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贪嗔泥偶
午后的阳光依旧慵懒，校园里回荡着朗朗书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单纯与美好，如同罗素早已远去的高中时代。
但罗素非常清楚，他所看到和听到的景象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舞台上用于营造氛围的灯光和音效罢了。
这所生贽市第三中学的任何地方都随时可能化为鬼蜮，林寒松的灵体帮助他把这点牢牢记在心里：放松警惕就会死。
刚才在女厕里，罗素已经检查过一遍每个隔间垃圾桶里的纸巾，与上回看到的纸巾分布状况进行对比，发现两者完全一致。
“我之前已经验证了‘表学校为幻境’的猜想，既然如此，每回进入表学校都是同一个时间点也很合理。”
左手手背上的两行字已经仔细擦掉，原本拿在手里的厨刀也藏到了腰间，被宽松的休闲装遮掩起来，此刻，罗素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一边享受着凉爽的微风，一边等待着下课铃的响起。
他刚刚想明白了，为何女厕内的黑暗会突然变得浓稠，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自己。
深眠者们进入表学校之前，他们对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还感到一头雾水，也收集不到任何情报，而从表学校转换回里学校之后，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情报或者抵达了正确的位置，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发现和消除怪谈灵体。
可以说，是表学校在指引深眠者逐个解决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它甚至刻意把每个深眠者引向不同的怪谈，以避免收集到重复情报的情况出现，就连深眠者转换回里学校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往往刚消除上一个怪谈就又发现下一个，这可不是用“巧合”二字就能解释的表现。
罗素认为，表学校的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纵观全局的操控者，这位操控者能够自由编排这场幻境的演出剧本，并且能够通过女厕入口把深眠者拉入表学校，以及随时把深眠者踢回里学校。
证据就是尼采和康德的经历，这两人都凭借伪装的身份在表学校乱逛了一通，期间绝对路过了不少怪谈的所在地，却没有当场转换回里学校，直到他们分别被医务室里的校医和操场上的体育老师主动搭话，才开始收集无生魔胎和别离欲肉的情报。
作为表里学校转换入口的女厕在罗素坠楼时再度敞开，或许是它背后的操控者单纯想要救人一命，但可能性更大的原因是，这位操控者需要罗素再度收集最后一个怪谈的情报，所以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罗素还记得，深眠者们第一次来到女厕门口时，试探失败的橡木和齿轮本打算直接摧毁这个建筑，然后徐青雨就从中走出，让他们暂时放下了暴力拆迁的念头，接下来橡木主动进入黑暗，齿轮本想带着徐青雨和其他新人一走了之，女厕内的黑暗突然主动涌出门框，吞没了在场所有人。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表学校的操控者应该无法直接干涉位于现实的里学校，唯一的间接干涉手段就是通过女厕把人拉入表学校，所以才要借助深眠者的力量去对付这些怪谈灵体。
为了让深眠者们赶紧进入表学校，这位操控者的态度甚至是有些急切的，并不在乎这一系列操作暴露自己的存在，又或许是觉得深眠者威胁不到自己，所以完全不屑于掩饰。
正因如此，罗素对操控者的身份已经有了许多猜测。
“嫌疑最大的当然是徐青雨，那个主动从女厕中走出，很快又被黑暗卷走的徐青雨！她虽然自称来自2012年8月31日的表学校，但是当深眠者真正进入表学校之后，遇到的徐青雨却没有相关的记忆，或许表学校的徐青雨也是幻境的一部分，而真正的徐青雨一直隐藏在背后操控着整个表学校，除了走出女厕那一次，就再也没有主动与我们见面。”
“如果表学校的操控者是真正的徐青雨，那她借助深眠者消除怪谈的动机就非常容易解释了：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显然与她的心魔有关，如果能够将其全部消除，她本人大概能得到某种好处，又或者获得救赎之类的？”
“虽然这个解释挺合理的，但如果继续刨根问底的话，还能得到更多的未解之谜：徐青雨究竟是什么人？作为一名普通的女高中生，她为什么会拥有操控表学校的超自然能力？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又为什么呈现为她的七种心魔？表学校为什么会变成如今里学校的模样？”
就在罗素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问题时，下课铃终于响起，他站在教学楼外等了两分钟，很快就有老师从教室前门走出，然后又涌出了一群闹腾的学生。
迎着这群学生疑惑的目光，罗素走到正与朋友说笑的徐青雨面前，微笑着问说：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抱歉，你是哪位？”徐青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见操控者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试探失败的罗素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徐青雨站在原地。
她不明真相的朋友还以为罗素是来搭讪的，跟其他同学一块起哄打趣起来，气得徐青雨满脸通红，在走廊上追着朋友作势欲打，令班级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只有罗素知道，美好的一切早已随风逝去，眼下的场景不过是旧日的幻影。
