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酆都行
乙未年清明假期前一天。
天刚亮起来，陈济辞别了祖爷爷，然后给老师打了电话请了假，踏上去往酆都的行程。
陈济走出村外很远，搭上了去县城的公交车，路上些许颠簸，道路被大货车压的有些坑坑洼洼。
陈济到了县城之后，转客车去市里，然后搭乘火车去往郑州，在郑州转车去往武汉，乘动车去往酆都。
清明节前一天恰好赶上周末，路上的行人有些多，陈济为了省钱，到了郑州火车站，在站里熬到深夜，坐上了绿皮火车，七个小时的行程到达武汉。
深夜两点多，火车慢悠悠的从郑州出发了。
在寂静的华夏大地上，发出哐叽哐叽的声音，这声音铿锵有力，彰显着这片大地的勃勃生机。
原本陈济以为现在大家出行都会选择方便快捷的高铁或者动车，没想到绿皮火车上也坐满了人，不过还好，比儿时祖爷爷带着自己，拥挤在人山人海里的场面里，要好很多。
一整天的奔波让陈济感到些许疲惫，他坐到自己的座位，向周围略微观察了一下。
他的座位对面坐着三个女孩子，大学生模样，三个女孩看上去青春靓丽，衣着光鲜，而且手机都是最新款式，陈济微微有些奇怪，她们怎么也会坐绿皮火车硬座。
陈济正对面的女孩子显得活泼开朗，正在跟隔壁同伴聊天，中间女孩子略显沉稳，像是陈济读过的漫画书中标准御姐形象，短发，干练又有些未脱青春的稚气，最外面女孩略显文静，带着一副圆圆的金丝边眼镜。
陈济旁边坐着一位身材略微发福，看上去四十岁朝上的男人，山羊胡子，大概是太晚了，脸上略微有些油腻，正在倾听对面女孩讲话。
中年男人紧挨着坐着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纪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幼童，妇女眼睛微闭，但是眼球动一直在动，幼儿在沉睡，三个女孩唧唧咋咋的交谈，并未对幼儿的睡眠有任何影响。
周围一切看上去很和谐，他靠在窗上，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笑语盈盈的声音将他吵醒。
他旁边的油腻中年男人，正看着陈济正对面女生的手相说个不停，惹得对面三人笑语盈盈。
中年男人旁边的女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眼睛里略微有些血丝，不时的斜眼看着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中年男人看完陈济正对面女孩手掌后，转而对这中间的御姐姑娘说道，“林姑娘，我看你这面相，马上会有桃花运啊，你在看还有你这手纹”，中年男人比划着，陈济将头侧过去，收了收衣服，紧紧包裹住自己，一个江湖骗子而已，他想赶紧养足精神，明天还得继续赶路。
中年男人移动了一下身体，拥挤的座位，让陈济感觉有些不舒服，他自己已经无法安稳入睡，于是索性起身绕过两人，向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站了几个人，陈济只得跟着排起了队，他又开始打量车厢里的人。
车厢里大多数看上去像是进城打工的装扮，货架上走廊里放着一个个蛇皮袋子的包裹，偶尔有一两个学生打扮的人，还有带着孩子的，整个车厢中老年人居多。
陈济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隐隐听到，“你们看这小伙子，就是你们对面那个，天庭饱满，福缘深厚，恐怕林姑娘的桃花运要映在他身上啊”，中年男人故作高深的，去摸自己的胡子。
这一小撮山羊胡子，加上脸上的油腻样子，看上去像是个十足的骗子。
“大叔，你可别乱说，我们都不认识”，女孩转头看向了陈济方向，发现他在看向这边，迅速又把头转了回来。
“你说你们美院的跑去酆都做什么？”，中年男人问道。
“听说鬼国神宫还有神道要拆除了，我们几个赶紧来写生”，陈济对面女孩说道。
“是啊，一直有听说，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我们三个都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打算趁着还没拆除去看看，留下一些画作，大叔你去做什么？”，戴眼镜的女孩说道。
“我嘛，自然是去看风水了”，中年男人神秘一笑。
“大叔，酆都可是自古号称鬼都，你去看风水，是给鬼看风水吗？”，陈济对面女孩戏谑道，逗的自己跟两位同伴又嘻嘻笑了起来。
“风水可以给人看，当然也可以给鬼看了”，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难道真有鬼吗？”，中间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孩说道。
“善恶终有报，做了恶事，自然会有鬼神报应”，中年男人把头转向旁边的中年阿姨。
“麻烦让让”，陈济回来了，中年男人跟女人同时侧身，女人紧紧的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眼神有些躲闪。
陈济眉毛一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他细微的动作被中年男人看在了眼里。
