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幕，意外变故
1097/12/25，07：30
天气：晴
时速：20节
罗德岛，圣诞节。
收下雪莉迟来的圣诞礼物，去甲板慢跑几圈之后。
瑟琳娜快步走向位于罗德岛顶层的舰桥，博士和阿米娅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身为罗德岛少数精英二阶段的六星评级干员，要辞职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当初她与罗德岛订契约就明定了她有随时辞职的自由。
嗨嗨~
塞雷娅小姐。
一位穿着莱茵充能防护服的女性黎伯利，缪尔赛斯靠着墙向她招手。
哼，我早就不是莱茵生命的职员了。
贵公司的科主任找我有何贵干？
别急嘛，我可是搭私人专机专程飞来罗德岛的欸，好歹欢迎妳的老同事一下啊？
不见瑟琳娜回应，缪尔赛斯尴尬的笑了笑。
好，既然妳不领情。
那么就等会儿再见，我们的总辖有点事找妳。
缪尔赛斯悠悠的挥了挥手，踏着轻飘飘的步伐经过瑟琳娜，一路向水准面的会客室走去。
克莉丝汀那个家伙要找我？
既然如此，那么就更得递出辞呈了。
可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恩怨牵连罗德岛。
在心中这么想着，瑟琳娜加快脚步。
基本上瑟琳娜对阿米娅的印象比较多是在办公室里头，跟博士一起埋头苦干的样子。
然后就是她每天一定会抽出时间在舰内晃晃，找干员聊天。
当然作战时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技巧与领导魄力也令瑟琳娜颇感讶异，但她终究还是一个十四来岁的孩子。
时不时的会作出跟她这个年龄相符的行为，不过永远不会是在战斗当下。
我是塞雷娅。
抵达办公室前，敲门。
没听见阿米娅，倒是博士请她进了办公室。
推开有着罗德岛三角框与西洋棋城堡标志的雾化玻璃门，一脚踏进铺了灰色软绒地毯的房间，手肘撑着桌子的博士在黑色办公桌后与她挥手示意。
阿米娅和凯尔希在跟某位干员面谈吗？
挺稀罕的。
我自己拉张椅子坐了。
拉了张能放尾巴的黑色塑胶椅坐下，瑟琳娜重新审视了这个她看过无数遍，在她心目中地位仅次于塞拉的人；博士。
虽然平时人总是很好，作战指挥无可挑剔，不外乎就是从不露出任何一寸皮肤，有些怪癖而已。
但瑟琳娜听过不少他失忆前的事迹，至今也无法认知到连博士本人都想不起，他的另外一面。
……
沉默一阵，显然博士已经看透她来这里的原因，指指瑟琳娜手上的信封，向她提问。
嗯，我还有应该要做的事情。
不能在停留在这里了。
……
透过防毒面具传出的声音听来如此清晰，博士再问了她一个问题。
是啊，我不会强迫他们跟我一起走。
自从来到罗德岛，他们都安全了不少，也老去了很多。
很多人也早就过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瑟琳娜笑了笑，想起了几个月前一位长久跟随她的火龙成员想待在罗德岛渡过余生的事情。
她并未对任何人透露出自己火龙的背景，也自认为隐瞒的很好，过去的一切与对哥伦比亚的愤恨都掩埋在莱茵生命炎魔事件，这个合理的名目之下。
包括阿米娅与凯尔希在内，没有任何干员看出自己的秘密。
只有博士，以多的可怕的资料，小的无以复加的线索。
从各个干员的档案、陈旧的资料，一片片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揭穿瑟琳娜并非博士的本意，他只不过是在追寻自己的过去，顺手知道了而已。
因此，他并未揭露瑟琳娜的真身，甚至在与她讨论后为她提供宝贵的意见。
而瑟琳娜与他的关系也随着罗德岛各式行动日渐加深，两人也时常在沙盘演练中对弈，相互交流战术与思想。
然而，瑟琳娜终究没有向他敞开心扉。
毕竟她从未看过博士面具下的真实面貌，且失忆之前的他也令她感到警戒。
两人笑着畅谈自己最近的琐事，消磨着等待阿米娅到来的时间。
扣扣扣。
博士，我回来了喔。
阿米娅愉快的声音从办公室外头传来，博士笑着招呼她进来。