离开徐青雨之后，他再度推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徐青雨的班主任林寒松正端坐在工位上，身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皱着眉头修改下节课要用的幻灯片课件。
罗素走上前去，把徐青雨表哥的人设重新说了一遍，就像上次行动的完美复刻一样，又一次跟随着林寒松进入了会议室。
林寒松转身关门的时候，罗素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对着它和地上另一支完全一样的圆珠笔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他没有再问之前问过的问题，转而以自己跟徐家平时来往较少为借口，全面地打听起了徐青雨的性格、爱好、兴趣、为人等等。
就像是进行了一次完整的心理侧写，这个文静内向、沉默寡言的女高中生在他眼中逐渐变得立体而饱满。
最后，罗素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对了，今天几号来着？”
“31号。”林寒松回答。
“2012年8月31日，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一天呢，徐青雨？”
林寒松左右看了看：“徐青雨不在这里啊，您……您在跟我说话吗？”
“或许吧。”
罗素意味不明地说着，然后他从腰间掏出了厨刀。
康德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表学校。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回忆了一下：“刚才……女厕的黑暗好像又爆发了，把我们都吞了进去。罗素应该也被转换到表学校了，希望他没事吧。”
环顾四周，发现这次依然是自己孤身一人行动，康德想也没想地走出了女厕。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动，便感受到了某种正在传播的骚动氛围，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慌张的交谈声就如同水面上的波纹一般扩散开来。
这些迹象昭示着异常事件的发生，跟上次来到表学校完全不同，康德立即精神紧绷地戒备起来。
虽说表学校里不会有灵体袭击，但没人保证他能在表学校一直待着，自从被体育老师灵体和别离欲肉袭击之后，死亡的阴影就一直在康德头顶盘旋，始终没有离开过。
凑过去看热闹与向教学楼外逃跑的两拨人群清晰无比地指明了异常事件发生的位置，康德顺着人流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事件就发生在距离厕所只有几米距离的会议室。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什么灵体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祟，但会议室里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倒在地上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徐青雨的班主任林寒松。他似乎被利器捅穿了喉咙，鲜血顺着脖颈一路流到了胸口，瞳孔涣散的脑袋歪斜着靠在墙壁上。
虽然林寒松全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死前也看不出痛苦挣扎的痕迹，但这样的死状对于和平时代的人们来说还是过于恐怖了，这一点光听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呕吐声就能知道。
而杀害林寒松的凶手也是康德的熟人，他仿佛孩童一样反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一只手里还握着那把滴血的凶器，搭在椅背上的另一只手撑起下巴，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弥漫的恐慌情绪，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话剧。
人流每时每刻都在变动，如同被掠食者惊扰的沙丁鱼群，但没有人敢于接近会议室，甚至没有人敢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交谈，人们只是在尖叫过后捂着嘴匆匆跑开，躲在远处的阴影里驻足观望。
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如同海洋中的孤岛，在海底扩散的喧嚣根本无从抵达。
康德愣了足足十几秒才回过神来，他震惊地在人物卡上问道：
“罗素，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助徐青雨放下执念，或者说，断舍离？”罗素几乎立即回复了他。
“你帮她的方式就是把林寒松杀了？”康德脸上的震惊转化成了疑惑，他有点怀疑罗素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发疯了。
对此，罗素平淡地解释道：“那不是林寒松，那是徐青雨‘求不得’的过去。我之前对你提到过寄托物的概念，简单来说，表学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寄托物，想要摧毁它，就必须先破坏其中的关键节点……也就是林寒松。”
在康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表学校里的一切人与物都开始变得黯淡，最后彻底失去了轮廓与颜色，如同一张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老照片。
【已发现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七：贪嗔泥偶】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七：贪嗔泥偶】
【任务要求：发现并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
【当前进度：7/7】
【当前任务已完成，深眠者可选择结束任务并回归主界，或领取额外任务并继续探索噩界】
