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姐妹
“喝醉了？”梁嘉玮问道。
“不可能，”姜芷欣一眼就看出来了，“止忧酒量非常好，就算醉了只会睡觉，不会失态。”
姜芷欣一边说着一边朝姜止忧那里快步走过去。
姜止忧还在大声吵闹着“拿酒来！我还要喝！”之类的话，还伴有一些含义不明的奇怪声音和咯咯怪笑。
这时候即使从来没有见过姜止忧的梁嘉玮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他快步走朝姜芷欣前面，把她拦在身后，自己先伸手制住了姜止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纤细娇小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第一次竟然被她挣脱了，他第二次用了七成力才捉住她。
“我们送她去医院。”梁嘉玮果断地说。
这时候赵思骐却想趁乱偷偷溜走，被姜芷欣看到：“赵思骐，你给我站住！你给止忧喝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
大庭广众被点了名，赵思骐停下脚步，尴尬地假笑：“我怎么知道她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一瓶就发酒疯。”
“你胡说！止忧酒量好得很，就算喝三瓶都不会有事！”姜芷欣气愤地反驳。
周围的人全都被这出闹剧吸引了注意力，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餐厅的大堂经理也过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跟他吵，先送止忧去医院，我怀疑她服食了违禁品。”梁嘉玮大声对姜芷欣说。
姜芷欣一听瞬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违禁品？不知道是不是黄云菇！姜止忧对黄云菇严重过敏，小时候曾经误服过一次，几乎送了命，所以宏兴宁愿少赚好多钱，到现在也不碰黄云菇的生意。
“你是不是给她吃了黄云菇，混蛋，你会害死她的！”姜芷欣气得大骂。
赵思骐大喊：“不要冤得就冤，你有什么证据！”
姜芷欣此时没工夫和无赖纠缠，她一边帮着梁嘉玮往外面拖姜止忧，一边拿出通讯器给许惟深打电话：“止忧出事了……”
到医院验血之后，果然是黄云菇中毒，幸亏及时送医，再晚几分钟可能就没救了。站在急救室外面，姜芷欣强忍着现在就去宰了赵思骐的怒意，连续深呼吸了无数次，才没有在梁嘉玮面前能力失控，露出异相。
抢救成功之后，她给许惟深传简讯，说梁嘉玮还没有走，让他不要来医院，先去找到赵思骐控制起来。
梁嘉玮一直没有走，此时走开去买咖啡了，正好收到许惟深的通讯：“去晚一步，让他跑了。他跑得倒是快，回了赵家老宅，不好动手。止忧怎么样？”
姜芷欣在医院走廊压低声音说：“刚刚脱离危险，不知道几时能醒。你不方便露面，今晚我守夜。”
许惟深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极低沉但蕴含十足怒意的声音说：“放心，赵思骐除非永远不出赵家老宅，否则迟早有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姜芷欣听见梁嘉玮的脚步，叮嘱了一句就挂断了通讯：“小心行事。”
“给你哥哥打电话？”梁嘉玮递了一杯咖啡给她。
姜芷欣点点头：“让他今晚不要来了，止忧一时半会儿不能出院，阿爸不在，我们轮换着来守。”
梁嘉玮安慰道：“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会没事的。可惜今晚让赵思骐走脱了，没有当场抓住他携带违禁品，就算告也告不赢。”
姜芷欣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别人怕赵家有钱，我不怕。”
“你别冲动做傻事。”梁嘉玮劝诫。
“放心，”姜芷欣笑笑，“如果止忧有什么事，我肯定跟他拼命。但止忧既然没事了，我不会那么傻。”
“还说你跟姐姐关系不好，看你多着急。”梁嘉玮理解地笑笑。如果今天换成是沛儿……他可能当场就会忍不住给赵思骐一枪。
姜芷欣愣住了，此时她被点醒，才反应过来她对姜止忧的担心完全发自内心，而不是因为姜时霄。
是啊，她、止忧和阿深曾经也那么要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比亲兄妹还亲，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契爷决定带她和阿深走，把止忧留给周若蓉的话……
梁嘉玮在医院陪了姜芷欣一整夜，发现她坚强而冷静的一面，除了刚刚开始有过短暂几个瞬间的激动之外，她整晚都保持着高度的理智，全无任何一点不知所措或者惶恐不安，她井井有条地处理着一切事宜……这一切都让梁嘉玮觉得特别，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意外频发的生活，不过考虑到她的出身，似乎又有了合理的解释。
天亮了，梁嘉玮看看表，够钟返工了。
姜芷欣没有熬过一夜的憔悴，依然十分敏锐：“多谢你陪我一夜，赶住返工就快走吧。”