随着棕色的兔耳朵摆着，罗德岛的总执行长，卡兹戴尔的魔王，年仅十五岁的卡斯特女孩，阿米娅走进了办公室。
瑟琳娜站起身，静静递出辞呈。
阿米娅理解的笑着，收下辞呈放进大衣口袋里头。
我理解塞雷娅小姐妳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尊敬妳的意志。
绕到办公桌后头拿出平板，翻开当初瑟琳娜签下的契约书，然后象征性的将档案删除。
恰巧我们罗德岛也得到了关于莱茵生命某些计画的情报。
所以……
请放心去吧，我们会保护好妳的同僚。
还有，莱茵生命的生态科主任要找妳，在水准面Б1会客室。
看见阿米娅纯真的善意，瑟琳娜不免感到有些愧疚。
嗯，我很感谢妳们对这世界的所作所为。
期待当我们再次相见，天秤已经向妳们倾斜。
瑟琳娜站起身，拨开额前的发丝，潇洒旋身而去。
……
嗯？
博士你说什么？
目送名为塞雷娅的干员离去，博士在兜帽与面罩下悄然叹息。
不知道是失去优秀干员的感叹，或者为友人的未来感到悲恸的叹息，又或者两者皆非呢？
同时，菲林的凯尔希医师带着严肃表情推门而入，一位白色的卡斯特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背后。
阿米娅，妳确定要参与这场哥伦比亚的舞局吗？
这不是条路况优良的双向道，更像是直通伊比利亚外海的单程摆渡。
一旦搭上，我们全都没有回头路，一步错，便会成千古恨。
妳也清楚雷神工业的本质便是屹立尸山血海之上，洁白无垢的战争机器。
它不会因为我们停下，不会向恶，不会向善，只会永无止境的汲取利益、扩张直至它被更为巨大之物击倒，或自己压倒自己的那天才会停止。
在胜利之前，我们或许也会被吞噬也说不定。
虽然嘴上这么说，凯尔希其实与阿米娅的抉择相同，只不过她仍需尽到辅佐人警告的职责。
嗯，我很清楚自己或许将会把罗德岛驶入地狱。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
不对，我们也没有权力眼睁睁看着哥伦比亚的人们受苦受难。
放下手上的平板，阿米娅坚定的回答了凯尔希。
况且，即便雷神工业真的像妳說的那样，它也从未说过一丝谎言。
也许只是向利益而行，也许不走正道，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信念与坚持。
我说的没错对吧？
红宝石干员。
阿米娅转过头，能够看穿人心的蓝眼带着信任凝视着白色的卡斯特。
当然，无论是合约或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愿以生命担保，没有任何虚假。
绯丽莎·露比·布雷特迎向那双深邃的瞳孔，她红宝石似的双眼是透澈的。
--
虽说瑟琳娜、雪莉和维娜都要从罗德岛辞职了，但为不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过于明显，瑟琳娜和雪莉会假称回哥伦比亚先一步前往维多利亚。
几个月后，罗德岛会停泊于维多利亚边境的恰芬城，届时维娜会带领格拉斯哥帮与两人汇合。
不过，在离开之前……
一弹指，与脏污袋一样，背后的罗德岛制服大衣发热发红，最后直接化为一缕轻烟挥发在空中。
这样就没问题了。
伴随着其它干员好奇的视线，瑟琳娜一路向水准面Б1会客室前进。
--
妳来了啊，我可等妳很久了呢。
先坐下吧，我也帮妳准备了咖啡喔。
冬日早晨的阳光从会客室旁的大落地窗洒落，瑟琳娜的前同事坐在灰色的布沙发上，享受着会客室提供的免费胶囊咖啡。
拍拍矮桌，上头摆着一杯温热的黑咖啡。
免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所以克莉丝汀找我做什么？
在缪尔赛斯对面坐下，瑟琳娜不领情的质问道。
哼嗯~
这咖啡真香，是从哪里采购的啊？
不得不说，罗德岛在这方面比莱茵生命做的好多了。
啊，
抱歉抱歉~
我就原话转达了。
被瑟琳娜瞪上一眼，缪尔赛斯省去客套话，态度一转，悠哉的眼神在明亮对比下显得莫名险恶。
塞雷娅，我知道妳和我价值观的差异和冲突是不可弥补的。
但倘若妳初心依旧、对科学常保热情，我希望妳能够回到莱茵生命来帮助我，帮助感染者保护自己的权益。
