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葫芦
江心把身上的布带小心翼翼的取下来，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的很严实。布带越解越少，他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只是不知不觉中把恢复进展和自己以后成就绑定在了一起。
随着最后一层绷带揭下来，让他兴奋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三个血洞犹如三只恶鬼的眼睛，在肩胛处狰狞的注视着他，只一眼，江心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极度烦躁，伤口处被他的行动牵动，也被挣裂，流出血来。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天他站在围墙下的时候，那时看着围墙无能为力的心情，和现在如出一辙，原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也知道这种心态不对，还未练便开始计较得失，这辈子终究只会是井底蛙，再无法问鼎强者之列。一个普通人在得知自己有可能会变成绝世高手后，内心的期待可想而知，结果现在这种结果又与他的期待背道而驰。
那些小说中伤口转眼痊愈的场面，终究只是仙家手段，凡人的世界里，并没有那么多奇迹。
想到这，江心看着伤口也就没有了烦躁，转而觉得伤口随着他的心情有肉眼可见的愈合。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的他，又把布带绑了回去，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爹娘，能去梦春楼再潇洒的他，一时间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江心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现在能修炼之后，经脉会无意识的储气，虽然不多，但是让他的视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能看见一些以前无法见到的事物。
先是看见房间里跑进一只小狐狸，环顾了一周之后便轻盈的跃上了桌子上。那只狐狸通体雪白，并不惧人，看见江心也只是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狐狸周围还环绕着丝丝雾气，在其身下结成了一片片冰晶，江心只觉得自己眼睛花了，揉了一下再次定眼看去，却发现那只狐狸消失不见。
江心重新坐到床上，安慰自己应该是因为毒针缘故，导致自己最近不但做噩梦，还光天化日产生幻觉。想到这他又站起来，觉得应该去找郎中开点什么药缓解一下，不过当他再次有意无意的扫视了刚才狐狸趴过的地方，惊奇的发现桌子上有残留的冰霜还未散去。
走到桌子边，用手捻了一下那片白色区域，看见两指间冰霜化成的水渍，加上触手可及冰凉的感觉，足以这说明刚才看见的也不是幻觉。
他发现，有可能是随着经脉的打开，他能看见那些普通人不可视之物，但是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这样，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之前他可能只是单纯的眼瞎。
有可能一切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他没有接触过这些，或者说，随着大渊的动荡，一些秘密终于浮出水面，但是现在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眼下他只要学武便好，天塌下来，总有个子高的顶着，不过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是让他有些心慌，找师傅的事，应该早点提上日程了。
江心推开房门，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周围也出奇的安静，他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上次也是类似于这种暴雨将至的安静，难道这次又是这样？
他听见了院门外面似有似无的吆喝声，便安下心来。他走出院子，推开院门，发现不少人都朝着同一个地方聚集着，江心抱着手站在院门槛上，看的云里雾里，想了一会还是觉得随着人群一起去瞅瞅比较好，回到院子里喊了一声郎中之后，并无得到回应，想着老郎中可能也去凑热闹的他，轻轻掩上院子门，然后便随着人流而去。
