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诸天万界
面对罗素的提问，尼采爽快地承认了他成为深眠者之前就拥有超凡力量的事实，但没有多谈细节，只是简略地提到与肉体强化有关。
尼采的各项身体指标至少达到了顶尖运动员的水平，所以他能够预判怪谈灵体的动作，能够凭借飞踢多次救下队友，能够有恃无恐地领取额外任务。
力量正是他的底气所在。
由于罗素分走了额外任务的贡献大头，尼采的综合评价只有A级，任务奖励为一个技能、一件装备以及若干道具，没有获得珍贵的起源觉醒次数。
不过，他的评价和奖励已经超过了新人的平均水平，毕竟他对任务的贡献肯定超过了康德和波伏娃，只是与罗素相比稍显逊色而已。
想要获得像罗素一样的S级综合评价和丰厚的任务奖励，就必须以新人身份解决资深者都难以应付的强大敌人，要么实力够强，要么运气够好，否则就是十死无生。
如果与外道天魔报身决战时没有徐青雨的帮助，罗素早就被转化成无智无识的傀儡佛子了，但他能够获取徐青雨以自灭为代价伸出的援手，也不止是光靠运气。
与尼采聊了一会之后，齿轮和橡木这两名资深者又给罗素提供了三条经验总结出的规律。
第一条规律：深眠者回归主界后将获得一段自由活动时间，无论用来休闲度假、锻炼能力还是安排后事，都不受任何限制。
这段自由活动时间通常为数周至数月，但具体时长是随机波动的，直到即将执行下次任务的前几天，深眠者才会在人物卡上收到通知。
罗素顺便询问了一下是否存在退出机制，比如完成十次任务就可以选择退休，然后永远待在主界作威作福之类的。
对此，两位资深者都表示没听过这种说法，应该只有死亡才能让深眠者摆脱自己的身份。
第二条规律：深眠者每次任务的队友由无名之月分配，不存在固定的队伍和公会，也不能主动指定某个好友作为下次任务的队友。
这让罗素有些可惜，毕竟上次任务的队友都很靠谱，不过无名之月通常会选择实力相近或者优势互补的深眠者组成队伍，每名队员都有推动任务进度的能力，所以不必担心遇到拖后腿的废物。
橡木、齿轮这种刚执行了两三次任务的资深者，实力还没有突破某个界限，所以队伍里会出现大量新人，等他们再完成几次任务，分配的队友就基本全是资深者了。
第三条规律：有些平行宇宙之间差异极大，就连底层规则都有所不同，导致力量体系无法互通，只有抽取到的技能、装备与道具才能发挥稳定的效果。
举个例子，橡木所在的主界是一个超凡力量普及度很高的宇宙，他也知道一些可以修炼出超凡力量的手段，但却没办法将其传授给罗素。
这不是因为无名之月禁止这一行为，而是因为罗素的宇宙不支持这些手段。
在橡木的主界，成为圣树司祭的第一步是通过冥想感知无处不在的自然意志，而罗素的主界压根就不存在自然意志，砍再多树也不会惹怒什么“森林之魂”。
所以，就算他拥有和橡木一样的超凡天赋，也休想修炼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超凡力量。
归根结底，每个宇宙的修炼手段都是由底层规则衍生出的获取力量的优化方案，如果底层规则有所不同，刻舟求剑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在规则不兼容的宇宙强行使用修炼出的超凡力量，甚至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橡木在主界时可以随意施展“自然盟友召唤术”，效果是召唤指定种族的动物盟友协助作战，但是他在噩界施展相同的法术时，无论指定召唤什么种族，从没得到过哪怕一次正常的结果。
大多数时候，召唤法阵另一头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就像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死寂废墟，偶尔可以召唤出一些血淋淋的器官，比如眼球、指甲和脊椎，往往数十次召唤才可能出现一次活物，而且这些活物大都身躯残缺，甚至看不出原本的种族。
橡木见过最完整的召唤物是一个穿着疑似学生服装的少年，打扮明显不是噩界原住民的风格，可这名少年才刚踏出法阵没几步，就因为不适应噩界空气中的微生物而迅速死亡了。
