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顺利
梁嘉玮觉得最近十分顺利，在巡查科熬了好几年，因为破了一个抢劫团伙的案件得到了赏识，有了去考重案调查科的机会，考试成绩也很好。虽然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但巡查科的领导已经暗示过他这次调职没有问题了。
约姜芷欣吃过两次饭，也都聊得很愉快，虽然现在他还不敢说两人将来能有什么发展，但总之交到一个好朋友也是让人很开心的事。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烦恼，那就是巡查科的一班同事已经在计划要帮他搞一个farewellparty，他很想邀请姜芷欣参加，但又怕自己的同事口无遮拦。还有自己老妈对姜芷欣这个人过分好奇，对他们之间的进展过分热情，总想邀请人家来家里吃饭，唠叨得他头都大了。
姜芷欣一出学校大门，就看见来接自己放工的梁嘉玮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半支烟，穿着制式白衬衫戴着枪套的样子十分好看。如果他不是安防局的人，也许自己会考虑认真和他发展，姜芷欣想。
他站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格外多情，周围同事嬉笑道：“一中女神配安防局帅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也不解释，跟同事道别之后，走过去问他：“等很久了？今天罚学生留堂，出来晚了。”
梁嘉玮十分善解人意：“我也刚到一会儿。今晚想吃什么？”
姜芷欣故作神秘：“带你去吃一家好难预定的餐厅，大厨是欧洲请来的，食材也是每天新鲜空运到埠。”
“这样不是很贵？虽然说好今天你请我吃饭，也不用这么破费。”梁嘉玮面露难色。
“就当我想吃，你陪我去咯，”姜芷欣笑笑，打开车门跳上车，“快走快走，这间餐厅不等人，去晚订好的桌就没了。”
来到餐厅门口，自然有人上前泊车，见是安防局的车，还附赠了额外多的笑脸和恭敬。
跟随侍应走进餐厅，装潢高贵雅致，餐厅里的食客们也都衣冠楚楚，梁嘉玮忽然觉得自己的制式白衬衫有点不衬这种场合，忍不住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带结，却没感觉到自己这个简单的动作带来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和目光。
两个人落座后，侍应先问过他们喝什么，姜芷欣是习惯先喝一杯酒的，梁嘉玮本来也是，但看着连价格都没有标注的酒水单，他就要了杯气泡水。姜芷欣猜到他在想什么，却没说破欧洲进口的气泡水价格并不比一杯酒便宜这件事。
长久以来，姜芷欣身边的男人，除了姜时霄和许惟深之外，剩下的不是怕她恨她，就是想在她身上捞好处。唯独梁嘉玮不同，他似乎是真心实意同她做朋友。无论是敬重畏惧或者众星捧月对姜芷欣而言早就习以为常，这种平等地对待反而让她觉得新奇。虽然知道自己和梁嘉玮之间没有真正发展的可能，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可爱。
“不用点餐吗？”喝着水等了一会儿的梁嘉玮忍不住问道。
“不用，”姜芷欣微笑，“晚餐只有一个menu，全部由大厨话事，根据当天食材来定。”
“所以他做什么就吃什么？那要是有客人不吃的东西怎么办？”
姜芷欣摇摇头：“不会，忌口都是预定时就问清楚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不自在的表情，还有忍不住扯松一点领带结的习惯动作，姜芷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吃辣，不吃动物内脏，没记错吧。”
梁嘉玮有点羞赧，姜芷欣总是很细心又体贴，相比之下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例如要是现在问他姜芷欣的忌口是什么，他是说不出来的。他只知道姜芷欣中意喝欧洲产的白酒，中意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正当姜芷欣愉快地欣赏对面人的不自在时，忽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谁，阿深呢？”
姜芷欣心里哀叹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今天不好彩竟然撞到了姜止忧。但出门在外，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装一下，她站起来，对也跟着站了起来的梁嘉伟介绍：“这是我家姐，姜止忧。这是我的好朋友，梁嘉玮。”
姜止忧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看姜芷欣，又用一种很挑剔的眼神看看梁嘉玮，似乎想起了这是在公共场合，并且两个人身边都有男伴，于是用一种非常勉为其难的声音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赵思骐。这是我的……妹妹，姜芷欣。”
几个人互相打过招呼，姜芷欣就对姜止忧说：“我们去洗手间补个妆。”
姜止忧通常是一定会和姜芷欣作对的，但今天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她点点头对赵思骐说：“你先坐，我一会儿回来。”
