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办案的过程很快，堪称虎头蛇尾。
肖然茫然的坐在椅子上，自从刘所长从外面抽烟回来，好像就变得对于案件本身不那么执着了。
“在这里签字，档案就可以入库了，你就可以回家了。”刘长生递给肖然一张回告单，指着上面的空白处说道。
“好的。”肖然接过回告单，皱了皱眉头，又问：“刘所长，我表哥他……”
“没有任何问题，当时你表哥手里应该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普通玩具，凌晨四点，派出所封锁了小区，昨天有人挖了电缆，小区侧门的监控摄像头被断电了，你的表哥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四十到凌晨四点之前从那里离开的小区。”刘长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
肖然很想说自己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结合之前做噩梦的经历，他意识是到自己极有可能报了假警，一时间有些脸红。
回想昨晚的幻觉和幻听，险些真实到让肖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果断的在空白处签完字，肖然询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
刘长生有些惊讶于肖然的爽快，要知道，早上同样过来做笔录的大妈，现在还在二楼的大厅不依不饶，显然对警方给出的处理结果十分不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噩梦频发的肖然，幻觉这个理由说服力有多强。
离开派出所的肖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乘车来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工地旁。
工地四周用绿色的挡板围了起来，刷着蓝色油漆的简易铁门紧闭，院墙内没有机械开动的声音，应该是停工了。
“师傅，您知道这个地址吗？”
找了一家附近小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在老板找零钱的时候问道。
“城南新区316号？”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闻言古怪的看了肖然一眼，而后开口：“那里拆迁了，就是对面那个工地。”
“拆迁了？什么时候拆的？”
“三年前，住那里的人也是命好，原来那里是棚户区，住的都是外地人，现在都搬到商品房去住了。”
“哎，都是命啊，拆一套房子，赔的面积都够我们奋斗大半辈子了。”大叔自怜自艾的感叹。
肖然有些懵，这个地址是民政局一年前给的表哥的住址，为什么就成工地了，怎么回事，表哥的家呢？
“师傅，城南新区拆迁后的还建房在哪个小区啊。”肖然急忙问。
“瑞安小区，虽然没有这里离市中心近，但好歹是三环内，而且还是商品房，真的赚大了。”
瑞安小区？那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吗？
难道表哥一直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没有告诉自己？
或者表哥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自己来往。
突然冒出来一个便宜亲戚，任谁都不会直接坦然接受，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个累赘，吃的，穿的，住的基本都要靠表哥供养。
带着极度复杂的心情，肖然乘坐公交回到了安然小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来到了售楼部负责拆迁安置的办公室。
在得知表哥安置后的房子就是去年送给自己的那套3001室后，肖然陷入了沉思。
表哥将安置房送给了自己，然后搬到了其他地方住……
仔细分析，不外乎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表哥故意报了假地址。
第二种情况，民政局瞒着自己和表哥修改了上报的地址。
不论哪种，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找不到表哥的住所。
联想起表哥的种种冰冷表现，第一种可能性更高一点，也许当初那房产证和两百万现金，只是象征算断的一场交易，为的就是今后不再来往。
可是昨天晚上，表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厨房，还有他手上挣扎的恐怖玩具……
回到家的肖然倒在床上，直接将自己蒙进了被子，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都异常疲惫，甚至他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不醒来。
肖然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孤儿院到学校，再到与表哥相遇，一直都是这样。
常年的孤寂，使得他哪怕只是收获一丁点的幸福感，都能让他异常满足。
现在他只希望能和表哥坦诚一波，敞开心扉的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到睡不着。
第二日，肖然跟平常一样早起来到学校。
和平时精神状态无异，仿佛前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
虽然肖然将苦闷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不过说话语气还是存在着几分萧索。
他的同桌管园是个心思敏锐的人，十分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所以，整个上午管园也是出奇安静，并没有过分的去追着肖然吹牛打趣，反而一直在暗中观察。
