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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守暗道

    军头听了贾环说的,琢磨了一会,就让加旺先把贾环关起来。不管怎么样,这府里是进外人了,是小偷也好,是奸细也罢,抓起来总是功劳一件。军头手下有十来人,他又找了另外一个军头,凑了三十多人,开始在府内进行搜捕。这些黄巾军自忖人多,以为十拿九稳,根本没想到他们要对付的是彪悍的梁山好汉。

    石秀等人潜进府里后,本来躲在一间柴房里。这些人一来搜查,石秀知道藏不住了,大伙一齐冲了出来,逢人就砍。这些黄巾军哪里是梁山好汉们的对手,两个军头被石秀和李应砍翻在地,孔明、周通、杨林、马麟、孙二娘、宣赞、邓飞和吕方将其余人砍的砍,杀的杀,有几个跑得快的黄巾军赶紧去通风报信去了。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不能等了。众人飞快地跑到湖边去打开暗道,此时离当初约定的动手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石秀让孔明带着邓飞从暗道去城外联络,其他人则守在湖边防守。

    很快,又有一队百来人的黄巾军冲进了荣国府。石秀和周通、杨林一队守在右翼,李应和孙二娘、马麟守在左翼,宣赞、吕方守在中间,呈扇形防守。黄巾军挺着长枪长戟轮番进攻,都被梁山好汉们一一打退。鲜血染红了湖水,尸体躺满了一地,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进攻。众好汉们渐渐体力下降,多人受伤。

    突然从黄巾军中杀出两员大将来,一个是杜壆,使一杆丈八蛇矛。一个是袁朗,手执两个水磨炼钢挝。众好汉将两人团团围住。杜壆一矛刺过来,石秀用朴刀去隔挡,只听当的一声,石秀厮杀了这么久,臂力不够,这下连退了好几步。杜壆是生力军,只是稍一撤步,立刻又挺矛追进。李应忙从斜刺里杀出,一杆浑铁点钢枪接下杜壆。两人一枪一矛,一番好斗。到底杜壆武艺超众,李应渐渐吃力。孙二娘舞起柳叶双刀,与李应同攻杜壆。

    那边马麟、宣赞、吕方三人围住袁朗,袁朗将手中钢挝东打西抓,敌住三人毫不费力。周通、杨林、马麟守在外围,将周围黄巾军挡住,石秀得空手握钢刀寻隙攻击杜壆。

    如此再战下去,梁山好汉人少,恐怕要寡不敌众。危急之中,石秀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一挥钢刀就冲上前去独战杜壆。李应和孙二娘心领神会,两人连退十几步,李应从背后拔出飞刀,孙二娘从囊中掏出迷魂镖,双双朝杜壆打去。杜壆正力战石秀,石秀绰号拼命三郎,自然不是白叫的,拼起命来就没怕过谁。冷不防飞刀和飞镖同时飞过来,杜壆来不及躲闪,被飞刀从手臂上划过,拉开一道长长的伤口。同时,腿上被飞镖打中,登时疼痛难忍,惨叫了一声。石秀趁杜壆手慢之时,一刀砍在杜壆左前臂上,只怕这条手臂就要废了。杜壆连受三击,勉力支撑着身体不倒,拼尽全力抡开丈八蛇矛护住身体,退出战团逃命去了。

    石秀朝李应和孙二娘一招手,两人会意,又朝袁朗打出一把飞刀和一枚迷魂镖。袁朗早有提防,左手钢挝挡开飞刀,右手钢挝挡开飞镖。怎奈飞镖太小,从钢挝上滑过,正好打在袁朗的眉心。袁朗一声绝叫,倒在地上身亡。

    黄巾军见没了大将,各自后退溃散。梁山好汉杀退这一波进攻,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每人身上都有被刀枪划过的轻伤,杨林肩膀上被刺了一枪,所幸不深,也疼得满头大汗。马麟、宣赞背上腰间都中了刀,石秀则用力过猛,一时虚脱,瘫坐在地上。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邓飞带着人从暗道里出来了。众好汉一看来了援军,都松了口气。可邓飞说,官军还没准备好,只派了一支一百人的先行队过来。大家听了,又开始紧张起来。黄巾军刚刚退去,下一波肯定会带来更多的兵马,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这条暗道是突入城内的最佳机会,一旦失去,攻城的代价将不可估量。

    石秀振臂一呼,道:“大家再坚持一下,邓飞说只要半个时辰,官军就会派主力过来。黄巾贼并不可怕,刚才我们就杀了他们一员大将,咱们梁山军怕过谁?”

    其实刚才邓飞跟石秀说的是还要一个时辰,官军主力才会来。要再坚持一个时辰,难度真的很大。石秀担心大家害怕,便只说要半个时辰,还没忘了给大家鼓舞打气。

    跟先行队一起过来的还有杨雄,杨雄放心不下石秀,他带来了一副铠甲给石秀穿上。还带来了几壶好酒和几盒点心,分给众好汉们。好汉们吃了酒和点心,力气又恢复了大半。

    果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大队黄巾军冲进了荣国府。打头的是石宝和方杰,石宝是江南王方腊的大将,南国四大元帅之一,被称为“南离大将军”。方杰是方腊的侄子,有万夫不当之勇。

    石宝骑在马上,挥舞着劈风刀就冲了上来,口中乱叫,“梁山贼寇纳命来!”

    石宝来势汹汹,很多人都大惊失色。石秀和杨雄、李应立刻迎了上去,一齐围攻石宝。石宝骑着马,居高临下,施展刀法杀得三人连连后退。

    方杰手持一枝方天画戟,紧跟石宝也杀了过来。他俩身后还有黄爱、徐白、米泉、赵毅、冷恭、王仁、张道原、吴值等悍将都一涌而上,梁山好汉精神抖擞,临危不惧,只管用兵器招呼。官军跟黄巾军杀到了一起,昔日平静的庄园里刀兵四起,成了杀人的屠场。

    石宝以一敌三,毫不费力。只是苦了石秀、杨雄、李应三人,被石宝的战马往来冲突,根本无法靠近。方杰看到吕方手中也是方天画戟,便跳下马来,要与他分个高下。两人各使方天画戟,顿时一番好斗。论气力和武艺,是方杰更胜一筹。但吕方武艺精湛,并不服输。马麟怕吕方吃亏,与之合战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