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哭泣的五谷
“石叔，往年的礼物都是些石头、帽子、小鱼、扇子、灯笼之类的，为何现在准备这些？”，五谷看了看两把长剑，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声音异常的冷静，没了之前的嬉笑。
石叔，黑白相间略显蓬松的头发，瘦瘦高高的身材，喜欢穿一袭长衫，褐色的。
五谷从记事起，他就是这个模样，现在自己长大了，他还是这个模样。
如今为何，石叔送自己这些？五谷想不到原因。
那时候的石叔，喜欢到处游荡，雪山上静坐一百年，带回一双草鞋，南海里静坐一百年带回一颗珍珠，如今这一百年，石叔的行踪有些让她捉摸不定？五谷想不出原因。
五谷已经记不住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她也曾跟着石叔游遍三山五岳，看遍星河美景，最后她乏了，又回来了。
她常常在山上看着山下生活的人们，一代又一代，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她的生活一样，没有变化。
五谷脑孩子闪过从前的画面。
她常常在洞府里看穿流而过的底下河水，河水带动竹片，竹片带动齿轮，小齿轮带动大齿轮，齿轮又带动着指针，几个指针分别指着天干地支，那是时间跟方位。
这是石叔做的，有一次她想家了，石叔说想家的时候看看指针，当九个指针同时指向一处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五谷小时候顽皮，强行将指针掰在了一起，并哭着说石叔是骗子。
石叔没有说话，将指针修好，流水又开始带动竹片，竹片又啪嗒啪嗒的打着齿轮。
“五谷你知道还记得石叔说这些代表着什么吗？”
“时间”，小五谷很悲伤，她只想找爸爸妈妈，虽然她已经快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她看到山上鸟巢里的小鸟，兔子窝里一窝窝的小兔子，她就难过。
小五谷从不欺负那些小鸟、小兔子......，她愿意跟它们做朋友，但是她看着鸟儿逐渐羽毛坚硬，兔子长大又有小兔子，直到鸟儿跌入山涧，老兔子偷偷的离家找个草窝再也没有动，一次又一次，小五谷不想在交朋友了，她只想见爸爸妈妈他们，就像山里那一窝又一窝的兔子一样，小兔子总是卧在兔子父母身边，她也想依偎在父母身旁。
“是啊，这些是时间。”
“那你知道时间是什么吗？”
“时间就是这些齿轮啊。”
“对，时间就是这些齿轮，但是时间它有时也是别的。”
“别的？”小五谷停止了哭泣，两只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石叔。
“它是山里的蚂蚱。”
“蚂蚱？可是蚂蚱秋天以后就全死掉了，难道时间就没了吗？”
“它也是小乌龟。”
“可是我在山泉养的小乌龟，它活了几百年也死掉了。”
“它是老胡。”
“老胡你带来的时候还是一颗小树苗，现在都是老树苗了。”
“不过它倒是没死”，说着，小五谷又憋起了嘴，哇哇哇又哭了起来。
“石叔，你会不会也像小兔子一样死去”，越说哭的越伤心，“老胡都已经变大胡了，兔子老了会死，小鸟老了会死，老胡是不是也会死，黄公公黄婆婆会不会也会死，石叔，我不要你们死”，五谷紧紧的抱住石老。
“五谷不去弄那些指针了，你们也不会老，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瘦小的身躯埋在石老看似单薄的身体里不断的颤抖。
“时间啊，你石叔也参不破，可是你老爹做到了”，石叔的声音很低，五谷的哭声很大，直到五谷昏昏沉沉的睡去。
“五谷，你还记得我说的神隐吗？”，石老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神隐，黄公黄婆毛茸茸的小耳朵竖了起来，老胡的枝条动也不动，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知道这俩字”，五谷有些嘟嘴，他们来到这座山的时候，石老提过，这是神隐之地，但是小五谷怎么问，石老都没有解释过。
后来五谷查阅典籍，也不明所以，北齐刘昼曾经说“天以气为灵，王以术为神；术以神隐成妙，法以明断为工”，唐太宗也曾说过“术以神隐为妙，术者，不易之法，兆民之所遵也，故当神隐，使民莫测，则为妙矣；若非神隐，民或窃玩其法，乱矣”。
