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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起看书吧

    晨起东方,朝阳从海平面升起,圆润亮泽,橙光初现,如蛋黄般诱人。

    到了该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了。

    宛轻歌懒懒的躲在被窝里,床上连个头都没露出来,白助教一大早就嗙嗙的敲门,“轻歌,快起来,八皇子的车驾在大门口等着你呢!”

    轻歌眉眼皱得跟蔫花似的,搓了搓眼睛,喊道:“今日不开课!”

    门外的白助教说道:“八皇子唤你去他府中用早膳呢!”

    八皇子?

    早膳?

    “这么早!”轻歌还没睡醒,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这才刚刚辰时。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是她最新的生活写照。

    她怀疑秦翌是不是不用睡觉的,七早八早就派人过来催。

    哎……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去吧,去吧……

    睿王府,露风亭。

    亭子周围大多是刚露出尖尖角的小荷叶,荷池岸边有一颗大柳树,嫩绿色的新芽枝条随风摇摆,惬意,舒畅。

    就如正在亭子里喝早茶的睿王殿下,他一如既往,打扮得很吸睛,老远就看见他穿了一身缟羽色系的衣服,领口是微微张的,对比之前收敛了许多。

    冠饰黑金相映的凤凰之尾,两边垂下墨云绦,修饰得棱角分明的脸型愈发流畅显瘦,眉骨高,眼窝凹,眼神深邃,这张脸迷死人不偿命,整套装束衬起来并不浮夸。

    宛轻歌风风火火跑过来,挨着石凳就一屁股坐下,挑了个晶莹剔透的小包子,一口一个。

    好吃。

    瞧了瞧,另一种是墨绿色的糕点,绿豆糕。

    还不错。

    面前有一碗红豆莲子粥,已经给她盛好了,大大的挖一勺。

    “唔……”

    一道视线一直粘着她。

    她全然不顾,喝掉一碗粥,优雅的擦了擦嘴,才开始说第一句话。

    “尊贵的睿王殿下,咱今天学什么?”

    “你风卷残云一样扫过来,把我准备精致的早膳扫了一遍,就给我说这?”秦翌一脸“你好自觉”的神情。

    宛轻歌咬了一下嘴唇,笑眼眯眯的对他说:“你不是说接我过来用早膳吗?我用完了,我们开始学习吧!”

    她现在是打算上午学功课,中午都腾出时间来练武,巩固武学基本功,并且举石和绑沙袋、铁片,你看她似乎每天都过得很轻松,可是背后,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谁看得见?若不是有些硬功夫在,也不至于一脚把人踢到旁边的树上去,不懂情况的,看着是有点夸张。

    秦翌白了她一眼,率先离座,道:“走吧!”

    宛轻歌屁颠屁颠跟上,坐看右看,欣赏府中美景。

    他们来到一处阁楼,匾上写着“求知阁”。

    “这儿是藏书阁,里面的藏书约五千本,该有的都有,中庸、大学、史记、伤寒杂病论、晏子春秋、皇帝内经,什么书都有。你就先渗透一下儒家思想吧,与我们课内有关的,过些天给你寻些政治军事的。另外,还有刑狱办案,现场查访技巧,以及我朝官职、民生和吏治。你要是想学,我都可以教你。涉猎广,有助于开阔思想以及应试文章的作答。”

    “哇。”宛轻歌露出崇拜的神情,“王爷,原来你懂这么多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就是个草包?”

    轻歌摆摆手,“不敢不敢。”

    藏书阁内果然大得不同凡响,说话都空旷有回音,宛轻歌摸摸索索,在一处书架见到两个藏书分类框,一类是(前朝)盛乾录,记录和绘制了盛乾时期的国土疆域,地理山川,经济政治体制改革等;二类是名臣名将典集,记录了南楚开国以来到现在的名人事迹。

    她找了一下,一本名为“南国水军造册”的书籍掉了出来,翻开看,这本薄薄的有霉味的书里写了水师的发展史,其中一节提到南洋水师屯兵十五万,八王之乱,民不聊生,将领反叛,皇帝下令伏诛,收回兵符,由水部郎中尹昊代为接管。

    这些内容,不就是当年忠良埋骨的悲惨事迹么,竟冠冕堂皇而记之,实在是笑话。

    看了更加气愤,她的手死死地握紧那本书,跟要把它掐死似的。

    “宛轻歌,你人呢?”秦翌在案前堆了一堆的书籍,看她人不在,这才唤道。

    “来了。”

    轻歌将书塞回原位,往秦翌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初阳起,斑驳的光芒洒在她的发上,也不知从哪儿灌入的风,轻轻吹动垂悬的发丝,温暖又缥缈,裙上一抹绿色,点缀着春意盎然。