梁嘉玮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不如我先送你回家？”
姜芷欣摇摇头：“一会儿我哥会来接替我，我今天有课也要去学校。”
梁嘉玮点点头：“那我先走，有事随时找我。”
姜芷欣对着他的背影低声说：“多谢，这份人情我会记得。”
许惟深来的时候姜芷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那个二世祖身败名裂。”
“赵家老宅不好下手，”许惟深说，“但他不可能永远躲着。这种人杀了就行，无谓和他纠缠。”
姜芷欣冷笑：“只要一条命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受够折磨。”
“不能摆止忧上台。”许惟深提醒他。
“放心，”姜芷欣笑笑，“不会牵连止忧。昨天多亏梁sir帮忙，这次我就还他一个大人情。”
“你想怎么做？”
没过多久，山海城中悄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娱乐会所，这里提供最醇最烈的美酒，最新鲜罕见的美食，最漂亮放荡的男人女人，传闻中这里甚至有最顶级的黄云菇……一时间成为全城最热门地标，人人都以能进去一掷千金为乐。偏偏这间会所极其低调，门槛极高，严格的会员制和10万信用点的入门门槛拦住了不少人，但拦不住那些热衷寻欢作乐的顶级玩家，比如赵思骐。
作为白泽集团唯一的承继人，10万信用点对他来说只是一笔随手就能挥霍出去的小数目。他已经在夜夜心会所连续玩了五个晚上，堪称乐不思蜀。这里的头牌小姐李仪心也陪足了他五个晚上，让其他无数想来见佳人一面的狂蜂浪蝶统统铩羽而归。
今晚是第六个晚上，夜夜心的SVIP包房内照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数万信用点一支的进口威士忌乱七八糟地堆在桌上和冰桶里，赵思骐对待它们和对待街边几个信用点就能买一瓶的廉价啤酒没有任何区别。跟着他搵食的一班人个个左拥右抱，喝酒猜拳的、嬉戏调笑的、动手动脚的……丑态百出。李仪心半躺半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一串莹润的绿葡萄，娇笑着嘴对嘴喂给他吃。赵思骐一边享受美人香唇的服侍，一边听着周围的声声艳羡与奉承，心里得意非常。
当日他给姜止忧下药，本来只是想让她犯点迷糊，却没想她对黄云菇过敏，惹来了安防局的人。结果不但害他被亲爹臭骂一顿，还在家里躲了一个多月，直到确定那件事没了风声，他才被放出家门。
这几天他当然是变本加厉的作乐，填补自己憋了许久的空虚和无聊。李仪心这个女人格外得他中意，即便他是欢场老手，也少见那么美、那么浪、那么媚还那么善解人意的女人，甚至让他动了想长期包养的念头。
酒喝够了，雪茄也抽过了，他开始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李仪心看一眼他的表情就体贴到了他的心情，扭着腰肢走出去，几分钟以后就带着一包顶级黄云菇进来。没错，夜夜心如同传闻中那样，提供这种能够让人获得极致快乐的违禁品。当然，只有SVIP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他大手一挥就将这种昂贵的迷幻药物给大家分食，要嗨当然得大家一起嗨。听说夜夜心背后撑腰的人很硬，他的朋友早就跟他说在这里怎么玩都不会有事，安防局的人从不会来这里查。
黄云菇药效上头只要几分钟，很快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就变得完全不一样的：那些奇幻的绚丽，不存于现实中的色彩和声音一一在他大脑中展现，就像有人按下了他脑海中欢愉的开关，极度的刺激一直一直往上飙升，没有上限。
混着烈酒，他在李仪心缱绻的热吻中吃下一片又一片黄云菇，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和思维，沉沉陷入由欢愉和幻觉构建的天堂乐园。
直到包房内旋转的灯光忽然灭了，一秒之后又日光大白一般所有灯都亮了起来，伴随着这种刺目的光线，他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安防局”“起来”“查”几个字……但此时他无法对任何事做出正常的反应，只觉得极致的快乐被打断了，令他愤怒非常，想怒斥那些不长眼打扰了他的人，但并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只是毫无意义地嚎叫。
等赵思骐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医院的羁留病房，一双手铐把他紧紧拷在床头。他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挨了狠狠一记耳光，紧接着自己亲爹暴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不孝子！”
“爸、爸？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意识到不对劲的赵思骐喊出了他人生之中最为惊恐的一句话。
