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逢魔之时
罗素走下电车，打量着附近人烟稀少的土路，以及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目前所处的位置是苇原国的樱都外围，属于标准的乡村地区，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此居住，与城市中心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没错，罗素此刻并不在他出生的大新国，他已经在苇原国的樱都大学留学两年了。
樱大是苇原最好的大学，在国际上也享有盛名，不过苇原只是大新的众多朝贡国之一，兼之岛域狭窄、天灾频发，全靠优越的军事地理环境才换来了宗主国的重视，导致樱大很难再更进一步。
高中毕业的大新学生里，很少有人愿意像罗素一样响应国家号召去苇原留学，毕竟他们在国内随便打份工也能过得很滋润，有足够毅力学外语出国的人通常都有升学以外的计划。
但罗素并没有什么计划，他去樱大读计算机的理由很简单：大新给的补贴实在太多了！
他是孤儿出身，在国内读大学虽然能免除学费，但还得靠勤工俭学赚点零花钱，而出国留学的补贴和奖学金加起来足足有大新平均工资的两倍，他靠着这笔钱可以轻松租下热门地段的大房子，隔三差五还能出去吃顿好的。
而且，大新公民在苇原能享受到超国民待遇，如果经商的话更是有税收、投资、外汇等多方面的优惠，虽然罗素没有这个打算，但他在苇原的日常生活确实比大新舒服很多。
只是他还没想好毕业后要做点什么，就在入睡时被无名之月选中成为了深眠者，如今无论是补贴还是文凭，在紧张刺激的噩界任务面前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不过他暂时不准备回大新，也不打算用超凡力量攫取权力与财富，在成长到足够强大之前，他会一直待在苇原，做一名平凡的普通大学生。
苇原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居住在樱都城市群，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附近人口密度极大，根本不存在能够随意施展的单人训练场，所以罗素坐了足足一小时的电车，来到了近郊的乡村。
他背着登山包，戴着墨镜，顶着遮阳帽，一副游客的常见打扮，虽然出现的地方偏僻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引起本地人的疑心。
接下来，罗素神态自然地东瞧西逛，在手机地图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废弃神社的门前。
穿过掉漆的鸟居，走在青苔斑驳的参道上，两旁每隔几米就有一对东倒西歪的石灯笼，参道的尽头能看到两只狛犬的雕塑，它们被雨水磨平了棱角，原本威严的兽首也变得憨态可掬起来。
罗素看也不看坍圮的手水舍，径直越过第二鸟居，目光在注连绳、御币与奉纳箱上一扫而过，随即绕开拜殿，向着后方的本殿走去。
将本殿、神乐殿和社务所都巡视了一遍，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放下登山包，呼出人物卡，焦黑骑士套装再度覆盖全身，右手自虚空中拖出精致而沉重的碎岩剑。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便在本殿玉垣外的空地上慢跑起来。
假如回到神社还没废除的年代，罗素的举动绝对称得上渎神，可惜已经不会再有神官或巫女跳出来表达不满了。
约两千年前，天师道的术者渡海而来，行伐山破庙，灭淫祀邪神，所谓的“八百万神明”如今连个名号都没留下，苇原的原始泛灵信仰被迫与佛教融合，才没有落得彻底断绝的下场。
从那以后，神社就只能作为旅游景点存在了。
不过这座神社有些与众不同，它在两千年间发生了多起命案，还屡次传出闹鬼的怪谈，搞得当地人心惶惶，负责旅游管理的官员不得不选择将其废弃。
前几年，闹鬼神社的名头还吸引了某个探灵节目的制作组前去拍摄，但一行人呆了几天也没拍到任何灵异现象，到了现在，就连寻求刺激的年轻人都懒得来此试胆了。
