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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又是陆春月

    “堂兄,堂兄!”一黄衣少女跑来,情不自禁快要抱一起的两人马上退开距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看向其他地方。少女亲昵地对陶楚道,“君儿可算寻到堂兄了。”

    陶楚咳了咳,对这位娇俏少女露出迁就的笑容:“怎么不在后院和姐妹们玩耍,跑这儿来了?”

    “还不是堂兄,回来后便不见人影,不似往常那样愿意看见君儿,君儿不乐意,”不满地鼓着嘴,撒娇恰到好处,扭头又看着一脸尴尬的陆春月,惊喜道,“陆妹妹怎滴也在这儿?我还说怎么一早不见陆妹妹,原来在此处与我堂兄...”说到这儿故意卖了关子。

    陶楚神色微紧:“君儿,不可胡说,我与春月清清白白。”

    春月都叫上了,还清清白白。孟汐君天真烂漫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了僵,遂委屈地躲在陆春月身后:“陆妹妹快看堂兄,我不就是想说陆妹妹对府中不熟,堂兄好心引看一二而已,这就凶上了。”

    陆春月身体一僵,似是不愿意与此女亲近,淡笑道:“陶公子想是与姑娘玩笑罢。”

    孟汐君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陆春月的不自然,反而拉着她要往外面走:“后面游戏正热闹呢,陆妹妹怎么能不来,不然堂兄得又说我怠慢了去。”

    说罢拉着陆春月走了。陆春月咬唇,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陶楚,敛去面上的不愉跟去。那枚香囊又回到袖中,没有送出去。

    倒是一直拽在手中的香帕无意间掉落,正好落在陶楚脚下。

    待走远了,孟汐君一把甩开陆春月的手。陆春月被甩了个措手不及手砸到柱子上,顿时红了,疼得她直吸气。

    还未等陆春月做出被欺负隐忍的模样质问,孟汐君先惊讶地捂嘴:“呀!陆妹妹可伤到了?君儿无意为之,陆妹妹应该不会跟堂兄告状吧?”

    何其无辜。

    陆春月笑容十分僵硬:“怎么会,春月并无受伤。”

    “那就好,一会儿还有游戏玩呢,可不能没了乐子。”说罢拎着裙角欢快地走在前头。

    靠!神他妈演技对决!看完全过程的陆青予都惊呆了好嘛。刚在陶楚面前那孟姑娘还亲昵无间地与陆春月似多年好姐妹般,眨眼就全是敌意。

    论戏精程度,自己还是太年轻。要是自己,早就在那姓孟的靠过来时一个过肩摔撂倒。

    对不起功夫学院不考演技。

    陆春月眸色发暗,心知面临的必然是一场鸿门宴。脸色变了又变,直到听到陶楚的声音才陡然‘柔弱’一笑:“陶公子?”

    “春月帕子掉了,我见你总是不离身,方才无意间落下的。”陶楚递上陆春月掉落的手帕,上面还有淡淡的熏香。

    “多谢陶公子。”说罢伸出方才被甩伤的手接帕子,上面红红的颜色十分刺眼。

    陶楚紧张不已,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握住她的手:“怎么受伤了?”

    “刚才妹妹不小心打到柱子了,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妹妹如此娇弱肯定比不上柱子啊,与它较什么劲。”孟汐君笑着过来解释还不忘调侃,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嫉妒猛地就收不住了。

    “是...是我不小心,多谢陶公子关心。”慌忙收回手,隐忍地模样让人心疼及了,哪里像是不小心的样子?

    分明像是受到威胁不敢言语的模样。

    陶楚顿时不满地看向孟汐君,隐有怒意:“春月受了伤应该不能和君儿玩耍,春月先回房休息吧,一会儿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伤药。”

    “堂兄!我这宴可是专门为陆妹妹设的,她不来君儿怎么办?难不成要堂兄要看着君儿成为不守信用的笑话吗?”孟汐君娇蛮地反对。

    陆春月也是为难之色:“其实...”

    “春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处理。”

    “堂兄!”

    “春月告退。”直到走远了陆春月才敢松出那口气,面上都是得意之色。呵,跟我比心计,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除了这层身份还有什么能与我比的!

