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见
梁沛儿最近很快乐，她考完了四场执业试，进了心仪的玉京山设计公司。这家规模不大的公司在业界风评很好，人工高，员工福利好。不过因为公司规模小，每年只招数量有限的人，除了几家大型集团之外，就数玉京山最难考了。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很顺利就获得了offer.
梁家父母也很高兴，子女都有出息，一个进了安防局，一个进了好公司，他们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但为人父母注定一世操心，既然子女工作都有了着落，他们不免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两人的终身大事上。
梁沛儿今年才20岁，还不是他们操心的主要对象，但今年已经24岁的梁嘉玮不免让他们有些着急。梁嘉玮天生一副好容貌，一双眼睛格外潋滟多情，他的桃花运也是如此，从十几岁学会跟女孩子拍拖开始，不多不少也谈过6、7个对象，但没有一个能长久。进了安防局之后更是如此，连续三任女朋友都没能交往超过三个月，全都受不了他的工作狂。
梁嘉玮自己对此倒是很无所谓，他这段时间破获了一个以交易为诱饵，实则抢劫的犯罪团伙，将4个匪徒一网打尽，受到了上司的嘉许，眼看就要升职。他在安防局巡查科干了好几年了，一直希望能够调入内城重案调查科，如今正是好时机，哪里有心情想拍拖的事。
可梁妈妈不这么想，她对那个曾经送来一大堆贵重礼物但素未谋面的“富家千金”姜小姐很有好感，再加上听女儿说曾经撞到儿子和姜小姐约会，更是对儿子娶个有钱女这件事燃起了熊熊热情。只要见到儿子，话里话外就是催他把姜小姐带回家里来吃饭，也不管梁嘉玮几番解释两个人只是好朋友关系。
其实梁嘉玮有段时间没见到姜芷欣了，期间有一次他收工时恰好路过姜芷欣工作的学校，本想约她吃饭，没想到同事说她家里有事，请了两个礼拜假。他干脆找去7号街175号，但工人花姐说她最近都住在老宅，没回来过。连续扑空之后，也就没有再执着。或许她家里真的有紧要事呢，他想着。虽然也想过要不要问问姜芷欣，又怕唐突，几次三番拿出通讯器，到底没有按下那个号码。
姜芷欣确实很忙，手术前这段时间姜时霄就干脆不管事了，把宏兴的一应事务放手给她，下面的刘动、唐骁、高信自然又有一番折腾。所幸许惟深是永远站在她这边的，而心机深沉的苏柏显然还没选定，但按兵不动也算帮了她大忙。
白天管理社团，晚上还要操心姜时霄。尽管医生一再吩咐他要戒烟戒酒，但姜时霄哪里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姜芷欣几次三番回到家就看见他在喝酒，酒柜的锁都换了三把，一把比一把贵，但哪里管得住。一气之下姜芷欣连续炒掉了大宅里的三个工人，但即使换成第四个，也没有改变这个状况。直到手术前一周，姜时霄打算提前去医院住几天，姜芷欣把他送上飞机，父女俩的斗智斗勇才算结束，大宅里的工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毕竟二小姐发起脾气来炒人鱿鱼的时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给笔遣送费送人走就完事了。前面炒掉的三个人里，有两个被抬着出去的。
可是姜时霄一走，姜芷欣不能每天看着他，反而更加焦虑，甚至几次三番想扔下宏兴的事不理，去欧洲陪姜时霄做手术。要不是许惟深再三劝阻，她可能真做得出来。
又一天宏兴的会议上，唐骁又因为让出那几间KTV的事情大发牢骚，还提出想要苏柏手里的一间VR游戏厅。苏柏本来就是中立的，姜芷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动他。
“收声！契爷一走你就蠢蠢欲动，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姜芷欣愤怒地闭眼又睁眼，发动了她的能力，一双眼睛变成诡异的深橘红色。
在座几个人里只有许惟深最了解她的能力，和姜时霄那种单纯的强大不一样，姜芷欣的能力和副作用一样强，这也是姜时霄不太允许她动用能力的原因，都还不完全是为了隐藏实力。
眼见她的右手隐约闪烁，要开始幻化，许惟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芷欣，不行！”
他在人前向来称呼她“二小姐”，这是情急了才脱口而出小名。
姜芷欣瞬间恢复理智，知道即使杀了唐骁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平静。
唐骁见姜芷欣不敢真的动他，嚣张地笑起来：“二小姐，想做掉我？我跟霄哥十几年，论年资比你还长！你还在吃奶我就在外面替宏兴打天下了！”
姜芷欣还没说话，许惟深右手一握，先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唐骁瞬间被一股巨力压得脸朝下趴在会议桌上动弹不得。但宏兴五堂主事人之一怎么会没有还手之力，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就挣脱了许惟深的重力束缚，抬手一挥就是一道风刃擦着许惟深的脖子飞去，许惟深抬手一挡，左手前臂上瞬间出现一个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飞溅出来。
