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处理
姜芷欣一到山海城，就马不停蹄回了宏兴，许惟深正等着她来开会。许惟深的办公室和他的卧室差不多风格，都是冷厉的黑白色，除了必需品之外一点装饰也无，倒是有个大大的酒柜，爱喝酒这一点和姜时霄如出一辙。
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站在窗前喝酒，姜芷欣开口就说：“也给我一杯。”
许惟深回过头，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姜芷欣无奈地说，“明天一早先去姜止忧那里。至于安防局，他们最多能把人扣留48个小时，到时候让刘动自己找个人出来顶罪。不过他和苏柏这段时间肯定都会被盯死，你让律师在安防局等，他们一放出来立刻带走，不要回大厦，最近我在这边时间多，不想暴露。”
“刘动敢碰黄云菇的生意，这个人不能再留了。”许惟深轻描淡写地说。
“你以为我不想处理掉他？契爷不让，说留着他还有用。”姜芷欣摇摇头。
“留着他钓鱼？我们都知道他背后是谁，何必呢，一起处理就完了。”
姜芷欣无奈：“阿深，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靠杀人来解决的。”
“为什么不能，当初我们不就是这么在山海城打出来的。”
“当初我们除了这条命，什么也没有，”姜芷欣说，“别无他法。现在宏兴做大了，我们要把它当成企业来经营，你见哪家公司动不动就把员工杀了？”
“我们做的又不是正行生意。”许惟深耸耸肩。
“暂时的，”姜芷欣第一次在许惟深面前透露了自己的野心，“那时我们没有选择，现在有了，洗白又不是不可能，不过花时间而已。”
许惟深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
姜芷欣笑笑：“你别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想一辈子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契爷为什么宁愿止忧心怀怨恨，也不敢让她碰社团的生意？你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子，你想过自己的妻子、儿女会怎么看你吗？你难道希望将来有了下一代，还让他们像我们一样打打杀杀，永远在安防局的阴影下惴惴不安？”
“比起这些，我更怕在烂泥潭里打滚，吃不饱要跟野狗争食的日子。捞偏是危险，但什么赚钱的生意不危险？”许惟深反问。
姜芷欣又摇头，很认真地说：“不是这样的，阿深，赚钱的生意都有风险，但有风险和有危险是不一样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想洗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许惟深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止忧那边恐怕不能善了，这次唐骁动了手，伤了她一个所谓的朋友。”
姜芷欣皱眉：“唐骁怎么敢？”
“不完全怪他，”许惟深客观地说，“他是想带人去搞事，但止忧的那个朋友喝醉了，两边起了摩擦，那人先动的手。止忧一开始不在场，唐骁还以为是不长眼的普通客人。看见止忧以后他马上带人走了，其中一个手下还被砸中头，去医院缝了8针。”
姜芷欣敏锐地问：“止忧这个朋友是男的女的？”
许惟深看了她一眼：“是赵思骐。”
“白泽集团的继承人赵思骐？”
“嗯，就是他。”
姜芷欣扶额：“这个花花公子，止忧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契爷知道吗？”
许惟深点点头：“知道，也并不反对他们来往，你知道他对止忧向来没有要求。不过他们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止忧并不傻，只不过赵思骐说想投资一间画廊让她管理，止忧为了这件事才一直敷衍他。”
姜芷欣冷笑：“她那个艺术家脾气，会管理画廊？”
“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但止忧……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有时难免被蒙蔽。”
姜止忧话锋一转：“赵思骐肯吃这个亏？”
“他就擦破点皮，我们的人头都穿了，他在止忧面前挣够了面子，有什么不肯。就算他真的不肯，我也有的是方法让他‘肯’。”
姜芷欣懒得纠正许惟深这个动不动就想跟人动手的毛病，只是接着问：“那现在问题就只是止忧不愤气咯？她这么闹，是想借这个由头要挟我？”
许惟深点点头。
姜芷欣沉默了一会儿：“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你不用陪我去，有你在她不好发脾气，不让她出掉这口气，事情就会没完没了。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契爷。”
许惟深看着她，沉默良久，朝她举杯示意了一下，两人站在高楼的窗前，望着黑沉无星的夜空，一同饮尽了杯中酒。
第二天在姜止忧家门口，足足等够了半个小时的姜芷欣，在觉得自己即将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强忍着拆门的冲动之时，终于得到了进门许可。
因为“受惊过度卧病不起”的姜止忧此时好整以暇地在窗边喝咖啡，一副压根没有注意到姜芷欣走近的样子。
这也是两姐妹多年来反复上演的戏码了，全套流程姜芷欣烂熟于心：“出够气了吗？”
