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肖然又问。
王杰明没有回答，而是神色复杂的看向卫靖。
只见卫靖正躺在椅子上，嘴巴吊着一根从草皮上摘下的芽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家伙，绕了一圈，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这个问题王杰明知道答案，不过他不想回答，一旦回答就着了卫靖的道了。
“有是有，不过问题是风险巨大。”
王杰明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本不想说，但是耐不住肖然那渴望的眼神。
“灾害的大脑在受到外界强烈刺激的时候，这种刺激能代替诡灵使大脑解开基因锁。”
“代替诡灵？”
“是，想要改变基因锁，就必须让大脑接受剧烈的外部刺激，诡灵是最常见的一种刺激方式，另一种则是通过身体与精神上的磨炼。”
“诡灵的被动刺激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但是也不能否认身体感受到的外部环境发生剧烈改变，也能刺激大脑升级灵体，比如……”
“比如？”
“比如超越生死的战斗，或者进入极端恶劣的外部环境，一旦危及生命，大脑有可能会直接改变基因锁，条件越恶劣，改变的可能性越大。”
说这句，王杰明叹了口气，虽然有让肖然步入“歧途”的风险，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恪守不违，让他对新人说假话，他办不到。
肖然闻言眼里放光，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一艘木筏。
寸步难行总好过无路可走，千沟万壑的路也是路，至少不会让人徒生绝望。
短暂的安静过后，几人没有再次提及这个话题。
然而肖然悄悄捏紧放松的拳头，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卫靖笑了，嘴角微微挑起……
王杰明眼中忧色渐浓，他决定回宿舍之前，再找肖然好好絮叨絮叨。
……
广场前方早已搭好的梯台上，此时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走上了讲台。
国字脸，穿着宽大黑色教师服，脸上很干净，没有胡茬，但是眉毛一直拧着，不怒自威的表情让人心生敬畏。
他叫钱洪贵，c区主任导师，整个c区的大小事务，包括任务发布，全部由他统筹，在c区学生之中有很高的威信。
钱洪贵一坐下，就将嘴巴凑到话筒旁，用严肃的语气开口道:“请大家安静。”
台下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个别的老学生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大多数学生都保持了克制。
卫靖也将双腿从前排座位上放了下来，虽然还是闭目养神，但他从躺姿变成了坐姿。
“有很多新学生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钱洪贵，c区主任导师。”
说完，用眼睛扫了扫会场，钱洪贵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公布一下上个季度的成绩。”
“二十六个大区，c区的任务总完成率为89%，排名全院第十，生活任务占比99.23%，排名全院第二，战斗任务占比0.73%，排名全院二十六名。”
说到这里，他蹙眉阖目，缓了很久才睁开浑浊的眼睛道:“有人说c区是养老区……”
“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咱们就是养老区。”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脸上，我竟然看不到任何朝气。”
叹了口气，钱洪贵目光从下方的学生脸上一一扫过，接着道:“像以前我那个年代，哪怕条件再困难，学生们也是会拼命的，没有人皱眉头，没有人叫苦叫屈，那个时候学院的学生被称为学生军，哪像现在的你们……”
“不管如何，下个季度，我要看到改变，战斗任务的占比率再降下去，我也不好舔着脸去找其他区要生活区任务了。”
“我这张老脸，卖多了，大概也值不了几个钱了。”
听到这里，不知什么原因，肖然突然觉得台上这位大叔有些可怜。
虽然相貌是四十来岁，要是换在普通人的世界，大概正值壮年。
但是这里是灾害的世界，钱洪贵带给他的只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气息。
普通灾害的寿命在35－50岁，40多岁的灾害应该算是暮年了。
虽然是暮年，钱洪贵却体验不到普通人那种夕阳红的快乐，还必需要劳心劳力的操心c区的各种事务。
就算他熬一熬，运气好点熬过50大寿。
可也仅仅只有50岁而已……
然而在灾害的世界里，过了50大寿应该就能算是喜丧了吧……
特么的，灾害的结局只能这么凄惨么？
肖然自怜自艾的想到。
钱洪贵发现今年的新生好像比去年少了不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沉声道:“你们之中有很多新生，有的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有的甚至才来几天。”
“在这里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们说。”
“第一，来了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有其他顾虑，别的区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
