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甘愿
“很简单，而且你一定能做到，我要你将来在任何场合见到我，都当作不认识我。”
姜芷欣的话令梅瑰觉得很奇怪：“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也不用……”
“与此无关，”姜芷欣打断了她，“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就不一定还能再开口了。”说着她睁眼闭眼，双瞳变成妖魔般的深橘色，右手掌心幻化成一个黑洞。
知道刀能杀人，和亲眼见到别人用刀杀人，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心理上的震慑力是绝不相同的。见识过姜芷欣能力的厉害，此时仍旧心有余悸的梅瑰立刻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她可怖的双眸：“行行行，我答应你，你不用威胁我。”
“你可以走了，”姜芷欣闭起眼睛，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等梅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想起来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朋友欠我的信用点可以一笔勾销。”
却没想到梅瑰回过头来，认认真真地说：“二小姐，或许你觉得我很蠢很天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我也不会平白受人恩惠。你救了我，我装作不认识你，算是公平，至于欠你的我们一定会还清。说实话，像二小姐你这样的人，比起还清欠你的账来说，我更怕欠你的人情。”
她说完就走了，还轻轻带上了姜芷欣办公室的门。但一分钟之后这扇门又被吴之丽怒气冲冲地推开了。
“姜小姐好大的威风，”吴之丽满脸讽刺，“不来则已，一来就和客人大打出手。您到底知不知道咱们是打开门做生意，不是搞社团整天打打杀杀！你知道客人花那么多信用点来我们这种级别的俱乐部最看重什么吗？私密性和安全性！你可真是干得漂亮，一来就昭告天下，这两样我们这里一样也没有！”
姜芷欣刚刚用过能力，又撑着跟梅瑰说完话，此时正处于“消化”过程的不适期。但吴之丽是她亲自选定的合伙人，此时也不能不打强精神应付她：“丽姐哪儿来那么大火气，先坐先坐。”
吴之丽毫不客气地跟她对坐，一半恼怒一半嫌弃地看着她质问：“姜小姐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搞定！”
姜芷欣赔笑：“我不就是搞不定才需要你嘛。”
吴之丽气呼呼地冷笑：“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难做，烂摊子就想丢给我收拾。”
“对别人来说是个烂摊子，对丽姐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别拿好话来敷衍我，”吴之丽正色道，“做好接下来一段时间营业额下降的准备。”
“要不要搞点什么促销活动酬谢客户？”
吴之丽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个级别的俱乐部，怎么可能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只要姜小姐您别再三天两头上来搞事就行了。”
姜芷欣连连点头：“行，行，行。”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姜芷欣坐直了。
“俱乐部接收了之前KTV的所有公关团队，”吴之丽说得比较委婉，但姜芷欣知道她指的是那些女人，“之前你的五间KTV分别有37、48、21、19、58加起来一共183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人员变动，现在还有176人。问题就在于，俱乐部不需要那么多质素良莠不齐的女人，以及我们需要一些男人。”
姜芷欣对女人生意本来就不感兴趣，但她也知道俱乐部的生意少不了这种“公关”团队，但现在吴之丽提出还要增加男公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是必须的吗？要加人就要增加运营和管理成本……”
吴之丽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别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我既然提了自然是顾客需求大，不止是男人会来俱乐部消费，况且男人也不是只消费女人。”
“丽姐，讲真，这个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高质素的男公关？我们以前也没有经营过这项生意啊。”
“那我管不着，我负责提需求，你负责解决，就当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代价吧。”
姜芷欣刚刚让梅瑰付出了代价，此刻简直感觉现世报，但她揉揉太阳穴，还是只能应承：“我知道了，你要多少人，以及要淘汰多少人？”
“先成立一个50人的男公关团队看看情况，”吴之丽显然已经计过数了，马上就报出了准确的数字，“但你最好准备70到100人，因为肯定会淘汰大半。至于现有的176个女人，至少要淘汰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之后再补充。”
姜芷欣头更疼了：“她们……全都不行吗？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
吴之丽冷道：“以前你们街边KTV服务的客户和现在俱乐部服务的客户能一样吗？”
“那这些淘汰掉的女人让她们去干嘛？她们大多数可都欠着公司的账呢。”
