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心者
“呀——！”
“哈！”
延森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对练了，少说得有四五十次的样子；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那就是他一次也没有赢过面前比自己矮小、瘦弱得多的日本少女。
“延森先生，怎么啦？看您有点没精神的样子呢。”
“……任谁输了这么多之后都会没精神吧。”
“这可不对，有句老话叫做‘胜不骄，败不馁’，延森先生若是想练好剑术，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气馁哦。”
“话虽如此，但这也太难了一点……我以为我这边身长和臂长有优势的情况下先出手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反倒每次都被你占到先机，真够让人苦恼的。”
“因为我已经练习了很久了呀，从我四五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拿着木剑在锻炼了，不知道延森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剑法的呢？”
“不，那个……我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打铁的人不会剑术很正常，就如同猪倌未必会做猪肉一样——虽然这么说，但现在到了要用到这方面技术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让延森有些烦恼，毕竟他现在几乎相当于从零开始学习，学的多快还是个未知数呢，要不是害怕像莫里斯说的那样被这把剑反噬，他是真的不想去狩猎魔物，哪怕他的队友是一群很友善的人。
“现在想想，要是当年能多练练的话没准会更好……”
“倒也不用着急啦，刚才延森先生说的本质上也没有什么问题，您的力气更大，身长和臂长有优势，包括武器的长度上也是有优势的，若是在您也接受过训练的情况下，本来的确应该是您的优势更大。”
“这么说的话，我输了那么多次就让人更不好意思了。”
“并不是的！延森先生既然作为铁匠打铁没有问题，说明是不缺力量的，而力量很多情况下可以弥补一切问题！现在的话，只是需要练习反应的敏锐程度而已！”
“我也只能试一试了——哎呀？！”
就在延森回话的时候，突然羽月又手持着刚才练习用的木棍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虽然力道并不大，甚至都不足以让皮肤泛红，但也确确实实吓了延森一跳。
“喂，我说，怎么突然袭击啊？”
“延森先生，这就是不合格的表现哦。”
“不合格？我明明在和你聊天，怎么可能准备对付你的突然袭击啊？”
“如果我提前提醒您的话，那就算不上突然袭击啦。当初训练我的老师，基本每天都会来这么一下，而且还是用手刀直接打；一开始我也时常猝不及防，被打到坐在地上，直到一两个月后我才能逐渐适应，到最后离开她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完美应对了呢。”
“真可怕啊，如果有人有那种喜欢打人的癖好，应该会喜欢这份工作吧。”
“刚接受这种训练的时候，我确实很不理解，但是老师是这样对我说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是你准备好了的情况下才发生的，所以一定要练习反应的速度，才能够对付这种突发事件’。我觉得很有道理，您觉得呢？”
“……或许吧。”
如果这样做能够提升自己用剑的水平，或许确实是不错的事情……只是，如果羽月都要花上一两个月来适应，不知道多久才达到现在的级别，自己作为初心者，又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最终“出师”呢？
“好啦，延森先生，再跟我练一会嘛！”
“哎？”
“自从离开日本之后，还没有人和我对练过！原来弥生小姐每天都会和我对练……好不容易延森先生有心练习，那就多和我练习一会吧！”
“我没说过——”
*
“啊~啊，真是累死了，好想立刻脱了衣服好好冲个澡啊。”
“喂，我可还在旁边呐，不能现在就脱衣服啊。”
“弗兰基你这家伙，就欠我现在就把你的嘴撕烂了，不然你还得骚扰别的女人去。”
“怎么会呢，玛丽亚，我喜欢的女生可只有你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面对油嘴滑舌的盾兵青年，眼镜少女不屑地“切”了一声。
“上一次爸爸拿回来一副画着光着身子的古希腊女人的挂画，你立刻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直看到吃饭的时候还在继续看，说你是个色鬼都不夸张。”
“这个，只是男性对于漂亮的女性的正常反应，你如果不穿衣服的话，我也——”
“砰”的一声，弗兰基听到了火枪射击的声音，子弹贴着他的脸飞过，虽然没有出血，但也蹭破了一小块皮，把他吓了一大跳。
“喂！你在做什么啊，玛丽亚！”
“这是对言语不恭的流氓的惩罚哦，反正也没有打中，能给你涨点教训也是好事——啊，不对不对，你好像从来没吸取过教训呢。”
“你也是，每次一生气就随手射击，迟早有一天你要误伤正常人。”
“你不算正常人。”
“……”
知道两个人的谈话又回到了往常的轨道上，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了，弗兰基决定转换一下话题。
“我说，你觉得刚刚加入的那小子如何？那个叫延森的铁匠小子。”
“嗯，是个可塑之才。”
“可塑之才？”
“就是说，完全不会用剑，反应很慢，动作也完全不像样，连魔化的狼这种简单的魔物都对付不了，进步的空间非常大，比你刚刚入队时候的进步空间都要大。”
“你说话真的是不留情面……等等，你为什么又要提到我？！”
“但是。”
“但是？”
“爸爸给出的指令，他都能试着去执行；哪怕自己的实力不济，也没有想着撤退或者逃避，而是尽全力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自己能做成什么样子，这就已经比大部分的人要强了，你是知道的——多少士兵平时牛皮吹破，结果队伍一失败，就兵败如山倒，自己也逃之夭夭了。”
“是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看到玛丽亚认真的神情，弗兰基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这一笑，也让戴着眼镜的少女的脸颊，一瞬之间变得绯红。
“笑，笑什么？”
“没什么。”
“切。”
他笑了，而她转过了头。
“我觉得，你不怎么样……呢，不怎么样。”
“哈！”