“c区老学生必须帮带新生，这是我定下规矩，也是c区的老规矩。”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音量。
“第二，到了这里，就不要想着回归社会了，以后你们就给我定死在这里，生要在学院生，死也要回到学院再死。”
“不止是c区，转去其他区生活，也是这个规矩。你们可以探亲，可以回家，但不要留恋学院以外的任何地方，要记住，你们现在是灾害！”
“第三，社会上的那些毛病不要带到学院里，学院的法律法规联络手机上都有，没事的时候看一看，不要等触犯了条例，再去临时抱佛脚。那些罚款，不是你们一个穷学生能够吃的起的。”
钱洪贵说完，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动。
许久过后，台下的学生们仍是鸦雀无声，许多新生仍在消化主任导师刚刚的话。
老学生们则是无所谓的态度，该睡觉的睡觉，该玩手机的玩手机。
刚才那种演讲，他们一年要听四次，老生常谈罢了。
有的听腻歪的，干脆不来，5个学分也不要了。
散场的音乐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会场。
寸板头拍醒隔壁呼呼大睡的卫靖，王嫣则是跟着另一个女生结伴离开，路过肖然身边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王杰明是c区的学生会长，有些事情要去找钱洪贵谈，所以知会肖然到门口等他，一会还捎他回去。
肖然来到门口，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依靠在一颗树旁，王杰明的摩托车就停在不远处。
会场门口还有一座卫星电话亭，学院与外界联网的地方不多，这里算一处。
浅蓝色的电话亭旁，停留了不少人，大概十几名新生正在排队等着给家里报平安。
电话亭的窗户是开着的，由于离得比较近，学生们打电话的内容肖然大致能够听清楚。
“喂，妈，我到学校了，这里挺好的，住的也好，吃的也好。”
“过年？过年不回去了，学业比较重……”
“真不用担心了，这里啥都有，吃的，穿的，住的，玩的，有些东西外边还不一定有呢。”
“挂了啊，我要去学习了，明年抽空再回家。”
一名女生挂上了电话，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后方一名穿着朴素的男生走上前，拎起了话筒，犹豫了半天，终于决定了联络的对象。
“强子，咱爸在吗？”
“不在啊，你跟他说声我到学校了，这边是住校，不用花一分钱，让他别给我打钱了……”
“对了，我给你卡上打的两万块钱收到了吗？”
“对对对，是奖学金，给咱爸妈买点衣服，剩下的你留着买吃的。”
“让咱爸别老下地干活了，村里雇几个帮手，要不了多少钱。”
“你在学校那边要好好学，要听老师的话，听见没有，高中和初中不一样，节奏快多了。”
“行，就这样，挂了啊，等放假了，我再回去……”
男生放下话筒，总觉得有些话还没有讲完，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排队的人挺多的，他不好意思一直占着电话，只得悻悻离开。
电话亭里传出的内容多是一些家常，传入肖然耳中，脑海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堪称现场版的浮世绘。
此时此刻，也许没有牵挂反而是一件好事吧？
肖然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对象，也没有需要挂念的亲人，唯一的表哥，现在跟自己合体了……
他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管园？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值得吹嘘的校园生活，存在泄密的风险，而且答应管园的“女兵”照片还没有搞到。
打给张熙雅？
算了吧，人家有家人的，自己这边的需求肯定大于对方那边。
肖然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有什么困惑也不喜欢找人倾诉，哪怕自己真的有家人，他大概率也会选择不打。
眼见电话亭排队的队伍越拉越长，队伍后方许多同学纷纷用殷切的眼神看向前面正在通话的同学，肖然自嘲一笑，“机会就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肖然，你走不走！”
肖然抬头，发现王杰明不知何时已然来到摩托旁，正一边大喊一边取下挂在扶手上的头盔。
“来了，来了，这就来。”他急忙道，离开会场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排队的长龙。
和第一次坐摩托车不同，这次肖然觉得适应多了，哪怕王杰明连续压弯，他也能面不改色的面对。
“王哥，一会把我丢到离11栋最近的那个训练馆就行了，到时候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王杰明有些高兴，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肖然很上进的原因，“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修炼一定要劳逸结合，哪怕灵体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练多了也是有可能出现暗伤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对了，刚刚王嫣和你握手了对吧？”
“是，我们还加了好友。”
王杰明没有再说话了，专心的开着摩托车。
卧槽，什么情况？
肖然突然紧张起来。
那个王嫣该不会是老王的姘头吧……
大哥的女人不能碰，自然界铁一般的法则！
特么……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王杰明没有回答，而是神色复杂的看向卫靖。