这里正好满足了罗素的需求，无论他弄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注意，至于那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怪谈——要是真有妖魔鬼怪冒出来，他正好连战斗特训一起做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罗素一直在神社训练到了太阳落山，苇原人认为阴阳两界在黄昏时分开始交替，此时很容易遇到鬼神，便称其为“逢魔之时”。
虽然他始终没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半天的训练下来收获也很大，主要是对技能与装备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目前他的两个技能分别是“机械心智”和“思维超频”，其中机械心智这个技能不仅提升了大脑运算能力，还为他解锁了真正意义上的“多线程模式”。
人类的大脑结构天然就是单线程的，“一边听音乐一边读书”的本质其实是大脑在两个任务之间快速切换，只是注意力交替的速度太快了，所以表现得像是同时在做两件事。
而罗素的大脑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生理限制，能够并行不悖地完成两件、三件甚至更多任务，虽然总体注意力有限，但他可以将其分割为多个进程，共享大脑提供的运算资源。
这个技能在战斗方面的好处就太多了，且不说左右互搏这种低级应用，罗素现在完全可以一边观察对手，一边做出应对，一边留心周围的环境，一边思索接下来的策略。
与机械心智类似，思维超频同样具有极高的实战价值和极广的应用范围。
盯着秒表计时器反复尝试了几次，罗素计算出自己的常态加速倍率在两到三倍之间浮动，这一状态能够维持现实时间的半分钟。
就像人类可以控制呼吸的幅度一样，他也可以改变思维的加速倍率，如果猛地一使劲，加速倍率甚至可以一下飙升至五倍。
但加速倍率提高后，大脑功耗也将以几何倍数增长，与长达半分钟的两倍加速相比，五倍加速只能维持现实时间的一秒。
如果硬要继续维持，或者试图再提高倍率，大脑就会感受到越来越明显的刺痛感，迫使罗素退出思维超频状态。
不过真到了生死关头，哪怕一秒钟也至关重要，当罗素的反应时间比常人充裕五倍的时候，他毫无疑问拥有了远超常人五倍的生存率。
人类反应速度的生理极限约为一百毫秒，手枪子弹的常见飞行速度是三百米每秒，也就是说，在不考虑预判的前提下，一颗子弹至少要飞出三十米，看到它的人类才能反应过来。
而罗素开启最极限的五倍加速时，子弹才刚刚飞出六米，他就能及时做出闪避动作。
况且他也没必要一直维持思维超频状态，如果视具体情况灵活开启与关闭，完全可以把短短的一秒钟扩充成一分钟，只是需要更多的训练以克服体感时间流速骤变带来的误差罢了。
测试两个技能时，罗素也顺便测试了“焦黑骑士套装”与“碎岩剑”这两件装备。
结果表明，穿上焦黑骑士套装对运动的妨碍接近于零，它自身的重量被设计精巧的连杆与转轴抵消了，罗素在行进、跳跃、跑步的过程中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这套外骨骼就像与罗素心意相通的活物一样，他每次移动肢体，都会牵引相应的机械关节共同运转，为发力的肌肉提供额外的动力，有效地降低了消耗的体力。
至于这件套装“积蓄动能并释放”的效果，其原理则相对科学，属于无源外骨骼的一种应用分支。
人类做出任何一个动作时，全身上下的分解矢量必然不可能全部朝向同一个方向，只要没法精确控制体内的每个细胞，就一定会浪费部分能量，比如肌肉的收缩舒张、关节的摆动屈伸、重心的上下变化。
焦黑骑士套装将这些额外动能转化为蓄能器中的弹性势能，当穿戴者的动作幅度超过某个界限时，蓄能器的势能就会在液压缸中转化回机械能，带动其他部件爆发出更强的动力。
此外，外骨骼装甲的本职工作是增强负重能力，维持站立姿态时，它能够将足足七成的负重导向大地，剧烈运动时仍然能消除五成。
消除大半负重意味着罗素可以轻松投掷很多重物，重达五斤的碎岩剑在他手里也轻便了不少，总算可以当作普通的冷兵器单手挥舞了。