姜止忧反问：“等了一会儿而已，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事情我都听说了，”姜芷欣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下，“是赵思骐先动的手。”
“那又怎么样，我在你的地盘上出事，我倒想看看阿爸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姜止忧微微一笑，语带威胁。
“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不会让任何有可能影响他心情的消息传过去，”姜芷欣冷脸，“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就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姜止忧一脸满不在乎。
“我的手段你不会想知道。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姜止忧瞥了她一眼，似乎衡量了一下才说道：“行，爽快，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我想开间画廊，第二，我不中意你跟我开同一款车。”
姜芷欣皱眉：“契爷新给我们买的跑车？不开就不开，我送给阿深。”
“不行，卖掉它。”
“好，支票我明天让人送来给你。”姜芷欣没有半点犹豫。
“二小姐可真上道，”姜止忧笑了，“害我受了那么大惊吓，收你一点汤药费不算过分吧。那画廊的事呢？”
“没有契爷点头，我不能做主。”姜芷欣拒绝。
姜止忧气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宏兴是你话事，开间画廊而已，算得了什么。”
“契爷不希望你跟宏兴扯上任何关系。”
“不就是怕我和你争权么，”姜止忧讽刺一笑，“你放心，我对宏兴没有兴趣。”
姜芷欣顿了顿才说道：“宏兴捞偏的，契爷是为你好。”
“少拿阿爸来压我，”姜止忧沉下脸，“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宏兴旗下只有偏门生意？阿深的设计公司和你的投资公司又算什么？”
姜芷欣看着她：“只是遮掩的名目罢了，实际上做什么你不用知道。”
“你！”姜止忧柳眉一竖。
姜芷欣马上打断了她：“画廊的事我做不了主，但等契爷回来我会和他商量。我不怕实话同你讲，我想洗白宏兴，而画廊不失为一门好投资，我保证会尽力说服契爷。”
姜止忧沉默了。
“这么多年来，但凡答应你的事，我没有食言过吧。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始终你当是一家人。”姜芷欣适时地打了亲情牌。
姜止忧虽然任性，但她并不是愚蠢或没有理智，相反，她一直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其他人对她的愧疚：“好，我就信你一次。”
姜芷欣见事情处理完了，就站起来想走。
姜止忧咬了咬下唇，忍不住问道：“阿深今天怎么没有陪你来。”
“最近宏兴事多，他在公司。”
“哦。”
姜芷欣听出她语气里淡淡地失望：“最近阿深都住老宅，你可以来找他，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不想我在场，提前说，我回自己那边。”
“不用了，”姜止忧倔强地道，“我不中意去老宅。我会请他过来吃饭。”
姜芷欣不想管他们兄妹如何相处，就点点头：“我走了，支票明天送来。”
“等等，”姜止忧又一次出声叫住她，“阿爸，他……怎么样了？”
姜芷欣心底叹息一声，到底算是问了：“挺好的，就是很挂住你。就算不愿意去看他，你至少可以给他发条简讯。”
姜止忧久久没有出声，然后说道：“没事了，你走吧。”
出了姜止忧家，姜芷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富丽堂皇的小楼，不管她什么时候来，姜止忧总是把所有灯都开着，颇有点金碧辉煌的感觉，可这种明亮并不让人觉得温暖，或许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根本是笼罩在姜止忧心里吧。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姜芷欣意外收到梁嘉玮的通讯，她接起来：“梁sir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梁嘉玮的声音倒是很意外：“我不知道，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梁sir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顿：“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姜芷欣想反正要把礼物交给他：“今晚就可以呀。”
梁嘉玮的声音里透出一点意外：“那太好了。姜小姐中意吃什么？”
我喜欢吃的大概会让你破产，姜芷欣心想，然后换了欢快的语气：“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那我订好，再把时间地点传简讯给你？”
“好的，今晚见。”
“今晚见。”
挂断通讯，梁嘉玮的同事看着他嘻嘻笑：“哟，我们巡查科一枝花终于要约会啦，是哪家姑娘这么有艳福？”
“滚滚滚，”梁嘉玮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就你们最八卦。”
“口风这么紧？”同事们继续打探。
“别胡说八道啦，”梁嘉玮问道，“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推荐？”