只见卫靖正躺在椅子上，嘴巴吊着一根从草皮上摘下的芽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家伙，绕了一圈，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这个问题王杰明知道答案，不过他不想回答，一旦回答就着了卫靖的道了。
“有是有，不过问题是风险巨大。”
王杰明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本不想说，但是耐不住肖然那渴望的眼神。
“灾害的大脑在受到外界强烈刺激的时候，这种刺激能代替诡灵使大脑解开基因锁。”
“代替诡灵？”
“是，想要改变基因锁，就必须让大脑接受剧烈的外部刺激，诡灵是最常见的一种刺激方式，另一种则是通过身体与精神上的磨炼。”
“诡灵的被动刺激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但是也不能否认身体感受到的外部环境发生剧烈改变，也能刺激大脑升级灵体，比如……”
“比如？”
“比如超越生死的战斗，或者进入极端恶劣的外部环境，一旦危及生命，大脑有可能会直接改变基因锁，条件越恶劣，改变的可能性越大。”
说这句，王杰明叹了口气，虽然有让肖然步入“歧途”的风险，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恪守不违，让他对新人说假话，他办不到。
肖然闻言眼里放光，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一艘木筏。
寸步难行总好过无路可走，千沟万壑的路也是路，至少不会让人徒生绝望。
短暂的安静过后，几人没有再次提及这个话题。
然而肖然悄悄捏紧放松的拳头，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卫靖笑了，嘴角微微挑起……
王杰明眼中忧色渐浓，他决定回宿舍之前，再找肖然好好絮叨絮叨。
……
广场前方早已搭好的梯台上，此时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走上了讲台。
国字脸，穿着宽大黑色教师服，脸上很干净，没有胡茬，但是眉毛一直拧着，不怒自威的表情让人心生敬畏。
他叫钱洪贵，c区主任导师，整个c区的大小事务，包括任务发布，全部由他统筹，在c区学生之中有很高的威信。
钱洪贵一坐下，就将嘴巴凑到话筒旁，用严肃的语气开口道:“请大家安静。”
台下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个别的老学生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大多数学生都保持了克制。
卫靖也将双腿从前排座位上放了下来，虽然还是闭目养神，但他从躺姿变成了坐姿。
“有很多新学生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钱洪贵，c区主任导师。”
说完，用眼睛扫了扫会场，钱洪贵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公布一下上个季度的成绩。”
“二十六个大区，c区的任务总完成率为89%，排名全院第十，生活任务占比99.23%，排名全院第二，战斗任务占比0.73%，排名全院二十六名。”
说到这里，他蹙眉阖目，缓了很久才睁开浑浊的眼睛道:“有人说c区是养老区……”
“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咱们就是养老区。”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脸上，我竟然看不到任何朝气。”
叹了口气，钱洪贵目光从下方的学生脸上一一扫过，接着道:“像以前我那个年代，哪怕条件再困难，学生们也是会拼命的，没有人皱眉头，没有人叫苦叫屈，那个时候学院的学生被称为学生军，哪像现在的你们……”
“不管如何，下个季度，我要看到改变，战斗任务的占比率再降下去，我也不好舔着脸去找其他区要生活区任务了。”
“我这张老脸，卖多了，大概也值不了几个钱了。”
听到这里，不知什么原因，肖然突然觉得台上这位大叔有些可怜。
虽然相貌是四十来岁，要是换在普通人的世界，大概正值壮年。
但是这里是灾害的世界，钱洪贵带给他的只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气息。
普通灾害的寿命在35－50岁，40多岁的灾害应该算是暮年了。
虽然是暮年，钱洪贵却体验不到普通人那种夕阳红的快乐，还必需要劳心劳力的操心c区的各种事务。
就算他熬一熬，运气好点熬过50大寿。
可也仅仅只有50岁而已……
然而在灾害的世界里，过了50大寿应该就能算是喜丧了吧……
特么的，灾害的结局只能这么凄惨么？
肖然自怜自艾的想到。
钱洪贵发现今年的新生好像比去年少了不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沉声道:“你们之中有很多新生，有的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有的甚至才来几天。”
“在这里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们说。”
“第一，来了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有其他顾虑，别的区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
“c区老学生必须帮带新生，这是我定下规矩，也是c区的老规矩。”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音量。
