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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鬼谷子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姓赵的和一家姓周的,他们是邻居。赵家经商,周家务农,两家相交甚厚,关系密切。后来,赵家经商破产了,周家便慷慨接济,赵家为表真诚的谢意,许诺将女儿许配给了周家。过了不久,周家父母相继去世,家境败落,作为商人的赵家,悔婚毁约。周家公子念青梅竹马之情,气恼加相思,竟病亡于黄泉。赵家女是知情达理的贤惠女子,闻其噩耗,赶到周家公子坟前,悲号不止。因哀痛过度,竟哭昏过去。恍惚中,好像有周家公子要求她把坟前的一株稻谷带回家去。赵家女苏醒后,见身边确有稻谷一株,她真的带回去,淘米吃了,以后赵家女怀孕,生下一个男孩,健康成长,成了一个聪明的男子汉,后来被世人尊为神一般的旷世奇才鬼谷子——因鬼生谷,因谷生子。

    鬼谷子深知仙家的超凡冲举之术,身怀旷世绝学。只是他为了超度些聪明的弟子,同归仙境,所以栖身鬼谷,屈居人间俗世。他隐居鬼谷不计年数,其弟子也不计其数。

    鬼谷子后来成了道教的洞府真仙,被尊为玄微真人,自号玄微子。他在暗中关注他的弟子,不时帮助他们扶正抑邪。鬼谷子有隐形藏体之术,有混天移地之法,还会脱胎换骨,超脱生死,能撒豆为兵,斩草为马,善于揣情摩意,纵横捭阖。

    我路过鬼谷,特意登门去求见鬼谷子。鬼谷子见我是修道之人,对我说,我看你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是在追什么妖精吧?

    我说,是的,那妖精往朝歌逃去了。

    鬼谷子说,敢问是何妖物?

    我说,是一只玉石琵琶精。

    鬼谷子若有所思,说,莫不是祸商的那只?

    我说,请先生赐教。

    鬼谷子说,五百年商王朝,最后被纣王毁在了朝歌。传说中,纣王被三只妖精所迷惑,变得残暴无比,搞得民声怨起。西歧姬昌和儿子姬发顺应民意,灭了商王朝,建立了周王朝。三只妖精中有一只就是琵琶精,琵琶成精的应该也就此一只了。

    我说,原来如此,想不到一只妖精也有来历。

    鬼谷子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我说,现在时空混乱,不知其因果是什么?

    鬼谷子微微一笑,说,我跟你一样,也想知道。可能要问那个始作俑者才知道了,我们也操不上这个心呐!

    鬼谷子无奈的表情让我释怀很多,我虽然是修道之人,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顺势而为。况且,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神仙也不例外。

    我问他,先生在此隐居已有上千年了吧?

    鬼谷子说,怕是不止了。只是这时空一转,把我也转晕了,我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我说,我感觉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一样了。

    鬼谷子说,是啊,你有你的时间,我有我的时间。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时间,但是现在要是能碰上相同时间的人倒成了一种缘分。

    我说,这样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鬼谷子说,意义只是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就像我们今天在这里相遇,你有你的意义,我有我的意义。也许要若干年之后,才能通过一些现象来总结出这个世界的意义。

    说实话,对我来说,虽然这个世界确实跟以前有所不同,但又感觉差不多。只不过是周围的人和事都变了,但还是在像以前那样运转着,所以只不过像是换了个环境罢了。

    我向鬼谷子讨教了一些修道的方法,鬼谷子很有耐心地跟我讲解着他的方法。虽然对我没多少实际的用处,但是却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启发,还是大有裨益的。

    我离开鬼谷,在朝歌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琵琶精的踪迹。村子里有一个男人在黄昏的时候见到一个妖艳的女子,那个女子跟男人亲热地打招呼。男人便借机亲近她,想要占点便宜。结果这个男人就变成了痴呆,连亲人都不认识了,好像一具空壳一样。

    我找到那个男人,发现他体内的阳气已被妖精吸尽,连真气也所剩无几,因而丧失了心智。

    妖精每隔几日便要吸人阳气,才能保持正常的容貌。要是阳气不足的话,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有道行的妖精,只要修行方法得当,也能保持正常的容貌,但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去修炼。而吸人阳气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这也是那些妖精的可恶之处。妖精吸人阳气的同时,再顺便吸了人的真气。凡人身上的真气本就不多,对修行毫无用处,但妖精可不管这么多。

    我进了朝歌城,城里的旧建筑都被新建筑所取代,没了昔日的模样。

    城里妖怪横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见怪不怪,妖怪们也尽量收敛言行,与凡人和平相处。以前捉妖很容易,跟着妖气走就行了。现在到处是妖气,凡是有空气的地方就有妖气。凡人感觉不到妖气,妖气只会给修道之人带来困扰。

    我在城里追查了几日,没查到什么线索。妖怪一进了城,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做出格的事。因为城里不只是有妖怪,还有各路的神仙,妖怪们惹不起。

    捉妖怪的人都有耐心,我也不例外。我在城里找了间捉妖驿站住下,慢慢打探琵琶精的下落。

    城里有间铁匠铺,我经过的时候进去看了看。我喜欢精致的小件兵器,那些细致的纹路和巧妙的设计常常能打动我的心。但我很少买,这些兵器有亮眼的地方,却总是不够完美。一件东西带在身上久了,缺点就会越来越明显,直到连那些优点都被掩盖掉。

    伙计过来问我想要打造什么兵器,我说我先看看。他看了一眼我背上的斩妖剑,就识趣地走开了。

    逛着逛着,我发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这个世界里,如果见到了一个人的年轻版或者年老版,都不要感到惊讶。我见到的这张脸就是年轻版的关羽,在曲阳打张宝的时候,我见过他。那个时候,关羽已经是统兵打仗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