当他不信邪地进行更多尝试时，意外终于出现了——有一道视线从法阵另一头扫了过来，仅仅通过“注视”这个动作，就让在场的所有生物陷入了深沉的绝望，甚至连动弹一下的念头都难以升起。
如果不是召唤法阵承受不住压力自行崩溃，他差点就制造了一场团灭！
被这场意外吓到之后，橡木就再也没有在噩界施展过自己修炼出的法术。
看到这里的时候，罗素不由得为尼采捏了把汗：还好他的超凡力量没有引发规则冲突，否则就算当场变成一团蠕动的肉块也属于正常现象。
虽然主界的力量体系无法适用于诸天万界，但深眠者在概念之海中抽取到的技能、装备和道具却是稳定通用的，或许这些固化的概念远比单体宇宙的底层规则更加“底层”吧。
了解到这些情报以后，罗素直接熄灭了寻找主界超凡组织的打算，毕竟就算他修炼出了新能力，到了噩界又不能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练习抽取到的技能呢。
之后，他又找康德和波伏娃聊了聊，除了找到彼此的主界历史在千年前的重大分歧点以外，他还发现这两名人到中年的深眠者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文字里洋溢着激昂的热情。
拥有了超越平凡、弥补遗憾、肆意妄为的能力，当然会让人的心态产生剧烈变化，只是这变化究竟是好是坏，罗素现在也说不清楚。
他结束了与好友们的跨宇宙通讯，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坐垫里，众多闪闪发光的名词在脑中回旋起伏，构成了一幅支离破碎却轮廓清晰的图景。
人物卡的好友页面与真正的聊天软件相比实在简陋过头了，不仅只能单对单通讯，添加好友还必须面对面呼出人物卡，根本配不上无名之月的威能，罗素只能将其理解为一种限制。
这种限制使深眠者的好友系统呈现网状，一名深眠者执行的任务次数越多，能联系的好友也越多，如果作为中介节点的他们死去了，那么没有共同执行过任务的深眠者就会彻底断开联系。
最终，同期或实力相近的深眠者群体将簇聚形成交流网络，而且不同层次的交流网络之间很难传递信息，刚成为深眠者的新人想要获取价值更高的情报，就只能想办法提升实力，从而接触到层次更高的交流网络。
当然，罗素也想到了跨越交流网络层次的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主界寻找资深者面对面添加好友，结果却被告知，每个平行宇宙至多只存在一名深眠者，目前还没有遇到过例外。
也正因此，无名之月根本不需要深眠者保密，反正全世界只有一名深眠者，无论其他人相信还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对深眠者自身都毫无帮助。
深眠者不能把主界的物资带到噩界，不同宇宙的力量体系也不通用，种种限制导致他们对外物的需求降低到了极致，主界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度假村”和“训练场”的混合体而已。
不过，一向擅长发现漏洞的罗素很快想到了有可能绕过限制的方法：
虽然深眠者不能把主界的物资带到噩界，但他们的身体一定会被传送至噩界，如果提前把物资吞入体内，又或者干脆将其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齿轮表示，深眠者被传送至噩界执行任务时，身体其实还留在主界，并且陷入了类似活死人的状态，生命体征微弱而平稳。
他认为，无名之月的传送不是简单粗暴的时空穿梭，祂首先要在噩界制造一些容器，然后修改记忆、插入历史、捏造因果，最后再把深眠者的灵魂投入其中。
而祂之所以选择步骤更多的麻烦操作，极有可能是因为不同宇宙间的规则冲突。
试想一下，如果把一团基本粒子在四大力支配下构成的精密系统丢到另一个充斥着魔力或者灵气的宇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在噩界施展“自然盟友召唤术”一样，没人能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异、散架、膨胀、爆炸、湮灭……任何一种结局都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深眠者在噩界活动必须依靠临时容器，等他们的灵魂回归主界之后，噩界宇宙的修正力就要生效了，要么彻底抹除这些容器以及相关历史，要么促使容器诞生崭新的灵魂以继承因果。
