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译

    “书法？”帟风想起那天刘中正练字的事，“从上往下，从右往左……我明白了！”帟风赶紧擦去原来的标注，从上往下、从右往左地给“爱民卡”上的每一个字都标上了顺序。这回翻译出来的可算像点样子了，可帟风还是不能完全看懂。为什么1和6要连着？这样翻译出来的就是‘刘吴’。会不会不是1和6连着而是数字16？他连忙查看表上的16号汉字，是“莎”。莎？莎？杀？对了，谐音“杀”！帟风有一种胜利在即的感觉。

    “卡片上一共有81个字，那么可以把6组数字中连在起大于81的拆开，被拆开的两个数字要么可以单独表示意思，要么就是和它前面或后面的数字组合成一个大于10的数表示新的意思。”这样一来帟风的工作量就更大了，可是他还是把6组数学全翻译出来了：

    杀牛二；杀顾艾昔；杀帟风；杀郑明一；杀赵大山；杀泄密者。

    帟风不禁吓得脊背发凉，可是他又嘲笑凶手竟然有这样大的口气。一会儿，他就接到大山打来的电话：“你猜得几乎都没错，出版报纸当天，区长命令编辑不准将连环杀人案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而且刘中正部下有两辆沃尔沃呢，至于顾雷他应该没有隐瞒什么。不过他对我讲，他的父亲在一次出工后竟然栽起花来了，他说像他那样的家庭栽盆栽实在是少见。哦，还有一个事。区长的秘书被人杀死了，死法和前面两位死者的完全不一样。警方测得他身上酒精含量很大，初步推断是他酒后和人起争执，被对方杀死的。不过，这个案子可以放一放，我们可以先把连环杀人案结了——我记得你这么说过来着？”

    “没错，明天一早带上牛二的两个儿子、顾雷、明一——不要听他发牢骚，最主要带上大批警员，咱们到区长那坐一坐。差点忘了，你让顾雷把他父亲的花盆砸开，里面如果装着东西也要一并带来。”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如约来到区长办公室。看到庭院停了那么多警车，区长开玩笑说：“大山警司一来，这儿就跟警察局一样。”

    “我们是来拿回我们的东西的，顺便带几个人回警局。”帟风看到自己的文件夹仍放在原来的位置，就伸手去拿，“区长不介意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当然不，来人，上茶。”

    一会儿，一个人就给在座的所有人都上了一杯茶，唯独给区长上了一杯牛奶。就在有人要喝茶时，帟风却大喊：“等一等。区长，我们换一下吧？您喝茶，我喝牛奶。”

    区长显然被帟风的这一番操作激怒到了：“帟先生，这不像客人应该说的话。”

    “哼！”大山听到刘中正这样说就把茶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

    屋里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刘中正似乎不明白这两人唱的是哪出戏。明一更是在一旁独自纳闷，他不明白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成为了帟风“攻击”的对象。