进了洗手间，姜芷欣检查过没有旁人，反锁了门，低声问姜止忧：“你怎么会跟赵思骐那个花花公子鬼混？”
姜止忧反问：“你不是更好笑，带个安防局的人来吃饭。”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姜芷欣说，“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阿深是我们契哥，你不要说错。”
姜止忧讽刺地笑：“你现在是求我吗？”
姜芷欣肃容：“在安防局的人面前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我固然必死无疑，你也讨不了好。况且你也不想赵公子知道你是社团大佬的亲生女吧？”
姜止忧一咬唇：“姜芷欣，你混蛋，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不会的，”姜芷欣微微一笑，“你这么聪明，知道怎么选有好处。”
“你吃快点，早吃完早走，我看见你心烦，我一烦就容易说错话。”姜止忧冷着脸说。
姜芷欣点点头：“我知道。放心，我连甜品都不吃了。”
姜止忧也不理她，转身出了洗手间。姜芷欣看着她的背影冷笑，说得好像自己见着她还有心情好好吃饭似的。
落座之后发现姜止忧订的台和他们之间隔了几桌，姜芷欣才觉得好一点了。她抱歉地对梁嘉玮笑笑：“你知道，我同家姐关系不是太好，我是小妈生的嘛。”
梁嘉玮好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不必为这种事抱歉，出身不是你能选择的。不如我们走吧，不要吃了。”
姜芷欣面上带笑话却硬：“那不是让她觉得我怕了她？我们吃我们的。”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对坐了一会儿，姜芷欣又要了一杯酒，并且刻意不朝那边看一眼。但梁嘉玮非常敏锐，虽然没有转头，但他已经数次感受到那边投过来的视线。不过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点压力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若无其事地同姜芷欣聊天，甚至还讲了个笑话。
看到姜芷欣认真露出欢容，他才舒了口气说：“真怕你今晚都好严肃。”
姜芷欣笑着问他：“我有很严肃吗？我不是一直在笑。”
梁嘉玮摇摇头：“脸上在笑，眼睛不知多严肃。”
姜芷欣一时间觉得无法直视他真诚的眼神，垂下眼睛说：“抱歉……”
梁嘉玮叹了口气：“又道歉了，为什么要为你没有做错的事道歉呢？”
姜芷欣一时无语，她应该为之道歉的根本不是他想的事。这个朋友注定是要被她背叛的，他的心意也是注定要被辜负的，可惜这些事，她统统不能道歉。
像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梁嘉玮忽然说了一句：“虽然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你家姐，有机会的话劝劝她不要同赵思骐过从甚密。这个人问题很大，是安防局常客，如果不是他老爸有钱，次次替他请最好最贵的大律师，他早就被送进监狱了。”
姜芷欣心头一凛，她是不在乎姜止忧，但姜时霄在意啊！她原本只以为赵思骐是个花花公子，但如果有可能威胁或拖累姜止忧，她就不得不管了。
“你抓过他？能多说一些吗？不是我想打探别人私隐，只是……她是父亲心头肉，如果她受了什么伤害，家父一定承受不住。”姜芷欣咬着唇问道。
梁嘉玮本来不欲说太多，但又忍不住被她打动：“什么酒后驾车、危险驾驶都是家常便饭。他撞伤过人，肇事逃逸，被他老爸用钱解决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一次被控强奸，但被他打赢了官司，后来那个女孩自杀了。”
说到这里梁嘉玮的面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安防局接到报警之后，他是第一批被派到女孩自杀现场的，从40楼一跃而下，遗言只有一个“恨”字，女孩决绝到难以想象。她才21岁，人生刚刚开始，一生之中从未做错过任何事，唯一的错就是命运安排她进了白泽集团，被赵思骐看中。
姜芷欣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抱歉，我不该问。”
“不关你事，”梁嘉玮摇摇头，“要怪只能怪我们安防局无能，怪我们的制度仍有漏洞，次次都让这个人渣逃脱。”
过了一会儿，姜芷欣突然问道：“你想让他受到惩罚吗？”
梁嘉玮猛地抬头看着她，想起她上次也是这样状似不经意地问自己一些问题，然后第二天就收到她送来的各种礼物。
“你别做傻事，他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法律的制裁，不是某个人来执行私刑。”梁嘉玮非常严肃地说。
姜芷欣笑笑：“你把我想成女魔头还是挥挥仙女棒就能心想事成的小公主。赵思骐是白泽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除了指望法律，我有什么本事动得了他。”
“不好意思，”梁嘉玮说，“我可能想歪了，但你刚才的表情好认真。”
正当姜芷欣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餐厅里却突然发生了骚动，那个分明属于姜止忧的声音嚷嚷着：“我要喝酒！我的酒呢！”
一回头，看见她竟然歪歪倒倒地站起来，手里挥舞着一个空掉的红酒瓶，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像是已经喝醉了的样子。而赵思骐正十分尴尬地伸手想拉她坐下，却被她以不合常理的大力甩开了。