但许惟深就像不会痛一样，连续紧紧握了两下右手，比刚才大得多的巨力压过去，唐骁被紧紧压进高背椅中，整个人的五官都被压变形了。就在这几秒时间内，许惟深已经抓住机会绕到他身后，左手一伸一缩就滑出一把极锋利的小刀，等唐骁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咽喉要害处已经被制住了。
“道歉。”许惟深面无表情地说。
唐骁冷笑一声。
许惟深毫不犹豫地用力，唐骁脖子上一阵刺痛，接着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道歉。”许惟深重复这两个字。
唐骁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许惟深又再用力：“以为我不敢杀你？”
说着慢慢横拉小刀，鲜血顺着被割开的皮肉流下来，很快就打湿了唐骁的白衬衫。
这时一直在看热闹的其他几个人才纷纷开口劝：“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呢？”
“阿骁你也是，怎么可以那样同二小姐讲话。”
“道个歉啦。”
“二小姐算啦，阿骁份人是这样的，一把口臭而已，但他毕竟为社团做了很多事。”
姜芷欣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息事宁人，拼着事后被契爷罚，她也要建立自己的威信，同时坚决和许惟深站一边，让所有人知道任何时候他们两个人立场永远相同：“你听到阿深的话了，道歉。”
说着她闭眼睁眼，以极快的速度发动了能力，一秒之内她举起的右手就已经幻化成半黑洞状态，并朝唐骁的颈边一伸，唐骁脖子上的血就像受到极大引力一样，拉成一条带着虚影的线快速飞入黑洞之中并消失无踪。
“不道歉的话，我就让你试试一边被割喉一边失血而死的滋味。”姜芷欣像是在说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得特别邪异。
说这句话的几秒钟之内，就看见唐骁的口唇、面色迅速苍白，显然失血导致的：“对、对不起，二小姐。”
他一道歉，许惟深就收了刀，姜芷欣也缩回手，眨眼间又恢复成普通人的外表。但还是有几滴没来得及吞噬的血液顺着她白色的皮肤流下来，看起来格外刺眼。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擦掉了血迹。
“又吃到恶心的东西了。”她一边擦手，一边略带厌恶地说。
剩下几个人都被她和许惟深这个配合打得有点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都知道姜芷欣很能打，做事也够狠辣，但心里到底瞧不起她是个小女人，而且一直以来姜时霄让她把能力藏得很深，见过她能力的人要么宁死都不肯说，要么干脆就没留下活口，他们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见她动用能力。
唐骁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瘫在椅子里大口喘气，一向嚣张的脸上此刻也出现后怕的表情。
“VR游戏厅我不会给你，”姜芷欣看了他一眼，对众人说，“契爷临走之前说过宏兴由我话事，我对目前的局面很满意，不打算改。你们谁还有意见吗？”
其他几个人掂量了一下，即使单独对上姜芷欣或者许惟深，他们的胜算都不大，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现在绑定在一起。于是纷纷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就好，”姜芷欣即便收起了能力，面上的表情和嘴角的笑容还是显得特别邪异，“希望你们大家知道，我这个人，是真的很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
在宏兴斗完一场，许惟深和姜芷欣回大宅的路上，她显得格外不舒服，这就是她异能的副作用，虽然无论什么都可以吞噬，但之后会有一个“消化”的过程，这个过程里她不但虚弱，有时情绪和个性还会受到吞噬物的影响。
“我动手就行了，你非要用能力，霄哥再三嘱咐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一走你就抛到脑后。”许惟深看着她满脸倦怠，忍不住说道。
姜芷欣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不动手，他们只会以为我是靠你，不会真的怕我。再说我必须表明立场，我们永远站在同一阵线。也让他们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出手，他们绝无胜算。”
“逞强。”许惟深冷冷地扔给她两个字。
姜芷欣按住额角：“阿深，不如我们不要回老宅。先去一趟玄武区。”这就是要去姜止忧家的意思了。
许惟深开着车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去干嘛？”
“三天后契爷就要做手术了，”姜芷欣说完中间停顿了几个呼吸，才又低声道，“我想他应该很希望见见止忧。”
许惟深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突然地用力显得有些发白：“你也不必做到这一步。”