罗素回归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不是因为无名之月帮他做了次免费修复，而是他的本体从一开始就没有被传送到噩界。
齿轮还提到，无名之月制造的容器与深眠者本体之间有许多小差异，除了人种、体型、外貌等主要方面没有改动，很多细节都会发生变化。
罗素此前的虚假身份是奇物研究组织“多功能打印中心（AIO）”的复印部实习研究员，他在“过去”经历过AIO的员工培训，所以噩界的身躯要比主界稍微强壮一些。
但由于提升幅度不大，再加上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因此当时并未察觉。
顺着这一思路继续思考，就算深眠者在主界对自己进行了生化改造或机械改造，他在噩界的肉体也不一定继承这些变化。
齿轮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在主界对自己的身躯进行了深度机械改造，大脑以外的器官基本都替换成了各种设备和装置，但他上次任务的噩界身躯仍然是有血有肉的凡人。
这具凡人身躯正好失去了他的左臂，取而代之的是齿轮抽取到的黄铜机械臂装备，可是他本体手臂上的微型飞弹发射装置却完全没有跟过来的迹象。
当然，这只是上次任务的特例，齿轮也曾经在另一次任务的开局获得过改造率拉满的义体，其上自带的配件比他的本体更加先进，但这并不影响他被噩界铺天盖地的机械大军暴打。
总结一下，就是深眠者在主界的一切提升对噩界来说都意义不大，除了更加熟悉技能与装备之外，他们在主界也做不了什么有效的训练。
唯有觉醒了起源的深眠者除外，因为他们只需要坚持挖掘自己的起源，就可以自主开发出新的技能。
想到这里，罗素顿时觉得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变得珍贵起来，一股紧迫感驱使他走出家门，去寻找附近适合训练的场所。
尼采的各项身体指标至少达到了顶尖运动员的水平，所以他能够预判怪谈灵体的动作，能够凭借飞踢多次救下队友，能够有恃无恐地领取额外任务。
力量正是他的底气所在。
由于罗素分走了额外任务的贡献大头，尼采的综合评价只有A级，任务奖励为一个技能、一件装备以及若干道具，没有获得珍贵的起源觉醒次数。
不过，他的评价和奖励已经超过了新人的平均水平，毕竟他对任务的贡献肯定超过了康德和波伏娃，只是与罗素相比稍显逊色而已。
想要获得像罗素一样的S级综合评价和丰厚的任务奖励，就必须以新人身份解决资深者都难以应付的强大敌人，要么实力够强，要么运气够好，否则就是十死无生。
如果与外道天魔报身决战时没有徐青雨的帮助，罗素早就被转化成无智无识的傀儡佛子了，但他能够获取徐青雨以自灭为代价伸出的援手，也不止是光靠运气。
与尼采聊了一会之后，齿轮和橡木这两名资深者又给罗素提供了三条经验总结出的规律。
第一条规律：深眠者回归主界后将获得一段自由活动时间，无论用来休闲度假、锻炼能力还是安排后事，都不受任何限制。
这段自由活动时间通常为数周至数月，但具体时长是随机波动的，直到即将执行下次任务的前几天，深眠者才会在人物卡上收到通知。
罗素顺便询问了一下是否存在退出机制，比如完成十次任务就可以选择退休，然后永远待在主界作威作福之类的。
对此，两位资深者都表示没听过这种说法，应该只有死亡才能让深眠者摆脱自己的身份。
第二条规律：深眠者每次任务的队友由无名之月分配，不存在固定的队伍和公会，也不能主动指定某个好友作为下次任务的队友。
这让罗素有些可惜，毕竟上次任务的队友都很靠谱，不过无名之月通常会选择实力相近或者优势互补的深眠者组成队伍，每名队员都有推动任务进度的能力，所以不必担心遇到拖后腿的废物。
橡木、齿轮这种刚执行了两三次任务的资深者，实力还没有突破某个界限，所以队伍里会出现大量新人，等他们再完成几次任务，分配的队友就基本全是资深者了。
第三条规律：有些平行宇宙之间差异极大，就连底层规则都有所不同，导致力量体系无法互通，只有抽取到的技能、装备与道具才能发挥稳定的效果。