“止忧不对劲！”姜芷欣霍然站起来。
约姜芷欣吃过两次饭，也都聊得很愉快，虽然现在他还不敢说两人将来能有什么发展，但总之交到一个好朋友也是让人很开心的事。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烦恼，那就是巡查科的一班同事已经在计划要帮他搞一个farewellparty，他很想邀请姜芷欣参加，但又怕自己的同事口无遮拦。还有自己老妈对姜芷欣这个人过分好奇，对他们之间的进展过分热情，总想邀请人家来家里吃饭，唠叨得他头都大了。
姜芷欣一出学校大门，就看见来接自己放工的梁嘉玮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半支烟，穿着制式白衬衫戴着枪套的样子十分好看。如果他不是安防局的人，也许自己会考虑认真和他发展，姜芷欣想。
他站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格外多情，周围同事嬉笑道：“一中女神配安防局帅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也不解释，跟同事道别之后，走过去问他：“等很久了？今天罚学生留堂，出来晚了。”
梁嘉玮十分善解人意：“我也刚到一会儿。今晚想吃什么？”
姜芷欣故作神秘：“带你去吃一家好难预定的餐厅，大厨是欧洲请来的，食材也是每天新鲜空运到埠。”
“这样不是很贵？虽然说好今天你请我吃饭，也不用这么破费。”梁嘉玮面露难色。
“就当我想吃，你陪我去咯，”姜芷欣笑笑，打开车门跳上车，“快走快走，这间餐厅不等人，去晚订好的桌就没了。”
来到餐厅门口，自然有人上前泊车，见是安防局的车，还附赠了额外多的笑脸和恭敬。
跟随侍应走进餐厅，装潢高贵雅致，餐厅里的食客们也都衣冠楚楚，梁嘉玮忽然觉得自己的制式白衬衫有点不衬这种场合，忍不住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带结，却没感觉到自己这个简单的动作带来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和目光。
两个人落座后，侍应先问过他们喝什么，姜芷欣是习惯先喝一杯酒的，梁嘉玮本来也是，但看着连价格都没有标注的酒水单，他就要了杯气泡水。姜芷欣猜到他在想什么，却没说破欧洲进口的气泡水价格并不比一杯酒便宜这件事。
长久以来，姜芷欣身边的男人，除了姜时霄和许惟深之外，剩下的不是怕她恨她，就是想在她身上捞好处。唯独梁嘉玮不同，他似乎是真心实意同她做朋友。无论是敬重畏惧或者众星捧月对姜芷欣而言早就习以为常，这种平等地对待反而让她觉得新奇。虽然知道自己和梁嘉玮之间没有真正发展的可能，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可爱。
“不用点餐吗？”喝着水等了一会儿的梁嘉玮忍不住问道。
“不用，”姜芷欣微笑，“晚餐只有一个menu，全部由大厨话事，根据当天食材来定。”
“所以他做什么就吃什么？那要是有客人不吃的东西怎么办？”
姜芷欣摇摇头：“不会，忌口都是预定时就问清楚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不自在的表情，还有忍不住扯松一点领带结的习惯动作，姜芷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吃辣，不吃动物内脏，没记错吧。”
梁嘉玮有点羞赧，姜芷欣总是很细心又体贴，相比之下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例如要是现在问他姜芷欣的忌口是什么，他是说不出来的。他只知道姜芷欣中意喝欧洲产的白酒，中意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正当姜芷欣愉快地欣赏对面人的不自在时，忽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谁，阿深呢？”
姜芷欣心里哀叹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今天不好彩竟然撞到了姜止忧。但出门在外，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装一下，她站起来，对也跟着站了起来的梁嘉伟介绍：“这是我家姐，姜止忧。这是我的好朋友，梁嘉玮。”
姜止忧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看姜芷欣，又用一种很挑剔的眼神看看梁嘉玮，似乎想起了这是在公共场合，并且两个人身边都有男伴，于是用一种非常勉为其难的声音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赵思骐。这是我的……妹妹，姜芷欣。”
几个人互相打过招呼，姜芷欣就对姜止忧说：“我们去洗手间补个妆。”
姜止忧通常是一定会和姜芷欣作对的，但今天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她点点头对赵思骐说：“你先坐，我一会儿回来。”
进了洗手间，姜芷欣检查过没有旁人，反锁了门，低声问姜止忧：“你怎么会跟赵思骐那个花花公子鬼混？”
姜止忧反问：“你不是更好笑，带个安防局的人来吃饭。”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姜芷欣说，“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阿深是我们契哥，你不要说错。”