“第二，到了这里，就不要想着回归社会了，以后你们就给我定死在这里，生要在学院生，死也要回到学院再死。”
“不止是c区，转去其他区生活，也是这个规矩。你们可以探亲，可以回家，但不要留恋学院以外的任何地方，要记住，你们现在是灾害！”
“第三，社会上的那些毛病不要带到学院里，学院的法律法规联络手机上都有，没事的时候看一看，不要等触犯了条例，再去临时抱佛脚。那些罚款，不是你们一个穷学生能够吃的起的。”
钱洪贵说完，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动。
许久过后，台下的学生们仍是鸦雀无声，许多新生仍在消化主任导师刚刚的话。
老学生们则是无所谓的态度，该睡觉的睡觉，该玩手机的玩手机。
刚才那种演讲，他们一年要听四次，老生常谈罢了。
有的听腻歪的，干脆不来，5个学分也不要了。
散场的音乐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会场。
寸板头拍醒隔壁呼呼大睡的卫靖，王嫣则是跟着另一个女生结伴离开，路过肖然身边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王杰明是c区的学生会长，有些事情要去找钱洪贵谈，所以知会肖然到门口等他，一会还捎他回去。
肖然来到门口，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依靠在一颗树旁，王杰明的摩托车就停在不远处。
会场门口还有一座卫星电话亭，学院与外界联网的地方不多，这里算一处。
浅蓝色的电话亭旁，停留了不少人，大概十几名新生正在排队等着给家里报平安。
电话亭的窗户是开着的，由于离得比较近，学生们打电话的内容肖然大致能够听清楚。
“喂，妈，我到学校了，这里挺好的，住的也好，吃的也好。”
“过年？过年不回去了，学业比较重……”
“真不用担心了，这里啥都有，吃的，穿的，住的，玩的，有些东西外边还不一定有呢。”
“挂了啊，我要去学习了，明年抽空再回家。”
一名女生挂上了电话，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后方一名穿着朴素的男生走上前，拎起了话筒，犹豫了半天，终于决定了联络的对象。
“强子，咱爸在吗？”
“不在啊，你跟他说声我到学校了，这边是住校，不用花一分钱，让他别给我打钱了……”
“对了，我给你卡上打的两万块钱收到了吗？”
“对对对，是奖学金，给咱爸妈买点衣服，剩下的你留着买吃的。”
“让咱爸别老下地干活了，村里雇几个帮手，要不了多少钱。”
“你在学校那边要好好学，要听老师的话，听见没有，高中和初中不一样，节奏快多了。”
“行，就这样，挂了啊，等放假了，我再回去……”
男生放下话筒，总觉得有些话还没有讲完，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排队的人挺多的，他不好意思一直占着电话，只得悻悻离开。
电话亭里传出的内容多是一些家常，传入肖然耳中，脑海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堪称现场版的浮世绘。
此时此刻，也许没有牵挂反而是一件好事吧？
肖然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对象，也没有需要挂念的亲人，唯一的表哥，现在跟自己合体了……
他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管园？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值得吹嘘的校园生活，存在泄密的风险，而且答应管园的“女兵”照片还没有搞到。
打给张熙雅？
算了吧，人家有家人的，自己这边的需求肯定大于对方那边。
肖然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有什么困惑也不喜欢找人倾诉，哪怕自己真的有家人，他大概率也会选择不打。
眼见电话亭排队的队伍越拉越长，队伍后方许多同学纷纷用殷切的眼神看向前面正在通话的同学，肖然自嘲一笑，“机会就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肖然，你走不走！”
肖然抬头，发现王杰明不知何时已然来到摩托旁，正一边大喊一边取下挂在扶手上的头盔。
“来了，来了，这就来。”他急忙道，离开会场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排队的长龙。
和第一次坐摩托车不同，这次肖然觉得适应多了，哪怕王杰明连续压弯，他也能面不改色的面对。
“王哥，一会把我丢到离11栋最近的那个训练馆就行了，到时候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王杰明有些高兴，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肖然很上进的原因，“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修炼一定要劳逸结合，哪怕灵体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练多了也是有可能出现暗伤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对了，刚刚王嫣和你握手了对吧？”
“是，我们还加了好友。”
王杰明没有再说话了，专心的开着摩托车。
卧槽，什么情况？
肖然突然紧张起来。
那个王嫣该不会是老王的姘头吧……
大哥的女人不能碰，自然界铁一般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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