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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愿

    潘金莲想得到武松的肌肤之亲,但武松是不会让她如愿的,所以潘金莲要另想办法。

    很快,阳谷县的人都知道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苟且之事。但偏偏有个人还不知道,那就是和潘金莲最亲近又感觉最陌生的人,她的夫君武大郎。武大郎还在想他的钱,他的钱每天还是那么少,没有多起来。所以他每天拼命地想钱,连他的老婆也顾不上。

    终于有一天,武大郎有个叫郓哥儿的小伙伴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还带着他去捉了奸。武大郎没想到这钱还没赚到,老婆就快没了,这不符合他的预期。原来一样东西如果不去想,还会越来越少,这让武大郎始料未及,他得调整他的策略。

    可惜的是,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偏离他预想的轨道。武大郎跟着郓哥儿去捉奸的时候,被西门庆一脚踹到了楼下,结果武大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口很疼,疼得让他没办法再想事情。这时他才明白,想事情是要用心去想的,光是头大也没用。看来他的策略得重新设计才行,原来的那套已经彻底地失灵了。武大郎感到一种深深地挫折感,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武大郎还是很坚强的,他决定先养好病再说。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再说武松出去这么久,也快回来了。等武松一回来,他就有了主心骨,到时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然,这只是武大郎的想法,而其他的人就跟他想的不太一样。比如他的老婆潘金莲就不想帮他治病,潘金莲的计划就是要搞死武大郎,而西门庆和王婆就是最好的帮手。

    于是,武大郎的想法落空了,他没能撑到武松回来的那一天,就被潘金莲和王婆要了命。可怜的武大郎,他的新策略还没开始建立,就一命归西了。一个人很难知道自己生命的终点在哪,所以很多事还是要早点做,否则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武大郎是心怀怨恨离开的,夹杂着遗憾和痛苦。

    在潘金莲的计划中,她没想要亲手杀死武大郎。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不能干这么恐怖恶心的事。潘金莲以为西门庆会帮她搞定武大郎,但西门庆只是提供了砒霜,却让王婆来实施杀人计划。王婆这个疯婆子,为了钱什么都肯干,还把潘金莲拉下了水,因为她一个人搞不定武大郎。

    潘金莲把砒霜放进了汤药里,武大郎为了治好病,就喝下了汤药。在这个时候,他身边没有其他的亲人,只能信任自己的老婆。当老婆也想要害他的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潘金莲看着武大郎在面前惨死,内心极度惊慌恐惧。武大郎的脸本来就很丑陋,临死前的挣扎让他的脸扭曲变形,就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可怕。潘金莲后悔松开捂在武大郎脸上的枕头看了最后一眼,那张脸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早知道这样,潘金莲可能就放弃她的计划了。

    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等着那个人回来报仇。等待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西门庆和王婆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把武大郎的尸体擦干净了,让潘金莲告诉大家武大郎是暴病而亡。潘金莲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信,反正她自己就很难相信。

    普通人好骗,专业人士就不好糊弄了。王婆请了团头何九叔去给武大郎收尸,何九叔阅尸无数,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还好西门庆提前打点,用银子堵住了何九叔的嘴。何九叔是个精细的人,事关生死,他先留了个心眼。武大郎是有兄弟的,而且这个兄弟还是县里的都头,老虎都能打得死。这样的狠人,何九叔惹不起。

    没过几天,武大郎的尸体就被烧掉毁尸灭迹了。从此,这世间便少了一个卖烧饼的武大郎。

    过了四十多天,武松回来了。

    潘金莲等这天等得好苦,她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这一天。潘金莲要提前结束自己不堪的命运,她选定的结束这一切的人便是武松。为了能死在武松手上,潘金莲便要害死武大郎。武大郎没什么罪过,他只是一个牺牲品。当初也是因为武大郎,让潘金莲失去了嫁给武松的希望,所以武大郎必须死。如果可以,潘金莲其实不想去做勾引西门庆和谋杀亲夫这些肮脏事,她更希望武松直接一刀就结果了她。能死在武松手上,潘金莲觉得这就是这辈子最好的结局了。

    可想而知,这时候杀人的证据都没了,但知情的人都还在。一个是何九叔,他是负责收尸的,见过武大郎的尸体,知道武大郎是被毒死的。还有一个是郓哥儿,他是负责捉奸的,见过西门庆和潘金莲偷奸,也见过王婆替他们看门。武松找到这两个人一问,杀人的动机和过程就基本上都了解了。何九叔偷偷地藏了西门庆给的银子和武大郎的尸体被烧掉后剩下的黑骨头,然而这并不能做为杀人的证据。武松把东西和人带到官府去给县官看,县官没有认可。

    普通人到这可能就差不多了,因为再也找不到更多有力的证据,说明西门庆还是有点手段和脑筋的。可惜西门庆碰上了武松,这叫一物降一物。武松并不是普通人,他有对付西门庆的手段。

    武松为人光明磊落,就算杀人也一样。他先是把邻居都聚集到家里,然后私设公堂,开始审问潘金莲和王婆。女人的心理防线薄弱,很容易就破了防说了实话。武松让人用纸笔把她们的供词都记录了下来,还留下邻居做为证人。

    现在真相大白了,武松把潘金莲抓到武大郎灵前,开膛剜心,还把她的头割了下来。不得不说,武松还真是个狠人,能打死老虎的,手段绝对不一般。亲眼目睹这么血淋淋的场景,邻居们也算是有“眼福”了。

    潘金莲心甘情愿地承受了这一切,这是她应得的。她不仅肌肤得到了武松的“爱抚”,心肝也成了武松手上的“宝贝”,连脾肺胃也一并都得到了武松的“亲抚”,最后她的头还得到了特别的“礼遇”,这效果绝对是超出了潘金莲的预期,潘金莲心满意足了。

    武松提着潘金莲的头,又去狮子街杀了西门庆,然后带着两人的头去官府投案。县官念在武松是个义气烈汉,便私改判词,送到东平府。府尹陈文昭网开一面,只给武松判了个刺配二千里了事。王婆就没那么好命,她被带到东平府市心里,吃了一剐。

    潘金莲的元神不散,我可怜潘金莲的一片痴心,便将它收在桃花里。桃花载着她的元神飘飘悠悠,在一处山坳里落了下来。桃花借着春风,在泥土里生根发芽,长成桃树。潘金莲的元神便藏在这桃树里,永远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