“不可能，”姜芷欣一眼就看出来了，“止忧酒量非常好，就算醉了只会睡觉，不会失态。”
姜芷欣一边说着一边朝姜止忧那里快步走过去。
姜止忧还在大声吵闹着“拿酒来！我还要喝！”之类的话，还伴有一些含义不明的奇怪声音和咯咯怪笑。
这时候即使从来没有见过姜止忧的梁嘉玮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他快步走朝姜芷欣前面，把她拦在身后，自己先伸手制住了姜止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纤细娇小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第一次竟然被她挣脱了，他第二次用了七成力才捉住她。
“我们送她去医院。”梁嘉玮果断地说。
这时候赵思骐却想趁乱偷偷溜走，被姜芷欣看到：“赵思骐，你给我站住！你给止忧喝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
大庭广众被点了名，赵思骐停下脚步，尴尬地假笑：“我怎么知道她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一瓶就发酒疯。”
“你胡说！止忧酒量好得很，就算喝三瓶都不会有事！”姜芷欣气愤地反驳。
周围的人全都被这出闹剧吸引了注意力，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餐厅的大堂经理也过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跟他吵，先送止忧去医院，我怀疑她服食了违禁品。”梁嘉玮大声对姜芷欣说。
姜芷欣一听瞬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违禁品？不知道是不是黄云菇！姜止忧对黄云菇严重过敏，小时候曾经误服过一次，几乎送了命，所以宏兴宁愿少赚好多钱，到现在也不碰黄云菇的生意。
“你是不是给她吃了黄云菇，混蛋，你会害死她的！”姜芷欣气得大骂。
赵思骐大喊：“不要冤得就冤，你有什么证据！”
姜芷欣此时没工夫和无赖纠缠，她一边帮着梁嘉玮往外面拖姜止忧，一边拿出通讯器给许惟深打电话：“止忧出事了……”
到医院验血之后，果然是黄云菇中毒，幸亏及时送医，再晚几分钟可能就没救了。站在急救室外面，姜芷欣强忍着现在就去宰了赵思骐的怒意，连续深呼吸了无数次，才没有在梁嘉玮面前能力失控，露出异相。
抢救成功之后，她给许惟深传简讯，说梁嘉玮还没有走，让他不要来医院，先去找到赵思骐控制起来。
梁嘉玮一直没有走，此时走开去买咖啡了，正好收到许惟深的通讯：“去晚一步，让他跑了。他跑得倒是快，回了赵家老宅，不好动手。止忧怎么样？”
姜芷欣在医院走廊压低声音说：“刚刚脱离危险，不知道几时能醒。你不方便露面，今晚我守夜。”
许惟深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极低沉但蕴含十足怒意的声音说：“放心，赵思骐除非永远不出赵家老宅，否则迟早有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姜芷欣听见梁嘉玮的脚步，叮嘱了一句就挂断了通讯：“小心行事。”
“给你哥哥打电话？”梁嘉玮递了一杯咖啡给她。
姜芷欣点点头：“让他今晚不要来了，止忧一时半会儿不能出院，阿爸不在，我们轮换着来守。”
梁嘉玮安慰道：“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会没事的。可惜今晚让赵思骐走脱了，没有当场抓住他携带违禁品，就算告也告不赢。”
姜芷欣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别人怕赵家有钱，我不怕。”
“你别冲动做傻事。”梁嘉玮劝诫。
“放心，”姜芷欣笑笑，“如果止忧有什么事，我肯定跟他拼命。但止忧既然没事了，我不会那么傻。”
“还说你跟姐姐关系不好，看你多着急。”梁嘉玮理解地笑笑。如果今天换成是沛儿……他可能当场就会忍不住给赵思骐一枪。
姜芷欣愣住了，此时她被点醒，才反应过来她对姜止忧的担心完全发自内心，而不是因为姜时霄。
是啊，她、止忧和阿深曾经也那么要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比亲兄妹还亲，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契爷决定带她和阿深走，把止忧留给周若蓉的话……
梁嘉玮在医院陪了姜芷欣一整夜，发现她坚强而冷静的一面，除了刚刚开始有过短暂几个瞬间的激动之外，她整晚都保持着高度的理智，全无任何一点不知所措或者惶恐不安，她井井有条地处理着一切事宜……这一切都让梁嘉玮觉得特别，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意外频发的生活，不过考虑到她的出身，似乎又有了合理的解释。
天亮了，梁嘉玮看看表，够钟返工了。
姜芷欣没有熬过一夜的憔悴，依然十分敏锐：“多谢你陪我一夜，赶住返工就快走吧。”
梁嘉玮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不如我先送你回家？”
