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糊涂侦探”

    冷爽热情接待了帟风，还说自己之前因为碍于表哥冷之的面子没有好好向帟风请教。

    “来日方长。我现在想问问你，你最后见到杨芬是什么时候？”

    “那天吃完晚饭我就没见过她了。”

    “你知道他们夫妇为什么要分居吗？”

    “我好像听人说杨芬有肺结核，会传染给人呢。”帟风又问了冷爽一些问题。并拿起笔一一记录。

    也许是今天下池塘拉渔网时着了凉，帟风发了点烧，便回房休息了。明一找来万伟医生给帟风看病。在万伟给帟风量体温时，帟风却对他说：“万伟，是不是你嫉妒杨芬的财产就把她杀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我还杀得了人……你胡说……你就是在胡扯！”这个略显臃肿的人歇斯底里地说。

    “行，别激动，帮我把那簇夜来香拿来。兴许看看花我就又可以办案了。”万伟靠近夜来香，不由得稍稍堵住了鼻子，说：“我说屋子里一股粪味儿呢！原来是这簇‘夜来臭’搞的鬼！”屋里的人大笑起来。

    下一天，帟风把张立叫到自己房间对他说：“昨晚我想了一宿，终于明白那个铁壶里镀的铜的用途。一些人知道，铜和硝酸共热会产生有毒气体，与浓硝酸产生二氧化氮，和稀硝酸产生一氧化氮，都很致命。而你在化工厂上过班，自然熟悉那儿的环境以及硝酸的性质，于是你偷了几瓶硝酸开始了杀人行动。”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怀疑我？那你省省吧！要不是冷之夫妇愿意收我为仆，我这样的闲人还能上哪儿讨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有一条线索要提供给你。其实，那个陈玉玉表面是个党员，心眼可坏着呢。她来这儿的头一天我就听到她俩儿在厕所里骂架，陈玉玉当时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你为什么化不去调查她呢？”

    帟风就去问了问陈玉，毫无意外又是矢口否认。

    虽然几次的询问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帟风却总结出几点：其一，除了冷之，其余人都承认当晚晚饭过后就不再见过杨芬，也就是说，冷之是最后见到杨芬的人；其二，要么冷之就是凶手，要么其余的人至少有一位是在撒谎。

    帟风将脸转向明一，说：“最后调查的人正是你，我的朋友！”

    “能不能严肃点？”

    走，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

    “调查”完明一，帟风向他讲述了自己的计划：“凶手是谁我已经有底了，只不过证据不足。我想凶手可能以为偷硝酸的事情并没有被察觉，有可能会趁有人发觉前将硝酸归还。要知道，私藏硝酸是犯法的，盗窃硝酸更是罪加一等。”

    “杀人都不怕，还怕这个？”明一不解。

    “凶手很自负，以为没人知道他杀人。但是一旦化工厂的人发现硝酸被盗，那么他们自然会报警，警察就会去冷之家。到那个时候，凶手不但可能被查出盗窃硝酸，连杀人的事也会一并捅出。所以我们可以白天假装磨洋工，夜晚则守在化工厂旁边看看能不能逮到凶手。”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