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究生（2）

    不知道为什么，烤肉后半段，吃的比较沉闷。到了十一点多，王昭昭结了账，大家就散了。

    他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住，让我和刘在天护送杨芯芯回去。刘在天和杨芯芯分别和研二的师兄师姐挤宿舍，先到了刘在天门口，这小子有点撑不住，先回去了，李明和杨芯芯继续往女生宿舍去。

    路过一个便利店，里面还分出一个门面卖奶茶，写着买一杯送一杯。

    “正巧，买一杯送一杯吧，你看看你是想要红枣奶茶还是原味的？”李明突然道。

    “今天真好，前有王师兄请吃饭，后面有李师兄请喝奶茶。”杨芯芯还真不客气。“原味的吧，师兄你要什么味道的？”

    “给我来个红枣味的吧。”

    “师兄，要不再来份关东煮吧，学校这个点的东西，我还没有尝过。”

    “好啊，想不到你胃口这样好。”

    “刚才光顾着喝酒了，结果一回来，风一吹，肚子又饿了。”

    “你这就不对了，你是怪王师兄点的烤肉量不够啰？”

    “哪有哪有，李师兄，你不能这样理解。”

    杨芯芯嘟着嘴说道，衬托着披肩的散发，更显得俏皮。李明一时间看呆住了，反而让杨芯芯有点不好意思。一时间，奶茶好了，二人拿着边走边喝。这一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东西。从小时候认识字，到上大学，再到推免到朱老师这里。她高考和刘在天很类似，也是很不如意地来到了西能；本科几年勤勤恳恳，但是总比刘在天成绩差点；报送研究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她也很有抱负，在这个学校，一定要到第一梯度的团队；朱老师平时找过她几次，也是还没有入学，甚至本科还没有毕业，就提到上博士的问题，她每次都糊弄过去了；家里希望她早点毕业，早点工作，早点嫁人，早点生孩子，稳定工作，比如研究所最好；和刘在天雄心勃勃不一样，她感觉本科几年耗尽了自己的心力，普普通通毕业就好。

    李明一路倾听，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结束，还从来没有和女生一起聊这样长时间。结果，李明并没有直接把杨芯芯送回去，两个人围着操场，又转了几圈。

    “遇到了王师兄还有师兄你，感觉实验室氛围真好啊。”

    “不过，感觉师兄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刘在天喜欢把话全部放在脸上，但师兄你喜欢选择不说。”

    李明挠挠头道：“是吗？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感觉师兄你是有抱负的，不想简简单单毕业的，看好你哦。”杨芯芯开玩笑地用力拍了拍李明肩头。

    李明也笑了。把杨芯芯送到住处，他才慢慢回走，这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这顿饭吃完后，王昭昭白天都索性不来了；即使来，也就带上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匆匆离开。后面的日子里，他也开始逐批把实验室的一些自己的用品，慢慢搬走。很快就李明也研究生开学了，有段时间，李明办理各种手续，也不太去实验室。

    实验室出差的人，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邢伟和黎东东跟李明一个宿舍，其他两个在隔壁。硕士生住在四人间的小房子里面，没有热水洗漱，夏天就一个大电风扇呜呜地吹，条件有点艰苦。入住手续办好了，之后是选课。

    这段时间，李明一共就去了实验室两次。第一次去，才知道，他们这届另外还有三个女生，不过没有见过面；第二次去的时候，朱先进已经回来了，开了一个动员会，说是今年会有一个大项目进来，让他家提前做好准备。

    那次开会，朱先进相当的得意。事后李明才知道，前些天，刘所和朱先进一起拿下了一个一千万的大项目，这是整个重点实验室自从建立起来最大金额的一次。圣上下召要制造十台新的高达，把监测系统换成量子观测的。总投入五十个亿。其中这个量子设备部分，就由北电所和西能联合完成。朱先进还透露，过些日子，北电可能要进行实验，需要派人过去配合，具体安排到时候提前通知。当时就点了李明、刘在天、邢伟和黎东东的名，到时策应。

    邢伟和黎东东出去过几次了，早就轻车熟路了；但是李明和刘在天还是第一次，不免有点摩拳擦掌，但更多的还是隐隐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