“那我管不着，你要把她们称斤卖了都是你的事，反正也是你的人。”
“行行行，”姜芷欣无奈地说，“但你得给我一个月缓冲期，我要安排也需要时间。”
“最多两个星期，”吴之丽斩钉截铁地说，“新增人员也要尽快到位，现在是新挖的茅厕三天香，等客户一旦厌倦了想再挽回人气就很难。”
吴之丽走了之后，姜芷欣的不适期也差不多过去了，这说明那个“火哥”能力不是很强，因为通常她的不适期和对方能力强弱成正比，也和“被吞噬物”是否有生命相关，吞噬生命体相对来说不适感会强一些。
但还没等她查完帐，收到风声的许惟深就已经赶到夜夜心。这也是今晚姜芷欣办公室的这扇门第二次被怒气冲冲地推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我办公室就在你隔壁，你要来之前叫上我很难吗？就算你不想移步，发条简讯给我也不会？我听说你今晚被不长眼的家伙当成陪酒小姐调戏，很开心吗？”
许惟深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很少这么跟姜芷欣说话，一旦如此就说明他的确生气了。
姜芷欣站起来，拉着他坐到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担心，但真的没事，我难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吗？又不是姜止忧。”
许惟深偏头看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想做止忧，也不是不行。”
姜芷欣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我怎么会想做止忧呢，别傻了。我们注定是要并肩战斗的，阿深哥哥，你别想撇脱我。”
许惟深看着她有一点疲倦的脸：“既然知道我是你哥，就听话少用能力，不要让霄哥和我操心。”
姜芷欣听话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给自己和许惟深分别倒了一杯威士忌，边喝边说起吴之丽之前提及要裁员的事，最后叹了声气：“你知道的，从前社团只有战斗减员，从来也不存在裁员。偏偏她们又不像正规公司员工，给几个月补偿就能打发走，都欠着账呢。我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安置她们。”
许惟深想了想：“打发去种地吧。”
姜芷欣睁大了眼睛：“她们哪里会这个。”
“不会就学，”许惟深说，“难不成还惯着她们。况且这已经是她们能有的最好选择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去种地这些女人会去哪里？她们难道能因此就往上爬了吗，不，她们只会愈发往下。”
“呵，”姜芷欣轻叹一声，“她们已经在最底下了，还能再下到哪里去？”
许惟深冷酷地说：“你是不是在内城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会说这么幼稚的话。需要我给你举例子吗？假设她们现在能陪出得起几百、几千信用点一晚上的客人，一天陪一个人就足以还清欠账。再往下就只能去陪几十、一百的客人，一天要陪十个人才能还得出钱来。”
“唉，”姜芷欣又叹口气，“倒也不必把人逼到这种地步，给她们一条生路，就当给自己积点阴德。”
许惟深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不适期还没全部过去，情绪有点受影响，竟然会说这种话。”
姜芷欣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常的软弱，苦笑了一下：“看来受得影响比我想象中重一点。今晚跟我动手的男人叫‘火哥’，脸上有火焰刺青，刚从外城进来没多久，应该挺好找。”
“你想把他收归己用？”许惟深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赞成。
“阿深哥哥，你该不会因为人家不认识我，跟我动了一次手就要灭口吧。”姜芷欣忍不住笑着问。
许惟深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倒也不必，”姜芷欣理智地说，“刘动那批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我们也是时候补充一点人手。”
许惟深勉强点点头：“我让人刮他出来。”
“还有吴之丽提到的男公关团队，”姜芷欣皱了皱眉，“你看安排谁做这件事合适？”
许惟深自己也没功夫管这种小事，想了想说：“唐骁是个莽夫不行，高信不是我们的人……也只有苏柏了，他向来低调听话，这次就给他个机会。”
这个想法跟姜芷欣不谋而合：“那就让苏柏处理。”
“说起这个，”许惟深想到另一件事，“刘动死后青云堂无人话事。高信和唐骁为抢地盘动了几次手，你应该提醒霄哥是时候让人顶上刘动的位置了。”
姜芷欣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自己不同契爷讲？是不是怕契爷觉得你争权？”
许惟深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深，”姜芷欣有些难过地看着他，“我现在宏兴的这个位本来应该由你来坐，毕竟你才是契爷的……”
“不要再说了，”许惟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也不要再提。”
姜芷欣看了看他酷似姜时霄年轻时的那双上挑的凤眼，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着沉沉的夜色和闪亮的霓虹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芷欣，”许惟深很少叫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很慎重，他在她背后说，“辅佐你上位，我是心甘情愿的。”