姜芷欣摇摇头：“一会儿我哥会来接替我，我今天有课也要去学校。”
梁嘉玮点点头：“那我先走，有事随时找我。”
姜芷欣对着他的背影低声说：“多谢，这份人情我会记得。”
许惟深来的时候姜芷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那个二世祖身败名裂。”
“赵家老宅不好下手，”许惟深说，“但他不可能永远躲着。这种人杀了就行，无谓和他纠缠。”
姜芷欣冷笑：“只要一条命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受够折磨。”
“不能摆止忧上台。”许惟深提醒他。
“放心，”姜芷欣笑笑，“不会牵连止忧。昨天多亏梁sir帮忙，这次我就还他一个大人情。”
“你想怎么做？”
没过多久，山海城中悄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娱乐会所，这里提供最醇最烈的美酒，最新鲜罕见的美食，最漂亮放荡的男人女人，传闻中这里甚至有最顶级的黄云菇……一时间成为全城最热门地标，人人都以能进去一掷千金为乐。偏偏这间会所极其低调，门槛极高，严格的会员制和10万信用点的入门门槛拦住了不少人，但拦不住那些热衷寻欢作乐的顶级玩家，比如赵思骐。
作为白泽集团唯一的承继人，10万信用点对他来说只是一笔随手就能挥霍出去的小数目。他已经在夜夜心会所连续玩了五个晚上，堪称乐不思蜀。这里的头牌小姐李仪心也陪足了他五个晚上，让其他无数想来见佳人一面的狂蜂浪蝶统统铩羽而归。
今晚是第六个晚上，夜夜心的SVIP包房内照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数万信用点一支的进口威士忌乱七八糟地堆在桌上和冰桶里，赵思骐对待它们和对待街边几个信用点就能买一瓶的廉价啤酒没有任何区别。跟着他搵食的一班人个个左拥右抱，喝酒猜拳的、嬉戏调笑的、动手动脚的……丑态百出。李仪心半躺半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一串莹润的绿葡萄，娇笑着嘴对嘴喂给他吃。赵思骐一边享受美人香唇的服侍，一边听着周围的声声艳羡与奉承，心里得意非常。
当日他给姜止忧下药，本来只是想让她犯点迷糊，却没想她对黄云菇过敏，惹来了安防局的人。结果不但害他被亲爹臭骂一顿，还在家里躲了一个多月，直到确定那件事没了风声，他才被放出家门。
这几天他当然是变本加厉的作乐，填补自己憋了许久的空虚和无聊。李仪心这个女人格外得他中意，即便他是欢场老手，也少见那么美、那么浪、那么媚还那么善解人意的女人，甚至让他动了想长期包养的念头。
酒喝够了，雪茄也抽过了，他开始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李仪心看一眼他的表情就体贴到了他的心情，扭着腰肢走出去，几分钟以后就带着一包顶级黄云菇进来。没错，夜夜心如同传闻中那样，提供这种能够让人获得极致快乐的违禁品。当然，只有SVIP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他大手一挥就将这种昂贵的迷幻药物给大家分食，要嗨当然得大家一起嗨。听说夜夜心背后撑腰的人很硬，他的朋友早就跟他说在这里怎么玩都不会有事，安防局的人从不会来这里查。
黄云菇药效上头只要几分钟，很快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就变得完全不一样的：那些奇幻的绚丽，不存于现实中的色彩和声音一一在他大脑中展现，就像有人按下了他脑海中欢愉的开关，极度的刺激一直一直往上飙升，没有上限。
混着烈酒，他在李仪心缱绻的热吻中吃下一片又一片黄云菇，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和思维，沉沉陷入由欢愉和幻觉构建的天堂乐园。
直到包房内旋转的灯光忽然灭了，一秒之后又日光大白一般所有灯都亮了起来，伴随着这种刺目的光线，他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安防局”“起来”“查”几个字……但此时他无法对任何事做出正常的反应，只觉得极致的快乐被打断了，令他愤怒非常，想怒斥那些不长眼打扰了他的人，但并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只是毫无意义地嚎叫。
等赵思骐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医院的羁留病房，一双手铐把他紧紧拷在床头。他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挨了狠狠一记耳光，紧接着自己亲爹暴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不孝子！”
“爸、爸？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意识到不对劲的赵思骐喊出了他人生之中最为惊恐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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