延森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对练了，少说得有四五十次的样子；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那就是他一次也没有赢过面前比自己矮小、瘦弱得多的日本少女。
“延森先生，怎么啦？看您有点没精神的样子呢。”
“……任谁输了这么多之后都会没精神吧。”
“这可不对，有句老话叫做‘胜不骄，败不馁’，延森先生若是想练好剑术，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气馁哦。”
“话虽如此，但这也太难了一点……我以为我这边身长和臂长有优势的情况下先出手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反倒每次都被你占到先机，真够让人苦恼的。”
“因为我已经练习了很久了呀，从我四五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拿着木剑在锻炼了，不知道延森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剑法的呢？”
“不，那个……我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打铁的人不会剑术很正常，就如同猪倌未必会做猪肉一样——虽然这么说，但现在到了要用到这方面技术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让延森有些烦恼，毕竟他现在几乎相当于从零开始学习，学的多快还是个未知数呢，要不是害怕像莫里斯说的那样被这把剑反噬，他是真的不想去狩猎魔物，哪怕他的队友是一群很友善的人。
“现在想想，要是当年能多练练的话没准会更好……”
“倒也不用着急啦，刚才延森先生说的本质上也没有什么问题，您的力气更大，身长和臂长有优势，包括武器的长度上也是有优势的，若是在您也接受过训练的情况下，本来的确应该是您的优势更大。”
“这么说的话，我输了那么多次就让人更不好意思了。”
“并不是的！延森先生既然作为铁匠打铁没有问题，说明是不缺力量的，而力量很多情况下可以弥补一切问题！现在的话，只是需要练习反应的敏锐程度而已！”
“我也只能试一试了——哎呀？！”
就在延森回话的时候，突然羽月又手持着刚才练习用的木棍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虽然力道并不大，甚至都不足以让皮肤泛红，但也确确实实吓了延森一跳。
“喂，我说，怎么突然袭击啊？”
“延森先生，这就是不合格的表现哦。”
“不合格？我明明在和你聊天，怎么可能准备对付你的突然袭击啊？”
“如果我提前提醒您的话，那就算不上突然袭击啦。当初训练我的老师，基本每天都会来这么一下，而且还是用手刀直接打；一开始我也时常猝不及防，被打到坐在地上，直到一两个月后我才能逐渐适应，到最后离开她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完美应对了呢。”
“真可怕啊，如果有人有那种喜欢打人的癖好，应该会喜欢这份工作吧。”
“刚接受这种训练的时候，我确实很不理解，但是老师是这样对我说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是你准备好了的情况下才发生的，所以一定要练习反应的速度，才能够对付这种突发事件’。我觉得很有道理，您觉得呢？”
“……或许吧。”
如果这样做能够提升自己用剑的水平，或许确实是不错的事情……只是，如果羽月都要花上一两个月来适应，不知道多久才达到现在的级别，自己作为初心者，又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最终“出师”呢？
“好啦，延森先生，再跟我练一会嘛！”
“哎？”
“自从离开日本之后，还没有人和我对练过！原来弥生小姐每天都会和我对练……好不容易延森先生有心练习，那就多和我练习一会吧！”
“我没说过——”
*
“啊~啊，真是累死了，好想立刻脱了衣服好好冲个澡啊。”
“喂，我可还在旁边呐，不能现在就脱衣服啊。”
“弗兰基你这家伙，就欠我现在就把你的嘴撕烂了，不然你还得骚扰别的女人去。”
“怎么会呢，玛丽亚，我喜欢的女生可只有你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面对油嘴滑舌的盾兵青年，眼镜少女不屑地“切”了一声。
“上一次爸爸拿回来一副画着光着身子的古希腊女人的挂画，你立刻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直看到吃饭的时候还在继续看，说你是个色鬼都不夸张。”
“这个，只是男性对于漂亮的女性的正常反应，你如果不穿衣服的话，我也——”
“砰”的一声，弗兰基听到了火枪射击的声音，子弹贴着他的脸飞过，虽然没有出血，但也蹭破了一小块皮，把他吓了一大跳。
“喂！你在做什么啊，玛丽亚！”
“这是对言语不恭的流氓的惩罚哦，反正也没有打中，能给你涨点教训也是好事——啊，不对不对，你好像从来没吸取过教训呢。”
“你也是，每次一生气就随手射击，迟早有一天你要误伤正常人。”
“你不算正常人。”
“……”
知道两个人的谈话又回到了往常的轨道上，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了，弗兰基决定转换一下话题。
“我说，你觉得刚刚加入的那小子如何？那个叫延森的铁匠小子。”
“嗯，是个可塑之才。”
“可塑之才？”
“就是说，完全不会用剑，反应很慢，动作也完全不像样，连魔化的狼这种简单的魔物都对付不了，进步的空间非常大，比你刚刚入队时候的进步空间都要大。”
“你说话真的是不留情面……等等，你为什么又要提到我？！”
“但是。”
“但是？”
“爸爸给出的指令，他都能试着去执行；哪怕自己的实力不济，也没有想着撤退或者逃避，而是尽全力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自己能做成什么样子，这就已经比大部分的人要强了，你是知道的——多少士兵平时牛皮吹破，结果队伍一失败，就兵败如山倒，自己也逃之夭夭了。”
“是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看到玛丽亚认真的神情，弗兰基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这一笑，也让戴着眼镜的少女的脸颊，一瞬之间变得绯红。
“笑，笑什么？”
“没什么。”
“切。”
他笑了，而她转过了头。
“我觉得，你不怎么样……呢，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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