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缉凶（1）
难不成，一百多位普通人，皆是在二十四小时内，通了灵感？被人托梦？而等他们无比精准的摸到棕熊酒馆地下室的时候，凶手又恰好不在？继而自发的聚集在广场，引发群体性事件？
这种偶然，卢正鸿绝不相信，他明白，路先生更加如此。
只是，他们猜错了一点。
在发生在你我他身边的惨案浮出水面之后，人们聚集在维尔维广场，确定是自发。
白皓站在最外围的人群里，很快离开，像是个旁观者，又像身在其中。
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小雨，古尔沁很久没下雨了，伴随着人们的啜泣声，兔死狐悲么？那就悲一下吧。这么大个城市，谁还没有点烦恼了？
这个东三城的秋天是悲凉的，死掉的人不是远处的陌生面孔，而是，就在街道来往，你我身边，那个平平无奇，却又面面相熟的你我他。
相比之下，白皓的初衷却要简单不少，如果一对父母丢失了孩子，那么，至少，这个结果，他们有权利知道。
——
路先生在人群里望见了那个身影，很快，朝着他走了过来。
白皓心里砰砰的跳，他此刻正背对着路先生朝外，他知道路先生朝自己靠近，但，脚下步伐却不敢有丝毫停滞。
一遍，又一遍的过着。
白皓深深吸一口气——他确认自己不曾留下任何痕迹，他是一个普通人，听说了这件惨案，来到广场，说是看热闹，实际上，更多是满足内心的好奇。
那手，按上了白皓的肩膀。
“路教官。”白皓转过头来，他最终选择以最为平淡、最为自然的态度，去直面此人，毕竟，理论上，他是一个咒师，保持神秘，永远好过，惊慌失措。
于是乎，白皓露出两瓣虎牙，礼貌性的微笑了起来。
“很久不见您了。”
“你好，毕业生白皓。”路先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便算是微笑，这是白皓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此人，黑框眼镜、围巾、风衣，简单的搭配却一丝不苟，他手揣在兜里，整个人像是绝对的对称，除了那条，拐向右斜的围巾。乍一看，此人放在人堆里，是那种随时都会消失的类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白皓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用咒术来洞察此人，站在此人面前，他有一种被监视感，很微弱，但足够警醒，如果不是突破了瓶颈，只怕不足以让白皓察觉。
“请问，您找我来是？”白皓要知道答案，不需要每次都依靠咒术。
路先生打量了一下白皓，眼神中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平静如常。
“哦，对了，你的委任状下来了。”路先生的说道，“但，无论如何，今天你先帮我做事，你也看见，这个广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的咒术，将派上不一样的用场。”
白皓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听这货的话头，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您是说，查明那桩案子的真凶？”
“不，这件事情其他人会做。”路先生摇了摇头，否决道，“准确的说，我要你查明，这件案子，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浮到水面上来。”
“考虑到你的咒术赋予你的角度，我很期待，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这一瞬间，白皓的心头晃过无数种可能，面无波动的表情之下，是白皓的心脏，在猛烈的抽动着。
多么英明的长官啊！出于直觉也好，出于巧合也罢，此人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找上白皓，不讲道理，却又处处昭示着，此人恐怖如斯的判断力。
“长官您是说，今日之事是有人别有用心？”这种时候，适当装一下傻，是相当有必要的。
“你的理解呢？”路长官推了推镜框，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白皓。
“我没有理解。”白皓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思考问题的角度，但我尊重长官的决定，以及，坚决执行命令。”
‘哦。’
淡淡吐出一个字后，路长官背过手去，没有再讲话，此刻他和白皓站在楼阁之上，放眼望去，整个广场密密麻麻的人头耸动，虽然密集，却尽收眼底。
良久，只听路长官开口：
“白皓，您认为凶手，或者说，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今日会到场吗？”
白皓的心脏紧了一下，但他是何等倨傲，越是碰见对手，越是不愿甘居人下。白皓目光如矩，望向那人山人海，缓缓说道。
“长官是说，凶手今日会来，观看自己的杰作？”
路长官叹了口气，悠悠的叹道。
“那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不过，如果成真，那么，此人，一定，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白皓头皮走过一阵凉意，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夜没睡，此时此刻，面容应该显得相当疲惫。
然而，一定不能让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别人也就算了，眼前之人，实在不可以常理度之......
