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棋的怀疑
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挺惊慌的，肖寻也随大众急急忙忙拉着邹游和谢梦洲逃离了。
肖寻看到莫棋立在一个小土丘上，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说：“现在只能继续走了，在露天的地方休息很危险，我们这儿并没有火属性的灵。”
这次没人敢反驳他，也没人质疑他。
肖寻往邹游身后躲了躲，借着他高高瘦瘦的身体挡住自己。
说实话，肖寻知道自己不正常，这体现在七岁的时候，他在黑暗里待了三天，爬出来的时候被肖家捡了回去。
没人能在没光的时候在黑暗里存活，肖寻是那个例外，至少他没听任何人说过有人没有光还不会用灵就从黑暗里逃了出来，还在其间待了三天。
肖寻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亲生父母了，也不知道七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隐隐记得妈妈的脖子后面被头发遮住的地方上有一道疤痕，爸爸也是这样。
或许他是某个特别的家族里的遗留子？打工过的太苦的时候，肖寻也偶尔会想想这种三流小说情节。他挺羡慕肖雨的，虽然她是自己妹妹，但能无忧无虑没有生活压力地去读书真好。
但肖家救了他，还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能做白眼狼。9年的富足生活和5年的清苦说不出哪个代价大，毕竟生活就是这样，拉拉扯扯讲不出个一二。
远处的那栋废弃水泥楼已经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了，邹游揉着眼睛还没彻底清醒，这家伙就这样，该睡的时候睡得比谁都好，就算明天要末日了，也依旧睡的倍儿香。
莫棋那张漂亮的脸上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但看着肖寻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说“我盯上你了”。肖寻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把裤兜里那节枯藤捏出了汗，藤蔓在他手里扭动了一下，我掐了一下它，它立马就老实了。
小时候上源城有过一次差点被黑暗侵袭的危机，那时候肖寻就发现这些黑暗中的生物对他格外友好，就像看到亲人一样。
这节藤蔓是刚才那栋楼里的枯藤送他的，肖寻只要接触到这些东西就能微微察觉到对方心情，虽然对他打搅了它狩猎的计划格外不满，但对方还是送了个子体给他。
可以说非常谄媚了，要是打工的地方老板也对他这么友好，肖寻也稍微能不那么像贫民了。
他微微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由于感受不到灵，老板对分配在自己那儿的肖寻绝对算不上友好。
那栋大楼以及周围几百米没有黑暗生物，绝不是因为安全，而是那本来就是这藤蔓的领域，上面只是冰山一角，地底不知道有多少尸体为它提供养分。
死了人大家安静没一会儿就有人问莫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除了护送物资队的护卫队，很少有人能对黑暗中的各种怪物有所了解，特别是底层的这些贫民工人，一辈子可能都去不了别的城市，生活都过不下去别说学习这些怪物知识了。
莫棋这时候显得格外有耐心：“那是鬼手藤，平常和普通枯死的植物差不多，如果不捕猎，很难察觉到它的不同，我们这是进了它的捕猎范围了。”
一个穿蓝色工装衣裹着大衣的人问道：“那我们刚进的时候它咋没动静呢？”
莫棋也有点疑惑，“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来说只要猎物踏进它的领地范围，它就会活动，不知道这次怎么会等这么久。”
大家还在叽叽喳喳地边赶路边讨论，莫棋却是直直地望向了肖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啥呀？我什么也没做呀！鬼手藤这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
肖寻的直觉告诉他，莫棋一定对他有什么误会，但他的废物在工人间都传开了，而莫棋是管职业分配的，说不定他的职业还是他划分的。
鬼手藤像是感受到了肖寻欲哭无泪的心情，它挣扎了一下，缠在肖寻手腕上，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肖寻也安慰自己说，没事，别人养猫养狗啥的，你养个鬼手藤多特别，这家伙还知道安慰你，挺粘人的。
就是太粘人了，他刚刚明明找了个地方丢了的，结果一摸裤兜，好家伙，又回来了，还特闹腾，掐得汁水都出来了才安静。
也不知道为了啥，跟着他又捞不着饭。