说到碎岩剑，这把武器可比焦黑骑士套装魔幻多了，其内部没有任何机械结构，罗素研究了好久都没弄明白它制造震波的原理。
当他一剑砍在神社供奉的大树上时，肉眼可见的空气扭曲在剑刃与树干的接触位置一闪而逝。
随着一声沉闷的嗡鸣，霎时木屑纷飞，连带着一大块树皮脱落下来，好似有人在剑刃命中的地方点了个鞭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还好焦黑骑士套装把震波的反作用力吸收了一部分，如果换成没有外骨骼装甲的普通人，挥完一剑虎口就要发麻，两剑下去就握不住剑柄了。
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罗素用不同的力度连续砍了几十剑，一直砍到树干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方才停手。
这么一番破坏下来，他对如何使用这把武器也有了不少心得。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碎岩剑上不存在任何开关，每当剑身与物体接触时，它都会自行释放出震波，只不过每次攻击的震波强度都有所不同。
通过控制变量，罗素测试出震波强度似乎取决于剑身蕴含的动能，换句话说，他挥剑的速度有多快，剑刃斩中物体时释放的震波就有多强。
虽然听起来像是将伤害翻了个倍，但震波在介质中会扩散传播，距离命中位置越远，其造成的破坏效果就越分散，根本无法使其精准汇聚于物体内部的某一点。
即便如此，震波对血肉之躯的杀伤性仍然相当恐怖，尤其是对于那些体表坚硬而脏器脆弱的生物，罗素只需全力一击，就能打出字面意义上的“五内俱裂”。
一剑一甲相互配合，令他的战斗力有了飞跃式的提升，虽然还是对抗不了现代热兵器，但回到古代肯定能成为万夫莫敌的猛将。
就在罗素心满意足地背起登山包，打算下山坐电车回家休息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怪异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脚步一顿，焦黑的骑士再度于黄昏下现形，斗篷下摆似有烈焰环绕升腾。
“来得正好。”
他目前所处的位置是苇原国的樱都外围，属于标准的乡村地区，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此居住，与城市中心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没错，罗素此刻并不在他出生的大新国，他已经在苇原国的樱都大学留学两年了。
樱大是苇原最好的大学，在国际上也享有盛名，不过苇原只是大新的众多朝贡国之一，兼之岛域狭窄、天灾频发，全靠优越的军事地理环境才换来了宗主国的重视，导致樱大很难再更进一步。
高中毕业的大新学生里，很少有人愿意像罗素一样响应国家号召去苇原留学，毕竟他们在国内随便打份工也能过得很滋润，有足够毅力学外语出国的人通常都有升学以外的计划。
但罗素并没有什么计划，他去樱大读计算机的理由很简单：大新给的补贴实在太多了！
他是孤儿出身，在国内读大学虽然能免除学费，但还得靠勤工俭学赚点零花钱，而出国留学的补贴和奖学金加起来足足有大新平均工资的两倍，他靠着这笔钱可以轻松租下热门地段的大房子，隔三差五还能出去吃顿好的。
而且，大新公民在苇原能享受到超国民待遇，如果经商的话更是有税收、投资、外汇等多方面的优惠，虽然罗素没有这个打算，但他在苇原的日常生活确实比大新舒服很多。
只是他还没想好毕业后要做点什么，就在入睡时被无名之月选中成为了深眠者，如今无论是补贴还是文凭，在紧张刺激的噩界任务面前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不过他暂时不准备回大新，也不打算用超凡力量攫取权力与财富，在成长到足够强大之前，他会一直待在苇原，做一名平凡的普通大学生。
苇原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居住在樱都城市群，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附近人口密度极大，根本不存在能够随意施展的单人训练场，所以罗素坐了足足一小时的电车，来到了近郊的乡村。