【完成额外任务将大幅增加结算奖励】
但罗素非常清楚，他所看到和听到的景象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舞台上用于营造氛围的灯光和音效罢了。
这所生贽市第三中学的任何地方都随时可能化为鬼蜮，林寒松的灵体帮助他把这点牢牢记在心里：放松警惕就会死。
刚才在女厕里，罗素已经检查过一遍每个隔间垃圾桶里的纸巾，与上回看到的纸巾分布状况进行对比，发现两者完全一致。
“我之前已经验证了‘表学校为幻境’的猜想，既然如此，每回进入表学校都是同一个时间点也很合理。”
左手手背上的两行字已经仔细擦掉，原本拿在手里的厨刀也藏到了腰间，被宽松的休闲装遮掩起来，此刻，罗素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一边享受着凉爽的微风，一边等待着下课铃的响起。
他刚刚想明白了，为何女厕内的黑暗会突然变得浓稠，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自己。
深眠者们进入表学校之前，他们对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还感到一头雾水，也收集不到任何情报，而从表学校转换回里学校之后，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情报或者抵达了正确的位置，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发现和消除怪谈灵体。
可以说，是表学校在指引深眠者逐个解决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它甚至刻意把每个深眠者引向不同的怪谈，以避免收集到重复情报的情况出现，就连深眠者转换回里学校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往往刚消除上一个怪谈就又发现下一个，这可不是用“巧合”二字就能解释的表现。
罗素认为，表学校的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纵观全局的操控者，这位操控者能够自由编排这场幻境的演出剧本，并且能够通过女厕入口把深眠者拉入表学校，以及随时把深眠者踢回里学校。
证据就是尼采和康德的经历，这两人都凭借伪装的身份在表学校乱逛了一通，期间绝对路过了不少怪谈的所在地，却没有当场转换回里学校，直到他们分别被医务室里的校医和操场上的体育老师主动搭话，才开始收集无生魔胎和别离欲肉的情报。
作为表里学校转换入口的女厕在罗素坠楼时再度敞开，或许是它背后的操控者单纯想要救人一命，但可能性更大的原因是，这位操控者需要罗素再度收集最后一个怪谈的情报，所以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罗素还记得，深眠者们第一次来到女厕门口时，试探失败的橡木和齿轮本打算直接摧毁这个建筑，然后徐青雨就从中走出，让他们暂时放下了暴力拆迁的念头，接下来橡木主动进入黑暗，齿轮本想带着徐青雨和其他新人一走了之，女厕内的黑暗突然主动涌出门框，吞没了在场所有人。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表学校的操控者应该无法直接干涉位于现实的里学校，唯一的间接干涉手段就是通过女厕把人拉入表学校，所以才要借助深眠者的力量去对付这些怪谈灵体。
为了让深眠者们赶紧进入表学校，这位操控者的态度甚至是有些急切的，并不在乎这一系列操作暴露自己的存在，又或许是觉得深眠者威胁不到自己，所以完全不屑于掩饰。
正因如此，罗素对操控者的身份已经有了许多猜测。
“嫌疑最大的当然是徐青雨，那个主动从女厕中走出，很快又被黑暗卷走的徐青雨！她虽然自称来自2012年8月31日的表学校，但是当深眠者真正进入表学校之后，遇到的徐青雨却没有相关的记忆，或许表学校的徐青雨也是幻境的一部分，而真正的徐青雨一直隐藏在背后操控着整个表学校，除了走出女厕那一次，就再也没有主动与我们见面。”
“如果表学校的操控者是真正的徐青雨，那她借助深眠者消除怪谈的动机就非常容易解释了：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显然与她的心魔有关，如果能够将其全部消除，她本人大概能得到某种好处，又或者获得救赎之类的？”
“虽然这个解释挺合理的，但如果继续刨根问底的话，还能得到更多的未解之谜：徐青雨究竟是什么人？作为一名普通的女高中生，她为什么会拥有操控表学校的超自然能力？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又为什么呈现为她的七种心魔？表学校为什么会变成如今里学校的模样？”
就在罗素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问题时，下课铃终于响起，他站在教学楼外等了两分钟，很快就有老师从教室前门走出，然后又涌出了一群闹腾的学生。
迎着这群学生疑惑的目光，罗素走到正与朋友说笑的徐青雨面前，微笑着问说：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抱歉，你是哪位？”徐青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见操控者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试探失败的罗素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徐青雨站在原地。
她不明真相的朋友还以为罗素是来搭讪的，跟其他同学一块起哄打趣起来，气得徐青雨满脸通红，在走廊上追着朋友作势欲打，令班级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只有罗素知道，美好的一切早已随风逝去，眼下的场景不过是旧日的幻影。
离开徐青雨之后，他再度推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徐青雨的班主任林寒松正端坐在工位上，身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皱着眉头修改下节课要用的幻灯片课件。