休息也没休息多久，看邹游眼睛耷拉的那怂样就知道大家都非常疲惫，谢梦洲倒是清醒的不得了，可能是姑娘觉浅，遇到这么大的事一下子就精神了。肖雨那小妮子也是，有的时候加班加到两三点，肖寻一回来她就惊醒了。
“肖寻啊，以前我听人说黑暗里危险还不当回事儿，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了。”
这时候邹游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单眼皮小眼睛瞪的老大，拉着谢梦洲不放手，生怕对方被那个鬼手藤给卷走了。
肖寻觉得这家伙给他的伤害比黑枯黑枯，长的跟鬼爪子差不多的鬼手藤伤害还大。
“混蛋，放手，抓疼我了！”
谢姐就是谢姐，丝毫没有被感动到，也可能是感动了他也没看出来，她一手拍开邹游的爪子，往前走，看不出半点姑娘家的柔弱。
肖寻叹了口气继续跟着大部队，肖雨她没有自己这种奇怪的亲和力，不知道怎么在黑暗中熬的过去，还有，肖寻始终挺在意和她分开前她手臂上那个黑色的十字纹身。
莫棋去过大城区，见识肯定比他多，不知道问他知不知道答案，但他现在都这么怀疑他了，问一个明显就是邪教的组织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灵是可以被运用转移出去，自然也能被掠夺的，不少人会打着送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城市的旗号收集灵，灵和自身的生命状态息息相关，而一个人的灵如果短时间内丢失太多是会死的。
以前找肖寻“献祭”一点灵的那个同学就是明显被邪教忽悠惨了。虽然一次抽一点点灵还可以养回来，但抽的次数多了身体就会随着灵的流逝而逐渐虚弱，就跟吸了毒一样。
很多邪教都是这样养猪一样地骗那些小孩儿献祭自己的灵，虽然肖雨是个聪明孩子，但他还是怕她被骗了。
这种事流行起来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灵性高或者灵多的人可以去上城！
灵性高是指身体里能再生的灵多，而灵多就是单纯意义上的体内积攒的灵多。
肖寻自己感受不到灵，也不知道灵多了灵少了的感受是什么，就跟邹游每回用灵过度之后一脸虚脱的损样？
邹游这人肖寻认识3年了，算得上是好兄弟了，他跟谢梦洲青梅竹马，不然就他这种灵少到和肖寻做同样工作的人，在男多女少的上源城根本找不到老婆。
不过他外在条件还是挺不错的，除了单眼皮小眼睛，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大部分工人都这样），鼻梁挺挺的，按肖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披着高冷帅哥皮的屌丝。
反正没我帅。对于长相，肖寻还挺自信的，虽然在学校里挺废，但还是有女孩子给他递情书，在底层混了这么久也没晒黑，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白白净净的有一股子书卷气。
肖雨曾经说过，他这样的，只要不暴露出怂的本质，还是挺受小姑娘欢迎的。
虽然说了这么多小雨，但他绝对不是妹控！
空旷的荒原上只有他们几盏马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莫棋带领着队伍在黑暗中行走，就像一群蚂蚁行走在巨人国。
不知道怎么，肖寻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形象的概念，不是没人说话，只是说话的声音都被冷风吹散在了空气里，再加上莫棋可能特意挑的没有怪物盘踞的路线，所以只能偶尔听到风声里传来的不知名的嘶吼。
等找到下一个安身的地方的时候，众人都非常疲惫了，这里就像是史前时代一个废旧已久的叫便利店的建筑，能找到一个完整的房子很不容易，而且史前时代的房子都特别高，不像上源城，房子都很少有超过四层的。
还能看到泥土里腐烂的生满红色铁锈的铁板，这里徘徊着的怪物是一个有点像狗的生物，只是背上长了张惨白惨白的人脸，那张脸在狗死前冲肖寻笑得非常夸张和慎人，肖寻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这边人特别多，但肖寻就是觉得它笑得对象是自己。
肖寻觉得莫棋也看到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对劲儿了，就像在看啥稀罕物一样。
邹游拉了拉肖寻袖子，他小声对肖寻说：“你说那人脸咋长上去的？看着多慎人呀！”
“我咋知道，先前那儿不是还有个像人的怪物有四条腿两个脑袋跟个缝合怪一样嘛？”
“不是吧，你看那么仔细？我都没敢去看。”
“……不小心看到了。”
肖寻默默地收回了看向那人脸狗的视线，有壮硕的汉子把这狗叉到了离便利店远一点的地方，莫棋提议说最好把它埋了，大家虽然累，但还是不敢不做，生怕这狗没死绝在最后来个变异。
正常人不会像肖寻一样看这些东西都不觉得害怕的，肖寻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特殊并且决定下一次也像邹游一样怂一点。
如果这种特殊也能挣钱就好了。
这就是未来纪打工人的现状啊！