他背着登山包，戴着墨镜，顶着遮阳帽，一副游客的常见打扮，虽然出现的地方偏僻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引起本地人的疑心。
接下来，罗素神态自然地东瞧西逛，在手机地图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废弃神社的门前。
穿过掉漆的鸟居，走在青苔斑驳的参道上，两旁每隔几米就有一对东倒西歪的石灯笼，参道的尽头能看到两只狛犬的雕塑，它们被雨水磨平了棱角，原本威严的兽首也变得憨态可掬起来。
罗素看也不看坍圮的手水舍，径直越过第二鸟居，目光在注连绳、御币与奉纳箱上一扫而过，随即绕开拜殿，向着后方的本殿走去。
将本殿、神乐殿和社务所都巡视了一遍，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放下登山包，呼出人物卡，焦黑骑士套装再度覆盖全身，右手自虚空中拖出精致而沉重的碎岩剑。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便在本殿玉垣外的空地上慢跑起来。
假如回到神社还没废除的年代，罗素的举动绝对称得上渎神，可惜已经不会再有神官或巫女跳出来表达不满了。
约两千年前，天师道的术者渡海而来，行伐山破庙，灭淫祀邪神，所谓的“八百万神明”如今连个名号都没留下，苇原的原始泛灵信仰被迫与佛教融合，才没有落得彻底断绝的下场。
从那以后，神社就只能作为旅游景点存在了。
不过这座神社有些与众不同，它在两千年间发生了多起命案，还屡次传出闹鬼的怪谈，搞得当地人心惶惶，负责旅游管理的官员不得不选择将其废弃。
前几年，闹鬼神社的名头还吸引了某个探灵节目的制作组前去拍摄，但一行人呆了几天也没拍到任何灵异现象，到了现在，就连寻求刺激的年轻人都懒得来此试胆了。
这里正好满足了罗素的需求，无论他弄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注意，至于那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怪谈——要是真有妖魔鬼怪冒出来，他正好连战斗特训一起做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罗素一直在神社训练到了太阳落山，苇原人认为阴阳两界在黄昏时分开始交替，此时很容易遇到鬼神，便称其为“逢魔之时”。
虽然他始终没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半天的训练下来收获也很大，主要是对技能与装备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目前他的两个技能分别是“机械心智”和“思维超频”，其中机械心智这个技能不仅提升了大脑运算能力，还为他解锁了真正意义上的“多线程模式”。
人类的大脑结构天然就是单线程的，“一边听音乐一边读书”的本质其实是大脑在两个任务之间快速切换，只是注意力交替的速度太快了，所以表现得像是同时在做两件事。
而罗素的大脑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生理限制，能够并行不悖地完成两件、三件甚至更多任务，虽然总体注意力有限，但他可以将其分割为多个进程，共享大脑提供的运算资源。
这个技能在战斗方面的好处就太多了，且不说左右互搏这种低级应用，罗素现在完全可以一边观察对手，一边做出应对，一边留心周围的环境，一边思索接下来的策略。
与机械心智类似，思维超频同样具有极高的实战价值和极广的应用范围。
盯着秒表计时器反复尝试了几次，罗素计算出自己的常态加速倍率在两到三倍之间浮动，这一状态能够维持现实时间的半分钟。
就像人类可以控制呼吸的幅度一样，他也可以改变思维的加速倍率，如果猛地一使劲，加速倍率甚至可以一下飙升至五倍。
但加速倍率提高后，大脑功耗也将以几何倍数增长，与长达半分钟的两倍加速相比，五倍加速只能维持现实时间的一秒。
如果硬要继续维持，或者试图再提高倍率，大脑就会感受到越来越明显的刺痛感，迫使罗素退出思维超频状态。
不过真到了生死关头，哪怕一秒钟也至关重要，当罗素的反应时间比常人充裕五倍的时候，他毫无疑问拥有了远超常人五倍的生存率。