后来石老带回来犂靬、安息、大食、东瀛等国的书籍给五谷打发时间，她也没有寻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
“那你知道术法的由来吗？”，石老又问了一句。
五谷想了想，说道“术法乃混沌之先，天有三元五行八会之气，结空成文，字方一丈，生立一切，成三元八会之书。诸天内音，一天有八字，天有三十二天，合二百五十六字，其中十三字是五方元精名号、服御求仙、炼神化形、白日腾空之法。同时三元五行八会之气是三才之元根，生立天地，开化人神，万物之由”。
“不错，它们又被称为玉字或者天地真言”，石老说道。
“那它跟神隐有什么关系？”，老胡忍不住问了一句，石老告诉他，他是山神不是树，但是老胡喜欢呆在树里，尤其是这棵老树，他觉得这就是他的身体。
“其实天不是三十二重天，玉字真言也不是二百五十六字，而是三百六十五字，而那被遗漏的一百零九字便在这里”。
“玉字真言在这里，可是为何我们重来没有看到过？”，黄婆两个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老。
“对啊，不是说玉字真言在龙汉之劫开始时就全部消失了吗？既然同为真言，那它们应该一起消失才对”，黄公也忍不住好奇道。
“这一百零九字的玉字真言是禁言”，石老悠悠的说道。
“禁言？”
“它可禁天地万物，可禁人神鬼佛，可禁时间流逝，天地万物。”，石老抬头向着西山看去。
“那它能禁自己吗？”五谷好奇的问到。
这是什么问题，老胡很无奈，五谷从小问的问题就稀奇古怪，但凡她认真一些，还用卡着孤虚术学了一百年嘛。
老胡认为她现在应该更关心的是，既然玉字真言在，既然石老能看到，短短的十三字玉字真言都可以服御成仙，开化人神，那他们岂不是可以......，老胡有些激动，他不敢往下想了，他激动起来，树根周边的地又颤抖了。
五谷很奇怪的看着他，这家伙在想什么，难道对石叔说的禁言感觉害怕了嘛。
“可以！”
五谷愣住了，它还可以自己禁自己，“那它现在是自己把自己也禁了？”
不对，它自己禁自己，它是活的？
“难道它有灵？”
“这玉字真言已无法参破，而且经历劫运之后，它们已经融为一体，并诞生了玉字真言之灵！”
“那我们在这住了这么久，它们也没有找我们麻烦啊？”
五谷！停止你的傻问题，既然有了玉字真言之灵，我们不是应该让石老介绍我们认识，我们拜师学艺嘛！老胡心道。
“它在诞生第二个灵”
“第二个？”
“气分阴阳，人分善恶，天地分乾坤，玉字真言之灵也有阴阳”
“那已经诞生的这个灵是善还是恶？”
“它为何会现在诞生第二个灵？这边大地存在这么多年，它以前在做什么？”，五谷继续追问到。
五谷啊，神仙怎么会有善恶，我陪你读的书都喂了后山的兔子嘛，老胡心里大叫。
“五谷，你还是要多看看书的，这些年我用飞鸟不间断的给你送来那些书，我看已经都发霉了，也没有打开过”，石老想了想这个东西很难用话语解释清楚，于是向五谷说道。
“嗯......，石叔，我没时间看”，五谷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脚尖往地里钻，想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钻破。
“山下那男娃是你徒弟吧？”石老指着山下面刚要踏出小院的陈济对着五谷说道。
“他，陈济回来了！”，五谷看到陈济走出了小院。
“石叔，你看看他跟我之间，是不是？”，五谷突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石叔你用天机占看一下就知道了。”
“石老，这是我徒弟”，老胡从树里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想石老鞠了躬。
“你徒弟？你会朱雀之瞳？”，石老转身看向老胡。
“额”，老胡有些尴尬，“我不会，是这娃子自己天资聪颖，我只是借了五谷的书给他看，他自学的”，老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哎，石老，这不是叫天眼通吗？”，老胡反应了过来，这怎么还改名字了？他奇怪的看向五谷，难道这小妮子故意拿错书了。
“胡闹”，老胡瞥了一眼五谷，“这孩子行气功夫没到，就强开了五行，你们这么做会害死他”。
“啊”，老胡、五谷同时叫了一声，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还好今天被我发现了，五谷，我上次禁足你，不是告诉你不要跟凡人来往嘛”
“我没来往”，五谷低声说了句。
石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五谷要是个男孩子，他就准备上手教训了。