“有啊有啊，多啦，你约会的神秘美女爱吃什么？跟你说，最近有几家新开的……”大家八卦归八卦，推荐起来倒是很正经。
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站在窗前喝酒，姜芷欣开口就说：“也给我一杯。”
许惟深回过头，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姜芷欣无奈地说，“明天一早先去姜止忧那里。至于安防局，他们最多能把人扣留48个小时，到时候让刘动自己找个人出来顶罪。不过他和苏柏这段时间肯定都会被盯死，你让律师在安防局等，他们一放出来立刻带走，不要回大厦，最近我在这边时间多，不想暴露。”
“刘动敢碰黄云菇的生意，这个人不能再留了。”许惟深轻描淡写地说。
“你以为我不想处理掉他？契爷不让，说留着他还有用。”姜芷欣摇摇头。
“留着他钓鱼？我们都知道他背后是谁，何必呢，一起处理就完了。”
姜芷欣无奈：“阿深，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靠杀人来解决的。”
“为什么不能，当初我们不就是这么在山海城打出来的。”
“当初我们除了这条命，什么也没有，”姜芷欣说，“别无他法。现在宏兴做大了，我们要把它当成企业来经营，你见哪家公司动不动就把员工杀了？”
“我们做的又不是正行生意。”许惟深耸耸肩。
“暂时的，”姜芷欣第一次在许惟深面前透露了自己的野心，“那时我们没有选择，现在有了，洗白又不是不可能，不过花时间而已。”
许惟深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
姜芷欣笑笑：“你别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想一辈子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契爷为什么宁愿止忧心怀怨恨，也不敢让她碰社团的生意？你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子，你想过自己的妻子、儿女会怎么看你吗？你难道希望将来有了下一代，还让他们像我们一样打打杀杀，永远在安防局的阴影下惴惴不安？”
“比起这些，我更怕在烂泥潭里打滚，吃不饱要跟野狗争食的日子。捞偏是危险，但什么赚钱的生意不危险？”许惟深反问。
姜芷欣又摇头，很认真地说：“不是这样的，阿深，赚钱的生意都有风险，但有风险和有危险是不一样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想洗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许惟深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止忧那边恐怕不能善了，这次唐骁动了手，伤了她一个所谓的朋友。”
姜芷欣皱眉：“唐骁怎么敢？”
“不完全怪他，”许惟深客观地说，“他是想带人去搞事，但止忧的那个朋友喝醉了，两边起了摩擦，那人先动的手。止忧一开始不在场，唐骁还以为是不长眼的普通客人。看见止忧以后他马上带人走了，其中一个手下还被砸中头，去医院缝了8针。”
姜芷欣敏锐地问：“止忧这个朋友是男的女的？”
许惟深看了她一眼：“是赵思骐。”
“白泽集团的继承人赵思骐？”
“嗯，就是他。”
姜芷欣扶额：“这个花花公子，止忧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契爷知道吗？”
许惟深点点头：“知道，也并不反对他们来往，你知道他对止忧向来没有要求。不过他们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止忧并不傻，只不过赵思骐说想投资一间画廊让她管理，止忧为了这件事才一直敷衍他。”
姜芷欣冷笑：“她那个艺术家脾气，会管理画廊？”
“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但止忧……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有时难免被蒙蔽。”
姜止忧话锋一转：“赵思骐肯吃这个亏？”
“他就擦破点皮，我们的人头都穿了，他在止忧面前挣够了面子，有什么不肯。就算他真的不肯，我也有的是方法让他‘肯’。”
姜芷欣懒得纠正许惟深这个动不动就想跟人动手的毛病，只是接着问：“那现在问题就只是止忧不愤气咯？她这么闹，是想借这个由头要挟我？”
许惟深点点头。
姜芷欣沉默了一会儿：“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你不用陪我去，有你在她不好发脾气，不让她出掉这口气，事情就会没完没了。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契爷。”
许惟深看着她，沉默良久，朝她举杯示意了一下，两人站在高楼的窗前，望着黑沉无星的夜空，一同饮尽了杯中酒。
第二天在姜止忧家门口，足足等够了半个小时的姜芷欣，在觉得自己即将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强忍着拆门的冲动之时，终于得到了进门许可。
因为“受惊过度卧病不起”的姜止忧此时好整以暇地在窗边喝咖啡，一副压根没有注意到姜芷欣走近的样子。
这也是两姐妹多年来反复上演的戏码了，全套流程姜芷欣烂熟于心：“出够气了吗？”
姜止忧反问：“等了一会儿而已，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事情我都听说了，”姜芷欣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下，“是赵思骐先动的手。”