人类反应速度的生理极限约为一百毫秒，手枪子弹的常见飞行速度是三百米每秒，也就是说，在不考虑预判的前提下，一颗子弹至少要飞出三十米，看到它的人类才能反应过来。
而罗素开启最极限的五倍加速时，子弹才刚刚飞出六米，他就能及时做出闪避动作。
况且他也没必要一直维持思维超频状态，如果视具体情况灵活开启与关闭，完全可以把短短的一秒钟扩充成一分钟，只是需要更多的训练以克服体感时间流速骤变带来的误差罢了。
测试两个技能时，罗素也顺便测试了“焦黑骑士套装”与“碎岩剑”这两件装备。
结果表明，穿上焦黑骑士套装对运动的妨碍接近于零，它自身的重量被设计精巧的连杆与转轴抵消了，罗素在行进、跳跃、跑步的过程中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这套外骨骼就像与罗素心意相通的活物一样，他每次移动肢体，都会牵引相应的机械关节共同运转，为发力的肌肉提供额外的动力，有效地降低了消耗的体力。
至于这件套装“积蓄动能并释放”的效果，其原理则相对科学，属于无源外骨骼的一种应用分支。
人类做出任何一个动作时，全身上下的分解矢量必然不可能全部朝向同一个方向，只要没法精确控制体内的每个细胞，就一定会浪费部分能量，比如肌肉的收缩舒张、关节的摆动屈伸、重心的上下变化。
焦黑骑士套装将这些额外动能转化为蓄能器中的弹性势能，当穿戴者的动作幅度超过某个界限时，蓄能器的势能就会在液压缸中转化回机械能，带动其他部件爆发出更强的动力。
此外，外骨骼装甲的本职工作是增强负重能力，维持站立姿态时，它能够将足足七成的负重导向大地，剧烈运动时仍然能消除五成。
消除大半负重意味着罗素可以轻松投掷很多重物，重达五斤的碎岩剑在他手里也轻便了不少，总算可以当作普通的冷兵器单手挥舞了。
说到碎岩剑，这把武器可比焦黑骑士套装魔幻多了，其内部没有任何机械结构，罗素研究了好久都没弄明白它制造震波的原理。
当他一剑砍在神社供奉的大树上时，肉眼可见的空气扭曲在剑刃与树干的接触位置一闪而逝。
随着一声沉闷的嗡鸣，霎时木屑纷飞，连带着一大块树皮脱落下来，好似有人在剑刃命中的地方点了个鞭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还好焦黑骑士套装把震波的反作用力吸收了一部分，如果换成没有外骨骼装甲的普通人，挥完一剑虎口就要发麻，两剑下去就握不住剑柄了。
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罗素用不同的力度连续砍了几十剑，一直砍到树干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方才停手。
这么一番破坏下来，他对如何使用这把武器也有了不少心得。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碎岩剑上不存在任何开关，每当剑身与物体接触时，它都会自行释放出震波，只不过每次攻击的震波强度都有所不同。
通过控制变量，罗素测试出震波强度似乎取决于剑身蕴含的动能，换句话说，他挥剑的速度有多快，剑刃斩中物体时释放的震波就有多强。
虽然听起来像是将伤害翻了个倍，但震波在介质中会扩散传播，距离命中位置越远，其造成的破坏效果就越分散，根本无法使其精准汇聚于物体内部的某一点。
即便如此，震波对血肉之躯的杀伤性仍然相当恐怖，尤其是对于那些体表坚硬而脏器脆弱的生物，罗素只需全力一击，就能打出字面意义上的“五内俱裂”。
一剑一甲相互配合，令他的战斗力有了飞跃式的提升，虽然还是对抗不了现代热兵器，但回到古代肯定能成为万夫莫敌的猛将。
就在罗素心满意足地背起登山包，打算下山坐电车回家休息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怪异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脚步一顿，焦黑的骑士再度于黄昏下现形，斗篷下摆似有烈焰环绕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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