短短几句话下来，白皓能够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其难以被误导的男人，他习惯了一步步逼近真相，如此一丝不苟，却又，如此高效。
想到这里，白皓很快决定了，要率先降低路长官对于答案的期待，哪怕其代价是，让自己不再受到重用。
“长官，老实讲，我还是没有太能理解您给我布置的任务。”
“尽你所能。”路长官看在了眼里，没有过多解读，“我看不错人的，你的咒术修为不低，性子也谨慎。”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是没有法术修为的？”
“是。”
“嗯。”淡漠的，路长官看了白皓一眼，“好好努力。”
该说的话已经说到，白皓目送长官离去，与此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路长官的话，对白皓是有启发的。
于是乎，白皓找了一间静室，点上薰衣香，门窗紧闭，不一会儿，淡淡的幽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皓坐在正中，任凭淡淡的烟香，撩拨着自己因一夜没睡而紧绷的神经。在感到一丝慰藉之后，白皓缓缓闭上了双眼。
路长官的推论很有道理，唯一的遗憾是，在一晚的咒术运用后，白皓的身体如今透支得有些厉害。
但，正如路长官所言，要找到真凶，今日，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时机！
“我们假设，有这样一张脸，他在来来去去的人群里，有着独一无二的表情。”
这种偶然，卢正鸿绝不相信，他明白，路先生更加如此。
只是，他们猜错了一点。
在发生在你我他身边的惨案浮出水面之后，人们聚集在维尔维广场，确定是自发。
白皓站在最外围的人群里，很快离开，像是个旁观者，又像身在其中。
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小雨，古尔沁很久没下雨了，伴随着人们的啜泣声，兔死狐悲么？那就悲一下吧。这么大个城市，谁还没有点烦恼了？
这个东三城的秋天是悲凉的，死掉的人不是远处的陌生面孔，而是，就在街道来往，你我身边，那个平平无奇，却又面面相熟的你我他。
相比之下，白皓的初衷却要简单不少，如果一对父母丢失了孩子，那么，至少，这个结果，他们有权利知道。
——
路先生在人群里望见了那个身影，很快，朝着他走了过来。
白皓心里砰砰的跳，他此刻正背对着路先生朝外，他知道路先生朝自己靠近，但，脚下步伐却不敢有丝毫停滞。
一遍，又一遍的过着。
白皓深深吸一口气——他确认自己不曾留下任何痕迹，他是一个普通人，听说了这件惨案，来到广场，说是看热闹，实际上，更多是满足内心的好奇。
那手，按上了白皓的肩膀。
“路教官。”白皓转过头来，他最终选择以最为平淡、最为自然的态度，去直面此人，毕竟，理论上，他是一个咒师，保持神秘，永远好过，惊慌失措。
于是乎，白皓露出两瓣虎牙，礼貌性的微笑了起来。
“很久不见您了。”
“你好，毕业生白皓。”路先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便算是微笑，这是白皓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此人，黑框眼镜、围巾、风衣，简单的搭配却一丝不苟，他手揣在兜里，整个人像是绝对的对称，除了那条，拐向右斜的围巾。乍一看，此人放在人堆里，是那种随时都会消失的类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白皓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用咒术来洞察此人，站在此人面前，他有一种被监视感，很微弱，但足够警醒，如果不是突破了瓶颈，只怕不足以让白皓察觉。
“请问，您找我来是？”白皓要知道答案，不需要每次都依靠咒术。
路先生打量了一下白皓，眼神中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平静如常。
“哦，对了，你的委任状下来了。”路先生的说道，“但，无论如何，今天你先帮我做事，你也看见，这个广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的咒术，将派上不一样的用场。”
白皓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听这货的话头，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您是说，查明那桩案子的真凶？”
“不，这件事情其他人会做。”路先生摇了摇头，否决道，“准确的说，我要你查明，这件案子，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浮到水面上来。”
“考虑到你的咒术赋予你的角度，我很期待，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这一瞬间，白皓的心头晃过无数种可能，面无波动的表情之下，是白皓的心脏，在猛烈的抽动着。
多么英明的长官啊！出于直觉也好，出于巧合也罢，此人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找上白皓，不讲道理，却又处处昭示着，此人恐怖如斯的判断力。
“长官您是说，今日之事是有人别有用心？”这种时候，适当装一下傻，是相当有必要的。
“你的理解呢？”路长官推了推镜框，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白皓。
“我没有理解。”白皓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思考问题的角度，但我尊重长官的决定，以及，坚决执行命令。”
‘哦。’
淡淡吐出一个字后，路长官背过手去，没有再讲话，此刻他和白皓站在楼阁之上，放眼望去，整个广场密密麻麻的人头耸动，虽然密集，却尽收眼底。
良久，只听路长官开口：
“白皓，您认为凶手，或者说，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今日会到场吗？”
白皓的心脏紧了一下，但他是何等倨傲，越是碰见对手，越是不愿甘居人下。白皓目光如矩，望向那人山人海，缓缓说道。
“长官是说，凶手今日会来，观看自己的杰作？”
路长官叹了口气，悠悠的叹道。
“那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不过，如果成真，那么，此人，一定，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白皓头皮走过一阵凉意，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夜没睡，此时此刻，面容应该显得相当疲惫。
然而，一定不能让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别人也就算了，眼前之人，实在不可以常理度之......
短短几句话下来，白皓能够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其难以被误导的男人，他习惯了一步步逼近真相，如此一丝不苟，却又，如此高效。
想到这里，白皓很快决定了，要率先降低路长官对于答案的期待，哪怕其代价是，让自己不再受到重用。
“长官，老实讲，我还是没有太能理解您给我布置的任务。”
“尽你所能。”路长官看在了眼里，没有过多解读，“我看不错人的，你的咒术修为不低，性子也谨慎。”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是没有法术修为的？”
“是。”
“嗯。”淡漠的，路长官看了白皓一眼，“好好努力。”
该说的话已经说到，白皓目送长官离去，与此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路长官的话，对白皓是有启发的。
于是乎，白皓找了一间静室，点上薰衣香，门窗紧闭，不一会儿，淡淡的幽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皓坐在正中，任凭淡淡的烟香，撩拨着自己因一夜没睡而紧绷的神经。在感到一丝慰藉之后，白皓缓缓闭上了双眼。
路长官的推论很有道理，唯一的遗憾是，在一晚的咒术运用后，白皓的身体如今透支得有些厉害。
但，正如路长官所言，要找到真凶，今日，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时机！
“我们假设，有这样一张脸，他在来来去去的人群里，有着独一无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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