“诶，肖寻，你觉不觉得那人脸有点像我们老板手下那个嚣张跋扈刻薄得不得了的走狗啊？”
听到邹游问，肖寻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人脸，越想越发现，那张脸特别像小雨，只不过因为小雨表情一直都是十分高冷从来不会做出那么夸张的笑，他一下子没联想起来。
邹游面上的表情越发惊恐，旁边的谢梦洲也有点不对劲儿的样子，大家好像都看到了什么自己害怕的东西，肖寻看向莫棋，发现他一直撇着头，像是故意避开了那张脸。
等人脸狗被叉出去后他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膀，那人很快就从惊恐的状态出来了，肖寻也连忙拍了拍邹游和谢梦洲的肩膀，生怕他们留下什么不知道的后遗症。
莫棋的解释很快就来了：“这种叫人面犬，那张脸有一定的精神迷幻作用，会让你见到最害怕的东西，灵越少越容易被吓到，不过外界刺激一下就没事了，大家互相拍一下。”
邹游回过神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肖寻，“你怎么比我还醒的早？”
“我不敢去仔细看，大概是因为这样没被吓到，倒是你，没想到你嘴上说总有一天要把那姓吕的走狗宰了，心里还这么怕他？”
两三下扯开了邹游的注意，肖寻想的却是――我最害怕的人是小雨？不会吧，怎么说小雨也算得上是我很喜欢的人了，纯纯正正的亲人，虽然我绝对不是妹控。
这又是怪物对我的特殊关照？
察觉到莫棋望向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注视，他……他还能怎么办呢？！
肖寻都没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先前鬼手藤那一次可以说是立威，但这一次呢？他明明可以提前就和大家说这人面犬的危害，但总不可能是为了自己专门的试探吧？
他虽然有点特别，但也不至于吧！万一有人心脏不好真被吓死了呢？还是说莫棋他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肖寻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肖寻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鸡肋的亲和力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又不能攻击又不能防御的，最多就是能够苟得久一点。
肖寻看到莫棋立在一个小土丘上，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说：“现在只能继续走了，在露天的地方休息很危险，我们这儿并没有火属性的灵。”
这次没人敢反驳他，也没人质疑他。
肖寻往邹游身后躲了躲，借着他高高瘦瘦的身体挡住自己。
说实话，肖寻知道自己不正常，这体现在七岁的时候，他在黑暗里待了三天，爬出来的时候被肖家捡了回去。
没人能在没光的时候在黑暗里存活，肖寻是那个例外，至少他没听任何人说过有人没有光还不会用灵就从黑暗里逃了出来，还在其间待了三天。
肖寻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亲生父母了，也不知道七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隐隐记得妈妈的脖子后面被头发遮住的地方上有一道疤痕，爸爸也是这样。
或许他是某个特别的家族里的遗留子？打工过的太苦的时候，肖寻也偶尔会想想这种三流小说情节。他挺羡慕肖雨的，虽然她是自己妹妹，但能无忧无虑没有生活压力地去读书真好。
但肖家救了他，还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能做白眼狼。9年的富足生活和5年的清苦说不出哪个代价大，毕竟生活就是这样，拉拉扯扯讲不出个一二。
远处的那栋废弃水泥楼已经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了，邹游揉着眼睛还没彻底清醒，这家伙就这样，该睡的时候睡得比谁都好，就算明天要末日了，也依旧睡的倍儿香。
莫棋那张漂亮的脸上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但看着肖寻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说“我盯上你了”。肖寻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把裤兜里那节枯藤捏出了汗，藤蔓在他手里扭动了一下，我掐了一下它，它立马就老实了。
小时候上源城有过一次差点被黑暗侵袭的危机，那时候肖寻就发现这些黑暗中的生物对他格外友好，就像看到亲人一样。
这节藤蔓是刚才那栋楼里的枯藤送他的，肖寻只要接触到这些东西就能微微察觉到对方心情，虽然对他打搅了它狩猎的计划格外不满，但对方还是送了个子体给他。