姜芷欣的话令梅瑰觉得很奇怪：“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也不用……”
“与此无关，”姜芷欣打断了她，“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就不一定还能再开口了。”说着她睁眼闭眼，双瞳变成妖魔般的深橘色，右手掌心幻化成一个黑洞。
知道刀能杀人，和亲眼见到别人用刀杀人，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心理上的震慑力是绝不相同的。见识过姜芷欣能力的厉害，此时仍旧心有余悸的梅瑰立刻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她可怖的双眸：“行行行，我答应你，你不用威胁我。”
“你可以走了，”姜芷欣闭起眼睛，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等梅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想起来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朋友欠我的信用点可以一笔勾销。”
却没想到梅瑰回过头来，认认真真地说：“二小姐，或许你觉得我很蠢很天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我也不会平白受人恩惠。你救了我，我装作不认识你，算是公平，至于欠你的我们一定会还清。说实话，像二小姐你这样的人，比起还清欠你的账来说，我更怕欠你的人情。”
她说完就走了，还轻轻带上了姜芷欣办公室的门。但一分钟之后这扇门又被吴之丽怒气冲冲地推开了。
“姜小姐好大的威风，”吴之丽满脸讽刺，“不来则已，一来就和客人大打出手。您到底知不知道咱们是打开门做生意，不是搞社团整天打打杀杀！你知道客人花那么多信用点来我们这种级别的俱乐部最看重什么吗？私密性和安全性！你可真是干得漂亮，一来就昭告天下，这两样我们这里一样也没有！”
姜芷欣刚刚用过能力，又撑着跟梅瑰说完话，此时正处于“消化”过程的不适期。但吴之丽是她亲自选定的合伙人，此时也不能不打强精神应付她：“丽姐哪儿来那么大火气，先坐先坐。”
吴之丽毫不客气地跟她对坐，一半恼怒一半嫌弃地看着她质问：“姜小姐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搞定！”
姜芷欣赔笑：“我不就是搞不定才需要你嘛。”
吴之丽气呼呼地冷笑：“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难做，烂摊子就想丢给我收拾。”
“对别人来说是个烂摊子，对丽姐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别拿好话来敷衍我，”吴之丽正色道，“做好接下来一段时间营业额下降的准备。”
“要不要搞点什么促销活动酬谢客户？”
吴之丽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个级别的俱乐部，怎么可能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只要姜小姐您别再三天两头上来搞事就行了。”
姜芷欣连连点头：“行，行，行。”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姜芷欣坐直了。
“俱乐部接收了之前KTV的所有公关团队，”吴之丽说得比较委婉，但姜芷欣知道她指的是那些女人，“之前你的五间KTV分别有37、48、21、19、58加起来一共183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人员变动，现在还有176人。问题就在于，俱乐部不需要那么多质素良莠不齐的女人，以及我们需要一些男人。”
姜芷欣对女人生意本来就不感兴趣，但她也知道俱乐部的生意少不了这种“公关”团队，但现在吴之丽提出还要增加男公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是必须的吗？要加人就要增加运营和管理成本……”
吴之丽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别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我既然提了自然是顾客需求大，不止是男人会来俱乐部消费，况且男人也不是只消费女人。”
“丽姐，讲真，这个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高质素的男公关？我们以前也没有经营过这项生意啊。”
“那我管不着，我负责提需求，你负责解决，就当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代价吧。”
姜芷欣刚刚让梅瑰付出了代价，此刻简直感觉现世报，但她揉揉太阳穴，还是只能应承：“我知道了，你要多少人，以及要淘汰多少人？”
“先成立一个50人的男公关团队看看情况，”吴之丽显然已经计过数了，马上就报出了准确的数字，“但你最好准备70到100人，因为肯定会淘汰大半。至于现有的176个女人，至少要淘汰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之后再补充。”
姜芷欣头更疼了：“她们……全都不行吗？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
吴之丽冷道：“以前你们街边KTV服务的客户和现在俱乐部服务的客户能一样吗？”
“那这些淘汰掉的女人让她们去干嘛？她们大多数可都欠着公司的账呢。”
“那我管不着，你要把她们称斤卖了都是你的事，反正也是你的人。”
“行行行，”姜芷欣无奈地说，“但你得给我一个月缓冲期，我要安排也需要时间。”