    为了不和陶楚闹得不欢而散,最后还是孟汐君主动撒娇道歉才免去陶楚的不满:“堂兄可不能再生君儿的气了。”

    无奈的点头:“好,去玩吧,到时候我会帮你给个交待。”

    “君儿等着堂兄一会儿过来。”说罢开开心心的走了,转身瞬间天真不再,全是嫉恨不甘。踩着步子回到后院,正好丫鬟着急地来禀报说后院的小姐们都等急了。

    “玩玩玩!玩什么玩?不玩了!”游戏的主角都不来,还有什么可玩的。一想到精心策划可以让陆春月在乌县贵女圈子颜面扫地的局落空就气得心肝疼。

    从小就被告诉以后要嫁给堂兄做妻子,青梅竹马长大,所有人都看好的婚事,突然就冒出个人搅和了。

    若也是个名门贵女,孟汐君也不至于如此羞恼。可就是这么个泥腿子出身的野丫头就夺去了堂兄所有的注意。这简直是羞辱。

    娘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陆春月不足为惧。可刚刚看见堂兄对这个女人担心至此,还,还握着她的手。

    不仅仅是愤怒嫉妒,还是奇耻大辱。

    “你说什么?楚儿当真对那女子如此紧张?”贵妇人,也就是孟汐君的娘,孟夫人问道。孟夫人与陶夫人乃亲生姐妹,再加上两家一直都有意结亲,因而往来频繁。

    孟汐君哭哭啼啼地抱怨:“可不是,我看那陆春月勾得堂兄神魂颠倒,指不定已经悄悄私定终身。娘,不能再小看陆春月了,女儿再看她一眼都觉得烦闷不顺。”

    孟夫人心疼地给女儿抹眼泪,冷笑:“倒是小看了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呵,君儿放宽心,这些个烦人眼的东西娘自会为你清理干净。”

    母女俩如何筹划陆青予并不知,她此时跟着陆春月,神识查探知县府并没有看到陶知县的人影,猜想应该是没在。百般无聊之下就想着跟着陆春月,等人的时候还能看看戏。

    陆春月根本就没闲下,又是买通丫鬟打听消息又是花心思打扮什么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等陶楚送药。

    等来的却是陶楚身边的小厮。

    人一送走陆春月的笑瞬间绷不住了,气愤地骂陶楚愚笨。

    姑娘何必呢,人都说了派人送药,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个真话?陆青予打了个呵欠。

    这时陶知县回府了,陆青予顿时精神起来,起身往前院去。那陶知县回来后就匆匆忙忙的进书房,屏退所有下人。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两行字,然后命亲信将信鸽捉来塞进纸筒后放飞。

    随后便来回渡步,甚是焦虑。

    殊不知那只白鸽刚飞出就自动落下来,落在陆青予面前。小鸟的识海最好攻陷,陆青予只要稍加施压就能控制。纸条上字不多,大概意思是除了稻子还收获一种叫土豆红薯的作物,亩产两三千斤,陶知县已经在自己的田产中开始尝试种植。种植成功后便留种送到上去。

    并没有写明纸条由谁写写给谁。

    想了想模仿陶知县的笔迹,将土豆和红薯给抹了,然后才放走鸽子。大脑一瞬间的决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做了,大概是前车之鉴,土豆和红薯的事情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拖个一年半载,到时候整个县都在种植,谁还管你第一个种的?

    陆青予用灵气控制摄魂香让陶知县吸入,确认他彻底失去意识后才现身。

    陶知县面如痴傻儿童,懵懵懂懂眼中无神。

    “傅庭怎么死的?”说实话陆青予和大多数村民一样,也是在官兵通报罪名后才知道师父的全名。

    “送京途中,遭遇刺杀。”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为什么要把傅庭送到京城?”

    “州府大人决定,傅庭知道药水配方,但是他不肯马上交出。我只负责把人带回来。”

    “哪个州府?”

    “九州季州府。”

    那就是这个州的,看来州府是陶知县的上线:“刺杀的人是谁?”

    “不知,可能是皇后的人,也可能是六皇子的人。”

    怎么还扯上京城皇族了,难怪金吾仲不肯说明真相。金鸿就是皇室之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以金鸿那常年痴傻的状态肯定不是下令刺杀师父的人。

    “你和季州府是谁的人?”

    “二皇子。”

    得,三方人马,有得查了。还想再问什么,陆青予察觉到有人闯入,刚才陶知县明明命人不要进来打扰了还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部屏退,这是谁要进来?

    手忙脚乱地重新隐身,挥手将陶知县唤醒,悄无声息的跃出窗外上了房顶。

    噫?我这是怎么就出神了?陶知县还恍惚了好一会儿,检查窗外,没人也没脚印,这才放心地关上窗户。

    好警惕的一个人。陆青予感叹还好自己根本就没踩窗户,不然还真的会疏忽鞋印。

    “是谁!”陶知县脸有愠色,“本官不是说了不得进来,好大的胆子。”

    少女面色潮红,白皙的手上还有斑驳血迹,嘴里喃喃喊着,似乎在喊:“帮帮我...”

    怎么又是陆春月?

    没错,这个闯进来的女子就是陆春月。

    陆青予无言,不就一会儿没在,这是又发生什么大戏了?前院可是男人的地方,陆春月闯入书房,到底是什么算计?

    噫?神识查探后微鄂,陆春月竟然中了药,而且显然已经失去理智。她的大腿上有指甲划出的伤痕,应该是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

    陆青予还以为可能是陆春月给自己下的药来一出苦肉计,现在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