可以说非常谄媚了，要是打工的地方老板也对他这么友好，肖寻也稍微能不那么像贫民了。
他微微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由于感受不到灵，老板对分配在自己那儿的肖寻绝对算不上友好。
那栋大楼以及周围几百米没有黑暗生物，绝不是因为安全，而是那本来就是这藤蔓的领域，上面只是冰山一角，地底不知道有多少尸体为它提供养分。
死了人大家安静没一会儿就有人问莫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除了护送物资队的护卫队，很少有人能对黑暗中的各种怪物有所了解，特别是底层的这些贫民工人，一辈子可能都去不了别的城市，生活都过不下去别说学习这些怪物知识了。
莫棋这时候显得格外有耐心：“那是鬼手藤，平常和普通枯死的植物差不多，如果不捕猎，很难察觉到它的不同，我们这是进了它的捕猎范围了。”
一个穿蓝色工装衣裹着大衣的人问道：“那我们刚进的时候它咋没动静呢？”
莫棋也有点疑惑，“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来说只要猎物踏进它的领地范围，它就会活动，不知道这次怎么会等这么久。”
大家还在叽叽喳喳地边赶路边讨论，莫棋却是直直地望向了肖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啥呀？我什么也没做呀！鬼手藤这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
肖寻的直觉告诉他，莫棋一定对他有什么误会，但他的废物在工人间都传开了，而莫棋是管职业分配的，说不定他的职业还是他划分的。
鬼手藤像是感受到了肖寻欲哭无泪的心情，它挣扎了一下，缠在肖寻手腕上，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肖寻也安慰自己说，没事，别人养猫养狗啥的，你养个鬼手藤多特别，这家伙还知道安慰你，挺粘人的。
就是太粘人了，他刚刚明明找了个地方丢了的，结果一摸裤兜，好家伙，又回来了，还特闹腾，掐得汁水都出来了才安静。
也不知道为了啥，跟着他又捞不着饭。
休息也没休息多久，看邹游眼睛耷拉的那怂样就知道大家都非常疲惫，谢梦洲倒是清醒的不得了，可能是姑娘觉浅，遇到这么大的事一下子就精神了。肖雨那小妮子也是，有的时候加班加到两三点，肖寻一回来她就惊醒了。
“肖寻啊，以前我听人说黑暗里危险还不当回事儿，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了。”
这时候邹游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单眼皮小眼睛瞪的老大，拉着谢梦洲不放手，生怕对方被那个鬼手藤给卷走了。
肖寻觉得这家伙给他的伤害比黑枯黑枯，长的跟鬼爪子差不多的鬼手藤伤害还大。
“混蛋，放手，抓疼我了！”
谢姐就是谢姐，丝毫没有被感动到，也可能是感动了他也没看出来，她一手拍开邹游的爪子，往前走，看不出半点姑娘家的柔弱。
肖寻叹了口气继续跟着大部队，肖雨她没有自己这种奇怪的亲和力，不知道怎么在黑暗中熬的过去，还有，肖寻始终挺在意和她分开前她手臂上那个黑色的十字纹身。
莫棋去过大城区，见识肯定比他多，不知道问他知不知道答案，但他现在都这么怀疑他了，问一个明显就是邪教的组织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灵是可以被运用转移出去，自然也能被掠夺的，不少人会打着送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城市的旗号收集灵，灵和自身的生命状态息息相关，而一个人的灵如果短时间内丢失太多是会死的。
以前找肖寻“献祭”一点灵的那个同学就是明显被邪教忽悠惨了。虽然一次抽一点点灵还可以养回来，但抽的次数多了身体就会随着灵的流逝而逐渐虚弱，就跟吸了毒一样。
很多邪教都是这样养猪一样地骗那些小孩儿献祭自己的灵，虽然肖雨是个聪明孩子，但他还是怕她被骗了。
这种事流行起来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灵性高或者灵多的人可以去上城！
灵性高是指身体里能再生的灵多，而灵多就是单纯意义上的体内积攒的灵多。
肖寻自己感受不到灵，也不知道灵多了灵少了的感受是什么，就跟邹游每回用灵过度之后一脸虚脱的损样？
邹游这人肖寻认识3年了，算得上是好兄弟了，他跟谢梦洲青梅竹马，不然就他这种灵少到和肖寻做同样工作的人，在男多女少的上源城根本找不到老婆。
不过他外在条件还是挺不错的，除了单眼皮小眼睛，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大部分工人都这样），鼻梁挺挺的，按肖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披着高冷帅哥皮的屌丝。
反正没我帅。对于长相，肖寻还挺自信的，虽然在学校里挺废，但还是有女孩子给他递情书，在底层混了这么久也没晒黑，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白白净净的有一股子书卷气。