姜芷欣看着车窗外残阳如血：“为了契爷。”
“霄哥根本不知道。”许惟深说。
“不用他知道。”姜芷欣沉默半晌，才轻声回答。
梁家父母也很高兴，子女都有出息，一个进了安防局，一个进了好公司，他们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但为人父母注定一世操心，既然子女工作都有了着落，他们不免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两人的终身大事上。
梁沛儿今年才20岁，还不是他们操心的主要对象，但今年已经24岁的梁嘉玮不免让他们有些着急。梁嘉玮天生一副好容貌，一双眼睛格外潋滟多情，他的桃花运也是如此，从十几岁学会跟女孩子拍拖开始，不多不少也谈过6、7个对象，但没有一个能长久。进了安防局之后更是如此，连续三任女朋友都没能交往超过三个月，全都受不了他的工作狂。
梁嘉玮自己对此倒是很无所谓，他这段时间破获了一个以交易为诱饵，实则抢劫的犯罪团伙，将4个匪徒一网打尽，受到了上司的嘉许，眼看就要升职。他在安防局巡查科干了好几年了，一直希望能够调入内城重案调查科，如今正是好时机，哪里有心情想拍拖的事。
可梁妈妈不这么想，她对那个曾经送来一大堆贵重礼物但素未谋面的“富家千金”姜小姐很有好感，再加上听女儿说曾经撞到儿子和姜小姐约会，更是对儿子娶个有钱女这件事燃起了熊熊热情。只要见到儿子，话里话外就是催他把姜小姐带回家里来吃饭，也不管梁嘉玮几番解释两个人只是好朋友关系。
其实梁嘉玮有段时间没见到姜芷欣了，期间有一次他收工时恰好路过姜芷欣工作的学校，本想约她吃饭，没想到同事说她家里有事，请了两个礼拜假。他干脆找去7号街175号，但工人花姐说她最近都住在老宅，没回来过。连续扑空之后，也就没有再执着。或许她家里真的有紧要事呢，他想着。虽然也想过要不要问问姜芷欣，又怕唐突，几次三番拿出通讯器，到底没有按下那个号码。
姜芷欣确实很忙，手术前这段时间姜时霄就干脆不管事了，把宏兴的一应事务放手给她，下面的刘动、唐骁、高信自然又有一番折腾。所幸许惟深是永远站在她这边的，而心机深沉的苏柏显然还没选定，但按兵不动也算帮了她大忙。
白天管理社团，晚上还要操心姜时霄。尽管医生一再吩咐他要戒烟戒酒，但姜时霄哪里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姜芷欣几次三番回到家就看见他在喝酒，酒柜的锁都换了三把，一把比一把贵，但哪里管得住。一气之下姜芷欣连续炒掉了大宅里的三个工人，但即使换成第四个，也没有改变这个状况。直到手术前一周，姜时霄打算提前去医院住几天，姜芷欣把他送上飞机，父女俩的斗智斗勇才算结束，大宅里的工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毕竟二小姐发起脾气来炒人鱿鱼的时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给笔遣送费送人走就完事了。前面炒掉的三个人里，有两个被抬着出去的。
可是姜时霄一走，姜芷欣不能每天看着他，反而更加焦虑，甚至几次三番想扔下宏兴的事不理，去欧洲陪姜时霄做手术。要不是许惟深再三劝阻，她可能真做得出来。
又一天宏兴的会议上，唐骁又因为让出那几间KTV的事情大发牢骚，还提出想要苏柏手里的一间VR游戏厅。苏柏本来就是中立的，姜芷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动他。
“收声！契爷一走你就蠢蠢欲动，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姜芷欣愤怒地闭眼又睁眼，发动了她的能力，一双眼睛变成诡异的深橘红色。
在座几个人里只有许惟深最了解她的能力，和姜时霄那种单纯的强大不一样，姜芷欣的能力和副作用一样强，这也是姜时霄不太允许她动用能力的原因，都还不完全是为了隐藏实力。
眼见她的右手隐约闪烁，要开始幻化，许惟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芷欣，不行！”
他在人前向来称呼她“二小姐”，这是情急了才脱口而出小名。
姜芷欣瞬间恢复理智，知道即使杀了唐骁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平静。
唐骁见姜芷欣不敢真的动他，嚣张地笑起来：“二小姐，想做掉我？我跟霄哥十几年，论年资比你还长！你还在吃奶我就在外面替宏兴打天下了！”
姜芷欣还没说话，许惟深右手一握，先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唐骁瞬间被一股巨力压得脸朝下趴在会议桌上动弹不得。但宏兴五堂主事人之一怎么会没有还手之力，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就挣脱了许惟深的重力束缚，抬手一挥就是一道风刃擦着许惟深的脖子飞去，许惟深抬手一挡，左手前臂上瞬间出现一个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飞溅出来。
但许惟深就像不会痛一样，连续紧紧握了两下右手，比刚才大得多的巨力压过去，唐骁被紧紧压进高背椅中，整个人的五官都被压变形了。就在这几秒时间内，许惟深已经抓住机会绕到他身后，左手一伸一缩就滑出一把极锋利的小刀，等唐骁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咽喉要害处已经被制住了。
