心慌，尽量试着适应环境，甚至不敢回忆过去，忽略孤单，忽略恐惧，时常给自己加油打气，甚至不允许自己流露一丝丝的思念，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无人理解的处境，但这一刻，在这里，有一个人，他挂念我，担心我，喜欢我，爱我。可是我又很害怕，怕突然哪天，时空发生变数，我又穿越回去，我肯定舍不得放弃他，不忍心看到他为我受伤着急的眼神，不愿意看他焦虑踱步的身影。
殷世子离开之后，在屋顶上，我陷入了沉思，好像古代的房子，所有的屋顶都平整结实，房梁木质加上特有的瓦砾，夏天躺在上面看，星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来到南城，习惯的事情就是晚上到屋顶看风景，夜微凉，漫天繁星，今天应该是初一，不然怎么漫天繁星不见月亮身影，不禁想起那首歌。词：温岚/唱吴宗宪/曲周杰伦的歌《屋顶》，哼唱起来：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唱：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爱开始纠结/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将泛黄的夜献给最孤独的月/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爱开始纠结梦有你而美/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弦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
“阿离果然如传言那般多才多艺，这么动听的歌声，甚至曲风未曾听过的独特风格，紫陌客栈如今生意红火，想必阿离功不可没”。看向来人是南恩若，我哼歌入迷到，竟然觉察不到有人靠近，又或者他轻功内力极高，我甚至觉察不到他的武功。
看出我的疑惑及不快，他倒是轻松解释：“阿离唱歌忘乎所以，自然察觉不到南某，实在抱歉打扰您的雅兴”。
我内心虽有不快，但紫陌曾说过，南恩若是客栈少有的贵客，紫陌的描述可见是vip级别大客户了，每年他们都会带着一众人马在紫陌客栈，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消费方面自然就不说了，可是为客栈奉献了大半年的开支。我自然也不敢得罪店里的上帝级别客户。
于是笑着说“不碍事，但是这是后院，我们这打工杂人住的地方，南先生来此后院，太过简陋，有失您身份”。毕竟是贵客，来后院作甚，我这暗示该明显了吧。
南恩若如沐浴春风般笑了下道：“怎么会，我只是想和阿离交个朋友，你是南城不可多见的才子红人，君子爱才，是才华的才”。
我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才华，其实在我们那里，我这就是一平凡人，这些歌曲，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并且耳熟能详”。
南恩若深深望向我，似乎望入我的灵魂深处，他想要了解我什么，武功高强，自带贵族气质，不怒而威的王者风范，被盯着不舒服，我转过头，不想对着一位高深莫测之人的眼睛，仿佛我在他眼里被刨析得体无全肤。
我故作轻松看着天上的星星，指向天空，“你看这七颗星组成，像不像一个勺子，俗称北斗七星被人们命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其中最亮那一颗星为玉衡星，代表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古人特别重视北斗七星，可以利用它辨别方向，定季节”。
南恩若若有所思随我所指的方向望向天空，眼前的阿离不仅才华横溢，言辞怪异，频频讲些令人不懂的新词，且又懂得观天象，连北斗星这么深奥的知识它都知道作用，但不知阿离是否知晓北斗七星也象征着天下权贵之气象命脉，甚至可以利用北斗七星扭转乾坤，改朝换代。
“阿离果然饱读诗书，在下佩服”。南恩若看向北斗方向道。
“北斗七星我们在小的时候就学了课本知识，这不算什么”。这有什么难的，上小学都晓得好吧，别认为我很优秀，我只不过是积累了几千年的浓缩精髓。
南恩若心想，从小培养，可见其不一般，传闻莫修染为世外高人，往后更不容小觑，世人相传得灵雪玉得天下，想必今天发生了千千教主之事，恐怕江湖人已在蠢蠢欲动，但这消息究竟是谁放出的---
突然我被南恩若一把抱住，一阵旋转落地，耳边呼啸而过一枚暗器，好险，差点被伤到，大晚上的谁人暗算我。
“来者何人”南恩若不怒自威的磁性嗓音，寒气逼人
我一僵，跟他见过几次面，不曾看到南恩若这么冷酷绝情的一面，着实吓到我了，果然也是狠角色，平时跟我聊天语气，可能是隐藏了部分威严。
蒙面黑衣人凌厉的眼神扫过我们，亮出长剑，回转扫射，银光闪闪，南恩若见招拆招，黑衣人明显吃不消，南恩若见此机会，反手打掉对方的剑，使出内力，剑反弹回去直射黑衣人心脏，就这么挂了，我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生命何其脆弱，隐在暗处的护卫出来，南恩若使了个眼色，护卫便抬走黑衣人，我想这是要毁尸灭迹了，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就这么挂了，问都不问，不应该是留下活口，慢慢拷打，威逼利诱找出幕后黑手吗？
“惊扰阿离欣赏夜景的心情了，在下抱歉”。
“现在的人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安生了，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再说我就一平民百姓，何必跟我过不去”。听楼星雨的意思，很多帮派教派都会从小培养一些忠心死士，这些杀手从来就不会考虑自己的生命价值，活着就是听命于主人，看来今晚的死士，活得如一只蝼蚁。
“人世间之事，多有复杂，人心险恶，阿离当照顾好自己”。南恩若叮嘱我。
我悻悻然，耸了耸肩，倒霉的样子道：“远道而来，我自然会知道照顾自己，但是这些江湖人，我见都没见过，动不动就是刀光剑影，十个胆都被吓傻，还好，我自小在师公教导之下，武功防身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是胆小之人，况且我最见不得生死了”。
南恩若漠然道：“这些死士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若不杀了他们，他们便杀你，对他们这些死士，不能心慈手软”。
我皱着眉头，道：“道理我都懂，人生而平等，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而交由他人处置”。
南恩若一怔，道“有些人是身不由己，很多死士都是从贫苦人家买来的孩子从小培养”。
“夜已深，阿离还是尽快回去就寝”。南恩若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刚结束的一切，就像家常便饭，不足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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