肖雨曾经说过，他这样的，只要不暴露出怂的本质，还是挺受小姑娘欢迎的。
虽然说了这么多小雨，但他绝对不是妹控！
空旷的荒原上只有他们几盏马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莫棋带领着队伍在黑暗中行走，就像一群蚂蚁行走在巨人国。
不知道怎么，肖寻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形象的概念，不是没人说话，只是说话的声音都被冷风吹散在了空气里，再加上莫棋可能特意挑的没有怪物盘踞的路线，所以只能偶尔听到风声里传来的不知名的嘶吼。
等找到下一个安身的地方的时候，众人都非常疲惫了，这里就像是史前时代一个废旧已久的叫便利店的建筑，能找到一个完整的房子很不容易，而且史前时代的房子都特别高，不像上源城，房子都很少有超过四层的。
还能看到泥土里腐烂的生满红色铁锈的铁板，这里徘徊着的怪物是一个有点像狗的生物，只是背上长了张惨白惨白的人脸，那张脸在狗死前冲肖寻笑得非常夸张和慎人，肖寻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这边人特别多，但肖寻就是觉得它笑得对象是自己。
肖寻觉得莫棋也看到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对劲儿了，就像在看啥稀罕物一样。
邹游拉了拉肖寻袖子，他小声对肖寻说：“你说那人脸咋长上去的？看着多慎人呀！”
“我咋知道，先前那儿不是还有个像人的怪物有四条腿两个脑袋跟个缝合怪一样嘛？”
“不是吧，你看那么仔细？我都没敢去看。”
“……不小心看到了。”
肖寻默默地收回了看向那人脸狗的视线，有壮硕的汉子把这狗叉到了离便利店远一点的地方，莫棋提议说最好把它埋了，大家虽然累，但还是不敢不做，生怕这狗没死绝在最后来个变异。
正常人不会像肖寻一样看这些东西都不觉得害怕的，肖寻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特殊并且决定下一次也像邹游一样怂一点。
如果这种特殊也能挣钱就好了。
这就是未来纪打工人的现状啊！
“诶，肖寻，你觉不觉得那人脸有点像我们老板手下那个嚣张跋扈刻薄得不得了的走狗啊？”
听到邹游问，肖寻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人脸，越想越发现，那张脸特别像小雨，只不过因为小雨表情一直都是十分高冷从来不会做出那么夸张的笑，他一下子没联想起来。
邹游面上的表情越发惊恐，旁边的谢梦洲也有点不对劲儿的样子，大家好像都看到了什么自己害怕的东西，肖寻看向莫棋，发现他一直撇着头，像是故意避开了那张脸。
等人脸狗被叉出去后他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膀，那人很快就从惊恐的状态出来了，肖寻也连忙拍了拍邹游和谢梦洲的肩膀，生怕他们留下什么不知道的后遗症。
莫棋的解释很快就来了：“这种叫人面犬，那张脸有一定的精神迷幻作用，会让你见到最害怕的东西，灵越少越容易被吓到，不过外界刺激一下就没事了，大家互相拍一下。”
邹游回过神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肖寻，“你怎么比我还醒的早？”
“我不敢去仔细看，大概是因为这样没被吓到，倒是你，没想到你嘴上说总有一天要把那姓吕的走狗宰了，心里还这么怕他？”
两三下扯开了邹游的注意，肖寻想的却是――我最害怕的人是小雨？不会吧，怎么说小雨也算得上是我很喜欢的人了，纯纯正正的亲人，虽然我绝对不是妹控。
这又是怪物对我的特殊关照？
察觉到莫棋望向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注视，他……他还能怎么办呢？！
肖寻都没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先前鬼手藤那一次可以说是立威，但这一次呢？他明明可以提前就和大家说这人面犬的危害，但总不可能是为了自己专门的试探吧？
他虽然有点特别，但也不至于吧！万一有人心脏不好真被吓死了呢？还是说莫棋他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肖寻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肖寻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鸡肋的亲和力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又不能攻击又不能防御的，最多就是能够苟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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