“石老，那现在怎么办？”
石叔，黑白相间略显蓬松的头发，瘦瘦高高的身材，喜欢穿一袭长衫，褐色的。
五谷从记事起，他就是这个模样，现在自己长大了，他还是这个模样。
如今为何，石叔送自己这些？五谷想不到原因。
那时候的石叔，喜欢到处游荡，雪山上静坐一百年，带回一双草鞋，南海里静坐一百年带回一颗珍珠，如今这一百年，石叔的行踪有些让她捉摸不定？五谷想不出原因。
五谷已经记不住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她也曾跟着石叔游遍三山五岳，看遍星河美景，最后她乏了，又回来了。
她常常在山上看着山下生活的人们，一代又一代，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她的生活一样，没有变化。
五谷脑孩子闪过从前的画面。
她常常在洞府里看穿流而过的底下河水，河水带动竹片，竹片带动齿轮，小齿轮带动大齿轮，齿轮又带动着指针，几个指针分别指着天干地支，那是时间跟方位。
这是石叔做的，有一次她想家了，石叔说想家的时候看看指针，当九个指针同时指向一处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五谷小时候顽皮，强行将指针掰在了一起，并哭着说石叔是骗子。
石叔没有说话，将指针修好，流水又开始带动竹片，竹片又啪嗒啪嗒的打着齿轮。
“五谷你知道还记得石叔说这些代表着什么吗？”
“时间”，小五谷很悲伤，她只想找爸爸妈妈，虽然她已经快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她看到山上鸟巢里的小鸟，兔子窝里一窝窝的小兔子，她就难过。
小五谷从不欺负那些小鸟、小兔子......，她愿意跟它们做朋友，但是她看着鸟儿逐渐羽毛坚硬，兔子长大又有小兔子，直到鸟儿跌入山涧，老兔子偷偷的离家找个草窝再也没有动，一次又一次，小五谷不想在交朋友了，她只想见爸爸妈妈他们，就像山里那一窝又一窝的兔子一样，小兔子总是卧在兔子父母身边，她也想依偎在父母身旁。
“是啊，这些是时间。”
“那你知道时间是什么吗？”
“时间就是这些齿轮啊。”
“对，时间就是这些齿轮，但是时间它有时也是别的。”
“别的？”小五谷停止了哭泣，两只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石叔。
“它是山里的蚂蚱。”
“蚂蚱？可是蚂蚱秋天以后就全死掉了，难道时间就没了吗？”
“它也是小乌龟。”
“可是我在山泉养的小乌龟，它活了几百年也死掉了。”
“它是老胡。”
“老胡你带来的时候还是一颗小树苗，现在都是老树苗了。”
“不过它倒是没死”，说着，小五谷又憋起了嘴，哇哇哇又哭了起来。
“石叔，你会不会也像小兔子一样死去”，越说哭的越伤心，“老胡都已经变大胡了，兔子老了会死，小鸟老了会死，老胡是不是也会死，黄公公黄婆婆会不会也会死，石叔，我不要你们死”，五谷紧紧的抱住石老。
“五谷不去弄那些指针了，你们也不会老，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瘦小的身躯埋在石老看似单薄的身体里不断的颤抖。
“时间啊，你石叔也参不破，可是你老爹做到了”，石叔的声音很低，五谷的哭声很大，直到五谷昏昏沉沉的睡去。
“五谷，你还记得我说的神隐吗？”，石老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神隐，黄公黄婆毛茸茸的小耳朵竖了起来，老胡的枝条动也不动，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知道这俩字”，五谷有些嘟嘴，他们来到这座山的时候，石老提过，这是神隐之地，但是小五谷怎么问，石老都没有解释过。
后来五谷查阅典籍，也不明所以，北齐刘昼曾经说“天以气为灵，王以术为神；术以神隐成妙，法以明断为工”，唐太宗也曾说过“术以神隐为妙，术者，不易之法，兆民之所遵也，故当神隐，使民莫测，则为妙矣；若非神隐，民或窃玩其法，乱矣”。
后来石老带回来犂靬、安息、大食、东瀛等国的书籍给五谷打发时间，她也没有寻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
“那你知道术法的由来吗？”，石老又问了一句。