一路上江心在叽叽喳喳的谈论中勉强拼凑出事情原委，原来应天楼那边有人签了生死状，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开始来个死斗。其实在这小城里面生死斗不稀奇，但是大多数都没有这么张扬，许多这种死斗双方都只是在城中知会一声，便去往偏僻之地，有些好事者便记下两人名字，开个赌盘，在小酒馆吆喝起来，赌棍们什么都能押，这种也不例外，参与的人都蛮积极。
而最后活的那个人一般都会回到小酒馆再喝一杯，此时便知赢家是谁，也有人决斗之后双方都没音信，那就默认无胜无败，退还赌资。
但是像这次，大张旗鼓的在城中散布决斗的，江心自从来益州后，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于决战双方的来历，不由得好奇，小城中这种场面，不亚于逢年过节年会一般热闹，江心被人流裹挟着，终于到了目的地，也看见了被人头遮住若隐若现的擂台。
两方主角都还没有上场，江心就想着四处走走看看。突然一个小摊子引起了江心的心趣，说是摊子，其实算得上是一间小店铺，被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织成的帐篷盖着。摊子上的小物件多如牛毛，江心对于这个倒也是蛮有兴趣，就蹲下来一顿扒拉，看着看着的他，周围就多了一个姑娘，也对着那些物件看的很认真。
江心瞟了那姑娘一眼，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不过身子与可爱的样貌倒是背道而驰，有些抓人眼球。江心看着姑娘粉嫩的嘴唇，心里有些涟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有多看，只是百无聊赖的翻着那堆看不出真假的物件。
不过虽然手上在摆弄，但是心里对姑娘的样貌却还是念念不忘。直到耳边传来女子脆铃般的声音，江心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公子，你手上的这个小物件我能看看吗？”
“额，这个吗，可以，你要看的话给你……”江心看着佳人单纯的眼神，很爽快的答应了她，只是嘴上却有些结巴，又从刚才那堆找了几个类似的递给她，在得到一句谢谢，不用之后，江心尴尬的站起身来，挑了一个小葫芦，问摊主价钱。
“公子好眼光，这个葫芦是天师府有位小天师压在这的，说是等他来赎，但是这前后也有一年半载了。”说到这，摊贩老板懊悔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看那小天师相貌堂堂，没想到居然是个无信之人，亏的我还多给了几两银子。”说完又对江心比了个手势，江心不明所以，看着摊贩老板伸出的左手，问道：“五两？”
小贩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既然是天师府的东西，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物件，您慧眼如炬，这么多物件中一眼将其相中，也算是缘分一场，这葫芦不多不少，收您五十两”。
江心看着手上的小葫芦，葫芦样式精致，壶口处还有着繁密的花纹，瓶身上有一些奇异的符号，看起来的确像是天师府那边的符咒字符。不过怎么看，这玩意都不是应该出现在地摊上的才对，江心抬眼看了一下摊贩老板，老板也殷切的看着他，这让他有些尴尬。说实话，如果真的是天师府物件，那这个价格，虽然说有点小贵，但绝对是划得来。
不过买宝这件事从来都是看眼缘，买真不买假大家都知道，可是这买真的眼光却不是一般人具有，看这个摊子的样子，就知道是流动摊贩，今天买了，明天再来可能就再也寻不见人的那种，这样的话买岔劈了也只能自己自认倒霉。江心不是正经寻宝人士，当下也吃不准真假，加上五十两的价格也让他有些为难。
“……”
看着江心的样子，摊贩老板也说道：“公子，不瞒你，我在益州这边，也只是停留三天，明天我便要重新启程赶往别州，公子要是犹豫，可是过了村没了店。”
江心看着手上的葫芦越发觉得顺眼，钱这玩意就得花在刀刃上，钱没了大不了以后再继续攒，对眼的东西买不到实属遗憾。想到这，他咬咬牙问道：“我诚心要，这物件可否便宜些许？既然那位天师这么久都没来赎，那这物件也就不是重要之物，与其烂在手里，不如今天便宜出我，你看如何？”
摊贩老板神色为难，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犹豫了好久，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说道：“既然公子诚心要，那我也就吃点亏把它亏本出你，四十两，如何？”
江心不太会砍价，觉得只要不是原价便好，反正都便宜了，他也不好砍价，就准备一口应承下来。
“等一下”
“？，这位……”
“？，姑娘……”
江心和老板一同看向说话的女子，是刚才那个观摩江心物件的姑娘。