“最多两个星期，”吴之丽斩钉截铁地说，“新增人员也要尽快到位，现在是新挖的茅厕三天香，等客户一旦厌倦了想再挽回人气就很难。”
吴之丽走了之后，姜芷欣的不适期也差不多过去了，这说明那个“火哥”能力不是很强，因为通常她的不适期和对方能力强弱成正比，也和“被吞噬物”是否有生命相关，吞噬生命体相对来说不适感会强一些。
但还没等她查完帐，收到风声的许惟深就已经赶到夜夜心。这也是今晚姜芷欣办公室的这扇门第二次被怒气冲冲地推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我办公室就在你隔壁，你要来之前叫上我很难吗？就算你不想移步，发条简讯给我也不会？我听说你今晚被不长眼的家伙当成陪酒小姐调戏，很开心吗？”
许惟深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很少这么跟姜芷欣说话，一旦如此就说明他的确生气了。
姜芷欣站起来，拉着他坐到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担心，但真的没事，我难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吗？又不是姜止忧。”
许惟深偏头看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想做止忧，也不是不行。”
姜芷欣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我怎么会想做止忧呢，别傻了。我们注定是要并肩战斗的，阿深哥哥，你别想撇脱我。”
许惟深看着她有一点疲倦的脸：“既然知道我是你哥，就听话少用能力，不要让霄哥和我操心。”
姜芷欣听话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给自己和许惟深分别倒了一杯威士忌，边喝边说起吴之丽之前提及要裁员的事，最后叹了声气：“你知道的，从前社团只有战斗减员，从来也不存在裁员。偏偏她们又不像正规公司员工，给几个月补偿就能打发走，都欠着账呢。我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安置她们。”
许惟深想了想：“打发去种地吧。”
姜芷欣睁大了眼睛：“她们哪里会这个。”
“不会就学，”许惟深说，“难不成还惯着她们。况且这已经是她们能有的最好选择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去种地这些女人会去哪里？她们难道能因此就往上爬了吗，不，她们只会愈发往下。”
“呵，”姜芷欣轻叹一声，“她们已经在最底下了，还能再下到哪里去？”
许惟深冷酷地说：“你是不是在内城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会说这么幼稚的话。需要我给你举例子吗？假设她们现在能陪出得起几百、几千信用点一晚上的客人，一天陪一个人就足以还清欠账。再往下就只能去陪几十、一百的客人，一天要陪十个人才能还得出钱来。”
“唉，”姜芷欣又叹口气，“倒也不必把人逼到这种地步，给她们一条生路，就当给自己积点阴德。”
许惟深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不适期还没全部过去，情绪有点受影响，竟然会说这种话。”
姜芷欣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常的软弱，苦笑了一下：“看来受得影响比我想象中重一点。今晚跟我动手的男人叫‘火哥’，脸上有火焰刺青，刚从外城进来没多久，应该挺好找。”
“你想把他收归己用？”许惟深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赞成。
“阿深哥哥，你该不会因为人家不认识我，跟我动了一次手就要灭口吧。”姜芷欣忍不住笑着问。
许惟深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倒也不必，”姜芷欣理智地说，“刘动那批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我们也是时候补充一点人手。”
许惟深勉强点点头：“我让人刮他出来。”
“还有吴之丽提到的男公关团队，”姜芷欣皱了皱眉，“你看安排谁做这件事合适？”
许惟深自己也没功夫管这种小事，想了想说：“唐骁是个莽夫不行，高信不是我们的人……也只有苏柏了，他向来低调听话，这次就给他个机会。”
这个想法跟姜芷欣不谋而合：“那就让苏柏处理。”
“说起这个，”许惟深想到另一件事，“刘动死后青云堂无人话事。高信和唐骁为抢地盘动了几次手，你应该提醒霄哥是时候让人顶上刘动的位置了。”
姜芷欣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自己不同契爷讲？是不是怕契爷觉得你争权？”
许惟深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深，”姜芷欣有些难过地看着他，“我现在宏兴的这个位本来应该由你来坐，毕竟你才是契爷的……”
“不要再说了，”许惟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也不要再提。”
姜芷欣看了看他酷似姜时霄年轻时的那双上挑的凤眼，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着沉沉的夜色和闪亮的霓虹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芷欣，”许惟深很少叫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很慎重，他在她背后说，“辅佐你上位，我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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