五谷想了想，说道“术法乃混沌之先，天有三元五行八会之气，结空成文，字方一丈，生立一切，成三元八会之书。诸天内音，一天有八字，天有三十二天，合二百五十六字，其中十三字是五方元精名号、服御求仙、炼神化形、白日腾空之法。同时三元五行八会之气是三才之元根，生立天地，开化人神，万物之由”。
“不错，它们又被称为玉字或者天地真言”，石老说道。
“那它跟神隐有什么关系？”，老胡忍不住问了一句，石老告诉他，他是山神不是树，但是老胡喜欢呆在树里，尤其是这棵老树，他觉得这就是他的身体。
“其实天不是三十二重天，玉字真言也不是二百五十六字，而是三百六十五字，而那被遗漏的一百零九字便在这里”。
“玉字真言在这里，可是为何我们重来没有看到过？”，黄婆两个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老。
“对啊，不是说玉字真言在龙汉之劫开始时就全部消失了吗？既然同为真言，那它们应该一起消失才对”，黄公也忍不住好奇道。
“这一百零九字的玉字真言是禁言”，石老悠悠的说道。
“禁言？”
“它可禁天地万物，可禁人神鬼佛，可禁时间流逝，天地万物。”，石老抬头向着西山看去。
“那它能禁自己吗？”五谷好奇的问到。
这是什么问题，老胡很无奈，五谷从小问的问题就稀奇古怪，但凡她认真一些，还用卡着孤虚术学了一百年嘛。
老胡认为她现在应该更关心的是，既然玉字真言在，既然石老能看到，短短的十三字玉字真言都可以服御成仙，开化人神，那他们岂不是可以......，老胡有些激动，他不敢往下想了，他激动起来，树根周边的地又颤抖了。
五谷很奇怪的看着他，这家伙在想什么，难道对石叔说的禁言感觉害怕了嘛。
“可以！”
五谷愣住了，它还可以自己禁自己，“那它现在是自己把自己也禁了？”
不对，它自己禁自己，它是活的？
“难道它有灵？”
“这玉字真言已无法参破，而且经历劫运之后，它们已经融为一体，并诞生了玉字真言之灵！”
“那我们在这住了这么久，它们也没有找我们麻烦啊？”
五谷！停止你的傻问题，既然有了玉字真言之灵，我们不是应该让石老介绍我们认识，我们拜师学艺嘛！老胡心道。
“它在诞生第二个灵”
“第二个？”
“气分阴阳，人分善恶，天地分乾坤，玉字真言之灵也有阴阳”
“那已经诞生的这个灵是善还是恶？”
“它为何会现在诞生第二个灵？这边大地存在这么多年，它以前在做什么？”，五谷继续追问到。
五谷啊，神仙怎么会有善恶，我陪你读的书都喂了后山的兔子嘛，老胡心里大叫。
“五谷，你还是要多看看书的，这些年我用飞鸟不间断的给你送来那些书，我看已经都发霉了，也没有打开过”，石老想了想这个东西很难用话语解释清楚，于是向五谷说道。
“嗯......，石叔，我没时间看”，五谷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脚尖往地里钻，想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钻破。
“山下那男娃是你徒弟吧？”石老指着山下面刚要踏出小院的陈济对着五谷说道。
“他，陈济回来了！”，五谷看到陈济走出了小院。
“石叔，你看看他跟我之间，是不是？”，五谷突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石叔你用天机占看一下就知道了。”
“石老，这是我徒弟”，老胡从树里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想石老鞠了躬。
“你徒弟？你会朱雀之瞳？”，石老转身看向老胡。
“额”，老胡有些尴尬，“我不会，是这娃子自己天资聪颖，我只是借了五谷的书给他看，他自学的”，老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哎，石老，这不是叫天眼通吗？”，老胡反应了过来，这怎么还改名字了？他奇怪的看向五谷，难道这小妮子故意拿错书了。
“胡闹”，老胡瞥了一眼五谷，“这孩子行气功夫没到，就强开了五行，你们这么做会害死他”。
“啊”，老胡、五谷同时叫了一声，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还好今天被我发现了，五谷，我上次禁足你，不是告诉你不要跟凡人来往嘛”
“我没来往”，五谷低声说了句。
石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五谷要是个男孩子，他就准备上手教训了。
“石老，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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