举个例子，橡木所在的主界是一个超凡力量普及度很高的宇宙，他也知道一些可以修炼出超凡力量的手段，但却没办法将其传授给罗素。
这不是因为无名之月禁止这一行为，而是因为罗素的宇宙不支持这些手段。
在橡木的主界，成为圣树司祭的第一步是通过冥想感知无处不在的自然意志，而罗素的主界压根就不存在自然意志，砍再多树也不会惹怒什么“森林之魂”。
所以，就算他拥有和橡木一样的超凡天赋，也休想修炼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超凡力量。
归根结底，每个宇宙的修炼手段都是由底层规则衍生出的获取力量的优化方案，如果底层规则有所不同，刻舟求剑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在规则不兼容的宇宙强行使用修炼出的超凡力量，甚至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橡木在主界时可以随意施展“自然盟友召唤术”，效果是召唤指定种族的动物盟友协助作战，但是他在噩界施展相同的法术时，无论指定召唤什么种族，从没得到过哪怕一次正常的结果。
大多数时候，召唤法阵另一头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就像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死寂废墟，偶尔可以召唤出一些血淋淋的器官，比如眼球、指甲和脊椎，往往数十次召唤才可能出现一次活物，而且这些活物大都身躯残缺，甚至看不出原本的种族。
橡木见过最完整的召唤物是一个穿着疑似学生服装的少年，打扮明显不是噩界原住民的风格，可这名少年才刚踏出法阵没几步，就因为不适应噩界空气中的微生物而迅速死亡了。
当他不信邪地进行更多尝试时，意外终于出现了——有一道视线从法阵另一头扫了过来，仅仅通过“注视”这个动作，就让在场的所有生物陷入了深沉的绝望，甚至连动弹一下的念头都难以升起。
如果不是召唤法阵承受不住压力自行崩溃，他差点就制造了一场团灭！
被这场意外吓到之后，橡木就再也没有在噩界施展过自己修炼出的法术。
看到这里的时候，罗素不由得为尼采捏了把汗：还好他的超凡力量没有引发规则冲突，否则就算当场变成一团蠕动的肉块也属于正常现象。
虽然主界的力量体系无法适用于诸天万界，但深眠者在概念之海中抽取到的技能、装备和道具却是稳定通用的，或许这些固化的概念远比单体宇宙的底层规则更加“底层”吧。
了解到这些情报以后，罗素直接熄灭了寻找主界超凡组织的打算，毕竟就算他修炼出了新能力，到了噩界又不能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练习抽取到的技能呢。
之后，他又找康德和波伏娃聊了聊，除了找到彼此的主界历史在千年前的重大分歧点以外，他还发现这两名人到中年的深眠者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文字里洋溢着激昂的热情。
拥有了超越平凡、弥补遗憾、肆意妄为的能力，当然会让人的心态产生剧烈变化，只是这变化究竟是好是坏，罗素现在也说不清楚。
他结束了与好友们的跨宇宙通讯，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坐垫里，众多闪闪发光的名词在脑中回旋起伏，构成了一幅支离破碎却轮廓清晰的图景。
人物卡的好友页面与真正的聊天软件相比实在简陋过头了，不仅只能单对单通讯，添加好友还必须面对面呼出人物卡，根本配不上无名之月的威能，罗素只能将其理解为一种限制。
这种限制使深眠者的好友系统呈现网状，一名深眠者执行的任务次数越多，能联系的好友也越多，如果作为中介节点的他们死去了，那么没有共同执行过任务的深眠者就会彻底断开联系。
最终，同期或实力相近的深眠者群体将簇聚形成交流网络，而且不同层次的交流网络之间很难传递信息，刚成为深眠者的新人想要获取价值更高的情报，就只能想办法提升实力，从而接触到层次更高的交流网络。
当然，罗素也想到了跨越交流网络层次的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主界寻找资深者面对面添加好友，结果却被告知，每个平行宇宙至多只存在一名深眠者，目前还没有遇到过例外。
