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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突入城内

    外面的黄巾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官军的先行队却越打越少,越来越吃力。

    孙二娘故技重施,她退后十余步,朝石宝打出一只迷魂镖。石宝在马上视界开阔,察觉到孙二娘的飞镖飞来,一侧身就躲了开去。孙二娘手下不停,又连发了两镖,却都被石宝躲过。

    石秀等人苦于没有马匹,他们在平地上的进攻都伤及不到石宝。照这样打下去,也只能空费力气。而石宝在马上以逸待劳,最后石秀等人恐怕要吃大亏。

    马麟和吕方都被方杰伤了几处,落于下风。其他好汉虽有得手,将敌将赵毅、张道原砍翻,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也只能勉力支持。

    形势已经非常危急。

    石宝见石秀、杨雄、李应三人体力下降,左手从马鞍上解下流星锤来。那流星锤用一根长长的铁链拴着,攻击范围增加了两倍有余。石宝将流星锤左挥右舞,石秀和杨雄几度损伤。他三人用兵器去隔挡,流星锤势大力沉,震得三人手臂生疼。

    李应刚从左边挡开石宝的劈风刀,右边流星锤又挥了过来。李应举刀去挡,只挡住了铁链,那流星锤在刀上绕了半圈,打在李应的右臂上,顿时半边身子好像都麻木了。石宝一击得手,越战越勇,杨雄一不小心又中了石宝一刀。

    石秀看到兄弟受伤,被激得怒气冲天。他用尽全身力气,高高跃起,去砍石宝的下腰。石宝扭过马头来挡,石秀在空中一闪身,身子转到了石宝右侧,手中钢刀一挥,在石宝的大腿上划出一条血痕。石宝大吼一声,用刀背斫在石秀身上,石秀登时感到一股裂骨般的疼痛,他的肩甲骨已被打裂。

    在黄巾军的逼迫下,梁山好汉和官军的战圈越来越小,伤亡情况越来越严重。

    李应长啸一声,拔出背后四把飞刀,分持两手。右边两把打向方杰,左边两把打向石宝。石宝挥动流星锤打落飞刀,方杰闪过一把飞刀,被另一把飞刀打在肩膀上。

    方杰怪叫一声,使了一招蟒蛇出洞,将方天画戟要刺李应。李应来不及闪躲,那戟尖已到胸前。周通离李应近,将手中走水绿沉枪抖了个枪花去刺方杰,同时用臂膀去撞开方天画戟。方杰回戟一挥,那戟上小枝便扎进了周通的右胸,顿时鲜血涌出。周通吃痛倒下,李应忙运枪荡开方杰的方天画戟。

    众好汉背靠背坚守在暗道口面前,石宝哈哈大笑道:“梁山贼寇,你们也有今天,趁早投降,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哈哈!!”

    孙二娘扔下手中双刀,扑通一声便跪在石宝面前,大声求饶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石秀忙伸手去拉孙二娘,道:“二娘,你这是怎么了?咱们梁山好汉誓死不降!士可杀不可辱!”

    孙二娘道:“我一个女流之辈,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自是保命要紧!石秀兄弟,我劝你识时务为俊杰,这次我们是跑不掉了!还是投降吧!”

    李应上前一步道:“这石宝狗猪一样的人,我们怎么可以投降他?”

    那石宝见他们起了内讧,便乐得在一旁看热闹。方杰反讥道:“你们的宋江头领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听说他要投降朝廷,我呸!我要是见到他,非把他砍成肉酱不可!我劝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跟着宋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如跟了我皇叔,那才有大好前程!”

    杨雄道:“做你的春秋大梦,什么狗屁皇叔,我迟早砍下方腊的头,献给我宋江哥哥!”

    石宝听了大怒,道:“既然不想要活路,那我就成全你们,收了你们几条贱命!”说完,纵马往前就要砍人。

    孙二娘见状,便往地上一滚,右手顺便捡起地上的刀,滚到石宝坐骑下面,举刀往上一挥,那马的肚子便开了个大口,马血倾泄而下。那马支撑不住,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把石宝摔了个大跟头。

    原来孙二娘投降是假,她是想麻痹石宝,拖延一下时间,好让梁山众好汉有喘息之机。

    那石宝右手在地上一撑,又站了起来。摔了这一跤,把他气得哇哇大叫,发疯了似的冲过去要杀光梁山好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道中发出一声惊雷怒吼,一员猛将冲了出来,正是夏侯惇。官军的后援总算到了!

    夏侯惇一招长虹贯日,威力无穷,将石宝逼退了五六步。后边雷横紧跟着一个箭步冲出,手持朴刀扑向方杰,犹如插翅猛虎。大队官军从暗道中鱼贯而出,瞬时间就在人数上占了上风。黄巾军见到如此多的官军突然现身,好似神兵天降一般,心中大骇。石宝见势不妙,忙大吼一声道:“都给我杀呀!”

    黄巾军勉力抵挡了一阵,终究斗志全无,前面一退,后面便退得更快。石宝和方杰等人拼命吆喝,也止不住全军溃败之势。

    夏侯惇带了三千官军从暗道中突入城中,士兵们士气高昂,很快就逼退黄巾军,占领了荣国府。贾宝玉身着铠甲,手持利刃,跟在官军后面,犹如得胜的将军一般出现在荣国府里。终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把强盗们都赶了出去。

    夏侯惇和雷横率领五百人去寻找张梁的黄巾军主力,同时将剩余的官军分成了九支小队,分别由石秀、杨雄、李应、孔明、马麟、孙二娘、宣赞、邓飞和吕方等人带领,向城内的黄巾军发起机动攻击。杨林和周通伤势较重,便留在荣国府里守住暗道,兼作接应。

    城外曹操和皇甫嵩得到夏侯惇派人送出的消息,趁城内混乱之际,开始在城外分东西南北四处发起总攻击。黄巾军内外受攻,已陷绝境。

    张梁的法术修为不如张角和张宝两位兄长,已被樊瑞所破。张梁退回城中负隅顽抗,并将城内守军分成五部,他自己率领中军,又命张曼成、波才、石宝、方杰分率前军、后军、左军、右军,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向城外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