“道歉。”许惟深面无表情地说。
唐骁冷笑一声。
许惟深毫不犹豫地用力，唐骁脖子上一阵刺痛，接着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道歉。”许惟深重复这两个字。
唐骁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许惟深又再用力：“以为我不敢杀你？”
说着慢慢横拉小刀，鲜血顺着被割开的皮肉流下来，很快就打湿了唐骁的白衬衫。
这时一直在看热闹的其他几个人才纷纷开口劝：“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呢？”
“阿骁你也是，怎么可以那样同二小姐讲话。”
“道个歉啦。”
“二小姐算啦，阿骁份人是这样的，一把口臭而已，但他毕竟为社团做了很多事。”
姜芷欣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息事宁人，拼着事后被契爷罚，她也要建立自己的威信，同时坚决和许惟深站一边，让所有人知道任何时候他们两个人立场永远相同：“你听到阿深的话了，道歉。”
说着她闭眼睁眼，以极快的速度发动了能力，一秒之内她举起的右手就已经幻化成半黑洞状态，并朝唐骁的颈边一伸，唐骁脖子上的血就像受到极大引力一样，拉成一条带着虚影的线快速飞入黑洞之中并消失无踪。
“不道歉的话，我就让你试试一边被割喉一边失血而死的滋味。”姜芷欣像是在说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得特别邪异。
说这句话的几秒钟之内，就看见唐骁的口唇、面色迅速苍白，显然失血导致的：“对、对不起，二小姐。”
他一道歉，许惟深就收了刀，姜芷欣也缩回手，眨眼间又恢复成普通人的外表。但还是有几滴没来得及吞噬的血液顺着她白色的皮肤流下来，看起来格外刺眼。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擦掉了血迹。
“又吃到恶心的东西了。”她一边擦手，一边略带厌恶地说。
剩下几个人都被她和许惟深这个配合打得有点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都知道姜芷欣很能打，做事也够狠辣，但心里到底瞧不起她是个小女人，而且一直以来姜时霄让她把能力藏得很深，见过她能力的人要么宁死都不肯说，要么干脆就没留下活口，他们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见她动用能力。
唐骁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瘫在椅子里大口喘气，一向嚣张的脸上此刻也出现后怕的表情。
“VR游戏厅我不会给你，”姜芷欣看了他一眼，对众人说，“契爷临走之前说过宏兴由我话事，我对目前的局面很满意，不打算改。你们谁还有意见吗？”
其他几个人掂量了一下，即使单独对上姜芷欣或者许惟深，他们的胜算都不大，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现在绑定在一起。于是纷纷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就好，”姜芷欣即便收起了能力，面上的表情和嘴角的笑容还是显得特别邪异，“希望你们大家知道，我这个人，是真的很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
在宏兴斗完一场，许惟深和姜芷欣回大宅的路上，她显得格外不舒服，这就是她异能的副作用，虽然无论什么都可以吞噬，但之后会有一个“消化”的过程，这个过程里她不但虚弱，有时情绪和个性还会受到吞噬物的影响。
“我动手就行了，你非要用能力，霄哥再三嘱咐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一走你就抛到脑后。”许惟深看着她满脸倦怠，忍不住说道。
姜芷欣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不动手，他们只会以为我是靠你，不会真的怕我。再说我必须表明立场，我们永远站在同一阵线。也让他们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出手，他们绝无胜算。”
“逞强。”许惟深冷冷地扔给她两个字。
姜芷欣按住额角：“阿深，不如我们不要回老宅。先去一趟玄武区。”这就是要去姜止忧家的意思了。
许惟深开着车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去干嘛？”
“三天后契爷就要做手术了，”姜芷欣说完中间停顿了几个呼吸，才又低声道，“我想他应该很希望见见止忧。”
许惟深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突然地用力显得有些发白：“你也不必做到这一步。”
姜芷欣看着车窗外残阳如血：“为了契爷。”
“霄哥根本不知道。”许惟深说。
“不用他知道。”姜芷欣沉默半晌，才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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