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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流金马失窃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傅大夫看着多正常的人,竟然通敌叛国,你说可不可怕?以后青丫头可能再去傅大夫家知道没,那儿都被封了迟早要卖出去。”杨文秀一边切菜一边说这事,越说越不得劲。

    陆彬眼角瞟向洗菜的闺女,为难道:“我觉得会不会是冤枉了,傅大夫不像那种人。这春燕才刚走,傅大夫又...”

    洗菜的小手顿了顿,继续在水中泡着。

    “人当官的不都来说了吗,说是证据确凿,确定了,”又想到刚堆满就空了的粮仓,喜得合不拢嘴,“官老爷价钱给的公道,这么多粮食全给收了,说是明年还要来收,省得还要拉到镇子上跟人讨价还价。”

    “师父是被冤枉的。”陆青予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向杨文秀。

    官老爷都说了...这句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你还小,懂什么?”

    你还小你还小!

    陆青予整个人都炸了:“我不小了!”

    说罢冲出去。

    师父也是这样吧,说她还小。

    愤怒和不甘憋得陆青予胸口痛。

    若是那时知道,陆青予一定会说出来,我不小了。

    陆行之似有所感,这些日子练武愈加勤奋。为了保护家人不给妹妹拖后腿,凡事也都要跟陆青予商量。

    大概也只有三三和陆行之不把她当小孩子看。

    她没有再给任何人提供新稻种,都以为是因为傅大夫没了。陆青予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确实没有能力保护身边所有人,不该再掉以轻心,让师父白白牺牲。

    和醉香楼的奶茶生意也断了,好在还有留做种的土豆和红薯,价值不比稻子低。为此陆彬夫妇还惋惜良久。

    华年邀请陆青予上乌县林府做客。

    这当然是假的,有薰儿帮着作假杨文秀并没有怀疑。

    可陆青予走时没带上薰儿,而是和陆行之一起。而原因是:陆青予不认识路。

    论GPS福音。

    至于花精,那些植物动物智力低下,问啥啥都是人类很多的地方。

    上官道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当陆行之的面从空间里放出一匹马。骏马通体黝黑,鬃毛发亮,肌肉线条漂亮不凡,隐隐有流云花纹,天然而出。

    “好俊的马儿!”

    这时候的男人爱马就跟以后的男人爱车一样,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路。

    “妹妹,这就是你在那个仙人洞府养的马?”陆青予只是随便解释了一下空间,后来不知道陆行之怎么脑补的仙人洞府。

    骑马是书院的课程之一,陆行之今年才十一岁,身高有限马术算不上好,但是勉强能看。

    这匹马是流金马,在修仙界还是未成年。因为成年后的马身上流云纹会逐渐显现出来,并且长出双翼,可飞天。

    流金马桀骜难驯,陆青予在空间里驯服后才拿出来,毕竟是一种低阶妖兽,还是未成年的,神识一探马儿就乖乖听话。

    “哥,等等。”陆青予又拿出一盒子软膏。抠出一坨在脸上抹匀,随后调动灵气控制脸,不多时便在陆行之震惊的目光中变成一张极其普通的陌生女子脸。

    在修士眼中普通的面纱形同虚设,要想掩饰真容有三种法子,一种是法器,可以压盖身上气味声音面容,阻挡神识。一种便是秘术,可换脸换身。还有一种便是这种易容药,抹在脸上稍微用灵气操控便能随心所欲换脸,到时候只要用另一种药水洗去便可恢复。

    跟陆行之解释用处后,陆行之也做了易容处理。

    万事小心,私下行事绝对不能暴露真容。陆青予转眼成了面容普通的小丫头,而陆行之则成了位清秀少年。

    陆行之原本长得有些壮,模样有六七分颜色,以前不知道时以为是随杨文秀多些,毕竟陆家祖传腮帮子下颚比常人宽些。现在想来应该是遗传亲爹。

    “哥,我们的亲爹到底是谁啊?”杨文秀对原配只字未提,所以陆青予并不知道。

    “我才三四岁哪里记得,依稀回忆着爹爱看书,家里有一半都是书。”