“不知道这位姑娘何出言？”摊贩老板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以为她也相中了这个葫芦。
那姑娘只是看着江心，指着江心手上的葫芦，道：“这虽然看起来像是天师府物件，但当下也无对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纹路不是天师府所有，所以说，还是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那另当别论。”
老板看着江心有把葫芦放下的趋势，急忙说到：“这位公子，和你说实话，这物件的确是一位天师放置于此，但是也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说，此物确实与正统天师物件有些许差别，不过那位天师行事洒脱，不拘小节，物件有个性也不无可能……”
看着手里的葫芦，说实话，江心确实被那位姑娘的话说的有些动摇。毕竟他也不是腰缠万贯，买假的当摆件这种事，他没有这个实力，而且这种败家子行为要是被家里那二老知晓，一顿唠叨肯定是少不了。不过江心翻来覆去，还是没舍得放下，一是那些花纹确实很精美，二是这个沉甸甸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安心。
最终理智还是被压了一头，江心直觉还是觉得应该买下，哪怕最后是假的，那自己也认了，看着旁边的姑娘，江心抬手以示感激，说道：“多谢姑娘指点，只是此物确实入我眼，实在无法割舍，就哪怕最后不如意，也认了。”
姑娘也没有继续，只是嗯了一声，便移步更远一点的物件堆看去。
不过正当他习惯掏兜的时候，却如遭雷击。换过衣服的他，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之前自己一直都把钱票子放在鞋里，这个习惯可以说一直是雷打不动，但是那天早上出门时他图便利是穿的草履，现在那双夹着票子的鞋还在他床边……
看着老板疑惑的眼神，江心尴尬的挠挠头，说道：“要不改天吧，我今天没带钱，老板您多留两天，益州这边的风土人情，我猜你肯定还没体验，就比如梦春楼你肯定没去过……”
老板只是笑笑，一只手摆了摆，另一只手抓住江心手上的葫芦，江心清晰的感觉到那些花纹纹路在自己手上划动的感觉，直到摊主将其收回。
看着那只孤零零放在摊子上的葫芦，江心看着摊主说道：“掌柜的，我现在回去拿钱，麻烦你给我留一下。”
“掌柜的，这两件东西，给我包一下吧。”刚才和江心搭话的姑娘走了过来，拿着一根玉簪子，同时指着那个葫芦说道。
随着最后一层绷带揭下来，让他兴奋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三个血洞犹如三只恶鬼的眼睛，在肩胛处狰狞的注视着他，只一眼，江心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极度烦躁，伤口处被他的行动牵动，也被挣裂，流出血来。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天他站在围墙下的时候，那时看着围墙无能为力的心情，和现在如出一辙，原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也知道这种心态不对，还未练便开始计较得失，这辈子终究只会是井底蛙，再无法问鼎强者之列。一个普通人在得知自己有可能会变成绝世高手后，内心的期待可想而知，结果现在这种结果又与他的期待背道而驰。
那些小说中伤口转眼痊愈的场面，终究只是仙家手段，凡人的世界里，并没有那么多奇迹。
想到这，江心看着伤口也就没有了烦躁，转而觉得伤口随着他的心情有肉眼可见的愈合。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的他，又把布带绑了回去，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爹娘，能去梦春楼再潇洒的他，一时间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江心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现在能修炼之后，经脉会无意识的储气，虽然不多，但是让他的视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能看见一些以前无法见到的事物。
先是看见房间里跑进一只小狐狸，环顾了一周之后便轻盈的跃上了桌子上。那只狐狸通体雪白，并不惧人，看见江心也只是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狐狸周围还环绕着丝丝雾气，在其身下结成了一片片冰晶，江心只觉得自己眼睛花了，揉了一下再次定眼看去，却发现那只狐狸消失不见。