“哥们，练家子？”，一个极低的声音在陈济耳边响起。
陈济奇怪的看着眼前中年男人，男人嘴巴一歪，示意陈济想旁边看去，陈济后背一靠，眼睛撇了过去。
中年女人被人背后有一个凸起，像是一个刀柄。
这东西是怎么被带上火车的。
陈济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对面三个女生也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中年男人。
男人起身，从货架上掏出了一包鸡蛋，每个人分了一个。
“大姐，吃个鸡蛋”。
“不用”，女人一只手推开，手腕处有些发青，不知是冷还是僵硬劳累造成的。
“那给你孩子吧，我看他一路上都在睡觉，待会睡醒了肯定喊饿”，中年男人又往前一递。
陈济敏锐的感觉到旁边有两束目光紧紧的盯着中年男人。
“不用”，女人给小孩换了个位置，将孩子离中年男人远了一些。
“菲菲，我去上厕所，你去吗？”，坐在中间的林姑娘站了起来，拉着戴眼镜的同伴向厕所的方向走去。
“哎呀”，中年男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把脸”，转身给了陈济一个眼神。
“大姐，我出去一下，您让让”，中年妇女侧身，后背的大空挡露给了陈济。
中年男人给了个眼神，突然伸手去抢女人怀抱中的孩子，并大喊一声，“这是人贩子！大家快帮忙！”
陈济猛地向前，一把扯住女人后背翘起的刀把，一把给拽了出来。
突然间陈济感觉后脑勺过来一阵风，他心道一声，“果然如此”，他身子一斜，躲过过来的拳头，身体中的气运之乾坤两脉门。
“砰”的一声，偷袭男子被打飞出去，躺在车道中间挣扎着，迅速被远处围观的叔叔伯伯们给按住了，陈济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起不来了。
陈济抬头看去，中年男人手里抓着孩子的上半身，下半身在女人怀里，“大家帮忙啊，这女人是人贩子”，中年男人又喊了一遍。
女人索性松了手，对着中年男人的脸挠了起来。
“大家快帮忙啊，这人抢我孩子”，女人也叫了起来。
车厢里所有的人已经被这打斗给惊动了，两人互相指责，看的让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效果也是明显的，围观的人只是堵住了连接处的门口，但并未出手。
中年男人只觉得脸部被女人抓的生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胡乱的抓，男人身形动作上略显笨拙，陈济看去觉得这男人跟女人动手打架的方式不仅有些好笑。
中年男人背后突然中了一拳，打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陈济正对面的姑娘，迅速走了出去，接过中年男人怀里的孩子就像厕所方向跑去。
陈济赶紧向前一步，一个手刀直接将女人砍晕。
中年男人背后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阴沉着脸，看到陈济出手，转身要跑。
陈济飞起一脚，直接把男人踹翻在地，男人捂着肚子，单手撑地，想站起来，试了两下，剧痛难忍，便又躺了下去。
陈济有些奇怪，我明明踢的是背部又不是腹部，难道是隔山打牛？干嘛捂着肚子。
“警察叔叔，这是人贩子！”。
林姑娘还有那位叫路茗的妹子，带着两个乘警到来的时候，两个男人躺在地上，一个女人晕倒在座椅上，半个身子趴在地上。
刚才跑出去的姑娘怀里抱着孩子，站在乘警旁边，孩子依旧在昏睡。
“这孩子估计是吃了迷药，这么大动静还不醒”，一个乘警说道。
“嗯，先抓起来，你们几位也过来跟我做个笔录”。
当五人返回车厢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大家纷纷鼓掌，让初入社会的陈济感到一阵脸红。
中年男人干笑了几声，抱拳给大家表示谢意，显得落落大方。
“你们几个都提前知道了？”笔录是分开做的，陈济很好奇，这三个女学生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康大叔告诉我们的，他发现那孩子气息不对，头上冒着虚汗，女人还用衣服捂着他，寻常父母做不出这事”，戴着眼镜叫菲菲的女孩说道。
“对啊，而且看她这年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娃娃，而且眼神鬼鬼祟祟的”，陈济正对面女孩说道。
“而且我们故意大声说笑，那孩子也没有醒来，肯定是迷药迷了”，菲菲有些激动，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大家经过这一次认识，也算缘分，兄弟，看你身手不错啊，当兵的？”，中年男人对着陈济说道。
“不是，我是学生”。
“哦哦哦，我叫康山，兄弟怎么称呼？”，康山称呼陈济为兄弟，他看看对方年龄，有些怪异的感觉。
“我叫陈济”。
“我叫路茗”，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直接接话了，对这陈济笑的很灿烂。
“我叫林凌，你好”，中间位置的御姐说道。