    后来上京考试,考中举人和不慎落水尸骨无存的消息同时一前一后传回来。没两个月就有了妹妹,杨文秀带着他和襁褓中的妹妹再嫁。

    刚中举人就淹死了?陆青予不大信,决定以后必须要上一次京城查明亲生父亲死亡真相。

    兄妹俩快马加鞭,又都是身强体壮,夜里随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搭帐篷就休息,有心抢劫的山匪追都追不上。

    “大哥,有人来了!好像是两个小孩子。”

    “什么?”

    “大哥他们的马好快!”

    话音刚落,骏马的蹄子已经从路障上空飞掠而过,留下一路烟尘疾驰而去。

    懵逼的山匪:“......”

    人穷了抢劫都追不上。

    陆行之在马上畅然笑道:“妹妹,方才那些好似山贼。”

    “我们要不要回去给他们一个面子?”陆青予坏心思地想。

    那只马儿听了以为真要回去,马上调转马头再次往回跑。

    郁闷的山贼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大叫:“快快快!必须给老子打下来,妈的当老子给你练跨栏的?”

    马儿摇摇脖子,乌亮的鬃毛飘逸不凡,看着一群山贼眼神发直,妈的,就没见过这么俊美的马:“识相的就把马留下,老子还考虑考虑放你们回去找爹娘!”

    而陆青予坐在马背上,连脚步都未曾动一下。

    等陆行之用着十七八个山贼练完手,浑身舒畅。

    流金马再次载着两人绝尘而去,留下一地鬼哭狼嚎的山贼和他们设下的,路障。

    妈的!山贼叫苦不迭,道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少爷小姐出来游历,难怪侍卫都不带这么嚣张还有恃无恐。

    原本四五天的路程,两人愣是不足两天就到达乌县。

    到林府询问后得知华年去了京城。

    京城,那不是年姐姐娘亲去世的地方吗?

    没有让下人进去通报,易容后林府本就没人认出来,兄妹俩寻家客栈落脚,流金马则被小二牵到马棚。

    两兄妹什么服务都没叫,直接上楼。

    “妹妹,接下来该怎么办?傅大夫当初和陶知县一起离开,陶知县一定知道些许内情。”

    或者,根本就是他杀的人。陶知县急切地需要得到水稻‘药水’配方,以为配方在傅大夫身上就将人带走控制起来。殊不知哪里有什么配方,傅大夫根本就是替人鼎锅的,真正的杂交水稻根本不存在什么神奇药水。

    眯了眯眼,眼神甚是自信:“只要见到人,我就有办法让他说真话。”

    “明天打听一下县衙在哪儿,先休息吧。”

    他们傍晚到达乌县,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乌县城,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只有更夫打更的声音。

    陆行之回到他的房间,熄灯后陆青予进入空间修炼。

    无论是杨春燕的死,还是师父的死,都激发了陆青予想要变强的心。她必须尽快筑基,只有筑基后才能彻底无畏世俗皇权。

    因为在空间,陆青予错过了来自马棚流金马的求救。

    “好马,好马!”掌柜痴迷地靠近流金马,被马儿粗鲁地威胁踢咬都没生气,“恐怕与汗血宝马比都不差。”

    “真的?我还没见过汗血宝马呢,不知道什么样子,真的流汗跟流血一样?”说话的是给陆青予兄妹牵马的小二。

    掌柜神色得意:“那流的汗就跟血一样红色的。”

    “照掌柜的看这匹马能值多少银子?”

    伸出一根手指头:“少说得万两,黄金。”

    呵!小二倒吸一口凉气,他八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贪念战胜仅存的理智:“那赶明儿怎么跟那对兄妹解释?”

