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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一抱

    “拜见睿王殿下!”

    队长赵其,起手,喊了一声,扑通跪下。

    士兵们也跟着喊了一声,整整齐齐跪下。

    包厢内的人正是秦翌,他坐在方桌筵席之上,换了身金黄色的袍子,白玉无瑕的脸颊颔首抬眉间,英气逼人,高贵似神人。身旁还有两个美女,一个倒酒,一个扇扇子。

    秦翌眼睛都不看他,嘲讽斥责道:“你们这堆虾兵蟹将,难道没听见红妈妈说,本王在这里吗?”

    “末将是担心那个老娘们拿话搪塞我,岂料您真的在……末将该死,末将给您赔罪了!”队长说要认罪,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秦翌手指把玩着酒杯,转一下,再转一下,双眼就这么看着,长指白皙圆润如青葱。他轻轻嘬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你既已知罪,那就背着扫把,从这层楼梯滚下去,再到街上刮自己三个耳光,一路大喊我是傻子。我就放过你了。”

    “啊?这……”赵其面如土色,看着挺为难。

    “怎么?反悔了?不想认错?”秦翌嘴角若有若无的讥笑,轻飘飘的问:“不然,你就替本王给这醉乡楼扫半月的茅厕,我也可酌情原谅你。”

    “本王通常出来都没带银子,佘下了许多帐,担心日子久了名声就不太好了。不如我卖你个人情,你也给我做个人情,辛苦辛苦,正好替我抵消了吧。”

    赵其心里道:啊呸,睿王你这个奸诈之徒,你哪里还有好名声?您是自己当自己有好名声吧!

    心里骂归骂,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呀,于是他欣然答应第二个处罚条件。如果选了第一个,他怕是丢脸丢的连靖王府护卫队队长都没得当了。不就扫个茅厕嘛,又不是什么难事,他想。

    “谨遵八皇子的吩咐。”

    赵队长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不敢有异议,不过,他目光一直逡巡在房里各个角落,没发现什么端倪。

    难道奸细真的不在?

    “那……我等就不打扰睿王殿下了……”赵其说着,想要退出去。

    秦翌叮嘱他一声,道:“可别忘记了,明天来报道!”

    “是,卑职记住了。”赵其像是火烫了脚底一样,手一招呼,带着弟兄们一溜烟快步离开了。

    这时,红妈妈进来,小声问秦翌:“主子,您真打算让他来扫茅厕?”

    秦翌道:“做戏要做全套,我这不是为了让我那个四哥更放心么,不然他老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来监视我。”

    红妈妈点点头道:“嗯,就听殿下的,那属下就先去忙了。”

    宛轻歌从帘子后出来,惊讶的道:“原来这是殿下你的地盘啊!还可以嘛!”

    秦翌骄傲的展展眉,道:“我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跟我混,有肉吃。”

    “咋滴,你还能给我分成啊?”宛轻歌随口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看你作为。”

    “那我可要好好抱紧你的大腿了!”

    “怎么抱?”

    “这么着?”轻歌张开双手比了比,当然不是真的抱。

    秦翌眉飞色舞,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倒是来抱,我接着。

    他俩距离靠得有点近,他的下巴轻抵着轻歌的头,都能听见彼此呼吸声,还感受到彼此温度。

    这回,他却没觉得不自在,也不排斥,至少不想把人丢出去,二十年来头一遭,奇了怪了。

    难道是因为车厢里那一抱,抱出熟悉感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的身子确实很软,纤腰不盈一握,宛轻歌看着就十七八岁少年模样,或许是因为她瘦?

    最大可能,他的洁癖是只针对女人的?

    秦翌一直呆住不动,脑子转得飞快,想法有点多。

    旁边两名女子见状,打趣道:“哟,奴家还是头一回看见睿王殿下与人走得这么近呢,真是羡煞旁人。”

    “可不是,我们陪侍多回,连殿下衣袍都未曾染指,啧啧……真稀罕。”

    秦翌听了她们的言语,忽地一步退开,轻声呵斥道:“你们俩也下去。”

    满月和翠翠一副揶揄,看好戏的样子,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秦翌拎起了主子的威望,佯装嗔怒道:“这些下属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非得找个机会训练训练她们不可!”

    “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宛轻歌怼人怼惯了,随口回应了一句。

    “你还想不想功课及格?”秦翌歪着头,斜着眼看她。

    “当然想啊!”宛轻歌好像想起什么,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生涩的装娇羞道:“咱敬爱的睿王殿下,您看,天儿也不早啦,都三更了,您就快些送我回去罢,不然叔父该担心了。”

    秦翌低头瞟了瞟抓住自己衣服的那只手,宛轻歌识趣的把手缩回去。

    “行了,走吧。”

    今天的戏演够了,看也看够了,还嫌不够累么,还是要早些回去。

    路上,轻歌在想一个问题,关于今日昭华郡主和秦翌的事,比如他们为何故意疏离,又为何消失在宴会上,最后戴着狐狸面具出现。

    莫不是他一直对她有念想,他又想保护她,在人前,特别是四皇子面前,不那么明目张胆的接触和护佑?

    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四皇子带走郡主后,秦翌跟上,怕被认出,于是戴了狐狸面具,一直在暗处看着,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事,看见有人来找她宛轻歌算账,遂跟出,躲在一棵树上,却不知她一脚将刘贵踢上树,搞得他暴露了身份。

    宛轻歌暗暗得意,自己可真聪明。

    而事实上,的确与她所想别无一二,这是事件最明显的发展趋势,照章推理,故得出此结论。

    她甚至觉得,以自己这颗灵活的脑瓜子,应该能担任办案审查一类的刑狱官了吧,在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

    今日这些想法,在她往后选择目标职位中萌芽,迸发,逐渐生长,发展壮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个时辰前。

    醉乡楼后门小巷。

    狐狸面具缓缓摘下,完全露出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每眨一下,都在勾人。

    宛轻歌捂嘴惊呼:“原来是你!我就说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那个时候,出现在自己车驾里面装神秘的,固然是秦翌。

    他浅浅的笑道:“我都给你交了底了,以后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说完,下车,走两步,推门,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

    轻歌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什么蚂蚱?我才不是蚂蚱。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声音渐渐远去。

    一天完完全全过去,丑时已末。

    秦翌刚回到府中,“唿”一声,一只蝙蝠一样的东西飘了过来。

    “盯得如何?”秦翌脚步未停,左弯右绕,兜兜转转,过长廊和假山,荷花池,直奔自己房间去。

    “回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德妃今日下午在清禄寺见了靖王,还安排了新任务。”黑衣黑脸的巽说道。

    巽,太阴八子其一,取名原由八卦,他排行第四位,为风卦。意欲轻柔而柔,随风逐流,轻功了得,身体柔软,擅长潜伏、暗杀、盯梢。

    其余七位分别是:乾、坤、震、坎、离、艮、兑。

    八位之中,只有坎和兑是女子。

    秦翌又问:“什么新任务?”

    巽掩起一只手,附在秦翌耳旁说了几句。

    他手腕动了动,轻轻摆手,“行了,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这时已经到了房门口。

    “是。”巽应了一声,一个转身,仿佛化作一道黑云,又不知往哪个方向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