……
当然这并非无偿，妳可以返还原职，薪资、权限也能完全恢复。
当然，我徒弟赫默和创生计划的产物我也能破例帮妳处理。
差不多就这样。
转头面向阳光，缪尔赛斯恢复她的招牌微笑。
……
继续说。
不要以为我不了解克莉丝汀，她知道这样说服不了我。
被瑟琳娜这么一说，缪尔赛斯笑着点了点头。
真是的，妳们彼此了解的还真彻底呢。
这就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啦，这是下文：
同时，我们莱茵生命现阶段最大敌人是雷神工业。
就是这样，这次真的没了。
即便缪尔赛斯已经在多变诡谲的哥伦比亚商业界打滚了二十来年，她也无法从瑟琳娜峻岭般的脸庞看出任何端倪，只能静静等待她的回覆。
……
不用回答她了。
今天我整理完行李就跟妳回去。
起身转头，瑟琳娜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会客室，平稳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而缪尔赛斯则沉默不语，目送她离去。
……
虽然克莉丝汀总辖没告诉我细节，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妳能告诉我呢。
以朋友的身份。
盯着自己腿上的那杯咖啡，缪尔赛斯脸上仍挂着笑容，但像麦穗的珀色虹膜却依稀透露了一丝遗憾。
--
三十来节的风猛烈的呜鸣着，罗德岛Г2停机坪上，螺旋桨拍打空气，莱茵生命的6人座旋翼机即将起飞。
换上莱茵防护服的瑟琳娜站在登机梯上与雪莉做最后的道别。
总而言之，政局轮替的结果显而易见，但雷神工业和莱茵生命的冲突会如此激烈实属意料之外。
虽然不在计画之内，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趁着螺旋桨噪音的掩护，瑟琳娜迅速向一团乱七八糟，还不断随风乱舞的毛球交代了最后的注意事项。
鸮鸽呜喔，汝珐心。
虽说雪莉的声音被掩埋在厚毛与噪音之后，但瑟琳娜清楚自己能够信任她这位毕生的挚友，点头答应。
还有，这次请帮我告诉维娜，跟她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在维多利亚见。
提起自己的铝合金行李手提箱，瑟琳娜一脚踏进舱内，摇动手摇曲柄收起登机梯。
随后旋翼机提高引擎功率，发出巨大的噪音腾空起飞，最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
好痛。
只留下停机坪，套了风衣的雪鸮毛毡，转身，撞了一下门才盲目的摸出控制开关，开门走下楼去。
与此同时，罗德岛上空，一架大型四引擎喷射倾斜旋翼机像一只鹰似的盘旋。
呼叫舰桥，
这里是胖子，驾驶员代号：德克萨斯，请求降落。
完毕。
咬着一根巧克力饼干棒，有着一头深靛蓝/红双色过肩长发的鲁珀族女性，以平稳的嗓音执行降落进场程序。
胖子，这里是舰桥，允许在Г区停机坪降落。
完毕。
胖子收到，将在Г区进行降落。
完毕。
拨动几个开关，切换成垂直起降模式。
德克萨斯依照自己精准的直觉与长年驾驶载具的经验，控制这架庞然大物缓慢的从后方跟上罗德岛，依照两位丰蹄同僚的指挥降落在Г区的停机坪上。
黛尔门女士，罗德岛到了。
……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呢，不过也好，反正她已经不再需要依靠我了。
妳现在叫做德克萨斯对吧？
等一下麻烦妳带路了。
后方偌大的客舱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位高大到无法正坐不捅破舱顶的瓦伊凡在那里。
天气：晴
时速：20节
罗德岛，圣诞节。
收下雪莉迟来的圣诞礼物，去甲板慢跑几圈之后。
瑟琳娜快步走向位于罗德岛顶层的舰桥，博士和阿米娅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身为罗德岛少数精英二阶段的六星评级干员，要辞职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当初她与罗德岛订契约就明定了她有随时辞职的自由。