    “解释什么?就是马没看住跑了,赔几两银子了事。左右不过是两个孩子,”让小二在草料里加料,“轻点儿,别伤了这金疙瘩。”

    流金马鼻子哼出声音,马脸不屑。呵,凡人,真当本马蠢呢,以为背着我给草加料本马就不知道了?

    它不吃。

    掌柜直接命令小二灌它嘴里。

    ???卑鄙的人类!流金马疯狂求救,它脑子里还留着陆青予一抹神识。这药一药一个准,只要剂量合适再狂野的马也变得服服帖帖的,直到药效消退。

    为夜长梦多,流金马当晚就被送进黑市,成为当晚的压轴物品,被一江湖门派少主两万两黄金拍下赠予未婚妻,以博欢心。

    早上一出空间,陆青予就发现不对了。神识扫出去,不由冷冷一笑。

    早饭在空间里做好端出来,简单的豆浆油条小笼包,两兄妹吃掉四笼。陆行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消化得快。

    吃得差不多了陆青予才说道:“马被偷了。”

    “什么?!”陆行之勃然大怒,这马他爱得不行还有过向妹妹讨要的心思,就这么丢了怎么舍得,“我倒要问问店家怎么喂的马。”

    淡定地安抚道:“问了又没用,大不了赔个几两银子了事。马已经卖出去了,在另一家客栈里,不知道被谁买的。”

    陆行之何其聪明,这一听就明白了:“竟然是家黑店,必须想办法把马要回来。就算是偷也得偷回来。”难得,一个学习君子之道的人竟然会说出这话来。怕真是心疼极了。

    “放心吧哥,我的马,谁都偷不走。”气定神闲地抿着甜滋滋的豆浆。

    且看着吧。

    虽然不知道妹妹是什么心思,但陆行之就是心下大定。吃完早饭两人出去打听县衙的事情。

    那小二看到兄妹俩也没敢打招呼,想着瞒一时是一时,心虚地走开了。陆青予当没看见,径直出去。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花精从她指尖飞出,往流金马方向飞去。大白天衬得花精毫不起眼,并未有人发觉。

    找到县衙后陆行之就寻了个离得近可以看见衙门口的馄饨摊子坐下,点一碗馄饨。那老板娘还嘟囔呢,小伙子咋吃得比姑娘还秀气。

    哪里知道是陆行之刚吃饱此时根本吃不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而陆青予使用隐身符大摇大摆地走进知县府内。没想到正好赶上知县夫人设宴,后院一众贵女好不热闹。

    噫?陆春月?

    和陶楚站在假山旁一脸含羞带怯的不是陆春月还是谁?怎么上哪儿都有她。

    “陶公子,春月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陶公子。春月不敢妄想,公子一生安乐便足矣,”黯然神伤,袖中取出一只香囊,“自从那日被公子所救,春月便开始绣制此香囊,一针一线不假他手,里面还有我去寺里求的平安符。只求公子日后看到此香囊能想起春月,春月便知足了。”

    陶楚怎么忍心让心爱之人难过,一时情动握住她的手:“我不接受!”

    咬唇泫然欲泣:“是...是春月一厢情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楚自知说错话,忙解释,“春月,我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身份,而是这个人。我陶楚一生不需要看着个香囊度日,而是要与你厮守一生,日后...日后时时刻刻能看见。”

    “陶公子!可...可陶夫人不会同意我们的,春月,宁为草莽妻也不愿为人妾。”

    这坚强的模样更是惹得陶楚怜爱。

    陆青予都快忍不住鼓掌了,要不是感受到陆春月情绪毫无波动她都快以为是真的郎情妾意好不浪漫。好一手以退为进欲拒还迎。这小伙子忒年轻。

    “我断然不会委屈了春月,你放心,此事我会与父母说明,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承诺情真意切。

    陆春月感动不已。

    戏精!陆青予白眼直翻,瞧,小伙子心跳得跟蹦迪似的,陆春月内心毫无波动。明显是对套牢陶楚早有把握。

    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