也正因此，无名之月根本不需要深眠者保密，反正全世界只有一名深眠者，无论其他人相信还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对深眠者自身都毫无帮助。
深眠者不能把主界的物资带到噩界，不同宇宙的力量体系也不通用，种种限制导致他们对外物的需求降低到了极致，主界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度假村”和“训练场”的混合体而已。
不过，一向擅长发现漏洞的罗素很快想到了有可能绕过限制的方法：
虽然深眠者不能把主界的物资带到噩界，但他们的身体一定会被传送至噩界，如果提前把物资吞入体内，又或者干脆将其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齿轮表示，深眠者被传送至噩界执行任务时，身体其实还留在主界，并且陷入了类似活死人的状态，生命体征微弱而平稳。
他认为，无名之月的传送不是简单粗暴的时空穿梭，祂首先要在噩界制造一些容器，然后修改记忆、插入历史、捏造因果，最后再把深眠者的灵魂投入其中。
而祂之所以选择步骤更多的麻烦操作，极有可能是因为不同宇宙间的规则冲突。
试想一下，如果把一团基本粒子在四大力支配下构成的精密系统丢到另一个充斥着魔力或者灵气的宇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在噩界施展“自然盟友召唤术”一样，没人能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异、散架、膨胀、爆炸、湮灭……任何一种结局都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深眠者在噩界活动必须依靠临时容器，等他们的灵魂回归主界之后，噩界宇宙的修正力就要生效了，要么彻底抹除这些容器以及相关历史，要么促使容器诞生崭新的灵魂以继承因果。
罗素回归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不是因为无名之月帮他做了次免费修复，而是他的本体从一开始就没有被传送到噩界。
齿轮还提到，无名之月制造的容器与深眠者本体之间有许多小差异，除了人种、体型、外貌等主要方面没有改动，很多细节都会发生变化。
罗素此前的虚假身份是奇物研究组织“多功能打印中心（AIO）”的复印部实习研究员，他在“过去”经历过AIO的员工培训，所以噩界的身躯要比主界稍微强壮一些。
但由于提升幅度不大，再加上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因此当时并未察觉。
顺着这一思路继续思考，就算深眠者在主界对自己进行了生化改造或机械改造，他在噩界的肉体也不一定继承这些变化。
齿轮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在主界对自己的身躯进行了深度机械改造，大脑以外的器官基本都替换成了各种设备和装置，但他上次任务的噩界身躯仍然是有血有肉的凡人。
这具凡人身躯正好失去了他的左臂，取而代之的是齿轮抽取到的黄铜机械臂装备，可是他本体手臂上的微型飞弹发射装置却完全没有跟过来的迹象。
当然，这只是上次任务的特例，齿轮也曾经在另一次任务的开局获得过改造率拉满的义体，其上自带的配件比他的本体更加先进，但这并不影响他被噩界铺天盖地的机械大军暴打。
总结一下，就是深眠者在主界的一切提升对噩界来说都意义不大，除了更加熟悉技能与装备之外，他们在主界也做不了什么有效的训练。
唯有觉醒了起源的深眠者除外，因为他们只需要坚持挖掘自己的起源，就可以自主开发出新的技能。
想到这里，罗素顿时觉得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变得珍贵起来，一股紧迫感驱使他走出家门，去寻找附近适合训练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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