随着铃声的响起，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英语老师还没来得及走出教室，就发现班主任李老师迎着她的面走进了教室。
“好一个无缝连接，占用学生的午休时间”，很多反映过来的同学内心不断哀嚎。
然而等李老师站在了讲台前，教室内小声的喧哗立刻停息了下来，很明显，这位班主任在同学们内心还是建立着一定威信的。
李老师是个中年男性，五十多岁，圆脸，鼻梁上带着黑色厚框眼睛，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他当过大学教授，临近退休才退居二线，到高中任副校长兼班主任，虽然自己名声不显，但却带了很多优秀的本科生，这些人遍布政府机关，国内高企，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肖然，张熙雅，你们两个到台上来。”
李老师微笑道，看的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正在发呆的肖然突然被点到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管园赶紧扯了一下肖然的袖子，示意赶紧上去。
肖然调整心情，顺着桌子之间的过道走向讲台，抬起头就发现已经站在台上的张熙雅。
张熙雅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圆领连衣裙，裙摆没过大腿，脚上穿着平底黑色凉鞋，露出小腿和脚踝，大秋天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杏仁般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微曲十分自然，鼻梁纤巧挺立，挂在上面的金色边框薄眼镜将稚嫩的脸庞衬托出一丝知性美。
按道理高中生是不允许这样穿搭的，但是因为过分养眼，老师中又以男性居多，所以并没有哪个老师出面制止。
此时她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当肖然和张熙雅并立站在讲台上后，李老师摘下眼镜，那浑浊的双眼从两人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难以掩饰的欣慰之情彻底暴露出来，眼神就仿佛在家看到自己的子女一般。
“今年的特招生选拔结束了，咱们班一共两名同学，肖然，张熙雅，大家鼓掌祝贺。”李老师一脸兴奋的说道。
说完，李老师带头鼓起了掌。
许多同学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后面在更多的掌声带动下，整个班级才渐渐响彻了掌声。
掌声平息后，李老师将手中两个红本子从文件夹中取了出来，分别递给了台上的两人。
“肖然，空军后勤学院，张熙雅，空军指挥学院，这是你们的录取通知书，请收好！”
哗————
原本相对安静的教室，瞬间变得嘈杂一片，班上的同学们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开始热烈讨论起来了。
李老师则是满脸自得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打算阻止吵闹，此时此刻，氛围越热闹越好。
要知道全校就三十个名额，其中三年级就占去了二十六个，整个二年级只有四个名额。
他们学校二年级可是有十一个班，大多数班级一个名额都没有，而他带的班级竟然一口气占了两个。
二年级的特招生，含金量可是堪比触发“天才条例”的跳级生。
由不得他不亢奋，履历上再次添加光辉一笔，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肖然呆呆的手中的通知书，上面印着金色的“空军后勤学院”六个大字。
又将目光转向旁边，张熙雅一脸平静，好像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理所当然一般。
如果这是表哥帮他争取到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卧槽，咱们班竟然一下出了两个空军。”
“真的假的，空军？那岂不是以后可以开飞机。”
回到座位的肖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几道幽怨的眼光。
抛开高冷的张熙雅，大多数同学全部围到了肖然的身边。
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真够可以的，竟然瞒着我们办了这么大的事。”管园握紧了拳头，最先发难，他受到的刺激最大。
当初说好的一起白头到老，你却偷偷地焗了油。
“钞能力是无敌的。”带着眼镜的杨先略带酸气的总结道。
肖然脸一红，当初在招生处他是说过不感兴趣的，这样一说，他好像真的欺骗了大家的感情。
“不行，必须请客，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管园一脸愤慨的怒喊道。
“请客，请客，顺便祝福一下我们的飞行员同志。”另一名同学附和。
许多同学都纷纷起哄，喊着“请客”。
管园的提议得到了众多同学的一致认可。
肖然悄悄松了一口气，能用请客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行，放学大家都别走了，咱么去吃大餐。”肖然微笑道。
说完，众人一阵欢呼。
放学后，肖然还特意去请了张熙雅，可惜对放不领情，在她眼里，这种毫无意义的社交，简直是浪费时间。
所以肖然得到的答复就是谢邀，不去。
在箐园路最好的餐馆吃完晚饭后，耐不住高涨的气氛，肖然又被他们拖去了KTV。
整整三个小时，肖然的眼睛就从来没有从果盘上挪开过，这种嘈杂的环境真的让他很不适应。
一共三个果盘，其中有两个都是他吃光的，西瓜和哈密瓜都很甜，但是他真的吃不下了，再吃的话，应该会把胃吃凉。
最后在管园撕心裂肺的唱完一首《伤心太平洋》后，全班十几个同学一起合唱了一首《祝你一路顺风》送给肖然。