姜止忧讽刺地笑：“你现在是求我吗？”
姜芷欣肃容：“在安防局的人面前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我固然必死无疑，你也讨不了好。况且你也不想赵公子知道你是社团大佬的亲生女吧？”
姜止忧一咬唇：“姜芷欣，你混蛋，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不会的，”姜芷欣微微一笑，“你这么聪明，知道怎么选有好处。”
“你吃快点，早吃完早走，我看见你心烦，我一烦就容易说错话。”姜止忧冷着脸说。
姜芷欣点点头：“我知道。放心，我连甜品都不吃了。”
姜止忧也不理她，转身出了洗手间。姜芷欣看着她的背影冷笑，说得好像自己见着她还有心情好好吃饭似的。
落座之后发现姜止忧订的台和他们之间隔了几桌，姜芷欣才觉得好一点了。她抱歉地对梁嘉玮笑笑：“你知道，我同家姐关系不是太好，我是小妈生的嘛。”
梁嘉玮好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不必为这种事抱歉，出身不是你能选择的。不如我们走吧，不要吃了。”
姜芷欣面上带笑话却硬：“那不是让她觉得我怕了她？我们吃我们的。”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对坐了一会儿，姜芷欣又要了一杯酒，并且刻意不朝那边看一眼。但梁嘉玮非常敏锐，虽然没有转头，但他已经数次感受到那边投过来的视线。不过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点压力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若无其事地同姜芷欣聊天，甚至还讲了个笑话。
看到姜芷欣认真露出欢容，他才舒了口气说：“真怕你今晚都好严肃。”
姜芷欣笑着问他：“我有很严肃吗？我不是一直在笑。”
梁嘉玮摇摇头：“脸上在笑，眼睛不知多严肃。”
姜芷欣一时间觉得无法直视他真诚的眼神，垂下眼睛说：“抱歉……”
梁嘉玮叹了口气：“又道歉了，为什么要为你没有做错的事道歉呢？”
姜芷欣一时无语，她应该为之道歉的根本不是他想的事。这个朋友注定是要被她背叛的，他的心意也是注定要被辜负的，可惜这些事，她统统不能道歉。
像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梁嘉玮忽然说了一句：“虽然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你家姐，有机会的话劝劝她不要同赵思骐过从甚密。这个人问题很大，是安防局常客，如果不是他老爸有钱，次次替他请最好最贵的大律师，他早就被送进监狱了。”
姜芷欣心头一凛，她是不在乎姜止忧，但姜时霄在意啊！她原本只以为赵思骐是个花花公子，但如果有可能威胁或拖累姜止忧，她就不得不管了。
“你抓过他？能多说一些吗？不是我想打探别人私隐，只是……她是父亲心头肉，如果她受了什么伤害，家父一定承受不住。”姜芷欣咬着唇问道。
梁嘉玮本来不欲说太多，但又忍不住被她打动：“什么酒后驾车、危险驾驶都是家常便饭。他撞伤过人，肇事逃逸，被他老爸用钱解决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一次被控强奸，但被他打赢了官司，后来那个女孩自杀了。”
说到这里梁嘉玮的面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安防局接到报警之后，他是第一批被派到女孩自杀现场的，从40楼一跃而下，遗言只有一个“恨”字，女孩决绝到难以想象。她才21岁，人生刚刚开始，一生之中从未做错过任何事，唯一的错就是命运安排她进了白泽集团，被赵思骐看中。
姜芷欣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抱歉，我不该问。”
“不关你事，”梁嘉玮摇摇头，“要怪只能怪我们安防局无能，怪我们的制度仍有漏洞，次次都让这个人渣逃脱。”
过了一会儿，姜芷欣突然问道：“你想让他受到惩罚吗？”
梁嘉玮猛地抬头看着她，想起她上次也是这样状似不经意地问自己一些问题，然后第二天就收到她送来的各种礼物。
“你别做傻事，他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法律的制裁，不是某个人来执行私刑。”梁嘉玮非常严肃地说。
姜芷欣笑笑：“你把我想成女魔头还是挥挥仙女棒就能心想事成的小公主。赵思骐是白泽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除了指望法律，我有什么本事动得了他。”
“不好意思，”梁嘉玮说，“我可能想歪了，但你刚才的表情好认真。”
正当姜芷欣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餐厅里却突然发生了骚动，那个分明属于姜止忧的声音嚷嚷着：“我要喝酒！我的酒呢！”
一回头，看见她竟然歪歪倒倒地站起来，手里挥舞着一个空掉的红酒瓶，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像是已经喝醉了的样子。而赵思骐正十分尴尬地伸手想拉她坐下，却被她以不合常理的大力甩开了。
“止忧不对劲！”姜芷欣霍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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