“我叫，吴菲菲，你好”，戴着眼镜的女孩说道。
陈济点了点头，对着三人微微笑了一下。
“你刚才好厉害，我看你一掌一脚就打飞两个人，那女人你一下就把她打晕了”，路茗激动的说道。
林凌好奇的看着陈济，刚才她跑去找乘警了，没有看到陈济出手。
“陈济小兄弟，敢问你师承何门何派？”，康山两只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陈济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下是SMX那边鬼门峡上鬼门观观主”。
“道长您好”。
“兄弟有空可以来我们这做客啊？”，康山热情的说道。
“哎，大叔，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路茗插话了。
“好玩的”，康山没有介意路茗插话，想了想道，“我们那黄河水多！估计你们很少能看到那么宽那么多水的黄河！”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路茗有些嗤之以鼻。
“这很好看啊，而且你们现在去还能看到上游不下雨，黄河水还自动上涨！”，康山神秘兮兮的说道。
“算了算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路茗摇了摇头。
陈济觉得康山有些过于热情，路茗有些话多。
康山笑了笑，突然摸了摸脸，刚才被那个老女人抓破的地方，隐隐有血流出。
林凌见状，赶紧从货架上取出背包，背包里鼓鼓囊囊的放满了画纸跟各种笔，她翻了一会，从里面拿出创可贴递给了康山。
康山的脸上贴了几个略显卡哇伊的创可贴，配上脸上的油腻，外加山羊胡子，略显滑稽，他转头对陈济说道，“兄弟，你去武汉？”。
“不是，我去酆都”。
“巧了，我们几个都去酆都”，路茗惊喜的说了一声。
林凌看了一眼路茗，这妹子话真多。
“你去酆都做什么？”，林凌看着陈济说道。
“私事过去处理一下”。
“兄弟，来我帮你看看手相”，康山要去抓陈济的手，被陈济一把躲过。
“额，不用了”，刚才正经了一把，陈济对康山的印象大为改观，如今一句看相，对他的印象瞬间又跌落谷底。
“那我在给你看看面相，八字”。
“额，谢谢了，不用”。
“那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姻缘啊？，哈哈哈”，康山，一个油腻中年大叔，笑声很猥琐。
“……”
陈济内心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骗子！离我远点！
天刚亮起来，陈济辞别了祖爷爷，然后给老师打了电话请了假，踏上去往酆都的行程。
陈济走出村外很远，搭上了去县城的公交车，路上些许颠簸，道路被大货车压的有些坑坑洼洼。
陈济到了县城之后，转客车去市里，然后搭乘火车去往郑州，在郑州转车去往武汉，乘动车去往酆都。
清明节前一天恰好赶上周末，路上的行人有些多，陈济为了省钱，到了郑州火车站，在站里熬到深夜，坐上了绿皮火车，七个小时的行程到达武汉。
深夜两点多，火车慢悠悠的从郑州出发了。
在寂静的华夏大地上，发出哐叽哐叽的声音，这声音铿锵有力，彰显着这片大地的勃勃生机。
原本陈济以为现在大家出行都会选择方便快捷的高铁或者动车，没想到绿皮火车上也坐满了人，不过还好，比儿时祖爷爷带着自己，拥挤在人山人海里的场面里，要好很多。
一整天的奔波让陈济感到些许疲惫，他坐到自己的座位，向周围略微观察了一下。
他的座位对面坐着三个女孩子，大学生模样，三个女孩看上去青春靓丽，衣着光鲜，而且手机都是最新款式，陈济微微有些奇怪，她们怎么也会坐绿皮火车硬座。
陈济正对面的女孩子显得活泼开朗，正在跟隔壁同伴聊天，中间女孩子略显沉稳，像是陈济读过的漫画书中标准御姐形象，短发，干练又有些未脱青春的稚气，最外面女孩略显文静，带着一副圆圆的金丝边眼镜。
陈济旁边坐着一位身材略微发福，看上去四十岁朝上的男人，山羊胡子，大概是太晚了，脸上略微有些油腻，正在倾听对面女孩讲话。
中年男人紧挨着坐着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纪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幼童，妇女眼睛微闭，但是眼球动一直在动，幼儿在沉睡，三个女孩唧唧咋咋的交谈，并未对幼儿的睡眠有任何影响。
周围一切看上去很和谐，他靠在窗上，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笑语盈盈的声音将他吵醒。
他旁边的油腻中年男人，正看着陈济正对面女生的手相说个不停，惹得对面三人笑语盈盈。
中年男人旁边的女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眼睛里略微有些血丝，不时的斜眼看着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中年男人看完陈济正对面女孩手掌后，转而对这中间的御姐姑娘说道，“林姑娘，我看你这面相，马上会有桃花运啊，你在看还有你这手纹”，中年男人比划着，陈济将头侧过去，收了收衣服，紧紧包裹住自己，一个江湖骗子而已，他想赶紧养足精神，明天还得继续赶路。
