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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告别

    外面“砰”一声,好像有什么磕在了门上。

    宛轻歌对外头吼了一声,“偷窥者一律上缴五两银子!”

    于是,门外七嘴八舌:

    “今天天气真好哎,是吧?”

    “是啊是啊,我还要洗衣服呢。”

    “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要去练剑。”

    “对了,我爹来了封家书还没看。”

    “糟糕!我的烤鱼糊了!”

    ……

    “话都让你说完了,那我说什么。”秦翌痞痞的笑了一下,委屈巴巴的摸着脸。

    “无耻。”宛轻歌抡起拳头又想往他脸上招呼。

    他一手捉住,“这是关心你啊,怎么就无耻了,把我好心当驴肝肺。”

    “驴肝肺好歹凑合能吃,像你这样的好心顶个屁用?”

    秦翌吧啦吧啦科普,想扯开话题,“要我说,还是吃驴肉好,性味甘凉,有补气养血、滋阴壮阳、安神去烦等功效,对体弱劳损、气血亏虚、短气乏力、心烦失眠者尤有较好的补益作用;驴皮更是一绝,乃滋补气血、美容养颜首选之品。”

    “说完了?”宛轻歌静静的看着他。

    秦翌乖巧:“说完了。”

    宛轻歌坐到他旁边那张凳子,“说完了该我说了。”

    秦·狗腿·翌亲自沏了一壶茶,双手奉上,“请。”

    “我们先前不是听说江南水军缺饷,由国库赍(jī)发了三百万两饷银吗?”

    “确有此事,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认为,国库已经出事,饷银能安全送到吗?”

    “不太能。”

    “他们早打这方面的主意了,必定与之有关联。”

    “宛少卿说的是。”秦翌又给宛轻歌添茶。

    宛轻歌审慎的看着他,觉得他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这事儿他不可能漠不关心。唯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早就预感此事不简单,近日神出鬼没,是不是就在忙活打探消息?

    秦翌知道她这个眼神,又在忖度自己心思,遂坦白道:“没错。我已掌握这方面的消息,我没有告诉你,除了看你比较忙之外,还想看看你会不会想到,并且亲自来问我。”

    宛轻歌往椅背一靠,“结果如何?”

    “又猜中了。”

    “饷银又被盗了?”轻歌疑惑的问。

    秦翌道:“不,是饷银未送到。”

    “半月已过,未送到?”她寻思江南也不是很远啊。

    “我已探明,实则饷银封存在临州刺史府内,水军将领温淮连连向朝廷发报,却不见任何动静。”

    “他们不怕吗,竟如此明目张胆?”轻歌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四皇子在哪里?”

    “临州。”

    兑和坎来了信报,秦焱在秦翌出发东晓的当天,便连夜赶往临州。

    饷银封存刺史府,私吞饷银竟密不透风,无非官官相护,处处打点到位。

    临州的水,也很深呐。

    宛轻歌说:“我就觉得,事情还没完。”

    “是呀,我也一直在留意靖王的动向,尽管他很谨慎,但也终究逃不过我的眼线。”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已将此事上报皇帝,不多时,圣旨应该就会来了。”

    轻歌说:“好,那我们明日启程回国。”

    回国前,轻歌去国公府与云漠风告别。

    进堂屋,便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正中央,三只白鹤抬起一只脚,只单脚立于浅水滩,体态轻盈,展翅将飞,神情和形态栩栩如生,滩涂边缘一名耄耋老者迎风而立,孤独望向北边若隐若现的城楼,右上方题字也遒劲有力,但具体写的什么,就没再细看了。

    云漠风过来,见宛轻歌盯着那画出神。

    “这是白鹤丹青图,我祖父所画。”

    宛轻歌惊讶,“可就是南楚国库中丢失那一副?”

    “是的,我花重金买回来,不想它流落在外。”

    上次马车到了红叶山庄,果然是和他交易。

    不过此画既然是本家,云漠风也不是偷盗者,倒是没什么好追究的,就是南楚皇帝那边,只能跟他说不知所踪,无处追寻了。

    宛轻歌不好说什么,只好道:“嗯,云兄的做法无可厚非。”

    他说:“多谢理解。”

    轻歌直言道:“我来此是想跟你告别的。”

    云漠风中有些紧张,“你就要离开东晓了吗?”

    “我们来了多日了,该解决的事情也解决了,现在南楚有些棘手的事,需要我们回去处理一下,便就此告辞了。”

    “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们。”云漠风依依不舍。

    “不用相送,我们明天清晨就走。”

    云漠风惭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倒是没什么礼物给你。”

    轻歌道:“这么客气做什么,朋友之间,哪须礼物。”

    他取下自己那支最爱的,也是最有意义的簪子,双手递给她,“此物是我最珍贵之物,跟随了我十五年,我把它送给你。”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我怎能收。”轻歌赶忙推拒,转身就要走,“我还是先走了,你忙吧。”

    云漠风一步过来,拦住轻歌的去路。

    轻歌额头磕在他的胸膛之处,将她整个人反弹了回来。

    云漠风一把拉住她,让她站稳,不等她再拒绝,直接就将簪子戴了上去。

    头顶传来他呵一声轻笑,“它挺配你的。”

    “它对你太重要了,我真的不能收。”轻歌面色为难,伸手想要去取下来,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们东晓的规矩,别人给你亲手戴上簪子,是不可以当即拿下的,否则就视为不尊重对方。”

    “况且,我不是还有一支吗。”云漠风找了个说辞,非让她戴着,他又从袖中拿出另一支,给自己戴上。

    宛轻歌哭笑不得,“好吧,那我就收着。”

    云漠风开心:“这才对。”

    瞄了一眼,云漠风的簪子又戴歪了。

    轻歌掩嘴笑道:“低头。”

    他毫不犹豫,低下了头,轻歌给它拔了,重新戴好。

    云漠风心中一暖,又想起,以前在红叶山庄的时候了,她也是这样,总见不得他的簪子歪,亲手给他重戴。

    目光瞟向她的下颌,光洁紧致,小脸精致,眼睛又大又好看,面如桃花。

    她永远是那么可爱善良,正直温暖,乐观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