江心重新坐到床上，安慰自己应该是因为毒针缘故，导致自己最近不但做噩梦，还光天化日产生幻觉。想到这他又站起来，觉得应该去找郎中开点什么药缓解一下，不过当他再次有意无意的扫视了刚才狐狸趴过的地方，惊奇的发现桌子上有残留的冰霜还未散去。
走到桌子边，用手捻了一下那片白色区域，看见两指间冰霜化成的水渍，加上触手可及冰凉的感觉，足以这说明刚才看见的也不是幻觉。
他发现，有可能是随着经脉的打开，他能看见那些普通人不可视之物，但是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这样，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之前他可能只是单纯的眼瞎。
有可能一切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他没有接触过这些，或者说，随着大渊的动荡，一些秘密终于浮出水面，但是现在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眼下他只要学武便好，天塌下来，总有个子高的顶着，不过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是让他有些心慌，找师傅的事，应该早点提上日程了。
江心推开房门，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周围也出奇的安静，他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上次也是类似于这种暴雨将至的安静，难道这次又是这样？
他听见了院门外面似有似无的吆喝声，便安下心来。他走出院子，推开院门，发现不少人都朝着同一个地方聚集着，江心抱着手站在院门槛上，看的云里雾里，想了一会还是觉得随着人群一起去瞅瞅比较好，回到院子里喊了一声郎中之后，并无得到回应，想着老郎中可能也去凑热闹的他，轻轻掩上院子门，然后便随着人流而去。
一路上江心在叽叽喳喳的谈论中勉强拼凑出事情原委，原来应天楼那边有人签了生死状，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开始来个死斗。其实在这小城里面生死斗不稀奇，但是大多数都没有这么张扬，许多这种死斗双方都只是在城中知会一声，便去往偏僻之地，有些好事者便记下两人名字，开个赌盘，在小酒馆吆喝起来，赌棍们什么都能押，这种也不例外，参与的人都蛮积极。
而最后活的那个人一般都会回到小酒馆再喝一杯，此时便知赢家是谁，也有人决斗之后双方都没音信，那就默认无胜无败，退还赌资。
但是像这次，大张旗鼓的在城中散布决斗的，江心自从来益州后，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于决战双方的来历，不由得好奇，小城中这种场面，不亚于逢年过节年会一般热闹，江心被人流裹挟着，终于到了目的地，也看见了被人头遮住若隐若现的擂台。
两方主角都还没有上场，江心就想着四处走走看看。突然一个小摊子引起了江心的心趣，说是摊子，其实算得上是一间小店铺，被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织成的帐篷盖着。摊子上的小物件多如牛毛，江心对于这个倒也是蛮有兴趣，就蹲下来一顿扒拉，看着看着的他，周围就多了一个姑娘，也对着那些物件看的很认真。
江心瞟了那姑娘一眼，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不过身子与可爱的样貌倒是背道而驰，有些抓人眼球。江心看着姑娘粉嫩的嘴唇，心里有些涟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有多看，只是百无聊赖的翻着那堆看不出真假的物件。
不过虽然手上在摆弄，但是心里对姑娘的样貌却还是念念不忘。直到耳边传来女子脆铃般的声音，江心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公子，你手上的这个小物件我能看看吗？”
“额，这个吗，可以，你要看的话给你……”江心看着佳人单纯的眼神，很爽快的答应了她，只是嘴上却有些结巴，又从刚才那堆找了几个类似的递给她，在得到一句谢谢，不用之后，江心尴尬的站起身来，挑了一个小葫芦，问摊主价钱。
“公子好眼光，这个葫芦是天师府有位小天师压在这的，说是等他来赎，但是这前后也有一年半载了。”说到这，摊贩老板懊悔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看那小天师相貌堂堂，没想到居然是个无信之人，亏的我还多给了几两银子。”说完又对江心比了个手势，江心不明所以，看着摊贩老板伸出的左手，问道：“五两？”