罗素走上前去，把徐青雨表哥的人设重新说了一遍，就像上次行动的完美复刻一样，又一次跟随着林寒松进入了会议室。
林寒松转身关门的时候，罗素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对着它和地上另一支完全一样的圆珠笔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他没有再问之前问过的问题，转而以自己跟徐家平时来往较少为借口，全面地打听起了徐青雨的性格、爱好、兴趣、为人等等。
就像是进行了一次完整的心理侧写，这个文静内向、沉默寡言的女高中生在他眼中逐渐变得立体而饱满。
最后，罗素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对了，今天几号来着？”
“31号。”林寒松回答。
“2012年8月31日，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一天呢，徐青雨？”
林寒松左右看了看：“徐青雨不在这里啊，您……您在跟我说话吗？”
“或许吧。”
罗素意味不明地说着，然后他从腰间掏出了厨刀。
康德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表学校。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回忆了一下：“刚才……女厕的黑暗好像又爆发了，把我们都吞了进去。罗素应该也被转换到表学校了，希望他没事吧。”
环顾四周，发现这次依然是自己孤身一人行动，康德想也没想地走出了女厕。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动，便感受到了某种正在传播的骚动氛围，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慌张的交谈声就如同水面上的波纹一般扩散开来。
这些迹象昭示着异常事件的发生，跟上次来到表学校完全不同，康德立即精神紧绷地戒备起来。
虽说表学校里不会有灵体袭击，但没人保证他能在表学校一直待着，自从被体育老师灵体和别离欲肉袭击之后，死亡的阴影就一直在康德头顶盘旋，始终没有离开过。
凑过去看热闹与向教学楼外逃跑的两拨人群清晰无比地指明了异常事件发生的位置，康德顺着人流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事件就发生在距离厕所只有几米距离的会议室。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什么灵体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祟，但会议室里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倒在地上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徐青雨的班主任林寒松。他似乎被利器捅穿了喉咙，鲜血顺着脖颈一路流到了胸口，瞳孔涣散的脑袋歪斜着靠在墙壁上。
虽然林寒松全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死前也看不出痛苦挣扎的痕迹，但这样的死状对于和平时代的人们来说还是过于恐怖了，这一点光听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呕吐声就能知道。
而杀害林寒松的凶手也是康德的熟人，他仿佛孩童一样反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一只手里还握着那把滴血的凶器，搭在椅背上的另一只手撑起下巴，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弥漫的恐慌情绪，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话剧。
人流每时每刻都在变动，如同被掠食者惊扰的沙丁鱼群，但没有人敢于接近会议室，甚至没有人敢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交谈，人们只是在尖叫过后捂着嘴匆匆跑开，躲在远处的阴影里驻足观望。
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如同海洋中的孤岛，在海底扩散的喧嚣根本无从抵达。
康德愣了足足十几秒才回过神来，他震惊地在人物卡上问道：
“罗素，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助徐青雨放下执念，或者说，断舍离？”罗素几乎立即回复了他。
“你帮她的方式就是把林寒松杀了？”康德脸上的震惊转化成了疑惑，他有点怀疑罗素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发疯了。
对此，罗素平淡地解释道：“那不是林寒松，那是徐青雨‘求不得’的过去。我之前对你提到过寄托物的概念，简单来说，表学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寄托物，想要摧毁它，就必须先破坏其中的关键节点……也就是林寒松。”
在康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表学校里的一切人与物都开始变得黯淡，最后彻底失去了轮廓与颜色，如同一张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老照片。
【已发现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七：贪嗔泥偶】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七：贪嗔泥偶】
【任务要求：发现并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
【当前进度：7/7】
【当前任务已完成，深眠者可选择结束任务并回归主界，或领取额外任务并继续探索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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