    她颔首低头,这是来京后,第一次这么全神贯注的看书。

    过了许久,看着看着,她竟两眼一耷拉,撑不住了,趴在书本上睡着了。

    秦翌正要找她说话,结果一看,她不仅睡着,还在流口水……

    洁癖的睿王殿下从怀里拿出自己的丝巾,倾身过去,蹑手蹑脚的给她擦了擦,指腹碰到那薄而紧抿的唇,仿佛触电一般,指尖传导一股酥.麻。

    她的睫毛浓密纤长,像蝴蝶收起的翅膀,秀气的鼻子挺立,弧度好看,标准鹅蛋脸,巴掌大小,五官和脸组合在一起,也是赏心悦目。

    他欣赏了一阵,手上丝巾还点在轻歌的嘴角。

    感觉嘴边摩挲得痒痒的,轻歌眼睛动了动,秦翌手一抖,丝巾掉在地上,他也不捡,装高冷,把自己的手慢慢缩回来。

    轻歌迷茫的睁开眼睛,看见秦翌站起来,直愣愣的。

    她迷惑的道:“我做梦梦见烤羊肉串了,怎么觉着嘴边有东西引诱我,我想张嘴咬,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我嘴边搓来搓去,然后我就醒了。”

    “你流口水了。本王见不得脏污,想着拿块丝巾给你,让你擦嘴,既然你醒了,那你就捡起来,自己擦擦吧。”

    “有吗?”轻歌脑子里大大的问号,她从不以为自己睡觉会流口水,那也太没形象了。

    不过,宁可信其有,她还是去捡了那块丝巾,拍了拍尘,轻轻点拭了嘴边。

    拿着丝巾的手顿了一下。

    本想还给秦翌,但是他这个人恐怕是不会要这块丝巾了。

    谁料他说:“洗了记得还我。”

    宛轻歌说:“干脆送给我吧!我瞧着这块料子挺好的,你难道还舍不得?”

    “……”秦翌觉得自己蛮大方的,不与她计较,就说:“送你了。”

    “这才是好哥们!”宛轻歌冲他抛了个媚眼,哈哈一笑,将帕子收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侍女来报:“王爷,昭华郡主求见。”

    秦翌心里道:水灵月怎么来了?他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走那么近的吗,与他交往过甚,并不利于她父亲朝局中的站位。

    虽说他们二人青梅竹马,互有情愫,却是因局势,注定无法一起,心中再多的想法也是按捺压抑的。今天她怎么主动上门来,莫非有事?

    “请她进来罢!”秦翌说:“带她去二堂会客厅等候。”

    侍女回道:“是。”

    秦翌对宛轻歌说:“今日就学到这里。”

    轻歌吐槽道:“见色忘友。”

    就在他们走出求知阁之后,水灵月也快步往这边来了,她远远就看见了秦翌身边的宛轻歌,神情不悦的冲过来,拉着秦翌的一只袖子道:“翌哥哥,你以前除了我,从不会带别人进你的藏书阁。你说过,这是你的世界,不愿让外人看见。可是你,为什么要带这个人进去?”

    秦翌拂开她的手,挪了挪,嗤笑道:“郡主若是如此喜欢这地方,你可以让令尊在后院给你打造一座一模一样的来,哪兴得这般吃味。”

    “翌哥哥,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水灵月嘟嘴控诉道:“你真是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昨晚见到我你都假装没看见,别人把我拉走也不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翌显然不想与她纠缠,脸上波澜不惊的道:“好了。郡主有事就说事,没事,我就进宫去了。”

    他一带,话题成功扯偏。

    宛轻歌只觉得这个昭华郡主好大的醋味,她男装示人都能殃及,那女装示人岂不是要打她?

    可怕的女人。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诚不欺我。

    水灵月紧挨在秦翌身旁,接着说:“我晓得今天是一年一次的联亲会,皇太后也唤了我去,不如我们一道去吧!”

    联亲会,顾名思义,皇亲国戚们欢聚一堂,晚辈齐去拜见皇太后,有礼的进礼,没礼也说几句好话便可,祝她老人家身康体健,长命百岁。同时也是叙叙旧,大家小聚一场。

    秦翌从花圃里挑了一盆开得正艳的粉白相间的芍药,布条一裹,抱着就进宫去了,不过没有和昭华郡主一辆车,他要自己坐一辆。

    睿王殿下原话是:

    偌大的王府,还不至于没有体面的车驾,郡主请先走,我随后就来。

    什么?你不走?

    那我就先走了,别说我抢你风头。

    据说水灵月当时脸都黑了,蹬蹬蹬的上了车,先一步往皇宫去了。

    皇宫巍峨屹立,金色殿堂,庄严万象。

    飞檐檐角,五龙戏珠,赑屃守护,囚牛望月,福祉厚达,神圣不可侵犯。

    皇太后早已盛装打扮,守在铅华宫的瑄瑾殿门前,时不时翘首以盼走两步,颤颤巍巍的步子,嬷嬷和掌事宫女一左一右的搀着。

    皇太后没耐心,焦急了,转头问张嬷嬷:“怎么子胤还没到啊?”

    张嬷嬷哭笑不得的安抚道:“睿王殿下很快就会来的,您就安心的坐着等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殿外来了通报。

    “睿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