中年男人移动了一下身体，拥挤的座位，让陈济感觉有些不舒服，他自己已经无法安稳入睡，于是索性起身绕过两人，向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站了几个人，陈济只得跟着排起了队，他又开始打量车厢里的人。
车厢里大多数看上去像是进城打工的装扮，货架上走廊里放着一个个蛇皮袋子的包裹，偶尔有一两个学生打扮的人，还有带着孩子的，整个车厢中老年人居多。
陈济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隐隐听到，“你们看这小伙子，就是你们对面那个，天庭饱满，福缘深厚，恐怕林姑娘的桃花运要映在他身上啊”，中年男人故作高深的，去摸自己的胡子。
这一小撮山羊胡子，加上脸上的油腻样子，看上去像是个十足的骗子。
“大叔，你可别乱说，我们都不认识”，女孩转头看向了陈济方向，发现他在看向这边，迅速又把头转了回来。
“你说你们美院的跑去酆都做什么？”，中年男人问道。
“听说鬼国神宫还有神道要拆除了，我们几个赶紧来写生”，陈济对面女孩说道。
“是啊，一直有听说，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我们三个都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打算趁着还没拆除去看看，留下一些画作，大叔你去做什么？”，戴眼镜的女孩说道。
“我嘛，自然是去看风水了”，中年男人神秘一笑。
“大叔，酆都可是自古号称鬼都，你去看风水，是给鬼看风水吗？”，陈济对面女孩戏谑道，逗的自己跟两位同伴又嘻嘻笑了起来。
“风水可以给人看，当然也可以给鬼看了”，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难道真有鬼吗？”，中间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孩说道。
“善恶终有报，做了恶事，自然会有鬼神报应”，中年男人把头转向旁边的中年阿姨。
“麻烦让让”，陈济回来了，中年男人跟女人同时侧身，女人紧紧的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眼神有些躲闪。
陈济眉毛一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他细微的动作被中年男人看在了眼里。
“哥们，练家子？”，一个极低的声音在陈济耳边响起。
陈济奇怪的看着眼前中年男人，男人嘴巴一歪，示意陈济想旁边看去，陈济后背一靠，眼睛撇了过去。
中年女人被人背后有一个凸起，像是一个刀柄。
这东西是怎么被带上火车的。
陈济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对面三个女生也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中年男人。
男人起身，从货架上掏出了一包鸡蛋，每个人分了一个。
“大姐，吃个鸡蛋”。
“不用”，女人一只手推开，手腕处有些发青，不知是冷还是僵硬劳累造成的。
“那给你孩子吧，我看他一路上都在睡觉，待会睡醒了肯定喊饿”，中年男人又往前一递。
陈济敏锐的感觉到旁边有两束目光紧紧的盯着中年男人。
“不用”，女人给小孩换了个位置，将孩子离中年男人远了一些。
“菲菲，我去上厕所，你去吗？”，坐在中间的林姑娘站了起来，拉着戴眼镜的同伴向厕所的方向走去。
“哎呀”，中年男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把脸”，转身给了陈济一个眼神。
“大姐，我出去一下，您让让”，中年妇女侧身，后背的大空挡露给了陈济。
中年男人给了个眼神，突然伸手去抢女人怀抱中的孩子，并大喊一声，“这是人贩子！大家快帮忙！”
陈济猛地向前，一把扯住女人后背翘起的刀把，一把给拽了出来。
突然间陈济感觉后脑勺过来一阵风，他心道一声，“果然如此”，他身子一斜，躲过过来的拳头，身体中的气运之乾坤两脉门。
“砰”的一声，偷袭男子被打飞出去，躺在车道中间挣扎着，迅速被远处围观的叔叔伯伯们给按住了，陈济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起不来了。
陈济抬头看去，中年男人手里抓着孩子的上半身，下半身在女人怀里，“大家帮忙啊，这女人是人贩子”，中年男人又喊了一遍。
女人索性松了手，对着中年男人的脸挠了起来。
“大家快帮忙啊，这人抢我孩子”，女人也叫了起来。
车厢里所有的人已经被这打斗给惊动了，两人互相指责，看的让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效果也是明显的，围观的人只是堵住了连接处的门口，但并未出手。
中年男人只觉得脸部被女人抓的生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胡乱的抓，男人身形动作上略显笨拙，陈济看去觉得这男人跟女人动手打架的方式不仅有些好笑。
中年男人背后突然中了一拳，打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陈济正对面的姑娘，迅速走了出去，接过中年男人怀里的孩子就像厕所方向跑去。
