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究生（1）

    客人并不多，几个人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点了烤筋烤肉，涮牛肚；看到烤肉摊竟然还有韩国清酒卖，几个人一时好奇，每个人点了一瓶清酒来喝。

    这个清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不习惯的话，极为容易上头。杨芯芯号称自己喝酒从来没有醉过，看来并不是吹牛，才喝了半瓶，王昭昭已经满脸通红，，有点喝不了了；一瓶之后，刘在天也有点撑不住了，最终，还是李明和杨芯芯一直在喝。

    “小美女，酒量可以啊。”王昭昭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有点伸不直了。

    “师兄，一路顺风啊，再来一杯呗。”

    说话间，三盘烤肉两盘烤筋，一盘牛肚加上四个油饼已经被吃进去了，李明和杨芯芯分别喝下两瓶清酒。王昭昭道：“这个酒喝不习惯，不如来冰镇啤酒吧。杨芯芯，你方便喝冰镇啤酒吗？”杨芯芯表示没有问题。

    于是每个人又来了一瓶冰镇啤酒。李明感觉到，王昭昭今天的酒，喝的有点伤感。

    “兄弟们”王昭昭又端起杯子，满满地一杯啤酒。“过几天，我就闪人了，你们在这里的日子长，其他场面话也不说了，大家顺利地尽早毕业吧，尽早能养活自己。”

    我们把杯中酒都一口干掉了，王昭昭此时，眼睛旁边还闪着亮光。刘在天眼睛已经有点睁不开了。

    几十年后，很多时候李明都会想起当年的聚会，当年的烤肉和酒。很多场合的酒，已经喝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一顿酒，李明和刘在天也更加熟悉了，之前的小隔阂也就烟消云散了。刘在天从东部城市来，从小就受到爸爸妈妈教育，什么都要争第一。高考之前，他还是学校坐第一把交椅的人。结果高考不怎么发挥，去魔都、帝都和北燕大学都没有希望，最终只能来西能这个学校。他进学校第一天，就暗地里起誓，要研究生出人头地。

    这个经历和李明很相似，让他心底也有点戚戚的感觉。杨芯芯的话也活跃起来，她也想逃离，逃离家乡，自己创出一番事业。她又喝下一杯酒，大大的眼睛闪出光芒，如同火一般热烈。李明这才发现，她今天换成一身小短款衣裤，更显得皮肤雪白，光彩照人。

    王昭昭今天话倒是不多，他又默默地喝了两杯，目光却投向远方，白色大楼的方向。良久，他对我们说，无论你们日后去到哪里，混的如何，只要有一点，不要说西能的坏话，不要说实验室的坏话，不要说刘老师和朱老师的坏话，更不要跟着别人落井下石，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李明似乎看到他目光中深深的眷恋，王昭昭揉了揉眼睛，又笑了起来。

    这时，旁边过来个人，跟王昭昭打招呼。“老刘，你也在这里啊”

    那个被称为老刘的男人，笑道“是啊，在旁边那桌。老王，带着媳妇和师弟们喝酒啊？几天不见，弟妹怎么这样漂亮了？还是不是上次那个？”唉，男人都这样，到了时间段就会油腔滑调。一番话说的杨芯芯又羞又喜。王昭昭笑骂道：“你小子，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同个实验室的，出来喝一杯。”

    老刘也笑了，然后端过一个酒盏。“我们那边喝的是这个。老王，听说你马上就要毕业高升了，我敬你一杯，别的不说了，就是升官发财。还有这几个小兄弟，心想事成，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着，一仰头，手中一两酒一饮而尽，李明几个忙陪着喝了一杯。

    老刘道：“老王，兄弟就不打搅了，我过去了。你们几个小兄弟，有空了，来第六所找我玩。”说完，径直去旁边了。

    王昭昭对李明他们说道：“刘菲，我本科同学，也上博士了，也快要毕业了。时间真快啊。”

    杨芯芯道：“刘师兄看起来挺爽直的。”

    “他和我们不一样，混业务的，不是搞技术的。不过能力也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