小贩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既然是天师府的东西，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物件，您慧眼如炬，这么多物件中一眼将其相中，也算是缘分一场，这葫芦不多不少，收您五十两”。
江心看着手上的小葫芦，葫芦样式精致，壶口处还有着繁密的花纹，瓶身上有一些奇异的符号，看起来的确像是天师府那边的符咒字符。不过怎么看，这玩意都不是应该出现在地摊上的才对，江心抬眼看了一下摊贩老板，老板也殷切的看着他，这让他有些尴尬。说实话，如果真的是天师府物件，那这个价格，虽然说有点小贵，但绝对是划得来。
不过买宝这件事从来都是看眼缘，买真不买假大家都知道，可是这买真的眼光却不是一般人具有，看这个摊子的样子，就知道是流动摊贩，今天买了，明天再来可能就再也寻不见人的那种，这样的话买岔劈了也只能自己自认倒霉。江心不是正经寻宝人士，当下也吃不准真假，加上五十两的价格也让他有些为难。
“……”
看着江心的样子，摊贩老板也说道：“公子，不瞒你，我在益州这边，也只是停留三天，明天我便要重新启程赶往别州，公子要是犹豫，可是过了村没了店。”
江心看着手上的葫芦越发觉得顺眼，钱这玩意就得花在刀刃上，钱没了大不了以后再继续攒，对眼的东西买不到实属遗憾。想到这，他咬咬牙问道：“我诚心要，这物件可否便宜些许？既然那位天师这么久都没来赎，那这物件也就不是重要之物，与其烂在手里，不如今天便宜出我，你看如何？”
摊贩老板神色为难，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犹豫了好久，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说道：“既然公子诚心要，那我也就吃点亏把它亏本出你，四十两，如何？”
江心不太会砍价，觉得只要不是原价便好，反正都便宜了，他也不好砍价，就准备一口应承下来。
“等一下”
“？，这位……”
“？，姑娘……”
江心和老板一同看向说话的女子，是刚才那个观摩江心物件的姑娘。
“不知道这位姑娘何出言？”摊贩老板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以为她也相中了这个葫芦。
那姑娘只是看着江心，指着江心手上的葫芦，道：“这虽然看起来像是天师府物件，但当下也无对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纹路不是天师府所有，所以说，还是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那另当别论。”
老板看着江心有把葫芦放下的趋势，急忙说到：“这位公子，和你说实话，这物件的确是一位天师放置于此，但是也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说，此物确实与正统天师物件有些许差别，不过那位天师行事洒脱，不拘小节，物件有个性也不无可能……”
看着手里的葫芦，说实话，江心确实被那位姑娘的话说的有些动摇。毕竟他也不是腰缠万贯，买假的当摆件这种事，他没有这个实力，而且这种败家子行为要是被家里那二老知晓，一顿唠叨肯定是少不了。不过江心翻来覆去，还是没舍得放下，一是那些花纹确实很精美，二是这个沉甸甸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安心。
最终理智还是被压了一头，江心直觉还是觉得应该买下，哪怕最后是假的，那自己也认了，看着旁边的姑娘，江心抬手以示感激，说道：“多谢姑娘指点，只是此物确实入我眼，实在无法割舍，就哪怕最后不如意，也认了。”
姑娘也没有继续，只是嗯了一声，便移步更远一点的物件堆看去。
不过正当他习惯掏兜的时候，却如遭雷击。换过衣服的他，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之前自己一直都把钱票子放在鞋里，这个习惯可以说一直是雷打不动，但是那天早上出门时他图便利是穿的草履，现在那双夹着票子的鞋还在他床边……
看着老板疑惑的眼神，江心尴尬的挠挠头，说道：“要不改天吧，我今天没带钱，老板您多留两天，益州这边的风土人情，我猜你肯定还没体验，就比如梦春楼你肯定没去过……”
老板只是笑笑，一只手摆了摆，另一只手抓住江心手上的葫芦，江心清晰的感觉到那些花纹纹路在自己手上划动的感觉，直到摊主将其收回。
看着那只孤零零放在摊子上的葫芦，江心看着摊主说道：“掌柜的，我现在回去拿钱，麻烦你给我留一下。”
“掌柜的，这两件东西，给我包一下吧。”刚才和江心搭话的姑娘走了过来，拿着一根玉簪子，同时指着那个葫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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