嗨嗨~
塞雷娅小姐。
一位穿着莱茵充能防护服的女性黎伯利，缪尔赛斯靠着墙向她招手。
哼，我早就不是莱茵生命的职员了。
贵公司的科主任找我有何贵干？
别急嘛，我可是搭私人专机专程飞来罗德岛的欸，好歹欢迎妳的老同事一下啊？
不见瑟琳娜回应，缪尔赛斯尴尬的笑了笑。
好，既然妳不领情。
那么就等会儿再见，我们的总辖有点事找妳。
缪尔赛斯悠悠的挥了挥手，踏着轻飘飘的步伐经过瑟琳娜，一路向水准面的会客室走去。
克莉丝汀那个家伙要找我？
既然如此，那么就更得递出辞呈了。
可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恩怨牵连罗德岛。
在心中这么想着，瑟琳娜加快脚步。
基本上瑟琳娜对阿米娅的印象比较多是在办公室里头，跟博士一起埋头苦干的样子。
然后就是她每天一定会抽出时间在舰内晃晃，找干员聊天。
当然作战时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技巧与领导魄力也令瑟琳娜颇感讶异，但她终究还是一个十四来岁的孩子。
时不时的会作出跟她这个年龄相符的行为，不过永远不会是在战斗当下。
我是塞雷娅。
抵达办公室前，敲门。
没听见阿米娅，倒是博士请她进了办公室。
推开有着罗德岛三角框与西洋棋城堡标志的雾化玻璃门，一脚踏进铺了灰色软绒地毯的房间，手肘撑着桌子的博士在黑色办公桌后与她挥手示意。
阿米娅和凯尔希在跟某位干员面谈吗？
挺稀罕的。
我自己拉张椅子坐了。
拉了张能放尾巴的黑色塑胶椅坐下，瑟琳娜重新审视了这个她看过无数遍，在她心目中地位仅次于塞拉的人；博士。
虽然平时人总是很好，作战指挥无可挑剔，不外乎就是从不露出任何一寸皮肤，有些怪癖而已。
但瑟琳娜听过不少他失忆前的事迹，至今也无法认知到连博士本人都想不起，他的另外一面。
……
沉默一阵，显然博士已经看透她来这里的原因，指指瑟琳娜手上的信封，向她提问。
嗯，我还有应该要做的事情。
不能在停留在这里了。
……
透过防毒面具传出的声音听来如此清晰，博士再问了她一个问题。
是啊，我不会强迫他们跟我一起走。
自从来到罗德岛，他们都安全了不少，也老去了很多。
很多人也早就过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瑟琳娜笑了笑，想起了几个月前一位长久跟随她的火龙成员想待在罗德岛渡过余生的事情。
她并未对任何人透露出自己火龙的背景，也自认为隐瞒的很好，过去的一切与对哥伦比亚的愤恨都掩埋在莱茵生命炎魔事件，这个合理的名目之下。
包括阿米娅与凯尔希在内，没有任何干员看出自己的秘密。
只有博士，以多的可怕的资料，小的无以复加的线索。
从各个干员的档案、陈旧的资料，一片片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揭穿瑟琳娜并非博士的本意，他只不过是在追寻自己的过去，顺手知道了而已。
因此，他并未揭露瑟琳娜的真身，甚至在与她讨论后为她提供宝贵的意见。
而瑟琳娜与他的关系也随着罗德岛各式行动日渐加深，两人也时常在沙盘演练中对弈，相互交流战术与思想。
然而，瑟琳娜终究没有向他敞开心扉。
毕竟她从未看过博士面具下的真实面貌，且失忆之前的他也令她感到警戒。
两人笑着畅谈自己最近的琐事，消磨着等待阿米娅到来的时间。
扣扣扣。
博士，我回来了喔。
阿米娅愉快的声音从办公室外头传来，博士笑着招呼她进来。
随着棕色的兔耳朵摆着，罗德岛的总执行长，卡兹戴尔的魔王，年仅十五岁的卡斯特女孩，阿米娅走进了办公室。
瑟琳娜站起身，静静递出辞呈。
阿米娅理解的笑着，收下辞呈放进大衣口袋里头。
我理解塞雷娅小姐妳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尊敬妳的意志。
绕到办公桌后头拿出平板，翻开当初瑟琳娜签下的契约书，然后象征性的将档案删除。
恰巧我们罗德岛也得到了关于莱茵生命某些计画的情报。
所以……
请放心去吧，我们会保护好妳的同僚。