等到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肖然茫然的坐在椅子上，自从刘所长从外面抽烟回来，好像就变得对于案件本身不那么执着了。
“在这里签字，档案就可以入库了，你就可以回家了。”刘长生递给肖然一张回告单，指着上面的空白处说道。
“好的。”肖然接过回告单，皱了皱眉头，又问：“刘所长，我表哥他……”
“没有任何问题，当时你表哥手里应该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普通玩具，凌晨四点，派出所封锁了小区，昨天有人挖了电缆，小区侧门的监控摄像头被断电了，你的表哥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四十到凌晨四点之前从那里离开的小区。”刘长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
肖然很想说自己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结合之前做噩梦的经历，他意识是到自己极有可能报了假警，一时间有些脸红。
回想昨晚的幻觉和幻听，险些真实到让肖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果断的在空白处签完字，肖然询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
刘长生有些惊讶于肖然的爽快，要知道，早上同样过来做笔录的大妈，现在还在二楼的大厅不依不饶，显然对警方给出的处理结果十分不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噩梦频发的肖然，幻觉这个理由说服力有多强。
离开派出所的肖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乘车来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工地旁。
工地四周用绿色的挡板围了起来，刷着蓝色油漆的简易铁门紧闭，院墙内没有机械开动的声音，应该是停工了。
“师傅，您知道这个地址吗？”
找了一家附近小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在老板找零钱的时候问道。
“城南新区316号？”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闻言古怪的看了肖然一眼，而后开口：“那里拆迁了，就是对面那个工地。”
“拆迁了？什么时候拆的？”
“三年前，住那里的人也是命好，原来那里是棚户区，住的都是外地人，现在都搬到商品房去住了。”
“哎，都是命啊，拆一套房子，赔的面积都够我们奋斗大半辈子了。”大叔自怜自艾的感叹。
肖然有些懵，这个地址是民政局一年前给的表哥的住址，为什么就成工地了，怎么回事，表哥的家呢？
“师傅，城南新区拆迁后的还建房在哪个小区啊。”肖然急忙问。
“瑞安小区，虽然没有这里离市中心近，但好歹是三环内，而且还是商品房，真的赚大了。”
瑞安小区？那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吗？
难道表哥一直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没有告诉自己？
或者表哥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自己来往。
突然冒出来一个便宜亲戚，任谁都不会直接坦然接受，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个累赘，吃的，穿的，住的基本都要靠表哥供养。
带着极度复杂的心情，肖然乘坐公交回到了安然小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来到了售楼部负责拆迁安置的办公室。
在得知表哥安置后的房子就是去年送给自己的那套3001室后，肖然陷入了沉思。
表哥将安置房送给了自己，然后搬到了其他地方住……
仔细分析，不外乎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表哥故意报了假地址。
第二种情况，民政局瞒着自己和表哥修改了上报的地址。
不论哪种，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找不到表哥的住所。
联想起表哥的种种冰冷表现，第一种可能性更高一点，也许当初那房产证和两百万现金，只是象征算断的一场交易，为的就是今后不再来往。
可是昨天晚上，表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厨房，还有他手上挣扎的恐怖玩具……
回到家的肖然倒在床上，直接将自己蒙进了被子，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都异常疲惫，甚至他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不醒来。
肖然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孤儿院到学校，再到与表哥相遇，一直都是这样。
常年的孤寂，使得他哪怕只是收获一丁点的幸福感，都能让他异常满足。
现在他只希望能和表哥坦诚一波，敞开心扉的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到睡不着。
第二日，肖然跟平常一样早起来到学校。
和平时精神状态无异，仿佛前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
虽然肖然将苦闷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不过说话语气还是存在着几分萧索。
他的同桌管园是个心思敏锐的人，十分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所以，整个上午管园也是出奇安静，并没有过分的去追着肖然吹牛打趣，反而一直在暗中观察。