陈济赶紧向前一步，一个手刀直接将女人砍晕。
中年男人背后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阴沉着脸，看到陈济出手，转身要跑。
陈济飞起一脚，直接把男人踹翻在地，男人捂着肚子，单手撑地，想站起来，试了两下，剧痛难忍，便又躺了下去。
陈济有些奇怪，我明明踢的是背部又不是腹部，难道是隔山打牛？干嘛捂着肚子。
“警察叔叔，这是人贩子！”。
林姑娘还有那位叫路茗的妹子，带着两个乘警到来的时候，两个男人躺在地上，一个女人晕倒在座椅上，半个身子趴在地上。
刚才跑出去的姑娘怀里抱着孩子，站在乘警旁边，孩子依旧在昏睡。
“这孩子估计是吃了迷药，这么大动静还不醒”，一个乘警说道。
“嗯，先抓起来，你们几位也过来跟我做个笔录”。
当五人返回车厢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大家纷纷鼓掌，让初入社会的陈济感到一阵脸红。
中年男人干笑了几声，抱拳给大家表示谢意，显得落落大方。
“你们几个都提前知道了？”笔录是分开做的，陈济很好奇，这三个女学生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康大叔告诉我们的，他发现那孩子气息不对，头上冒着虚汗，女人还用衣服捂着他，寻常父母做不出这事”，戴着眼镜叫菲菲的女孩说道。
“对啊，而且看她这年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娃娃，而且眼神鬼鬼祟祟的”，陈济正对面女孩说道。
“而且我们故意大声说笑，那孩子也没有醒来，肯定是迷药迷了”，菲菲有些激动，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大家经过这一次认识，也算缘分，兄弟，看你身手不错啊，当兵的？”，中年男人对着陈济说道。
“不是，我是学生”。
“哦哦哦，我叫康山，兄弟怎么称呼？”，康山称呼陈济为兄弟，他看看对方年龄，有些怪异的感觉。
“我叫陈济”。
“我叫路茗”，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直接接话了，对这陈济笑的很灿烂。
“我叫林凌，你好”，中间位置的御姐说道。
“我叫，吴菲菲，你好”，戴着眼镜的女孩说道。
陈济点了点头，对着三人微微笑了一下。
“你刚才好厉害，我看你一掌一脚就打飞两个人，那女人你一下就把她打晕了”，路茗激动的说道。
林凌好奇的看着陈济，刚才她跑去找乘警了，没有看到陈济出手。
“陈济小兄弟，敢问你师承何门何派？”，康山两只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陈济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下是SMX那边鬼门峡上鬼门观观主”。
“道长您好”。
“兄弟有空可以来我们这做客啊？”，康山热情的说道。
“哎，大叔，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路茗插话了。
“好玩的”，康山没有介意路茗插话，想了想道，“我们那黄河水多！估计你们很少能看到那么宽那么多水的黄河！”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路茗有些嗤之以鼻。
“这很好看啊，而且你们现在去还能看到上游不下雨，黄河水还自动上涨！”，康山神秘兮兮的说道。
“算了算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路茗摇了摇头。
陈济觉得康山有些过于热情，路茗有些话多。
康山笑了笑，突然摸了摸脸，刚才被那个老女人抓破的地方，隐隐有血流出。
林凌见状，赶紧从货架上取出背包，背包里鼓鼓囊囊的放满了画纸跟各种笔，她翻了一会，从里面拿出创可贴递给了康山。
康山的脸上贴了几个略显卡哇伊的创可贴，配上脸上的油腻，外加山羊胡子，略显滑稽，他转头对陈济说道，“兄弟，你去武汉？”。
“不是，我去酆都”。
“巧了，我们几个都去酆都”，路茗惊喜的说了一声。
林凌看了一眼路茗，这妹子话真多。
“你去酆都做什么？”，林凌看着陈济说道。
“私事过去处理一下”。
“兄弟，来我帮你看看手相”，康山要去抓陈济的手，被陈济一把躲过。
“额，不用了”，刚才正经了一把，陈济对康山的印象大为改观，如今一句看相，对他的印象瞬间又跌落谷底。
“那我在给你看看面相，八字”。
“额，谢谢了，不用”。
“那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姻缘啊？，哈哈哈”，康山，一个油腻中年大叔，笑声很猥琐。
“……”
陈济内心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骗子！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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