还有，莱茵生命的生态科主任要找妳，在水准面Б1会客室。
看见阿米娅纯真的善意，瑟琳娜不免感到有些愧疚。
嗯，我很感谢妳们对这世界的所作所为。
期待当我们再次相见，天秤已经向妳们倾斜。
瑟琳娜站起身，拨开额前的发丝，潇洒旋身而去。
……
嗯？
博士你说什么？
目送名为塞雷娅的干员离去，博士在兜帽与面罩下悄然叹息。
不知道是失去优秀干员的感叹，或者为友人的未来感到悲恸的叹息，又或者两者皆非呢？
同时，菲林的凯尔希医师带着严肃表情推门而入，一位白色的卡斯特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背后。
阿米娅，妳确定要参与这场哥伦比亚的舞局吗？
这不是条路况优良的双向道，更像是直通伊比利亚外海的单程摆渡。
一旦搭上，我们全都没有回头路，一步错，便会成千古恨。
妳也清楚雷神工业的本质便是屹立尸山血海之上，洁白无垢的战争机器。
它不会因为我们停下，不会向恶，不会向善，只会永无止境的汲取利益、扩张直至它被更为巨大之物击倒，或自己压倒自己的那天才会停止。
在胜利之前，我们或许也会被吞噬也说不定。
虽然嘴上这么说，凯尔希其实与阿米娅的抉择相同，只不过她仍需尽到辅佐人警告的职责。
嗯，我很清楚自己或许将会把罗德岛驶入地狱。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
不对，我们也没有权力眼睁睁看着哥伦比亚的人们受苦受难。
放下手上的平板，阿米娅坚定的回答了凯尔希。
况且，即便雷神工业真的像妳說的那样，它也从未说过一丝谎言。
也许只是向利益而行，也许不走正道，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信念与坚持。
我说的没错对吧？
红宝石干员。
阿米娅转过头，能够看穿人心的蓝眼带着信任凝视着白色的卡斯特。
当然，无论是合约或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愿以生命担保，没有任何虚假。
绯丽莎·露比·布雷特迎向那双深邃的瞳孔，她红宝石似的双眼是透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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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瑟琳娜、雪莉和维娜都要从罗德岛辞职了，但为不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过于明显，瑟琳娜和雪莉会假称回哥伦比亚先一步前往维多利亚。
几个月后，罗德岛会停泊于维多利亚边境的恰芬城，届时维娜会带领格拉斯哥帮与两人汇合。
不过，在离开之前……
一弹指，与脏污袋一样，背后的罗德岛制服大衣发热发红，最后直接化为一缕轻烟挥发在空中。
这样就没问题了。
伴随着其它干员好奇的视线，瑟琳娜一路向水准面Б1会客室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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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来了啊，我可等妳很久了呢。
先坐下吧，我也帮妳准备了咖啡喔。
冬日早晨的阳光从会客室旁的大落地窗洒落，瑟琳娜的前同事坐在灰色的布沙发上，享受着会客室提供的免费胶囊咖啡。
拍拍矮桌，上头摆着一杯温热的黑咖啡。
免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所以克莉丝汀找我做什么？
在缪尔赛斯对面坐下，瑟琳娜不领情的质问道。
哼嗯~
这咖啡真香，是从哪里采购的啊？
不得不说，罗德岛在这方面比莱茵生命做的好多了。
啊，
抱歉抱歉~
我就原话转达了。
被瑟琳娜瞪上一眼，缪尔赛斯省去客套话，态度一转，悠哉的眼神在明亮对比下显得莫名险恶。