“那又怎么样，我在你的地盘上出事，我倒想看看阿爸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姜止忧微微一笑，语带威胁。
“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不会让任何有可能影响他心情的消息传过去，”姜芷欣冷脸，“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就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姜止忧一脸满不在乎。
“我的手段你不会想知道。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姜止忧瞥了她一眼，似乎衡量了一下才说道：“行，爽快，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我想开间画廊，第二，我不中意你跟我开同一款车。”
姜芷欣皱眉：“契爷新给我们买的跑车？不开就不开，我送给阿深。”
“不行，卖掉它。”
“好，支票我明天让人送来给你。”姜芷欣没有半点犹豫。
“二小姐可真上道，”姜止忧笑了，“害我受了那么大惊吓，收你一点汤药费不算过分吧。那画廊的事呢？”
“没有契爷点头，我不能做主。”姜芷欣拒绝。
姜止忧气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宏兴是你话事，开间画廊而已，算得了什么。”
“契爷不希望你跟宏兴扯上任何关系。”
“不就是怕我和你争权么，”姜止忧讽刺一笑，“你放心，我对宏兴没有兴趣。”
姜芷欣顿了顿才说道：“宏兴捞偏的，契爷是为你好。”
“少拿阿爸来压我，”姜止忧沉下脸，“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宏兴旗下只有偏门生意？阿深的设计公司和你的投资公司又算什么？”
姜芷欣看着她：“只是遮掩的名目罢了，实际上做什么你不用知道。”
“你！”姜止忧柳眉一竖。
姜芷欣马上打断了她：“画廊的事我做不了主，但等契爷回来我会和他商量。我不怕实话同你讲，我想洗白宏兴，而画廊不失为一门好投资，我保证会尽力说服契爷。”
姜止忧沉默了。
“这么多年来，但凡答应你的事，我没有食言过吧。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始终你当是一家人。”姜芷欣适时地打了亲情牌。
姜止忧虽然任性，但她并不是愚蠢或没有理智，相反，她一直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其他人对她的愧疚：“好，我就信你一次。”
姜芷欣见事情处理完了，就站起来想走。
姜止忧咬了咬下唇，忍不住问道：“阿深今天怎么没有陪你来。”
“最近宏兴事多，他在公司。”
“哦。”
姜芷欣听出她语气里淡淡地失望：“最近阿深都住老宅，你可以来找他，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不想我在场，提前说，我回自己那边。”
“不用了，”姜止忧倔强地道，“我不中意去老宅。我会请他过来吃饭。”
姜芷欣不想管他们兄妹如何相处，就点点头：“我走了，支票明天送来。”
“等等，”姜止忧又一次出声叫住她，“阿爸，他……怎么样了？”
姜芷欣心底叹息一声，到底算是问了：“挺好的，就是很挂住你。就算不愿意去看他，你至少可以给他发条简讯。”
姜止忧久久没有出声，然后说道：“没事了，你走吧。”
出了姜止忧家，姜芷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富丽堂皇的小楼，不管她什么时候来，姜止忧总是把所有灯都开着，颇有点金碧辉煌的感觉，可这种明亮并不让人觉得温暖，或许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根本是笼罩在姜止忧心里吧。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姜芷欣意外收到梁嘉玮的通讯，她接起来：“梁sir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梁嘉玮的声音倒是很意外：“我不知道，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梁sir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顿：“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姜芷欣想反正要把礼物交给他：“今晚就可以呀。”
梁嘉玮的声音里透出一点意外：“那太好了。姜小姐中意吃什么？”
我喜欢吃的大概会让你破产，姜芷欣心想，然后换了欢快的语气：“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那我订好，再把时间地点传简讯给你？”
“好的，今晚见。”
“今晚见。”
挂断通讯，梁嘉玮的同事看着他嘻嘻笑：“哟，我们巡查科一枝花终于要约会啦，是哪家姑娘这么有艳福？”
“滚滚滚，”梁嘉玮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就你们最八卦。”
“口风这么紧？”同事们继续打探。
“别胡说八道啦，”梁嘉玮问道，“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推荐？”
“有啊有啊，多啦，你约会的神秘美女爱吃什么？跟你说，最近有几家新开的……”大家八卦归八卦，推荐起来倒是很正经。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