随着铃声的响起，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英语老师还没来得及走出教室，就发现班主任李老师迎着她的面走进了教室。
“好一个无缝连接，占用学生的午休时间”，很多反映过来的同学内心不断哀嚎。
然而等李老师站在了讲台前，教室内小声的喧哗立刻停息了下来，很明显，这位班主任在同学们内心还是建立着一定威信的。
李老师是个中年男性，五十多岁，圆脸，鼻梁上带着黑色厚框眼睛，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他当过大学教授，临近退休才退居二线，到高中任副校长兼班主任，虽然自己名声不显，但却带了很多优秀的本科生，这些人遍布政府机关，国内高企，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肖然，张熙雅，你们两个到台上来。”
李老师微笑道，看的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正在发呆的肖然突然被点到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管园赶紧扯了一下肖然的袖子，示意赶紧上去。
肖然调整心情，顺着桌子之间的过道走向讲台，抬起头就发现已经站在台上的张熙雅。
张熙雅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圆领连衣裙，裙摆没过大腿，脚上穿着平底黑色凉鞋，露出小腿和脚踝，大秋天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杏仁般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微曲十分自然，鼻梁纤巧挺立，挂在上面的金色边框薄眼镜将稚嫩的脸庞衬托出一丝知性美。
按道理高中生是不允许这样穿搭的，但是因为过分养眼，老师中又以男性居多，所以并没有哪个老师出面制止。
此时她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当肖然和张熙雅并立站在讲台上后，李老师摘下眼镜，那浑浊的双眼从两人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难以掩饰的欣慰之情彻底暴露出来，眼神就仿佛在家看到自己的子女一般。
“今年的特招生选拔结束了，咱们班一共两名同学，肖然，张熙雅，大家鼓掌祝贺。”李老师一脸兴奋的说道。
说完，李老师带头鼓起了掌。
许多同学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后面在更多的掌声带动下，整个班级才渐渐响彻了掌声。
掌声平息后，李老师将手中两个红本子从文件夹中取了出来，分别递给了台上的两人。
“肖然，空军后勤学院，张熙雅，空军指挥学院，这是你们的录取通知书，请收好！”
哗————
原本相对安静的教室，瞬间变得嘈杂一片，班上的同学们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开始热烈讨论起来了。
李老师则是满脸自得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打算阻止吵闹，此时此刻，氛围越热闹越好。
要知道全校就三十个名额，其中三年级就占去了二十六个，整个二年级只有四个名额。
他们学校二年级可是有十一个班，大多数班级一个名额都没有，而他带的班级竟然一口气占了两个。
二年级的特招生，含金量可是堪比触发“天才条例”的跳级生。
由不得他不亢奋，履历上再次添加光辉一笔，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肖然呆呆的手中的通知书，上面印着金色的“空军后勤学院”六个大字。
又将目光转向旁边，张熙雅一脸平静，好像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理所当然一般。
如果这是表哥帮他争取到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卧槽，咱们班竟然一下出了两个空军。”
“真的假的，空军？那岂不是以后可以开飞机。”
回到座位的肖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几道幽怨的眼光。
抛开高冷的张熙雅，大多数同学全部围到了肖然的身边。
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真够可以的，竟然瞒着我们办了这么大的事。”管园握紧了拳头，最先发难，他受到的刺激最大。
当初说好的一起白头到老，你却偷偷地焗了油。
“钞能力是无敌的。”带着眼镜的杨先略带酸气的总结道。
肖然脸一红，当初在招生处他是说过不感兴趣的，这样一说，他好像真的欺骗了大家的感情。
“不行，必须请客，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管园一脸愤慨的怒喊道。
“请客，请客，顺便祝福一下我们的飞行员同志。”另一名同学附和。
许多同学都纷纷起哄，喊着“请客”。
管园的提议得到了众多同学的一致认可。
肖然悄悄松了一口气，能用请客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行，放学大家都别走了，咱么去吃大餐。”肖然微笑道。
说完，众人一阵欢呼。
放学后，肖然还特意去请了张熙雅，可惜对放不领情，在她眼里，这种毫无意义的社交，简直是浪费时间。
所以肖然得到的答复就是谢邀，不去。
在箐园路最好的餐馆吃完晚饭后，耐不住高涨的气氛，肖然又被他们拖去了KTV。
整整三个小时，肖然的眼睛就从来没有从果盘上挪开过，这种嘈杂的环境真的让他很不适应。
一共三个果盘，其中有两个都是他吃光的，西瓜和哈密瓜都很甜，但是他真的吃不下了，再吃的话，应该会把胃吃凉。
最后在管园撕心裂肺的唱完一首《伤心太平洋》后，全班十几个同学一起合唱了一首《祝你一路顺风》送给肖然。
等到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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