塞雷娅，我知道妳和我价值观的差异和冲突是不可弥补的。
但倘若妳初心依旧、对科学常保热情，我希望妳能够回到莱茵生命来帮助我，帮助感染者保护自己的权益。
……
当然这并非无偿，妳可以返还原职，薪资、权限也能完全恢复。
当然，我徒弟赫默和创生计划的产物我也能破例帮妳处理。
差不多就这样。
转头面向阳光，缪尔赛斯恢复她的招牌微笑。
……
继续说。
不要以为我不了解克莉丝汀，她知道这样说服不了我。
被瑟琳娜这么一说，缪尔赛斯笑着点了点头。
真是的，妳们彼此了解的还真彻底呢。
这就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啦，这是下文：
同时，我们莱茵生命现阶段最大敌人是雷神工业。
就是这样，这次真的没了。
即便缪尔赛斯已经在多变诡谲的哥伦比亚商业界打滚了二十来年，她也无法从瑟琳娜峻岭般的脸庞看出任何端倪，只能静静等待她的回覆。
……
不用回答她了。
今天我整理完行李就跟妳回去。
起身转头，瑟琳娜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会客室，平稳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而缪尔赛斯则沉默不语，目送她离去。
……
虽然克莉丝汀总辖没告诉我细节，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妳能告诉我呢。
以朋友的身份。
盯着自己腿上的那杯咖啡，缪尔赛斯脸上仍挂着笑容，但像麦穗的珀色虹膜却依稀透露了一丝遗憾。
--
三十来节的风猛烈的呜鸣着，罗德岛Г2停机坪上，螺旋桨拍打空气，莱茵生命的6人座旋翼机即将起飞。
换上莱茵防护服的瑟琳娜站在登机梯上与雪莉做最后的道别。
总而言之，政局轮替的结果显而易见，但雷神工业和莱茵生命的冲突会如此激烈实属意料之外。
虽然不在计画之内，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趁着螺旋桨噪音的掩护，瑟琳娜迅速向一团乱七八糟，还不断随风乱舞的毛球交代了最后的注意事项。
鸮鸽呜喔，汝珐心。
虽说雪莉的声音被掩埋在厚毛与噪音之后，但瑟琳娜清楚自己能够信任她这位毕生的挚友，点头答应。
还有，这次请帮我告诉维娜，跟她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在维多利亚见。
提起自己的铝合金行李手提箱，瑟琳娜一脚踏进舱内，摇动手摇曲柄收起登机梯。
随后旋翼机提高引擎功率，发出巨大的噪音腾空起飞，最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
好痛。
只留下停机坪，套了风衣的雪鸮毛毡，转身，撞了一下门才盲目的摸出控制开关，开门走下楼去。
与此同时，罗德岛上空，一架大型四引擎喷射倾斜旋翼机像一只鹰似的盘旋。
呼叫舰桥，
这里是胖子，驾驶员代号：德克萨斯，请求降落。
完毕。
咬着一根巧克力饼干棒，有着一头深靛蓝/红双色过肩长发的鲁珀族女性，以平稳的嗓音执行降落进场程序。
胖子，这里是舰桥，允许在Г区停机坪降落。
完毕。
胖子收到，将在Г区进行降落。
完毕。
拨动几个开关，切换成垂直起降模式。
德克萨斯依照自己精准的直觉与长年驾驶载具的经验，控制这架庞然大物缓慢的从后方跟上罗德岛，依照两位丰蹄同僚的指挥降落在Г区的停机坪上。
黛尔门女士，罗德岛到了。
……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呢，不过也好，反正她已经不再需要依靠我了。
妳现在叫做德克萨斯对吧？
等一下麻烦妳带路了。
后方偌大的客舱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位高大到无法正坐不捅破舱顶的瓦伊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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